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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地方站了一个人。
此人年纪六十有余,长得算不上凶神恶煞,但是给人的感觉总是透着一种阴森。
他右手提着一把颜色极其漆黑的长刀。
长刀斜于右手,刀尖尚且不曾及地。
那些妖娆的女子虽然还在不停地攻击,却被贺掌门轻而易举化解,但是他的眼睛却始终不曾离开过那人。
“掌门,那老头儿是谁啊?”狗道人本来站在叶秋和清风面前,却突然站在了贺掌门的旁边。
贺掌门反而不惊讶,似早已然习惯狗道人的神出鬼没,只是轻轻道:“不知!”
狗道人哦了一声,冲着那人大吼道:“喂,老头儿,你谁呀?”
他生性散漫,竟然不似四十有余的人。
那人余光扫过一眼叶秋,却没让任何人察觉,只是冷声回道:“名字乃是称谓,你认为我是谁,我就是谁!”
他在道家之地说些深奥的话,似乎有意在贬低狗道人和贺弘山。
贺掌门自然不会在意,只是瞥了眼那人手中的刀,似在喃喃自语:“天下地下,东南西北,刀法能断我拂尘者,不出三人,你究竟是东阳书,乜鸣,还是钟离雪?”
他脑中闪过三人的名字。
那人仰天大笑,斜过刀,刀身虽然漆黑,却依旧晃人的眼睛。
他左手轻抚刀身,幽幽道:“东阳书使得是断肠刀,名为‘断肠刀客’;乜鸣使得是燕翦刀,名为‘刀逍遥’;钟离雪使得刀没有名字,但他却名为‘刀狂’!他们都是了不起的人,只不过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他竟然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却把贺掌门口中道出的人名给分析了遍。
狗道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毫不客气道:“那我就叫你‘王八蛋’吧?”
他说罢,竟然自己笑出了声音。
那人不生气,就看着狗道人,表情肃杀!
。。。。。。
许久没有搭话的叶秋早把周围的人打量了遍,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迅速得跑到离他最近的一个女子身边,掀开了她有些长的袖子。
女子本全神贯注将精神集中在狗道人和贺掌门身上,被这突然起来的一撩,吓得向旁边看去。
她看见叶秋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叶秋哈哈笑道:“桃红柳绿!”
第六章 虚战
桃红柳绿自剥皮案后销声匿迹许久。
期间,叶秋询问过圣钧究竟为何!
圣钧淡然道:“桃红柳绿本身就是神秘的杀手组织,你将剥皮案一破,满城风雨,断然是不敢在风口浪尖上造次了!”
叶秋恍然大悟,却不想今日见得缘生观里又出现桃红柳绿,而且是成群出动,心中不免惊讶。
他一语道破天机,当真让在场的妖娆女子均是惊讶不已。
叶秋不以为意,不顾被众人眼光活剐,钻到狗道人身后,扶住狗道人肩膀道:“这些人都是近些年在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桃红柳绿的成员。”
他一钻到狗道人身后的时候,说话声音更加有气势了。
狗道人斜过眼睛,没好气道:“有点出息行不行?”
他见叶秋将自己当作挡箭牌,心中嘀咕叶秋的胆小,更加嫌弃叶秋的不尊老,只能满脸鄙视。
叶秋发现狗道人眼光不对,眼珠子转了两转,伸出五个指头,一本正经道:“五坛清凉阁的女儿红!”
狗道人这才不管叶秋,只是自顾自地点头,同时笑答道:“有出息!”
一旁的贺掌门何等洒脱,听得自己的师弟竟然被酒所收买,也没有生气,似早习惯了狗道人的这种行为,只劝道:“大敌当前,休要玩笑!”
狗道人这才舔了舔舌头,化笑为严,冲着远处一直观望他们的持刀老者叫骂道:“王八蛋,我缘生观与你无冤无仇,你跑来杀了我一众弟子是为何?”
持刀老者眼中闪过锐气,刀身一斜,一道霸道的刀气便如鱼鳍般窜土而来,他却再没有任何地大动作,只是森然道:“接过我这招,我便回答你!”
贺掌门本欲扬起拂尘,手到半空,才意识到自己的拂尘早被对方给搞得面无全非。
狗道人眼见贺掌门窘状,淡淡道:“掌门,我来。”
他毫不犹豫,挣了叶秋的手,人似离弦之箭,猛然而上,身形虽晃,脚步却稳。
不消片刻,人已去了数丈。
他手自背后拿出悬挂于身后的拂尘,长须巧劲一掸,轻而易举破了刀气,真可谓“以柔克刚,以弱胜强;清风扶树,明月照江。”
他竟能以柔软异常的长须直面相击锋利刚猛的刀气,最后还能毫无损失。
武功之强,可见一斑。
平时耍些小聪明的叶秋也是目瞪口呆。
虽说以前他倒是见过狗道人出手,却总是由了散漫的招式就将对方落得溃不成军,哪里如现在这般心神、招式、内力、真气皆已融合一般看得爽快。
他兀自拍起手来。
狗道人自然不会理会叶秋这家伙在那儿自娱自乐,就算躲了刀气,他也没有放松,而是向着持刀老者飞去。
他手中并没有动作,旁人看来就以为他一头要撞向持刀老者呢!
持刀老者突然垂起黑刀,径直插进土里,人也向狗道人撞去,同时口中说道:“有些人注定是要死的,杀你区区数十人又何须理由!”
狗道人见得奇怪,也没有迟疑,只是喃喃道:“有意思!”
