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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恩这才如梦初醒,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怎、怎么可能?资历比我好的大有人在,怎么可能会选我坐上副理的位置。”
“是我向他们推荐的,何安恩,明明可以做得到满分的事,为什么你偏偏只肯做到七十分?”既然他不明白,那么就直接从她身上讨答案好了。
“什么满分、七十分的?杜经理你说的话,我听不懂。”何安恩睁大眼,用极无辜的水眸看着他。
“你懂我的意思是什么,别装傻,你以为这段日子里,我额外交这么多工作给你,是闲着没事做吗?”
何安恩的眼更大了,好像在问他,你不是真的闲着没事找事做,故意找我的碴吗?
看得杜康差点气笑了,最好他真的有这么闲,可以故意找她的碴,“何安恩,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眼见他真的执意要得到答案,何安恩半是羞愧、半是窘困地说:“因为我不想升职,只想当一个普通的会计,这样才可以准时下班,不要加班。”
“这就是你的理由?”
这一次何安恩沉默的时间比上一次长,过了好久好久以后,她才小小声地回答,“下班后,可以到夜市摆小摊子卖东西赚钱。”她一直都努力地隐瞒这件事,因为公司合约上规定,员工不允许兼职。
听到这个答案,杜康一点也没有觉得很惊讶,似乎是早就知道似的,不过在听到她兼职这件事时,内敛的墨眸闪过一抹的精光。
“你知道公司的规矩。”杜康缓缓地提醒道。
何安恩一僵,不禁猜想杜康会不会去告密。
“我不会去告密。”他淡淡地说:“只不过你真以为你在夜市里摆摊子这件事,真的不会被人看见?”
何安恩当然也知道不可能不被人看见,所以每次摆摊子的时候,她摆得心惊胆跳,总是东张西望着,一见到疑似公司里的人就开始闪闪躲躲,不是装帮摊主看一会摊子,就是闪到旁边看东西,每次都搞得很累,但是要她放弃这一个赚钱的机会,看着钱白花花地溜走,她的心就好像被刀割一样。
看到她脸上挣扎的表情,杜康知道他有机会让她走进自己设下的局里头,“我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赚到钱,却又不用闪闪躲躲的怕被人撞见。”
闻言,何安恩的一双水眸好像会发亮似地看着杜康,“杜经理,请问是什么方法呢?”有求于人,所以她的嗓音以及语气比平日的软,也比平日的甜。
杜康的墨眸落在她那双闪亮的大眼睛上,“最近我想找个帮佣帮我打扫家里,你每个月摆摊子赚多少钱,我按照那个金额给你,这样你就可以不用再去摆小摊子,也不用怕被人看见你兼职的事了。”他缓缓地说出他的方法。
然而这个方法听在何安恩耳里,却是怎么听怎么别扭,“杜经理,你怎么不找个专业的帮佣替你打扫屋子?”正常人都会找个专业的帮佣打扫,而不会找一个下属兼同事去打扫自己家,更何况他们两个非亲非故的,他提出这个方法真的很没有道理。
何安恩虽然爱钱,但也不是蠢到一头朝钱里栽,连个人的安全都不顾不管了。
“我只是给你一个选择而已,你可以选择当女佣,也可以选择继续去夜市里摆摊子,但如果被人发现,会有什么下场你应该知道。”杜康也不恼,继续用平淡的语气说话。
什么下场?当然是被公司解雇、离开公司,这也是何安恩一直担心的,因为她实在舍不得离开这家公司。
“我一个人住,要求的也只是一个星期去我家打扫三天,其中一天必须是周休二日的其中一天。”
杜康说的条件很吸引人,但何安恩还是觉得不妥,“如果……我说如果我去你家打扫被人发现了那怎么办,不也是跟被人发现我去夜市里摆摊子一样,被公司解雇?”
“既然能给你选择,我当然也想好了要怎样替你解释。”杜康用指尖一下一下地点着厚实的办公桌面,速度不徐不疾的问:“所以你的选择呢?”
