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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秋潭”吕秋潭怒气盎然,额头青筋骤起,冲着穆燕云叫道:“追!”话音刚落,二人也马不停蹄地随人追了去。
直把叶秋丢在一旁,尴尬异常。
尚且不说叶秋的遭况,单单刚才明明是跟吕秋潭打个措手不及,甚至没有间隙还击只能防守的苏安就可以让人产生太多的疑问,他对抗吕秋潭一人,再到对抗“燕云秋潭”,都表现得及其隐晦,毫不张扬的本领直到最后能够抽空和叶秋谈笑说话才让人眼前一亮,这其中倒像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可以说,苏安这样的存在在整个江湖上若是身为正义,便是天之福禄,若是身为邪恶,再是难免有腥风血雨。
再把目光集中到叶秋,这家伙被原本躲在柜台下得老板给喝住道:“小子,赔钱,休想抵赖,否则把你告上衙门。”
叶秋这才反应过来,四下张望,但见瓷碗陶盆,木桌木椅都碎的碎,坏的坏,尤其是那靠近门口一侧的青花瓷器上老板悉心爱护多年的花已然被齐茎斩下。
他只能呵呵傻笑,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尴尬道:“老板,这点钱够不够。”说完,便从怀中取了极小的碎银子在手中晃来晃去。
老板见此人如此好欺负,气势更加咄咄,凶神恶煞地盯着叶秋,逼得叶秋连退三步不止,这才嘶叫道:“你觉得够不够?”
叶秋讪讪然,脸红道:“应该不够,那怎么办?”
老板扬眉瞪目,怒道:“什么怎么办,跟我去衙门。”说罢,便要将叶秋拉出门。
正当叶秋苦于无计的时候,苏安竟然又折了回来。
苏安一露面在门前,老板急忙松了叶秋的手,倒退不已,一个不稳竟然摔倒在地,没有气势道:“少侠,可别在折腾小店了,我一家几口都指着我这小店过活呢。”
苏安笑而不语,从依旧破烂的衣服里面掏出一锭十足的金子扔在地上。
老板实在没见过如此大的金子,爬着捡起,匆匆磕头,似哭似笑道:“谢谢客观,谢谢少侠。”
叶秋回头冲老板得意道:“不送我去衙门了吧?那我可走咯!”
老板龇着牙道:“走吧,走吧!”
第二十七章 世子殿下?是谁
叶秋重遇苏安差不多前后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需要,确切地说,半柱香都没有用到。
什么样的人能够轻而易举的将“燕云秋潭”像耍猴一样玩弄于股掌之间呢?
这个少年和“燕云秋潭”又有着怎么样的联系与恩怨,竟然被人穷追猛打,而他又似乎有能力将其都溃败。
杭州城,果然有趣。
杭州城里的人,更是有趣。
叶秋咂巴着嘴,咬着刚买的糖葫芦,一脸享受的样子,道:“你武功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苏安斜过头看着与自己并肩同行的少年,冷笑道:“不是好像,是确实。”
有些人就喜欢咬文嚼字,却又不能对他有任何奈何之举。
叶秋只能耸耸肩,继续舔着自己的糖葫芦,好久没有吃这样小孩子才会买的零食了,若不是上次乐彩云悄悄偷了匪头的些许银两买了几根糖葫芦的话,兴许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糖葫芦的味道,现在也就不会那么兴致盎然的买了糖葫芦了。
他为什么又想起乐彩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肯定是糖葫芦的味道太甜了,所以他的舌头在嘴唇上反复的舔来舔去,这才微微道:“那我见你被四个人打,还有被‘燕云秋潭’追是为什么呀?”
苏安衣服太脏,他向前一步,寻常百姓见着都退避三舍,仿若是遇见瘟神般,唯恐躲不及。
他倒是不以为意,欣然大步,回应道:“你小小年纪竟然也知道‘燕云秋潭’,而且当时在客栈的时候我见你神情淡然,不跑不闹,估计也是个不容小觑的主。”
叶秋眨眨眼,睫毛修长拍打着眼睑几次,露出洁白的牙齿,道:“过奖过奖,哎?你别转移话题呀,我问你话呢。”
他也不管别人是否愿意不愿意,就是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想问对方。
很显然,苏安并不是个不好相处的人,倒是愿意回答这些问题,或许他觉得叶秋是一个值得倾诉的朋友,对于朋友而言,就没有什么是不愿意的,所以他微笑道:“如果你因为太饿而抢别人的饭吃会不会惹别人生气?”
叶秋怔怔然,笑道:“会,也不会。”
苏安疑惑道:“为什么?”
叶秋不管旁人异样嫌弃的眼光,倏然用手臂环住苏安的脖子,像哥俩好一样继续大步向前,至于去哪里,他们竟然都不知道。
他又笑道:“会是因为你已经被四个人打了,不会是因为你没有抢我的饭菜,就算你抢了我的饭菜,我也不会打你。”
苏安凝神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话的意思,但又突然摇摇头道:“不会的,如果我抢了你的饭菜,你绝对会像那帮人一样对我的,我懂人心。”
说到人心的时候,他竟然有些黯然神伤的样子。
看来他也有些那些让人难过不堪的往事。
叶秋不是个喜欢窥探别人过去的人,所以他也不否认苏安,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去反驳一个人,要知道他其实很想说:“我这种天下无双的好人,肯定是不会做那种动不动就打人的家伙的。”
但是叶秋现在却没有说,他只是一个劲的点头,点得苏安脸上重新洋溢着微笑的时候才停止。
叶秋相信苏安绝对不是个沉溺于过去中的人,所以他相信只要一会儿工夫对方就会用笑容去面对现在的生活,当然他的信任是对方不知道的。而事实也是苏安果然不消片刻就笑,这种笑容其实每个人都看出来带着苦涩的。
叶秋不问,苏安不说。
叶秋的糖葫芦终于吃完了,他手中的竹签还在。
他不知道自己的嘴巴如果不说话的话,还能够做什么事情了,所以他还是决定问道:“那‘燕云秋潭’追你又是为什么,总不见得是你跑到青华派偷吃他的饭食吧?”
