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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一江湖-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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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一江湖
作者: 夏咩咩  


第一章 潇湘楼上白发人


  窗户是开着的,有风吹进来。

  这是一个沁人心肺的初春早晨。

  潇湘楼。

  风起潇湘人登楼,一盏茶,一壶酒,无人把花嗅。

  尚且还是早上,潇湘楼亦如平常的任何时候早已经坐满了江湖各路人士。楼下寻常百姓,过路庸人,进进出出,吵吵闹闹;楼上达官贵人,文人骚客,附庸风流,吟诗作对。唯独正对窗台的那桌客人比较冷清。

  桌上两人,各有特点。

  一人白发如丝,因为太长所以遮住了脸,让人看不见他的面容。他缓缓握住酒壶给自己的酒杯倒了一杯竹叶青,随后便把头转向了窗外。他的眼睛见到的是街上庸碌的人群,他感觉很满足。

  另一个人也是不苟言笑,长得有些与众不同:额头处纹有“杀”字,字下是双眼,冷酷如暗淡的星辰,凹陷的鼻子像山沟,但嘴巴却凸起得像山峰。他唯一值得骄傲的眼睛此时此刻像遇到了主人的狗一样盯着白发人。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或者说这个江湖上的所有人从来都是眼中只有自己的可怜人。

  长得有些寒碜的汉子看了很久,终于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嘴巴。他开始说话了。

  他说话的时候嘴巴像喇叭一样长长的发出嘟嘟的声音。他假装冷酷,滑稽可笑:“公子,帮帮我!”

  白发人依旧看着窗外,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淡淡地说道:“顾荣庆,你今年几许?”

  顾荣庆愣住,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对方突然问出这句,但是他必须回答:“顾某已四十有一了。”

  白发人继续问道:“家中老辈尚在否?妻儿尚有否?”

  顾荣庆道:“顾某家中有一老母,积劳在家,卧病已有多年,我为了照顾母亲,无心娶妻,所以并没有妻儿。”

  白发人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你走吧!”

  顾荣庆有些焦急,他坐不住了,突然站起来,近乎沙哑地低吟道:“公子,我……我……”

  白发人道:“走吧,我帮你。”

  顾荣庆脸上的神情又变得开心起来,他的脸多变如人心,但是他谢过白发人转身下楼的时候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正准备开口的时候,白发人已经一饮而尽杯中的酒。

  “我知道你要我帮什么,我也知道他已经来了。”白发人眼睛依旧盯着外面,似乎在自言自语,却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情。他也知道壶中的酒已经不多了,他提了提嗓子,“小二,再来壶上好的竹叶青,另外再拿个杯子来。”

  顾荣庆就这么走了。

  潇湘楼从来不缺知名的贵客。

  但是此时登楼的人却吸引了不少人的观望,只是并没有人对他评头论足,或者说是大家不敢对这个人做过多的评判。

  因为他是“催命笛仙”易含笑。

  他手中的笛子像他的生命一样。从来没有人见过他手上拿过其他东西,除了那根要人命的笛子。

  笛子是用波斯上好的白玉所造,剔透易碎。

  别人要是拿着这根笛子或许很快就会碎掉,但是现在并没有。

  因为拿笛子的人是易含笑。

  易含笑拿着笛子,拿了十多年。

  他随意向四周瞥了一眼,然后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刚才顾荣庆坐着的位子,袖角轻拂,便把桌上的酒具打在地上。

  恰好赶来的店小二拿着一壶酒一个酒杯才走过来就愣住了,他有些生气。

  易含笑嘴角一扬,把笛子轻放在桌上后,又是用袖角一拂,然后他面前就多了酒壶和酒杯,而店小二的托盘上少了酒壶和酒杯却多了一锭银子。

  一锭很大的银子可以买很多的酒壶和酒杯。

  易含笑有意瞅了一眼还在发呆的店小二,然后咳嗽了下,说道:“不必找了。”

  店小二连连弓腰:“谢公子,谢公子。”

  易含笑笑了,笑得很开心,然后说道:“哈哈,我不姓谢,我姓易,易含笑的易。”

  店小二也不敢多有辩驳,对于如此出手阔绰行为怪异的人而言,他只能赶忙满脸堆笑道:“谢易公子,谢易公子。”

  易含笑然后再没有管周围的眼光,周围的人也挺识趣地各自吃起了自己的酒菜。

  “你装清高不累吗?”易含笑不像狗,所以不会趋炎附势,不会拘拘束束,说话的语气总是有些自命不凡,直截了当,当然他也确实有这个资本。

  白发人看着窗外,白发遮住他的脸,让人不知他的表情,但是语气却冷静如水,淡淡地说道:“你身上还有银子吗?”

  易含笑只能无奈地摊摊手,苦笑道:“没有了。”

  “那饭钱……”

  易含笑赶紧说道:“你付。”

  白发人这才缓缓把他的脸挪正看着眼前这个笑容时常挂在脸上的人。

  他的脸冰冷如霜,俊秀非凡;他的眉似柳含春,清新脱俗;他的眼若黑暗中的烛火,明亮有神。他一切的一切都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存在,唯独他本身却不为人所知。

  易含笑受不了这样的朋友,所以他忍了眼前人十几年了。

  白发人倒了一杯酒,然后看着桌上白玉长笛,若有所思道:“除了你自己有人碰过这个笛子吗?”

  易含笑眼睛像看见一个外来生物一样,突然也模仿起白发人,冷冷地说道:“除了你,没有人碰过。”

  他觉得似乎这句话哪里有些不妥,赶紧拿起桌上的笛子,又慌忙补充道:“也除了我。”

  白发人听着他慌促的说话,看了他不羁的容貌,微微蹙眉,叹气道:“含笑,我此去若是不归,你定要好生照顾花妹呀!”

