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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工程款就是两个亿。
不是柳小辛的情妇为钻戒的事吵到银行里来,这件特大的洗黑钱案恐怕还得在现有的数字后再添上一个零。
然而,事情并没有朝大家希望的方向发展。
彭浩海在四处碰壁后干脆躲在家里休息,偶尔出去,也不过是去他才拿下的商业街项目看看。
他在等什么?
第三天,天刚蒙蒙亮,彭浩海的私家医生突然出现在他的大门外。
可能是因为突然被叫过来的缘故,他身上还穿着睡衣。
这时意外出现了,路边一个在睡觉的流浪汉被医生的车喇叭声给吵醒了,猛地跟着医生窜进了彭浩海的家里。
流浪汉很快被轰了出来。
流浪汉冲彭浩海的大门吐了口痰,转头悻悻地朝睡觉的地方走。
或许是才闯进去被打了几拳,他走路的时候一直捂着肚子。
他似乎想躺回去,再睡一觉,可是天已经大亮了。他把地上的东西胡乱地卷成一卷,夹在胳膊肘下,朝南方走去。
“那流浪汉什么时候来的?”F市的刑警薛圊小声地嘀咕了句,唐浩忙往流浪汉走的方向望去,哪还有什么流浪汉?
不好!唐浩推开车门,朝流浪汉消失的方向追去。
在马路转弯的地方,他看到了那卷本该夹在流浪汉腋下的行李卷。
“MD!”他气急败坏地踹了行李卷一脚。
“快上车!”薛圊从车里探出头来。“冉队长来电话说,那个流浪汉脱了皮,去郊区了。”
唐浩心里一阵惭愧,同时也对F市刑侦队的监控效率肃然起敬。
他明白了马德生为什么要他来这一趟——向人家学习呗。
在市郊的弘发银行的营业所里,彭浩海,不,他现在化身为孙大海,身穿中式对开单排中长褂,正在等着柜台里的小姐给他转帐。
“彭浩海!”冉辛身着便服,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彭浩海一愣神间,早被刑警反拧了双臂,“干,干什么?”他故作镇定地咳嗽了声,“我不姓彭,你们认错了。”他转了转眼珠,“你们,你们这是侵犯□□。”
冉辛一把扯下他颏下的假须,拿过柜台小姐递过来的、他才签字的转帐申请单,“孙大海?哈哈,你为了钱连祖宗给的姓都不要了吗?”
“我要见我的律师。”彭浩海闭紧嘴巴。
“你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冉辛从口袋里掏出份传真,那是D市刚发过来的破获一特大地下钱庄的通报。
彭浩海的眼睛鼓得跟青蛙似的,突然白眼一翻,头耷拉下来。
冉辛笑笑,“送他去监狱医院,加护病房。”
彭浩海的眼皮动了动。
唐浩正高兴着,以为可以好好学学F市的审讯方法,可是马德生来了新任务,“立刻赶往云南,协助那边的武警部队抓捕徐翰林,注意,他手上有人质。”
第289节:梦破灭
覃小钩下飞机,走进候机厅的时候,一眼瞄见唐浩。
害怕立刻拽紧她所有的神经——他在给谁打电话?叫人来,抓她吗?
她瞄了眼不远处的WC,暗忖要不要先躲到那里面去,这时候唐浩突然朝她这方向望过来,她吓得差点尖叫起来。
他看见她了!怎么办?
躲是躲不过的……
那就让他抓吧。
覃小钩紧紧地咬着下嘴唇,紧紧地盯着地面,等待着那一刻,手铐铐过来的羞耻的那一刻的到来。
然而,她的脚麻了,身子僵硬得跟石头一样,那人也没有来。
她小心地微抬起头,瞄了一眼。
吔,人呢?
