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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纵不等殇无心把话说完,便皱着眉头,凹着一堆皱纹,严肃道:“当初我等愿意跟殇老板也是觉得在江湖上在名声大噪一次后再安静地隐居,而且我们这些人当年也不见得作了些什么好事,殇老板却能够将我们这些人一视同仁,所以我已经决定留下。”
众人纷纷响应。
“就是,第五先生说得对。我们这些人当初斤斤计较,外要躲避仇家,内要争斗不休,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家的样子,我自然是跟定了殇老板。”
“对,我们不走。”
“殇老板去哪里,我们跟到哪里。”
。。。。。。
殇无心连忙摆手,众人见状也是迅速安静下来,这时候殇无心才继续道:“真得放下了江湖恩怨?”
“放下了!”
众人的异口同声不免感染了氛围。
老妖抡着大斧,往地上一铲,粗声粗气道:“我们这里是活得潇洒了,可怜了我油猴兄弟。”
是啊,当初计划本是天衣无缝,不巧主人也是个有些计谋的家伙,而且武功之高,心思缜密,根本没有容许油猴有丝毫的反抗能力,便死在了刀下。
所有的屋子都成功了,唯独油猴。
众人低下头,不再言语。
许久沉默,殇无心一拳敲在门上,沉声道:“我们安葬了油猴兄弟后,真得需要重新部署计划,换个更加隐蔽的地方生活了。”
没有人反对,因为这里确实有些不安全了,毕竟多少人知道了这个看似隐蔽的地方。
别人如果知道,意味着他们的生活就没有安宁。
老妖哼了一声,也知道没有其他办法,缩在人群中,回忆着自己跟油猴以前不打不相识的场景。
。。。。。。
素徒真得好像凭空消失了,离这里最近的小镇上没有了素徒的踪影。
叶秋几乎找遍了所有可能有素徒的地方,但都是无功而返。
邱柔疑惑道:“公子,你找什么人吗?”
叶秋如实道:“素徒!”
邱柔脑海里回忆起初次去叹沙坡的时候,微微点头道:“可是当初你不是想方设法地想避开他的吗?”
叶秋温柔地望着邱柔,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叹气道:“是啊。”
他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想避开素徒前,曾经找过素徒。
那时候。
屋内明明传来了水流声,而且叶秋进门的时候分明看见了边侧屏障内有热气腾出。
最重要的一点,从屏障到床边,有水痕。
这说明什么?
说明当时素徒明明在叶秋敲门的时候还在洗澡,但偏偏门开了时候,素徒在这极短的时候又出现在床边。
素徒为什么欺骗自己?
叶秋突然想起什么,摸着自己的鼻尖,自言自语道:“他在卸妆,洗澡本来就是小事,偏偏被他如此隐蔽。”
事已至此,他回忆着每一个细节,他自己几乎也以为素徒就是主人,主人就是素徒了。但他有点不确定:主人和素徒身高上有明显的差距,而且身材上也有出入,他们之间如何转换?
叶秋怀疑,但是他相信有这种可能。
因为他经历了变脸,所以他信这种诡异的事情了。
不然为什么每次主人出现的时候素徒就消失,素徒出现的时候,主人就消失了呢?
主人什么目的?
为什么要潜伏在叶秋身边,却好像又没有做什么事?
无人知晓!
其实叶秋知道,因为答案本来就在他经历的事件中。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陪邱柔吃顿饭,然后去望侠镇。
他也得买个面纱。
于是,二人带着面纱继续上路。
山离他们越来越远,这里的故事也离他们越来越远。
但是他们自己的故事却还在身边!
第八十章 治病
望侠镇是个有些名声的小镇,无论在任何时节,这里总是拥挤了来自各处的人。
只因为这里住着一个老人。
七星医馆。
独孤大夫好久这些日子着实有些无趣,刚从集市上买来的鹦鹉扭着脖子,只顾着啄着水喝。
他也很久没有接待病人了。
虽然说这个望侠镇上大部分人都是冲着他的名声而来,但是他却很少接待。
即便如此,很多人也是乐此不疲地守在望侠镇。
独孤大夫缓缓睁开眼睛,门外有太多的嘈杂,他似乎听不见一般,如同一尊菩萨双腿盘坐着,望着那只还在喝水的鹦鹉,淡淡道:“也就你小子不阿谀奉承我了,但我却又舍不得取了你的性命。”
鹦鹉抬起头,眼珠子转个不停,像是瞧不起独孤大夫般,旋即又低下头喝起水来。
独孤大夫面容祥和,给人总是一种祥和的感觉,兀自说道:“门外天天吵,我却独自笑。一手逗鹦鹉,一手苦逍遥。”
这真是个简单的打油诗。
“想不到超脱红尘的前辈竟然念了这么无趣的打油诗,看来人也有趣不到哪里去。”
屋内某处传了嘲笑的话语,语气显得有些稚嫩。
独孤大夫连头都没有抬,反而随意翻开了一本医书,书上的内容他自然早已熟记于心,但是他还是翻到了末页,手指划过页面,淡淡道:“气虚浮躁,你好像也是个病人!”
他向来肯定自己的判断,断定别人病情的时候从来没有问句,总是果断无疑。
他毕竟已然古稀,对待任何事情也没有了大起大落,只是等待对方的说话。
“不止我一个病人,还有另外一个。”
叶秋竟然是从七星医馆后院内走进来的,旁边跟着一个女人。
他们二人都是带着面纱。
独孤大夫倒也不会怪罪别人擅自闯入自己的屋子,心境淡然的他只是耳根一动,眉头一斜,望着邱柔的方向,疑惑道:“我见过你!”
