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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梅自然知晓着其中的厉害,能在都城这种地方开妓院,哪一个老鸨子的背后没有达官贵人的股份?
俗话说得好,打够还得看主人呢,打了这看门的打手不要紧,回头若是惹出对方的后台,可就不妙了。
虽然她这边有四皇子和慕容羽给她撑腰,但是她看得出来,其实无论四皇子也好,慕容羽也好,处境都不是特别好。
她可不想还没来都城开店,就惹了一身麻烦让人家给她收拾烂摊子。
更别提三哥刚才还告诉她,这家妓院幕后的大老板是当朝太子,那更是不能得罪的人物。
她麻利地从挎包里拿出两个一两的小银锭子丢了过去,然后笑吟吟地说:“二位大哥,有劳你们给鸨母报个信,就说我想和她谈一笔生意。”
那两个打手拿了钱,态度马上就不一样了,收起刚才那副调笑的样子,“早说嘛,害我们还以为妳是来做生意的了呢。”
“喂!”顾清泳没好气地冷喝了一声。“哥们儿,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帮忙跑一趟吧。”
“得嘞,等会儿啊!”个头稍微高一点的那个从长条凳子上站了起来,大步走了进去,过了好一会儿才跑出来,对二人道。“跟我来!”
顾家兄妹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却见这家妓院进去以后是一间十分种满了奇花异草的院子,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两侧,是两个砌成了圆形的花坛,此时正是百花盛开的季节,花香浓郁异常。
花坛后边则是两个停放马车的马厩,有一些客人夜宿,还有不少马车停在这里,马厩旁是一排平房,是给车夫们准备的过夜的地方。
正对着大门口,是一栋三层的木制阁楼,红柱绿墙,异常醒目。
阁楼的大门口,同样悬挂着长长的大红灯笼。
走进一楼,是一个大厅,里边摆着十几张八仙桌,如今没有客人,只有几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在打扫卫生。
二楼和三楼都是转圈的屋子,那打手带着二人上了三楼,将二人带到一个房间门口,推开房门道:“进去吧!”
顾清梅和顾清泳走了进去,只见一个身形妖娆的女子侧脸对着他们,正坐在梳妆台前,描眉画鬓,这女人大约三十几岁的样子,模样生得异常妖艳,身上穿着一袭紫色的烟罗纱做的罩衫,里边是大红色的肚兜,毫不在意地袒露出来,露着雪白的颈子和臂膀,下身是朱红色的长长的曳地长裙。
听见二人进来的声音,她连头都没扭过来,只是神态慵懒地说:“听说你们想找我谈生意,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生意?”
顾清梅道:“三哥,你先出去一下!”
顾清泳闻言,听话地转身走了出去,并且帮她们带上了房门。
许是这句话,让这鸨儿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放下手中描眉用的炭笔,扭脸瞧着她,攸地一笑,擦了大红色胭脂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兴味,“姑娘,以妳的姿色,若是好好打扮一下,肯定能成为我们清音阁的红牌的。”
顾清梅连番被人误会,也不生气,只是走到屋子里的圆桌跟前,将自己的那个小包袱打开,然后笑道:“这位姐姐切莫误会,我可不是来卖身的,我是来卖衣裳的。”
“卖衣裳?”鸨儿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我们清音阁的衣裳,一向都是在悦和成衣铺订做的,这悦和成衣铺里可是有四皇子的股份,我可没那胆子随意地就不再定了。”
听到悦和成衣铺的名字,顾清梅忍不住微微地抽搐了一下唇角,她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暗道这几个男人还真是无处不在,她之所以跑到这里来推销衣裳,不过也是因为不想让慕容羽知道罢了。
不过她既然来了,就想把生意做了,于是硬着头皮道:“我的衣裳,跟他们卖的衣裳不一样。”
“不都是衣裳,有什么不一样的?”