这话并没有讽刺的意思,只是简单的玩笑,玩笑的意思就是没有任何的针对,单纯的聊天。
但叶秋说出这话的时候,他就后悔了,明明跟苏安还相识不久,就这样不拘小节的说些这样的玩笑,显得有些不礼貌,甚至和眼前的人闹掰。
他环住苏安的手臂竟然缩了回去,像做错事情的小孩。
可是这次他想多了。
苏安像是了解他的意思,默契十足,却也没有觉得话是带刺,笑道:“你好像觉得你说的话有问题,但我觉得挺好,你不必想太多。我可以告诉你,我并没有偷吃他们的饭食,我只是很喜欢他们房间里面挂在床边的琉璃坠。”
说到琉璃坠的时候,他嘴角的像是要淌出口水般,眼睛出现那种浮夸的色彩,像是饿得发昏的人突然看见淮南“花香楼”的烤鸭一样。
叶秋见他陶醉自我,喊了好几声道:“喂,喂,这就是他们追你的理由?”
苏安笑道:“我以为你会问为什么能见到别人房间里面的东西呢,看来我们还不是太有配合。”
叶秋懒得问了,如果问了岂不是会让整个对话更加显得尴尬,也显得自己太不够聪明了吧,所以他不问,只是继续道:“他们丢了个琉璃坠又不是什么大事情吧,犯不着一直追着你吧?”
苏安摸着自己的脑门,叶秋才看到那个挡得‘燕云秋潭’各种招式的铁环竟然又紧紧束缚在他的手腕上。
苏安都没有注意叶秋的目光,回答道:“我都说了琉璃坠是挂在床边的,而且如果要偷东西,当然要趁着天黑吧。”
叶秋嗯声道:“是的。”
苏安继续道:“他们是夫妻吧?”
叶秋道:“是的。”
他其实已经意识到什么。
苏安道:“天黑了,夫妻在床上。。。。。。”
叶秋急忙止住道:“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苏安哈哈大笑。
叶秋心中觉得此人好生奇怪:“又偷又抢,还如此放荡不羁,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苏安倒是个急性子,忽然道:“偷抢人的东西并不是对的事情,所以我任由别人打,至于‘燕云秋潭’要杀我,罪不至死,稍微反抗下也是应该的。”
觉得好像还有什么,他又继续道:“我的金子也是抢的。”
叶秋顿时哑然失语,竟然不知道再问些什么,原因是对方好像太过聪明将他所有的疑惑都给解答了,瞅见其褴褛的衣服,忽然来了劲,道:“你那么能抢,为什么不抢件衣服呢?”
苏安道:“若不是想到你还被困在客栈,我也不会抢金子,去赎你的。”
他继续笑道:“我只做我喜欢做的事情,不抢就是不喜欢。”
叶秋哦道:“你倒是挺有个性的。”
话音刚落,街上正前方冒出一波人马,将百姓分离到路侧两边,见到苏安二人,旋即人都下马跪道:“世子殿下,王爷命我等接你回京。”
第二十八章 骂人就得会转弯
杭州城如此盛世繁荣,尚且没有哪个权威如此彻底阻断交通的。但偏偏今天却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街是原来的街,街上的百姓依旧还是那些朴素的百姓,但是突然出现的一群骑着铁骑出现的若干人等,以及身后跟着无数的随行人,均是带铁盔、着盔甲的壮硕之人。
他们却都是杭州城里的生面孔。
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
百姓们被无故压制到接到一侧,心情皆是郁闷异常,当下没有几个服气的,各个跟那些面无表情的军人对峙起来,你推我搡。
若不是长龙队伍之首处骑一白色骏马的人喊声道:“再有不服者,斩!”
语气铿锵,凶神恶煞。
那些维持秩序的军人正苦于无计,听得首领发了命令,纷纷眼睛泛光。
“噌、噌、噌!”
每个人都从摇跨处拔出明晃晃的刀,刀出鞘的时候发出的声音甚是响彻长空。
寻常百姓从来都是跟些柴米油盐打些交道,再好些也只是见得屠夫使得宰猪刀,哪里见过光天化日之下拔出刀相向的,况且他们自己就是那刀下的蝼蚁之辈,瞬间就蔫儿了大截,纷纷缩了几步。
等得整个长街安静不少,为首的首领跃下马背,几个同在马上的将士也都下马,纷纷作揖,单腿跪地。
叶秋除了那次被歹匪烧了家门的时候才见过那么多人,这次比上次只多不少,而且个个都是严肃至极,再见得四处肃穆之景,顿时间哑然无语,一会儿看跪地的众多将士,一会儿又看着笑个不停的苏安。
苏安倒是不惊不缓,但是笑容明显是僵硬的,一个人只有遇到及其尴尬不能解决的事情的时候才会露出那种无奈的表情。
他上前一步,轻扶起为首在前的首领,笑道:“陆叔,你可别再这样大张旗鼓的了,我都有些不敢在街上走了。”
被称为陆叔的将领大气起身,身后下马的数人也纷纷起身作了谢。
陆叔哈哈大笑,被鉄盔遮住三分之二的脸依旧可以看见那岁月与战争打磨出的黝黑,以及那最让人骄傲的伤疤。
这道从左眼下方贯穿整个面庞的伤疤是他在当年围剿西北蛮夷的时候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