她一下子瘫坐到地上,不是来抓她的,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回到了久违的家,按亮灯,她立刻被屋里四面墙上的画和纸条惊呆了。
每幅画的中间都是她的名字,每张纸条上都是“我爱你”。
她沿着墙一幅画、一幅画地看过去,内心被温暖胀得满满的。
她流下了幸福的泪。
她把那些纸条和画紧紧地抱在怀里,如同抱着温暖,抱着希望。
如果有来生,金绥,我会把一个完整的我交给你;但是现在,我不能,我不配……
她很快买回一台电脑,然后忘我地写,写,写。
当她感到疲累、困乏的时候,她会去看下金绥给她留的画,摸下金绥给她留的字。
被人爱着是种幸福,她要对得起这份爱。
她睡得很少,她知道自己在消瘦,但是她没有停笔,她期望有一天她这耗尽心力写出来的东西能够变成铅字,那些她爱的,爱她的能从这些文字中感受她,想起她,记住她。
尽管她很不愿意让金绥见到她这枯槁的样子,可是在起初的一段时间里,她还是为他可能的出现生出若干的期盼,做了若干的假设。
然而,现实就是现实,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金绥仿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没有来找她,甚至连个礼貌问候的电话都没有。
他受挫了,决定忘掉她?
男人的爱情总是不长久……覃小钩冷了心思,把那些画和纸条一股脑塞进抽屉里。
有时她会忍不住去看看,去摸摸,可是再也找不回最初的那种感动和温暖。
这是因为她的心情改变所致,还是她本就是一个凉薄的人?
覃小钩把全身心放到写作里,改了写,写了哭,哭了再改,再写……世界在她的笔下为她倾斜,多年追求的梦在她的行文流水间变成了现实——她得到了幸福,很真很纯的幸福。
“扑”一口血灌嗓而出。
如果生命就此打住,该多好。
她一个血滴、一个血滴地按过去,想起初次到这个城市来的兴奋和快乐……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是在于你曾拥有什么?还是在于你曾付出什么?
她想起论坛的那个版主月下听箫,他曾经也是她的一个梦。
可是他向她描叙他曾经遇到的一个好人时,她惊讶地发现他竟然是那个下午,她去见白近南的那个下午,她善心大发,救助的那个男人!那个佝偻着背,一脸悲伤的男人!
网络比现实更骗人!
第290节:生命悲歌【1】
金绥已经整整三个小时没有喝一滴水了,从温驯的管事突然变脸,掏出手枪指着他阿爸,他挺身而出,代替他阿爸的那刻起,他就被驱赶着朝前走。
“少爷,只要把我们带到边境线,我就放你回去,我说话算话。”管事的为了让金绥相信他的话,拍着胸膛做保证。
他,正是A市头号通缉犯,徐翰林。
据说徐翰林的祖上曾出过翰林院大学士,因而他老实巴交的父母也希望他能像祖人那样,读出书后做大官,以光宗耀祖。
徐翰林当然明白父母的心思,只可惜事情往往不尽如人意,他非但没有实现父母的心愿,反而越走越远,不但加入制毒贩毒集团,还成为该集团的第三号头目。
金绥自小在这长大,自然知道走哪条路,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抄到边境线,但是他怎么能让这群杀死他族人的魔鬼逃到那边,逃到他没办法报仇的地方?
天热得跟在蒸笼上行走差不多,金绥舔舔嘴唇,干渴像火样燎过他的喉舌。
阿爸应该联系上了武警部队,为什么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他抬头看看天,估计下方位,转身朝边上的一条小路走去。
从小路斜插到下面的大路上,再拐个弯左走不到百米就是XX村治保会的求助火把点。
他忍不住加快了步伐。
这立刻引起徐翰林的怀疑,“站住!”他阴沉着脸冲边上的同伙摆摆头,“你到前边去看看。”
金绥大惊失色,忙假装被石子磕绊了下,往前扑去。
在倒地的那一瞬间,他抓起石子,掷向徐翰林的右手。
“砰”一声枪响划破了丛林。
金绥低头看看胸口冒出的血花,想站起来,可是力气像被谁猛地抽走了一样,他重重地摔向地面。
不远的云端,覃小钩笑盈盈向他走来……
“小钩!”