“这位姐姐不如瞧瞧。”
可能是她这一口一个姐姐,让这鸨儿心情很愉快,于是柔弱无骨地从梳妆台前站了起来,摇摆着弱柳一般的身子踱到她面前,“妳这张小嘴可真甜,倒是一个会做生意的,不如别卖衣裳了,跟了我来,我调教妳两年,妳也就出息了。”
顾清梅笑道:“姐姐这里的姑娘哪一位不是天姿国色?我这样的姿色,在姐姐这里,怕是只剩下端茶送水的资格了,姐姐还是莫拿我寻开心了。”
她说着,拿起一块嫩黄色的抹胸,抖开后展现在鸨儿面前,“姐姐妳瞧,我这抹胸做得如何?”
“这……”鸨儿眯着眼睛瞧了半天,忍不住笑道。“小姑娘,妳这抹胸是不是也太小了一点?”
“就是要它小!”顾清梅冲她眨了眨眼睛。“男人来到这里,为的不就是姑娘的身子?姐姐这样穿,虽然也是暗香浮动,诱人心魂,却终归太正经了些。若是找几个身材好的姑娘,穿着这样的抹胸往门口一站,那些男人还不捧着银子跑进来。再让那些端茶送水的小丫鬟,也换上这样的抹胸,配上这样的纱裙,姐姐,妳说那些男人们会不会往这跑的更殷勤了?或者是,让姐姐这里的红牌姑娘,洗了澡之后,在房间里穿上这样的衣裳,给那些男人们跳舞……”
、第六十二章 被抓包了
“嘶——”鸨儿接着将视线停留在她手中的一件银红色纱裙上,薄薄的绮罗纱做成的广袖纱裙,偏下摆紧得要命,几乎可以把人的身体紧紧地包裹起来,这样的宽度,人根本就走不了路,但这件纱裙的左下摆却硬是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根据长度判断,这条口子至少也得开到大腿根。
她看着这件纱裙,又瞄了一眼刚刚被顾清梅放到桌子上的抹胸,脑子里顿时就浮现了一个穿着这样衣裳的女子形象。
她十二岁就被卖进妓院,如今在这一行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自然知道男人都想要什么。
她眯着眼睛沉吟了半响,才开口道:“这几件衣裳,妳想卖多少钱?”
顾清梅一见她上钩了,也不急着说价钱,而是开口道:“我知道姐姐不敢擅自撤了悦和成衣铺的衣裳订单,我也不敢跟四皇子抢生意,我只是想在姐姐这里喝口汤。我家中也没有绣庄,也没有成衣铺子,不过是几个姐妹闲来无事自己做的针线,若是姐姐不嫌弃我们的做工粗糙,我希望可以和姐姐长期合作。这几件不过是夏天的样子,一年四季,衣裳样子可是不同的。只是不知道姐姐这家园子,姐姐占了多少股,若这园子是姐姐一个人的,我自然不敢多要姐姐的钱……”
言外之意,若是背后还有旁的股东,那她就可以多要些钱,同时,还可以给鸨儿抽成。
鸨儿闻言,顿时呵呵地笑起来,优雅地伸手道:“妹妹请坐!”
并拎起桌上的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妹妹这般年纪,就已经成了个人精子,日后可怎么得了?”
顾清梅笑道:“那还得姐姐多加关照才行,妹妹也是讨口饭吃,才不得不捞这偏门。”
鸨儿调笑地白了她一眼,“妳这张小嘴啊,我的年纪都能当妳娘了,还一口一个姐姐。”
“怎么会?”顾清梅故作惊讶地说。“姐姐如今看起来不过二十刚出头的样子,脸上连皱纹都不见一条,我娘可都五十多了呢。”
这一番吹捧,鸨儿更高兴了,娇笑了两声后,她敛容沉眸,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低声道:“这间妓院,我不过只有半成的股份,大头都是握在旁人手中的。”
顾清梅闻言,悠然一笑,识相地说:“我这些衣裳,可是上好的料子,姐妹们熬了好几天,才一针一线地缝起来的,抹胸十两银子一件,全身纱裙五十两,半身纱裙三十两,纯利十抽二。”
鸨儿沉吟着,狮子大开口道:“五五开,我要一半!”
顾清梅笑道:“姐姐,您就行行好,让我挣几个辛苦钱吧,再说了,我卖的其实不是衣裳,而是点子,最多三七!”