邱柔并没有隐瞒,主动拿去了面纱,露出乐彩云的模样,但是举止依旧温柔轻缓。
她微微作了揖,轻声道:“独孤前辈有礼,我。。。。。。我确实来过这里。”
独孤大夫点点头,又看向叶秋,平静道:“你为何不摘下面纱?”
叶秋道:“我怕我的声音和我的相貌吓到前辈。”
独孤大夫有些不悦,直言不讳道:“我要知道数月前被恶犬咬得遍体鳞伤的人醒来说话是这种口气,当初我定然不会救了。”
他慢慢合上书,自顾自地又逗起了鹦鹉。
叶秋当下迅速摘下面纱,下跪施礼道:“前辈果然名不虚传。”
独孤大夫摆手,却始终不看叶秋的模样,平静道:“人最难变的无非就是气息,脉搏,以及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人。”
叶秋点点头,知道独孤大夫已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做隐瞒道:“前辈,能否将我二人的面容恢复到以前的模样?”
独孤大夫长袖一挥,换了一个姿势坐下,手臂撑住膝盖,手指大门道:“门外每天都是些要我看病的人,你看我医治了吗?”
叶秋回头,摇摇头道:“没有。”
独孤大夫哼了一声,轻声道:“那我凭什么要医治你,还是第二次?”
叶秋却默默低下头,双膝跪地许久没有动弹,这时他双手搭了大腿之上,又深深三拜,旋即又看了邱柔一眼,只一眼后,又重新垂下头,斩钉截铁道:“谢谢!”
独孤大夫明白其中道理,只是又有些不近人情道:“好一个先斩后奏。我若是还不救呢?”
他口中虽然这么说,但是心中早已经动容。
因为叶秋的举止在告诉独孤大夫:“用我的命换邱柔的容颜恢复。”
叶秋早从邱柔口中听说了独孤大夫,也知道了独孤大夫的要求,但是他怕邱柔知道,所以做得比较隐晦。
从医多年,见惯了江湖上的人事,独孤大夫对这简单的暗语还是了如指掌,只是他的话仿佛给叶秋泼了盆冷水。
叶秋黯然失色,不知道怎么在讨好独孤大夫,只能和邱柔跪在那里,都是不再吭声。
独孤大夫冷哼一声,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忽又说道:“你要是让我这只鹦鹉学说一句话,我把你们两个都治了。”
那只不停喝水的鹦鹉好像听到了这句话,忽然抬起,竟露出一种“来呀,我就不说话”的模样,当真有些欠打。
叶秋心中大喜,抬起打量了这只鹦鹉后,说道:“前辈可有刀?”
独孤大夫哼道:“行医之人,你说有没有刀?”
叶秋嗯了一声,道:“前辈拿把刀,我分分钟让这只鹦鹉说话。”
独孤大夫缓缓站起身子,长袖一挥,手中突然就出现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刀身雪白,宛如鹅毛。
他一刀掷出,刀如电,道:“接住这柄刀,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让我的鹦鹉出声。”
这刀。
“噗!”
一股鲜血从右胸口处迸出,叶秋瞳孔猛然一缩,身体往前一顶,咬牙道:“好弱!”
独孤大夫霍然站起身体,看着这个用身体挡住自己利刃的少年后,又轻轻吐了一口气,重新坐下后,淡淡道:“有趣,你去让鹦鹉出声吧!”
他心中对这少年刮目相看,本以为那些以命换命的家伙都是些只会逞口舌只能的无能之辈,没想到今天当真遇到个会把握机会的人,果然有几分魄力。
邱柔哪里见得如此之景,眼泪都快要噙出来,却也不知如何是好,急忙起身扶住叶秋道:“公子你怎么用身体挡下这刀,明明可以避开的呀?”
她眼前的模样虽然是女人,但是她内心深处看见的却依旧是叶秋当初那阳光的短发少年。
面容终究只是一个噱头。
独孤大夫看在眼里,心念道:“都是些痴男怨女,如今这江湖当真变得有些人情味了。就连我。。。。。。”
他没有再想下去。
大隐隐于市的他,喜欢看到这些感人的画面,或许是教导,或许是看透,总之他在望侠镇遇到了很多这样的事情。
叶秋听得邱柔嘤嘤哭泣,轻柔地推开邱柔,倒吸一口凉气道:“我若是避开这刀,真不知道那前辈还会找出什么刺来找我们的麻烦,我可不想错过机会了。我一定会让你恢复到从前的模样。这是对你,对彩云都是最好的交代。”
说罢,他猛然拔出小刀,鲜血直流,眼中都有些恍惚,但是他依旧咬着牙,两枪地站在鸟笼前盯着鹦鹉道:“喂,说句话。”
鹦鹉扭着头,就是不说话,甚至在鸟笼里晃来晃去。
叶秋精神已然崩溃,现在他强撑住意念,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挥刀刺向鹦鹉,嘴中大喊:“连救命都不会喊的臭鸟,还不如死了算了。”
鹦鹉跳着,眼珠子突然戛然而止,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眼见带血的刀尖要穿过笼子斩杀了自己,当下翅膀一扑腾,稍显生疏地叫道:“救——命——”
。。。。。。。
叶秋早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刀扔在了地上,然后整个人软在地上,看着独孤大夫道:“听到没有?你可不准耍赖!”
“哈哈,有趣,有趣的很。”
独孤大夫难以抑制自己的笑,不停地在地上打滚笑着,情绪稍微稳定些后,望着那只蜷曲着的鹦鹉道:“原来你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一旁的邱柔捂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