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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胳膊上纹着猫头鹰图案的部族猎人问到。
“是的,继续劫掠高卢人的村庄。并且在突袭一座村庄前,将罗马人的搜索队引开,带进远离村庄的地方。我们要杀光罗马人,首先要找高卢人下手。高卢人已经习惯了接受罗马人的奴役,我们要让他们再次畏惧我们!对于那些曾经向罗马军团供应过粮草的高卢部落,我要杀光那里的男人和女人,让他们知道帮助罗马人的下场。对于那些不愿供应或者还没供应给罗马人粮草和士兵的高卢部族,我们只需要路过,不要去屠杀他们。让他们将我们的事迹传开,在高卢部落中传开。让更多的高卢人知道,只要他们供应给罗马人武器和粮食,我们总有一天会找到他们,并屠戮他们。罗马军团是强大,我们必须用我们的智慧去战胜它。来吧,战士们,部落的男人,趁这场大入侵还未被真正终止的时候,让我们去找到更多的部落,让他们重新加入我们的队伍。我要将罗马人的鲜血流满这片土地。”
雷奥妮从阿比斯那里学到的演讲技巧此刻在部落内部起到了作用。煽风点火的演讲恰到好处的用在战士们士气高涨的时候,让天生就好斗的日耳曼人磨刀霍霍。
而就像雷奥妮所说的,部族的入侵还远未结束,更多的部落只是在战后失散在阴郁的大森林中,罗马军团并未在一战中击溃他们,事实上,雷必达所击杀俘虏的,仅仅是这次日耳曼大入侵人数规模的四分之一。更多的部族还远未到倾巢出动的时候……
24。赎金问题
“三十万赛斯特尔?噢,你当我是乞丐任你们打发的吗?回去告诉你们的主人,想要赎回阿比斯,先带一百万赛斯特尔过来再说。”
简易搭建的军营帐篷内,尅温图斯高傲的坐在圈椅上,冷冷的回绝了屋大维使者的请求。即便三十万赛斯特尔对于此时的尅温图斯和布鲁图斯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他们的开支远不能达到平衡的状态,三十万赛斯特尔,至少可以让他们的军团再撑上两个月的时间。而即便如此,尅温图斯还是冷冷的拒绝了这笔丰厚的财产,因为在心里,尅温图斯知道,阿比斯对于安东尼和屋大维的价值。这个罗马新晋贵族不仅地位显赫,家财万贯,而且,他还是唯一一个两边都有沾染的线人,换句话说,阿比斯不仅掌握着安东尼的情报,也掌握着屋大维的情报,而且阿比斯的人脉,能力,本身便有十分重要的价值。尅温图斯知道,将阿比斯抓在手里,等于抓住了屋大维和安东尼最敏感的神经。按照尅温图斯的计划,就阿比斯的赎回问题,屋大维和安东尼肯定会互相抬价,到时候,自己只需要坐在这里,等待着谁出最高价来赎回这个罗马新贵,便可以了。
只是,事情的发展似乎并不是完全按尅温图斯的计划而来。
“三十万赛斯特尔还不放人吗?”
屋大维冷静的问到。
“是的,尅温图斯的胃口是一百万……”
“他是想钱想疯了吗?他不担心我的军团将他再次团团围住,把他从那座又脏又破的营地里拽出来杀掉?”
面对尅温图斯的荒诞要求,安东尼愤怒的指责到。尅温图斯计划安东尼和屋大维在处理这件事上会各自暗中操作,但是现实的情况是屋大维和安东尼就这件事上,到现在为止,还是坐在一起商量的……
“尅温图斯他说,如果我们攻击他的营地,他就杀死阿比斯……”
使者在两位领袖的暴怒之下战战兢兢的回答到。而屋大维很快恢复冷静,他示意自己的信使先下去,随后,走到安东尼面前,冷静地说到——
“尅温图斯的意图或许就是要我们两个人暗中互相抬价,因为他知道,阿比斯对我们都很重要,所以,他想等着我们出最高的价钱。”
“那么你是怎么想的?屋大维?”