“四六!”鸨儿摆出一副吃定她的模样。“别打量我不知道料子的价钱,这么一小块抹胸,连五百钱都用不了,还有那纱裙,虽然是上好的绮罗纱,但是绮罗纱才八十两银子一匹,一匹一百丈,能做多少件妳心里比我清楚。”
“成!”顾清梅马上拍板道。“就四六了,姐姐痛快,我也痛快,今日这些,是给姐姐拿来的样品,算是赠送。不过姐姐要多少件,得给我个准信,然后交两成的定金,不然的话,我可没那么多钱去进料子。”
鸨儿想了想,开口道:“我这园子里一共有头牌姑娘十二个,红牌姑娘十二个,普通姿色的四十八个,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端茶送水的小丫鬟,一共是一百四十四个人,有的小丫头年纪太小,身子还没长开,穿不了,就按一百个人算,一个人暂时定两套,一套是全身纱裙,一套是半身纱裙,全身纱裙六十两一套,半身纱裙四十两……”
“姐姐请慢,我这还有别的……”说着,她从包袱里又拿出一条黑纱亵裤,她们平时穿的亵裤都是裤脚很长的,类似于现代的男式平角裤,可是这一件却是模仿现代的三角裤所做。
她笑道:“这条亵裤因为上边没有绣花,不用那么多功夫,所以五两一件,只有穿了这样的亵裤,才好穿那纱裙,不然的话,亵裤不是都露出来了?”
“成,那就再加上这条亵裤!”鸨儿做起生意来也是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那就是六十五两一套全身纱裙,四十五两一套半身纱裙,一样一百件,那就是一万一千两,二成定金,就是两千二百两,不过……”
她明眸之中带了些许贼光,滴溜溜地望定了顾清梅,“妹妹妳虽然说得很好,但是我又凭什么相信妳不会骗了我的定金后便逃之夭夭?这可是两千二百两啊,寻常的百姓人家,一辈子也赚不到这笔钱,妳好歹也得给我找个保人啊!”
“这……”顾清梅顿时就有些为难起来。
她之所以自己做这笔生意,而没通过慕容羽,便是觉得这笔生意有些丢人,怕慕容羽知道她做这样的声音,会鄙视她,不然的话,早就把花样子丢给慕容羽,让他的绣庄和成衣铺自己去鼓捣了,她到时候只坐等分红就行。
就在这时,外边突然响起顾清泳结结巴巴的声音,“慕……慕容公子……”
紧接着,鸨儿的房门被人一掌推开,一张黑得好似锅底的俊脸出现在顾清梅和鸨儿的面前。
顾清梅的脸顿时就红得好像煮熟的螃蟹,老天,这个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就见慕容羽已经旋风一般地卷了进来,浑身上下杀气腾腾的,刚刚随风同他讲的时候他还不信,但还是不放心地决定过来瞅瞅,没想到还真的是她。
这个女人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居然连妓院都敢进。
鸨儿自然不知道他是做什么来的,见他闯进来,赶忙笑吟吟地站起身,“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的慕容大公子啊,大公子这是怎么了?谁惹大公子不高兴了?大公子告诉我,我去教训她……”
却见慕容羽看都不看她,径自来到顾清梅的面前,“妳来这里做什么?”
顾清梅不禁大窘,手忙脚乱地把刚刚拿给鸨儿看的衣裳收进包袱里,但是越慌,手脚越是不听使唤,衣裳竟然不小心撒了一地。
鸨儿那可是冰雪聪明的人,见到慕容羽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这姑娘,顿时就猜到了什么,于是笑着给二人打圆场:“大公子别生气,这位姑娘不过是来卖衣裳的。”
“卖衣裳?”慕容羽狐疑地瞥了一眼鸨儿,然后见到散落在地上的衣裳,忍不住弯腰捡起一件抹胸,发现他从前似乎见过一样的东西,于是眯着眼睛看着顾清梅道。“这东西看起来很眼熟,这是衣裳?”
顾清梅面红耳赤地伸手去抢他手中的抹胸,脚下却不小心绊到绣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