面对这样的诱惑,她觉得真的很难以抉择,一方面,除了要在上班时间外见到杜康,虽然只是一星期去打扫三天而已,相信他一个人住屋子应该不会乱得太过分;另一方面,虽然摆摊子很好玩还能赚钱,却要冒着被撞见然后被公司解雇的危险,两个选择都有好处,但同时也有不好的地方。
“能让我回去好好想想吗?”想了好一会,还是作不出决定,何安恩吶吶地发言。
“因为我家已经有一阵子没人打扫过了,如果你不愿意,我准备今天就找人替我找一个可靠的帮佣,你就只好继续到夜市里摆摊。”杜康怎么可能会给她时间想其他的办法,所以他刻意不给她思考的时间,逼着她现在就作选择。
人一被逼着作抉择,而且还需要在一个很仓促的情况下,很多时候都会因为太过慌乱,不假思索地选出一个看似最好的决定,而何安恩也不例外。
所以她选择了一个教她后悔不已的决定,“我、我答应去你家帮你打扫。”即使被发现了,他说可以替她解释,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解释,但她相信,只要是杜康说的,其他人都会无条件地相信的。
“你确定?不反悔?”听到她的回答,杜康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几不可见的弧度。
只要何安恩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便会发现一向冷冷淡淡没什么表情的男人,居然会眼泛莞尔,还有一抹难以察觉的温柔。
经他一问,何安恩也觉得自己这决定作得实在也是太快了,但她还没有开口说什么,杜康就已经再次开口说:“如果不反悔,那么我现在就拟一份合约。”
“为什么还要拟合约?”她感觉自己的诚信受到质疑。
“这只是形式上的东西而已,给你也给我一个保障,难道你就不怕帮我打扫过后我却不付钱?”有意无意地,他暗示着自己的前科。
对,那两百块!听到这,何安恩反倒觉得这合约一定得签。
她才不会笨到让他再欠她一次债呢,她沾沾自喜地想着,却没想到自己一时没有看清楚合约上的条款,会给她带来多严峻的后果。
星期六,一个天气十分好的日子,何安恩穿着一身舒适的运动套装,按照杜康写给她的地址,来到一个高级住宅区,不用怀疑,是那何安恩连作梦也不敢想的高价房子。
真是有钱人吶,她慨叹地想,不过高级住宅区就是高级住宅区,连保全都做得比寻常住宅区来得好,进出的人或者车辆都需要登记证件的号码,问清楚去哪一幢、哪一层、哪一个单位等等详细数据后,保全人员才会放行。
看着前面那个被审问一番后的送货小弟,何安恩自动自发地从包包里掏出身份证,作好一番被审问的心理准备。
“小姐,你要去哪里?”高大威武的保全人员客气地问。
何安恩马上将地址递给他,“我去这里,找杜先生。”
“请问你是何安恩何小姐吗?”保全又问,见她点点头后又道:“何小姐,杜先生已经知会了我们,所以你可以直接到里头去,不用登记,另外这张住户证请你收好,以后进出的时候只要出示这张住户证就可以了。”
握住手里这张精美且设计大方得体的卡片,不知为什么,何安恩有一种自己也晋升成为这高级住宅区的住户之一的感觉,虽然她只是来当女佣,帮杜康打扫他家而已。
穿过一幢幢的房子,每一幢房子的层楼不多,只有五层而已,但占地却非常的大,而且每幢房子中间也会隔着一个小花园,以确保对面的人不会看到自己屋子里的状况,这么讲求个人私隐的设计,也是这住宅区的主要卖点。
用住户证刷过大门入口的显示器,玻璃门自动开启,虽然何家也算得上小有财富,但却没有杜康这样烧钱的,一切都从简不奢华,所以里奇外外都是一个小老百姓的何安恩,用着一种敬畏的心态,走进那布置得美轮美奂的大厅。
走进电梯,看到楼下的大厅都已经这么美了,让她忍不住开始期待杜康的家到底有多么的美、装潢会有多么的有气派。
由于每一层都只有一户,所以何安恩一走出电梯,便轻而易举地找到那扇门,只是还没有走近,她就嗅到了一股酸臭味。
她愣了愣,有些难以置信,这里的清洁应该做得很好才对,不可能会有这么臭的味道,然而随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近那扇门,臭味也越来越浓,她几乎可以确定那臭味是源自屋内。
一个不祥的念头浮上心头,但她还是鼓起勇气,伸出颤抖的食指,按下那简单的白色门铃。
叮当,门铃声响起,没过多久,那扇厚实的门被人从内打开,随着这扇门被打开,更臭、更酸的味道朝她蜂拥而来。
何安恩咚咚咚地往后退了好十几步,背部抵在冰冷的电梯门上,几乎想要落荒而逃,在后退之前,她眼角的余光瞄到那扇门后的光景是多么的震撼人心,有谁可以告诉她,一个人住的地方怎么可以乱得不像人住,而像是摆货的仓库?
“你站那么远做什么?”看到她一副见鬼的模样,杜康的眉忍不住又皱了起来。
“你、你……”纤白的指巍颤颤地指向他,“你家、你家怎么会乱成那样?”乍一看去,她只能看到杂物乱放,根本就看不到应该放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你不是说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住?”
看到那样的光景,她根本就提不起劲来打扫,她长得这么大都没有看见过一间乱成这样的屋子,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杜康被她这么一说,脸上倏然一烫。
的确,他承认他是没有收拾家里的天分,好好的一间屋子都可以被他弄得像狗窝一样,这也是他还在国外时,他的朋友总是不愿上他家的原因,因为一上他家就得帮他收拾。
不要问他为什么没有找专业的人来帮他收拾乱糟糟的屋子,事实上他找了,而且还要对方隔一天就来他家收拾一次,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可以在短短一天内将原本整洁的屋子变回原来的狗窝,也因此他每一次聘请来的专业管家都做不久。
而这次回国,因为一直忙着,好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适应新的工作环境,所以找专业管家的事一再被耽搁,以至于他都回来三个多月了,他的家都没有人收拾过。
刚好他想要找机会跟何安恩多相处,所以就向她提出替他收拾屋子这个条件,但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他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先该找些专业的人士彻底地收拾一遍,才让她上门来?
但念头一转,她终有一天也会知道他这个缺点,既然要等到那天让她承受更大的打击,还不如现在就让她知道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我、我觉得……”只是短短的一瞥,已经让她的勇气完全耗尽了,何安恩觉得自己没有那个本事,可以彻底把他家打扫干净,“我觉得……我的能力不够,所以能不能、能不能……”
“不能。”杜康二话不说,断了她的后路,“你忘了,我们签了合约?”
合约!何安恩后悔极了,她没事跟他签什么合约,现在害得自己想逃都逃不了,她哭丧着脸看向那个始作俑者。
“快点进来。”他侧了侧身让出一个位置,让她可以进入那个可怕的垃圾场。
这是不是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何安恩一想到刚刚嗅到的可怕味道,小脸便不由自主地苍白起来,急忙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口罩戴上,想了想还是觉得只有一个口罩不够,她再从背包里掏出原本打算用来绑在自己头顶上,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