安东尼惊讶于屋大维这次会坦诚相待,表达自己的私心。
“我们不必再互相提价了,安东尼。告诉他,就三十万赛斯特尔,如果愿意接受这个价钱,这笔交易便成交。不愿意的话,我们的军团将在天明的时候建造包围网。尅温图斯他不会真的杀了阿比斯,因为杀了阿比斯,他一分钱也得不到,而放了阿比斯,他至少可以得到这笔资金。”
屋大维冷冷的说到。安东尼感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人,却是一块犹如坚冰般的雕像。阿比斯曾经和屋大维亲如手足,而在遇到这样危机的情况时,屋大维却还能如此冷静地处理事情。这样的场景连安东尼都有些看不下去,但是眼下不得不说屋大维猜中了尅温图斯的心理。差距七十万的资产,可以供养整支军团一整年。的确不是一笔小数目。
……
“啊,阿比斯,亲爱的阿比斯,看吧,这是屋大维和安东尼的亲笔来信,他们的口吻和态度都是一模一样的,最多三十万赛斯特尔,看吧,阿比斯,你在他们心目中,就值这三十万赛斯特尔。我该怎么嘲笑你的愚昧和无知呢?你没有希望了,阿比斯。噢,不,还有一丝的希望,你可以写信给西塞罗,让那个忠实的罗马元老院老头来带着钱来救你。他可是你最好的密友啊。”
几天后,尅温图斯拿着屋大维和安东尼的回信,坐在阿比斯面前,嘲讽数落着阿比斯,这样能让他感到十分的满足与愉悦,而尅温图斯所说的事情却让阿比斯感到了不安。西塞罗,尅温图斯是如何知道自己与西塞罗私下密会的?这件事按道理来说只有塞维利亚和特尔提拉知道,难道是塞维利亚告诉布鲁图斯,然后布鲁图斯再告诉尅温图斯的?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然而,接下来尅温图斯的话却让阿比斯感到了惊讶。
“你不必怀疑,阿比斯,你现在一定在想,我是怎么知道你和西塞罗有往来的?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半年前,西塞罗来信给布鲁图斯,告诉他,罗马现在只有屋大维在统治,他手下只有两个军团,西塞罗在信件里要求布鲁图斯进攻屋大维,铲除独裁者。我当时曾经一度以为西塞罗是屋大维的人,但是后来事情的结果证明我当时的猜想并不正确,屋大维当时的确只有两个军团,也就是说,西塞罗并没有欺骗布鲁图斯。那么如果西塞罗不是屋大维的人,他会是谁的人?安东尼?不,我想起了屋大维第一次进攻安东尼的时候,西塞罗便在元老院公开弹劾安东尼。种种迹象表明,老西塞罗并不属于这两派中的任何一派,但是,在一个如此凶险的政局之下,一个手无寸铁的政客是不可能真正洁身自好的,他背后肯定有一方势力的支持,才让他两不相帮,而且游刃有余的周旋于两派势力之间,那么,那个背后的势力细想起来,只有你了,阿比斯。事实上,不仅是安东尼,屋大维,包括你,也想得到罗马的统治权,但是凯撒遇刺死去的时候,你的实力还太过弱小,并不足以赢得自己独立的势力,于是,你怂恿西塞罗加入你的阵营,你们联手周旋于安东尼和屋大维之间,为的只是让他们互相斗争,而你和雷必达则借此机会暗中成长。我猜到了这一切,但是已经晚了,布鲁图斯已经一脚踩进了你们的陷阱。但是,我现在,又把你抓在了手里。”
尅温图斯坐在阿比斯面前欣然自得的说着,他喜欢看到阿比斯那惊恐地模样,而阿比斯显然也开始不安了起来。自己的计划没有在屋大维和安东尼面前露出破绽,却让一个局外人,看得清清楚楚。
25。说服
安东尼和屋大维的最后通牒都不再提高阿庇斯的赎金,最多释放一些被奴役的战俘。甚至,在克温图斯的军营外,安东尼和屋大维的士兵已经开始修建新的包围工事。
而军营内,阿庇斯已经被克温图斯折磨得奄奄一息。只要不弄死人的手段,克温图斯全部使用上。然而,他并不是要获得什么有用的情报,而只是纯粹的为了虐待而虐待,阿庇斯感到了一种黑暗的绝望,旧伤添新伤,身上几乎没有一寸完整的皮肤。
然而,就在克温图斯丧心病狂的虐待战俘时,一位神秘的女性却悄悄潜进了布鲁图斯的军营。
“特尔提拉!你怎么来到了这里?现在这里十分危险!如果让克温图斯知道你在这里,他会杀了你!”