  语气凄切寒颤,荡气回肠,真应不了这绝佳的景色。

  只是刚才还冷如隔世的人怎么突然抒情至此了呢?

  易含笑听得入神,终于还是一改不羁的面容,但是明显变得沉重起来。

  他了解眼前这个白发的青年。

  但是他不了解他的心,所以他还是决定问个明白。

  易含笑问道:“如果你让我一个人照顾花妹,花妹问起来我该怎么说?”

  “……”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怕害了我俩?”

  “不……”

  “你不会说谎,我看得出你有心事。”易含笑看着眼前的白发人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口中字字咬牙,又心想自己是不是有些咄咄逼人,当即又补充道,“告诉我!”

  白发人心中莫名燃起了一股热,似乎被感动又似乎……

  中毒了。

  白发人刚到嘴边的杯子脱离了手指,撞在了桌上,又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白发人眼睛渐渐闭起来,砰地倒地不起。

  不消片刻,他口中溢出鲜血。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惊恐起来,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人倒地不起,在这个优雅的楼上竟然有人死了。

  易含笑眼睛一拧,仿佛咬碎一切,自然性地提起手中的笛子,迅速蹲在了地上,用手臂撑起了白发人,大吼起来,撕心裂肺。

  “冷自居!”

  “冷自居!”

  “啊……啊……”

  


第二章  赐灵街上有亡魂


  夜,寒风起。

  在赐灵镇万家灯火黯去的时候,有一具尸体斜在了路上。

  尸体的脸皮已经被人剜了去,露在外面受尽寒风肆虐欺凌地血肉仿佛还有些新鲜。

  尸体是个女人,女人的衣衫整齐。

  次日,太阳还没有全部出来,阳光并没有普照大地。

  陈记包子铺的陈六像往常一样开了店铺,他才将蒸包台抬出门口的时候,他吓得松开了手,蒸包台倒在了地上。

  陈六整个人腿软在地,然后不停地往门里缩,双腿之间不禁流出秽物。

  他开始叫起来:“死人啦!”

  他不停地叫,镇上的店铺门不停地打开。

  “死得好惨啊!”

  “真不知道是谁吓如此重得手?”

  “可怜了这姑娘,她家人该是多么难过啊!”

  很快人家聚集起来议论纷纷,他们并不像第一个看见尸体的陈六一样吓得屁滚尿流,反而指指点点,甚至有人笑陈六的胆小无能,自己却看也没有看一眼尸体。

  很快,衙门的捕快提刀赶来。

  “各位,让一让。”为首的捕头在捕快们的疏散下很快进入了现场。

  捕头叫赵挺,赐灵镇中就属他本事最高,破获不少大小案情,百姓对他也是爱戴有佳。

  赵挺屈膝而下,观察起尸体:

  尸体被剜去脸皮后的血肉凝结了不少部分;胸口处的衣服明显被人用刀割去了,漏出红色肚兜;右衣袖口明显长于左衣袖;最为让人不明白的就是尸体脚上并没有穿鞋。

  ……

  赵挺习惯性摸起自己的下巴,他心中疑点重重,却又不知道从何查起,只能找到第一个看到现场的陈六问道:“你什么时候看到这具尸体的?”

  陈六哪里还说得上话呀,他整个人眼睛聚焦在一个点,毫无生机,嘴里一直喃喃道:“死人啦,死人啦!”

  人群中突然想起一个声音:“凶手肯定是乔红儿。”

  百姓寻声望去,就连人群最外围的人也往后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百姓自然不会认识乔红儿,但是赵挺不一样,他既是捕头,当然或多或少识得江湖上那些赫赫有名的人,所以当他听到声音的时候虽然也没有看见人影但也开始焦虑不安起来。

  他心中梗阻不堪,脑海中浮现出不同的没有脸皮的少女,他心道:“乔红儿为何会出现在赐灵镇这个偏远的镇上呢?”

  赵挺似乎已经认定乔红儿就是杀人凶手了。

  他对着人群喊道:“百姓不要惊慌,我赵某会尽快捉拿凶手归案的。”

  百姓纷纷吵起来。

  空荡的街道远处有个少年走了过来,他步履如风,一点声响没有。他走近人群的时候,瞥了一眼赵挺,然后轻轻低语。

  人群的喧嚣似乎没有阻挡到他的说话。

  他每一句每一字都清晰地传进了赵挺的耳朵:“尸体右手腕处是不是有桃花烙印?”

  赵挺愣神片刻,又冲到尸体旁边翻开长袖后,果然看到了血红色的桃花烙印,旋即他又四处看看,他并不知道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少年跻身进了最前排冲着赵挺叫道:“别找了,我在这儿。”

  赵挺这才看见了那个少年。

  这个少年未免有些太寻常,寻常得让人不相信刚才那句话是他说的。赵挺有些怀疑,他只是看着少年,没有说话。

  少年心思缜密,知道赵挺心中疑问,便也没有兜圈子,而是直入主题,分析道:“尸体死于丑时,由于春寒不足,一个时辰不足以令血肉全部凝集,到你们赶到现场的时候顶多会如现在一样部分凝固部分还尚且有血滴沾在上面。”

  这些最基本的道理赵挺是懂得,他惊讶的原因是眼前这个少年顶多十五六岁,却也会分析有理,当时他便对少年有了一丝相信。

  少年目不转睛地看着尸体并没有管赵挺在想什么,他只是继续说道:“尸体胸口衣物被人用刀割开,我猜测并不是杀人者所为,杀人者也并不是夺人脸皮者。”

  赵挺听得有些蹊跷不解,问道:“那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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