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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挺听得有些蹊跷不解,问道:“那这个尸体难道有三个人动过?”
“不,不是,而是四个?”少年目光如炬,口中说出的话实乃惊天彻底,周围人群纷纷报以目瞪口呆,却也听得仔细认真。
赵挺惊讶不止,问道:“四个?哪四个?”
少年右手食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咂了咂嘴,然后笑起来,声音清脆嘹亮:“哈哈哈哈,是五个,你刚才也碰了那个人的衣袖。”少年指了指赵挺,又指了指尸体。
赵挺无可奈何,只能问道:“小兄弟,你怎么知道四个人动过尸体?”
少年不顾人群异样的眼神,俨然一罗汉,自顾自地笑自顾自地突然冷静下来,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猜测,具体的情况我得调查过才知道。”
少年旁边的一个捕快听后不懂事地盯着他,说道:“你一个小小少年,这是戏耍我们赵捕头吗?你说调查就调查,不把我们衙门放在眼里了呀?”
百姓也是纷纷附和,“就是,就是。”
赵挺倒是大气非凡,双手抬高往下压:“各位别吵。”
少年倒是气定神闲,闭起了眼睛晃起了脑袋。
那位捕快刚想再说话,已经被赵挺上前拦住。
赵挺看着少年,倒是跟一开始的态度也有些不同了,他和气地问道:“小兄弟是一个人调查吗?”
少年嘟起了嘴巴说道:“我哪有那么大本事呀,我还要找个人和我一起查。”
赵挺忍不住问道:“是谁?”
少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赵挺觉得少年话中有话,问道:“小兄弟的意思是要我们……”
少年抢道:“要你们协助我们。”
赵挺贵为一镇捕头,但人却也是随和,在众部下不情不愿中说道:“好!”
尸体被搬进了义庄处,用白布盖了起来。
百姓们也各自做起了各自的生意,他们似乎忘记了早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又没有了思想,又开始日出而起日落而息了。
少年看着繁华的街道,笑出了声音。
只是没有人听见。
赵挺给捕快安排了些事宜后,并没有回衙门,而是走到少年的身旁,陪着他笑,然后出其不意地用刀鞘抵在少年的肋骨上。
少年还在笑,因为他并不怕刀。
第三章 最阴不过潜行人
刀并没有出鞘,刀鞘自然不会锋利到贯穿人的肋骨。
少年笑得有些太累了,就主动停了下来,然后斜过脑袋看着赵挺,问道:“不知道捕头大人你笑什么?”
赵挺也不笑了,说道:“笑你所笑。”
少年道:“哦?莫非捕头大人知道我在笑什么。”
赵挺道:“我不知道,我只是猜测,具体的情况我得调查过才知道。”
这句话似乎今天早上不止听到了一遍了,现在听来倒是有些嘲讽的意思。
少年不以为意,他知道自己让堂堂一镇捕头在众人面前显得毫无作为是多么一件尴尬的事情,但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要知道没有本事的人,就应该屈尊于有本事的口舌之下。
少年很高调,他的出场太高调,以致于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对他没有任何的好感,甚至都是厌恶。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当然,他清楚自己的聪明,但也不会盲目的自以为是。时时刻刻聪明过人,这种滋味并不会好受的,这就好比自己置身于一种永恒的葬礼之中。
偶然的装傻乃是聪明之举。
所以,少年假装没有举止赵挺的言论,他像个木头一样一动不动,这反而让赵挺有些不自在了。
赵挺把刀鞘收回了自己的腰间,主动换了话题,说道:“小兄弟,不仅聪明而且勇敢。”
少年喜欢别人夸奖他,他故作无知地问道:“何以见得?”
“分析案情头头是道,虽有蒙混之意却无欺人之见,况且我突然以刀所逼,小兄弟却不为所动,实在让人钦佩。”赵挺说得都是陈诉了先前发生的所有事情,但是他添油加醋地语调让人觉得他嘴里嚼了一块蜂蜜。
少年笑了,这次笑得不像之前那般苦涩,他发自肺腑的笑声确实爽朗。
他说道:“我并不知道你要出刀,太突然了。”
赵挺道:“不,你知道,否则我会死。”
少年觉得眼前三十出头的捕快确实是有些本事的,刚想开口。
不远处一匹烈马嘶声而来,马上有人。
人手中有玉笛。
此人左手持笛,右手持马缰,一缕青衣随风往后飘扬,好不洒脱,快近些的时候突然勒马而停。顿时间那匹追风烈马人立而起,声嘶破空,恰好停在了少年合赵挺的面前。
此人正是易含笑。
江湖上使笛的人并不在少数,但能驾驭“追烈”的却只有他一人,而且他的笑真得富有魔性,让人从来不觉得他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易含笑见着少年,跃下马背,轻抚马头,咧着脸笑道:“臭小子,好巧啊!”
“易,易……易含笑?”赵挺结结巴巴得抢先道。
少年瞥了一眼赵挺道:“捕头大人没必要这么惊讶吧?”
他看赵挺的时候,赵挺正盯着易含笑,眼睛瞪得好大,像只牛看见一望无际的草原一样,而且几乎嘴巴都快阖不起来了。
赵挺哪有空理眼前的少年,上前就想握住易含笑的手。
易含笑倒是不急不缓,脚下生莲,脚尖微微一捻,身体随即就避开了莽撞而来的赵挺。
赵挺就毫无设防地撞到了马。
马倒是没有惊慌,只是突然谁都不理的慢慢离去。
易含笑冲着远去的马儿叫道:“别走太远!”