面对突然到访的特尔提拉,布鲁图斯惊讶不已,但是稍微细想下,便知道特尔提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因为特尔提拉原本就是阿庇斯的妻子……
“你害怕克温图斯?”
特尔提拉一进帐篷,布鲁图斯便驱开了自己身边的仆人。这是他们兄妹俩的单独会见。
“不,我并不是害怕他,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我的妹妹,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但是阿庇斯……克温图斯对他恨之入骨。”
布鲁图斯说着,露出了难堪的神情。
“那么你呢?你恨阿庇斯吗?”
特尔提拉说着,摘下了自己厚厚的斗篷,露出了那张洁白而单纯的脸蛋,事实上,经历了那么多变故,特尔提拉也不再是真正的如此单纯。她观察着布鲁图斯的脸色。
“事实上,有一点,但是不是很多。”
布鲁图斯说着,拿起桌上一瓶低浓度葡萄酒,递到了特尔提拉面前。他们就像兄妹之间的闲谈一般,只是太多的变故下来,已经没办法像当年那般轻松的闲聊。
“也就是说你现在所做的决定都是在于克温图斯的个人情绪?他的利益所得?”
“为什么这样说?我的妹妹。”
“阿庇斯对你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但是财产对于你来说,却十分重要。我的哥哥,布鲁图斯,我知道,你为了这场战争,消耗了自己全部的财产,甚至欠下了高利贷,而我在来的路上听说屋大维和安东尼给阿庇斯的赎金是三十万赛斯特尔,我想这笔资金足够你偿还之前欠下的债务。即便不够,也可以缓解你此刻的财政危机,你之所以不放了阿庇斯,就是担心克温图斯责罚你。但是克温图斯和阿庇斯是有着深仇大恨的,他不会放了阿庇斯,他会杀了阿庇斯。我的哥哥,你我心里都很清楚,这场战争夺去了我们原本所拥有的一切,母亲现在几乎已陷入癫狂,而阿庇斯,是我仅存的几个亲人之一,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我也不希望你们再互相斗争,你知道吗?这场战争,令我每天都焦虑不安。”
特尔提拉说着,露出了悲伤的神情。而布鲁图斯,也感同身受,几年前,他们还是无话不说的亲人,现在,却只能冒着危险才能见上一面。布鲁图斯有一刻自责起了自己当年谋杀凯撒的罪行,是的,那的确是罪行,它导致了罗马社会的动荡不安,导致了后来的三头割据,导致了这场战争的爆发。而特尔提拉的话也的确不无道理,克温图斯对阿庇斯将公报私仇,而自己,现在急需财产来垫付之前的财务漏洞。
……
“你说得对,特尔提拉。我们是亲人,没必要再争斗下去,我的敌人是屋大维,安东尼,不是阿庇斯。或许,这也正是雷必达离开希腊的原因。我会放了阿庇斯的,你回去后在安东尼的军营待着,我会尽快跟安东尼屋大维达成协议。对了,我们的母亲塞维利亚怎么样了?”
沉默了许久,布鲁图斯才缓缓说出自己的决定。他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