他人已去,势已至。
持刀老者目光游离,心思似不在这里,但是他手上却还是使出招式,拳法、掌法、爪法样样使全,狂风骤雨般直打狗道人。
狗道人虽然招式简单,速度之慢,但是他总能将对方瞬间攻击而来的力道所化解,好似别人的手戳进了棉花一般。
持刀老者越快,狗道人越慢。
一快一慢之间,风起云涌。
不可开交!
叶秋瞥见道士们跟那些女子早停了手,又瞅见地上死去的均是道士,没有一具桃红柳绿的尸体,心思扫过,只认为让持刀老者败下阵来才会将此事罢休。
他便想趁着远处二人打斗的时候,去偷袭一波。
偷袭虽不是什么正派所为,但是叶秋自认为自己本就不是什么正派,而且他觉得桃红柳绿这般突袭缘生观本就是让人不齿,他偷袭顶多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他不多想,瞧得持刀老者分神,踮脚而起。
贺掌门却一把拉住叶秋,轻声道:“小施主,你千万别添乱。”
他不认识叶秋。
他这话也不知道是觉得叶秋会给狗道人添个累赘,还是觉得狗道人以一人之力就可以抗衡将自己击败的持刀老者。
持刀老者突然收势,身体回旋,如燕回巢,直把狗道人愣得不轻。
狗道人本以为此战可以酣畅淋漓一番,却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晾下自己。
持刀老者腾空捡起插在土里的黑刀,悬劈了好几下,回眸扫向叶秋一眼,便蹬腿飞去,只留下一句:“等你!”
那些女子见持刀老者飞去,各自也腾空而起,慢慢消失在了缘生观的上空。
这莫名其妙的闹剧着实让在场活着的人一头雾水。
贺掌门拦住试图追击而去的道士们,看着自己手中的短棍,然后轻扔在地,扫视四周的尸体,淡淡道:“天有定数,是祸便也躲不过!”
他知道就算道士们追上桃红柳绿的人,也定然不是对手,只能安排了人收拾缘生观了。
那些无名的小道士尚且还没有学到任何的道法便一命呜呼了。
人生大抵就是这么的不随心。
叶秋不懂那句“等你”的意思,所以他便问狗道人,道:“他什么意思?”
狗道人只知道喝酒,不知道意思,伸了个懒腰道:“问我师兄吧!”
他喊贺弘山的时候喊掌门,对别人称呼的时候喊师兄。
他确实没有忘记自己的根本就是缘生观呀!
叶秋只好问贺掌门道:“那个老头儿到底什么意思?”
他其实已然觉得这件事情与自己有关系了,不然为什么他前脚刚来缘生观,后脚缘生观就发生了这种惨事呢?
而且那老头儿好像特别在意叶秋的样子。
他不知道,所以他想寻求一种安慰。
贺掌门却长叹一声,幽幽道:“棋高一着,满盘皆输!”
他又思忖片刻后,稍有急色道:“与你前来的那名女子在哪里?”
他在目送狗道人出道观的时候就看见了叶秋和邱柔了。
他现在这才想起,突然问起叶秋。
这一问不打紧,却把叶秋惊醒。
叶秋恍然大悟,冲出道观,同样留下一句话给了狗道人:“别忘了帮我找人!”
他来不及再多逗留一秒,因为他知道邱柔有危险。
第七章 圈套
山下只有一间客栈。
客栈名为:“仙人居”。
大抵这间客栈的掌柜也是个信道的人,故而起了这个名字。
叶秋却没有心思管掌柜是什么人,只想知道客栈里面有没有他要找的人。
他神色慌张,左顾右盼,逮到一个食客就问一句:“你看到一个穿着淡蓝色长裙,长得特别好看的姑娘吗?”
食客们只觉得这人行为怪异粗鲁,像个疯子,便不停地摇头,搁下少量碎银就跑出了门。
其余没有被问及的人,见得此情此景,早没有心思留着喝酒吃肉,也跟着跑路了。
这下仙人居顿时间安静下来。
叶秋没有看见邱柔的身影,更加着急,心中隐隐疼痛,看见一人跑来,他便问道:“掌柜,你这里有雅间吗?有没有一个姑娘在里面?”
来人确实是这个客栈的掌柜。
掌柜哎呀不停,说自己这间小店没有雅间,更没有姑娘,直想把叶秋这个瘟神劝出自己的客栈。
这客栈靠窗户边有一白发人,悠然转身,掏了一锭银子给掌柜,轻声道:“掌柜的,你下去准备些好酒好菜吧,这是我朋友。”
掌柜一看这么大的银子,早把刚才的亏损给忘记了,连连点着头就往厨房吩咐。
叶秋心急如焚,不知所措,一扭头却看见了白发人,倒不感到任何意外,只是稍微冷静道:“圣钧,你怎么在这儿,你看见邱柔了吗?”
圣钧步伐轻轻,举止超脱,仿佛世界上任何的事情都不能撼动他一丝一毫。
他望着叶秋,神情逐渐变得担忧,只是稍纵即逝,他并不是担心邱柔,而是担心叶秋,担心叶秋的以后。
他淡淡道:“放心吧,她很安全,刚才不久前,她被人带走了!”
叶秋听后勃然大怒,拧住圣钧白衫的衣领,吼道:“你还是不是朋友,看见她被人带走为什么不替我拦住?”
他和圣钧之间的关系算不上深刻,可他其实打心里是敬佩圣钧的,但是此刻他放弃了对圣钧的那丝尊敬。
圣钧不生气,只是任由叶秋发泄着怒火,等得叶秋有些声嘶力竭的时候,他才平静道:“我来只做一件事情,其他事情我不干预。”
他没有说自己为什么没有帮助邱柔,而是转移了话题。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
这张羊皮纸破旧不堪,四边的棱线已然有了参差不齐的缺口。
叶秋不解,望着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