他伸出的手软哒哒地掉到地上。
唐浩非常恼火地看到了这一幕,如果金绥能沉住气再往前走几步,他有把握活捉徐翰林,可是现在殂击手崩掉他手中的手枪,却没有办法阻止他自杀,他背后的一号、二号人物、境外的联系人,销毒的渠道等等全成了一时不能破解的谜。
唐浩无可奈何地叹口气,也许真应了那句:任重而道远。
金绥很快被送往医院,那一枪虽然没有立刻要了他的命,可是他的呼吸越来越弱。
唐浩沮丧地摸出手机,正想向马德生负荆请罪,手机响了。
“我们抓到他了!一条大鱼!”
田丰话语里透出的喜悦让唐浩特难受,他这次执行的任务从某个角度来说是彻底失败了。“大丰,请转告马队长,我端了他们的老窝后再回去。”
“不行,立刻回来,你有新的任务安排。”
唐浩想反对,可是话到嘴边变成了轻轻的一句:“是,马队,我立刻赶回来。”
覃小钩本来正在写小说的结尾,忽然觉得有点困倦,就趴到电脑桌上,想休息一会,可是很快她就睡着了。
第291节:生命悲歌【2】
金绥微笑着向她走来。
覃小钩有些不高兴,不是忘了她吗,为什么还要来?可是她的注意力很快被他左胸口上的血吸引过去,
“你怎么了?”她吃惊地指指他的胸口。
他没有回答,只是无限眷恋地望着她。
末了,他轻叹一声,“我只是来看看你。”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脸庞已经有些模糊。
不祥涌上心头,覃小钩伸手去抓他,“不要走!”
……
“哎哟!”覃小钩摸着被撞疼的额角,从地上爬起来。
才的梦很奇怪,难道……
她打开手机,手忙脚乱地翻出金绥的电话,“对不起,您拨的用户已关机。”
她如被电重击了下。
痛苦像利刃割碎了她最后的矜持,悔恨如毒蛇啃噬着她的灵魂。
“不!”她嘶吼着,狠狠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不!”
“叮铃铃”客厅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你是覃小钩吗?我是公安局的,你现在可以领回你的玉佛了。”
电话那端很快传来嘟嘟的忙音,覃小钩呆呆地望着前方,良久才想起是叫她去领玉佛。
他死了,她把玉佛交给管事的人,他还是死了。
眼泪成串地跌落下来,那个和玉佛相关的人已经不在了,永远不存在了。
唐浩赶到公安局刑侦队的时候,覃小钩正好签完字,领玉佛出来。
她好像叫覃小钩……他犹记得金绥倒地前那声绝望的呼唤。
“小钩?”
他试探性地唤了一声,覃小钩浑身一震,不期然地回头望了下。
唐浩心里已经有八分肯定是她。“你认识金绥吗?”
这名字传入覃小钩的耳中,痛苦马上从她的耳尖蔓延到了全身,“认识。”她机械地回答道,痛苦地回答道。
这时马德生从办公室走出来,见唐浩已经赶回来,冲他招招手,“唐浩,你过来。”
唐浩答应声好,回头去看,覃小钩已经走了。他急了,冲马德生敬个礼,就去追覃小钩。
“覃小钩!”
覃小钩像是没听见,还在朝前走。
唐浩有点火了,紧跑几步拦在她面前,“覃小钩,站住!”
覃小钩正魂不守舍地走着,突然听到大喝一声,惊得手一松,玉佛摔到地上立刻碎成了几瓣。
她抬起头,唐浩立马发现她瘦得厉害,原来还算丰腴的下巴现在变得尖尖的。
“金绥中枪了,他一直念叨着你,他现在住在云南XXX医院。”
唐浩一口气说完,发现覃小钩直勾勾地在盯着他,他的脸红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