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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可怕,进厕所脱了丝袜,一出来就被请上车,说什麽他们老板要见她。
她一问,才知这两人是新民礼仪的。她印象中是有这家公司,但她记得自己从未与这家公司有过接触,他们老板见她做什麽?
「老板交代,我们只是负责请游小姐走一趟。」
「请我走一趟?」明明是强迫。她走出洗手间,两人一前一後堵住她,她才想高声喊,两人架着她就往车厢里推,还拿走她正要拿出来拨号求救的手机,这叫「请」?
「反正到了你就知道。」
「你们这是绑架吧?」
「……」不讲话,她看看两人,再问:「你们老板到底是谁?还有,我的手机能不能还我?」
「……」仍然无人回她话。她有点挫败,心里不是不惧怕,可她知道愈怕愈要表现得镇定。她敛敛神,又道:「见了你们老板,我是不是就能回家了?我朋友还在庙里,我怕他找不到我,他可能会报警。」
「……」又是自言自语。她在心里呵口气,有点无奈。她的生日要这麽惊心动魄地过吗?杨景书知不知道她不见了?会不会想办法找到她?
车子停下时,她意外是在一栋像是一般民宅的透天厝前。她坐着不肯下车,被身侧男人推了下去,她踉跄了步,挺直了身子往前走。
大门後,是片庭园,花木扶疏,看着甚舒服。她慢吞吞走着,想拖延时间,却不经意在转眸间看见前头那张有些熟悉的面孔。对方也发现她,直勾勾看着她。
「你……」她走到男人面前,瞠大了眼,惊喜尖叫:「石头丨」
石头讶望她几秒,烟一扔,一把捏住她脸腮。「你好意思叫我?一声不响就不见人影。自己算,不见几年?」
「我去念书啊。」她拍掉他的手。
「跑这来做什麽?」
「被……算是被押来的。」她看看後头,那两人还在。她问:「那两人你认识吗?」
石头瞄了瞄。该怎麽和她说?
「你们不进来坐吗?」黄圣文略低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诗婷看过去,瞪大眼,呆了几十秒,才道:「文哥!你是新民老板?」
「不像吗?来,进来说话。」
「外面那是你的人?」她脱鞋进屋,心情放松了点。
「对你不礼貌是不是?」
「也……也不是,就是没告诉我新民的老板是你。」
黄圣文招手示意了下,里头送了茶水和点心出来。「你不知道新民是我的?」
「不知道。」她坐了下来,斟酌说词:「我有听说你进去里面。」
一旁石头看着她,不明白为什麽文哥找他来,也把诗婷找来?
「景书没告诉你,我出来已两年多,还拿了他的钱成立新民?」
她张大嘴,慢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没有,他没提过。」为什麽他会拿钱给面前男人开公司?
「他没提?」黄圣文顿了几秒。「你们不是在一起吗?这事他没告诉你?」
「我们没在一起。」怎麽大家都以为他们在一起?
「是吗?」黄圣文笑得很淡,手指抚着另一手上的祖母绿戒。「以前就听说你很喜欢他,怎麽这麽多年了,还搞不定他?」
游诗婷盯着面前男人,感觉这人说话的态度和那面相,似乎和她以前认识的那一个文哥不大一样。以前的他像个长辈,出口的话饱含鼓励意味,现在不过交谈几句,却觉他变得有些浮躁。她悄看一眼身旁的石头,他望着不知名处,不知在想什麽,气氛古怪。
她抿抿嘴,乾笑一声。「这个……这种事勉强不来,我喜欢他不代表他也必须喜欢我。您今天找我过来,就是要谈他?」
他摆手笑。「当然不是。我专程请你来作客,晚上留下来吃饭,我叫了外烩,那家餐厅厨师办过国宴,手艺不得了。」
「不用这麽麻烦,还让文哥破费,应该是我请你吃饭才对。」她後觉地发现不对劲。请吃饭为什麽不打电话,要用这种方式「请」她过来?而且他的人竟知道她人在那间庙里,他派人跟踪他们多久?
「怎麽是破费,大家久不见,吃顿饭叙旧,挺好不是?」他扩大笑容。
「因为我突然出来,公司员工会找不到我。还是我们再约时间?我公司里还有事,必须先走了。」游诗婷起身,心里忐忒。
黄圣文敛了笑,眉目一沉。「你们这些孩子是怎麽了?一个一个都不听话了?翅膀硬了?」
她搁在腿上的双手缩了下,乾笑两声。「是真的有事。」
「有事?不是在庙里求神问卜吗!那麽悠闲,你还能有什麽事?」
「……」果然被跟踪了。那麽那人呢?他有没有事?她呵口气,放弃离开的念头。「文哥究竟有什麽事,需要用这种方式把我找来又不让我离开?」
「会让你离开,只要杨景书愿意把他手上的证据拿出来。」
「什麽证据?」要拿她跟景书换回他口中的证据?