马一声长嘶,惊吓了不少街上的百姓。
“好巧啊!”易含笑冲着少年笑道。
少年也是有些尴尬,回应道:“恰巧才分开一天,恰巧我们又约定了碰头的地方,果然巧。”
易含笑转着手中的玉笛,把玩出各种花样,笑容依旧在脸上,只是心中却有了一道伤疤。
那道疤昨天早晨才刚刚凝结上的,那道疤就是冷自居。
他把冷自居抱离潇湘楼的时候,没有人看他。因为当时他说如果有人胆敢再用污秽的眼睛去亵渎他怀中人的时候,他必定会挖掉那人的眼睛在让其痛苦的死去。
没有人怀疑易含笑说的话。
所以最后没有人知道他带着怀中的人去了哪里,除了他自己之外。
少年看他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倒是突然说道:“乔红儿又割面了。”
记忆是痛苦的,易含笑知道,所以他从中脱离了出来回到了现实,然后问道:“什么时候?”
“刚刚!”
易含笑笑起来像桃花,他神情天生就是那种不急不躁玩世不恭的少爷模样,他像在玩游戏一样,然后带着挑逗的口吻问道:“臭小子,我看你这样子,好像有什么线索?”
少年自信地扬扬头,笑道:“我叶秋不傻。”
赵挺回了衙门,他成了叶秋和易含笑必要时候的帮手,因为他们断定如果再发生命案的话,凶手一定还会在赐灵镇。
叶秋在赐灵镇的“福临楼”换了衣服,先前普通的模样顿时间变得光彩夺人。
眉清目秀,细皮嫩肉,唇红齿白,红衫青袖。正应了:
湖光最美不过柳,人颜如此笑风流;
柳叶尚且含羞垂,少小恰识美人头;
发如柳只待风嗅,面如湖光夕阳忧;
若到夜幕群星起,终究不肯把他留。
他的身形太过于完美。
易含笑进去的时候看到叶秋换了衣裳,忍不住赞叹道:“你要是女儿家,我非娶了你过门。”
叶秋冷眼瞥了他一眼然后坐在了圆椅上,他似乎从来没有把自己的年纪当一回事,他总觉得人的才华才是决定一个人地位的因素,所以他也不拘泥于各种繁文缛节,道德礼仪。
他大大咧咧地坐下来,然后指了指对面的圆椅,说道:“坐下来,喝茶。”
易含笑心道:“我交得朋友怎么都是这么奇怪的家伙?”也不作犹豫便坐下来说道:“小孩喝茶,大人喝酒,我只喝酒。”
叶秋说道:“没酒。”
易含笑撇了撇嘴,说道:“那我看你喝茶。”
说完,便用一只手托着下巴看叶秋喝茶了。
叶秋不客气,自顾自地喝茶,还时不时咂咂嘴,低喃道:“香!”
春的夜并不会太热,反而有种比冬夜还能得温度。春夜的风刮起来像女人的手,你并不会知道那其实是最要人命的。
在黑暗中,一只竹管扎破了窗纸,然后竹管中渗出朦胧的烟雾,寻常人是不会察觉到的。
但叶秋和易含笑并不是寻常人。
他们天生的感觉让他们在烟雾还没有在屋内散开的时候,就已经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然后眼睛同时看向了窗口。
他们异口同声:“什么人?”
说话的同时,他们的身体已经如同离弦的弓箭迸射而出,跟着那道身影猛追而去。
第四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
叶秋和易含笑的轻功实在不弱。
他们很快就要追到黑影了。
然后易含笑甩出自己的玉笛然后敲在了黑影的背上,然后只听砰地一声黑影就坠摔在了地上。
玉笛仿佛有磁性一样又重新回到了易含笑的手上。
易含笑伸出玉笛抵在摔在地上的人的面前,然后露出他标志性的笑容,说道:“乔红儿,果然是你!”
乔红儿是个男人,但是他很美。
美有很多种,他这种美属于妖媚,娇艳。
在这样的夜色下,他斜躺在地上,一点看不出刚才是被别人打落下来的,反而看上去有一种在享受生活的惬意,他故意眨眼,他的眼皮竟然有女人才会抹上去的淡淡的眼影,其实仔细看上去的话,他的整张脸都擦了粉。
乔红儿媚笑道:“易哥哥,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粗鲁呢?”
他认识易含笑,江湖上的人都能轻易的认出易含笑。
易含笑瞅了一眼正不停反胃的叶秋,说道:“当着我小兄弟的面,能别这么恶心吗?”
说“恶心”二字的时候,易含笑刻意加重了语气,他自己其实并不在意,只是强调给对方听的。
乔红儿纤细的手指捻着自己的长发笑骂道:“死鬼!”
叶秋真的不想说话,他选择闭嘴。
如果耳朵也可以闭起来的话,相信他连耳朵也会闭起来的。
易含笑不笑了,他的脸板着的时候倒有些威慑力,他看着地上故作风雅的乔红儿然后问道:“为什么想杀我们,你不是从来只对女人下手的吗?”
乔红儿咯咯笑起来,声音尖细刺耳,他道:“我没想杀你们,而且我不止对女人下手,我对任何比我漂亮的人下手。”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地继续道:“你跟这位小兄弟,就能勾起我动手的欲望。”
易含笑道:“你打得过我们?”
乔红儿道:“就是知道打不过我才去下**的。”
易含笑耸耸肩,说道:“这案子我们已经追查数日了,估计得从你这边了解到一些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