「文哥,你到底要做什麽?」石头皱眉。
「你还好意思问!」手一拍,指着石头质问:「你做了什麽?」
「我做什麽?」石头指着自己,无奈地笑。「我每天除了守着永安之外,还能做什麽?真要说,也就只有你让我去做的那件事而已。」
「那为什麽那件事会被杨景书知道,难道不是你出卖我?」
景书知道了?石头微愕,道:「我为什麽要出卖你?我并没好处,还可能吃上官司。」
「不是你出卖我,难道是拿了『会钱』的那些人?」
「石头,你……」游诗婷将捕捉到的对话片段组织起来,讶问:「你做白手套?」她以前就知道为了抢生意,业者会和警消挂勾,每当有意外事件或无名屍时,警消通知熟悉业者前往,事後业者再赠红包感谢,这红包就是他们口中的会钱。
石头没说话,低头点烟。
「你为什麽要做那种事?」她错愕地看着他。「又不是十几年前,现在被抓到可能要吃上官司的。」
「反正出事,你我都逃不过。」黄圣文起身,看了两人一眼。「要麻烦你们暂时留在这里了,什麽时候能离开,就看杨景书什麽时候把证据拿来。」
「没回来?」杨景书看着莲华的柜台客服。「她有打电话进来吗?」
「没有呢。杨先生要不要留话?」他来过几次,客服早认得他。
「有没有说她有什麽行程?」他心急了。
「呃……没有听说。」客服疑惑凝望。「您有什麽急事吗?等她进公司,我会转达让她知道的。」
「雅淳呢?她在不在?」
「林经理外出,和家属谈治丧事宜。」
「那麻烦你见到她时,请她马上与我联络。拜托了,谢谢。」他微一欠身,转身离开。
天色已暗,他看了眼腕表,已经晚间七点半。两点多不见人,他在庙里来回找了几次,信众多,他不敢掉以轻心,一张一张脸去认。他找遍庙里外,全无她踪影。他在上山下山路上来回两次,也未有她身影,直到现在……她一通电话也没,不像她个性,手机又迟未开机,他实难相信她平安无事。
但,会出什麽事?庙里人潮不少,她不是三岁孩子,遇事总该会喊人;还是说,她也许觉得人多空气闷,到外边走一走,有没有可能因此而不小心摔落山坡?
不急。他呵气,告诉自己不能急。垂眼时什麽画面也没,他不禁懊恼感应不到她人在哪,他的能力呢?现在连个黑影也看不到了吗?
杨景书坐在车上,细细回想下午的一切。她确实上他车,两人一起去为李爷爷送便当;她说她生日,他说请她吃面。到庙里时,他去点香,她等着问事,他和师兄交谈时,她人还在,接着,她……他思绪中断,看一眼突响的手机。
「文哥。」接起时,他有礼地开口。
「还没吃饭吧?」彼端嗓音微扬,语声愉快。
「正在想要吃什麽。」他心思不在这上头,敷衍了句。
「很忙吗?」
「还好。」
「只是还好?我以为你很忙呢!」笑了声,道:「我家里办了个宴会,只请一些老朋友,你过来一起吃顿饭吧,蔚师可是办过国宴的,菜色你肯定喜欢。」
他揉揉眉心,低道:「改天吧,我还有点事必须处理。」
「什麽事比老朋友聚会还重要?我请的这些人,可是你以前就认识的,难道不想见见他们?」
「吃饭可以再约时间,但我现在要处理的事,是……」他止声,不说话了。
「不想来吃也没关系,我不喜欢勉强人,吃饭就是要开心嘛,你说是吧?」彼端呵呵笑,又道:「你忙吧,先这样。」
「别挂!」杨景书急喊一声,沉住气息,喉音略紧地问:「你请了谁?」
那端先是笑了一会,反问他:「你不是知道了?」
他发动车子,又问:「你想做什麽?」人就这样不见,当然不是单纯吃饭这麽简单,难道是为了那个标案?
「拿你手中证据过来换。我不知道你有什麽证据,但是你必须将所有证据含备份都交出来。」
他靠上椅背,心里快速分析衡量,不是不挣扎。
要珍惜每一次的相聚啊,说不准这就是最後一次见面啦。
耳际响起她的声音,他忽然惊觉,还有什麽比她平安来得重要?他想起几个小时前,师兄在办公室说的那番话……他决定听从心里的真实意愿。
「地址给我。」他打了方向灯,将车子掉头。
第十五章
门外站了两个人,一身黑西装,一左一右杵在门边,像在等他到来。
他在敞着大门的住宅前呆了好半晌——错了,他看错了。
这房子他见过,虽影像模糊,他看不清画面三人的样貌,可那两人一身黑的穿着,还有屋前这庭园,不就是他曾看过的那一幕?当时他人在新民办公室,他还以为被推下车的是黄圣文,却没想到那是诗婷。
两名男子未拦阻他,他穿过庭院,听见身後门合上的声音,他不以为意,朝着前头灯光大亮的屋子走去。门未掩上,门边已摆了双拖鞋,他换上,进入屋内。
「来啦?我以为这顿饭没人陪我吃了。」黄圣文坐在位上,姿态从容。
杨景书看了看,屋内除了面前男人,并无他人在场。「人呢?」
「要看你带来什麽东西。」
他从後方口袋抽出一个折迭过的牛皮纸袋。「你要的都在这里。我要先见到人。」
见那纸袋不厚,黄圣文心生疑惑。「就那麽一点?」
「是,就这些。」他抽出关键的那张照片。「我没猜错的话,你让石头当中间人,茶叶罐里不是什麽茶叶,是你买通相关人员的会钱。」
「你找人查我?」
杨景书轻笑一声。「怎麽能说是查?我的员工回来告诉我,几次接到通知去到现场,你们的人已在现场,我难道不该把事情弄清楚?」
「多少人见过照片?」
「拿到照片後,只有我看过。」
「给你照片的是谁?」
默思两秒,他道:「陈分队长,当年承办我妈那个案子的警官。」
黄圣文想了想,嗤笑一声。「是他啊,干了这麽多年才只是个分队长。」笑容隐去,他阴沉开口:「你他妈的装肖维!照片是警方给你的,那表示他们那边有了证据,我还要你的照片做什麽!」
「照片里面没有你,都是他们自己人,你说他能把这照片公开吗?」
黄圣文冷冷笑着。他买通的不止一个单位,要是上头有意压下,那个姓陈的若将照片公开,只怕先被办的是他自己。当年自己不也经历过?那些他尊称一声长官、学长的人,不都为了升迁让他当替死鬼?那些人的嘴脸他比谁都清楚。
「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