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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
“他是健民哥,一直以来都很照顾我的。”
照顾?说是垂涎还比较恰当。江玉纶心里这么想,脸上摆出的笑容却是诚意十足,丝毫没有显现出半丝男子汉大丈夫不该有的小心眼,“健民兄,多谢你的照顾。”说着,他亲昵的替她顺顺耳边散落的发丝,然后又亲昵的在她颊边轻啄了下。
王健民见状,当下脸色大变,连招呼都没打就拂袖而去。
“他怎么了?怎么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走了?”江玉纶还明知故问。
“你怎么可以这样?”绫儿红着脸推开他,这人当真是伤风败俗,居然在人前做这种亲昵的举止。
“我做了什么?”
“你……你怎么可以……亲……我?”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如蚊蚋。
“什么?”他的脸自然的倾向她,想听清楚她说了什么似的。
“你……你怎么可以……亲我?”绫儿红着脸推开他的脸,再说一次。
“我亲我的娘子有什么不对?”江玉纶理直气壮的回答。
“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健民哥他会怎么想?”这教她以后怎么好意思见健民哥嘛!
江玉纶收起笑脸,眯起眼,些许醋酸味溢了出来,“你很在意他怎么想吗?”
“当然在意啦!”她还要继续在村子里待下去耶!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干脆嫁给他算了?”
“你在胡说什么?健民哥就像是我的兄长一样,我怎么可能嫁给他?”绫儿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若不是没有嫁人的打算,她何苦找他来充数?
兄长?江玉纶唇角勾勒起满意的微笑,“娘子,咱们久别胜新婚,健民兄会谅解的。”
“谁跟你久别胜新婚啊?”她红着脸啐道,这两天他这么说啊说的,连她差点都要把他瞎掰的话当真了。
“当然是娘子你了,你忘了,我们可是分别两年的夫妻耶!”
“神经!”绫儿决定不跟他继续扯下去,转身就往屋内走。她还得去帮曹老爹和张婆婆换药,没时间跟他在这里发神经。
江玉纶没有再跟上去,要逗她有的是时间,现在要紧的是,他得去盯着他那个岳丈大人,看他有没有老老实实的垦地?
脚跟一转,扇子一开,他优哉游哉的往村外走去。
唉!还真是知父莫若女啊!
原来该努力垦地的人此刻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连他这个救命恩人来到了身边犹兀自梦他的周公呢!
唉!这可怨不得他不敬老尊贤了,无奈的收起折扇,他轻轻的往地上的李庆身上点了几下后,便悠闲的坐在一旁,惬意的欣赏起天上的白云来了。
日头一寸寸往头的上方移动,终于,睡死的人热醒了过来。
“我……我……怎么又不能动了?”李庆惊慌的叫起来。
“岳丈大人,你醒了?睡得可好?”江玉纶亲切的问候。
“公子,救命!我的身子又动不了了。”李庆像见着救命菩萨般的求救。
“这是当然的呀!该动的时候你不动,现在当然就动不了了嘛!”江玉纶不在意的又转头去看他的云去了。
“公子,你一定有办法救我的,对吧?求求你救救我,你要我做什么我一定照办,真的!”李庆乞求着。
“岳丈大人,这话你先前不也说过了?可你看,这块地连个锄头缝都没瞧见,可见你根本就做不到嘛!我看还是算了,别浪费了我珍贵的药。”
“公子,求求你,我发誓,这回一定不敢偷懒了。”
“唉!岳丈大人,我要你垦地也是为了你着想,你不活动活动筋骨,这药吃下去,无法运行到全身筋骨,吃了也等于是白吃,你要知道这药可是千金难求的,我好不容易才求得十颗。我算了算,你这症状,少说得要用上五颗才能全好。可你才一天就浪费掉一颗,我哪来那么多药让你浪费?我看,既然你不喜欢动,那就一直这么着好了,反正你也喜欢躺着嘛!”
“不,公子,请你救救我,我发誓,这次我一定不敢不听你的话,我一定努力垦地,真的,请你相信我,我不敢再偷懒了。”如果早知道躺下来会再度动不了,他就是累死也不敢停啊!
江玉纶考虑了一下,然后才勉强的点头,“我先说好,这可是最后一次了,如果你做不到承诺的事,下回再发病,任你怎么求我,我都不会理你。”拿出瓷瓶倒出一颗药丸,说道:“这药呢!你每十天得服上一颗,在这段期间,你不仅不能沾酒,还得多动动身子,这荒地土壤干硬,正适合你来活络筋骨,你若是不做,其他几颗药我就卖给别人了。”
“做,我做,公子,我一定做。”李庆焦急的看着药丸道。
“我就姑且再相信你一次。”他将药塞进李庆嘴巴时,随手又用扇柄往他身上敲了一记,解开他身上被制的穴道。
李庆一能动,片刻不敢迟疑的拿起锄头就垦起地来了。
“岳丈大人,正午了,我要回去了。”江玉纶抬头看看头顶上的太阳一眼,对着李庆道。
李庆埋首用力的锄着地,连停下来应声都不敢,就怕身子一没动,就又要动弹不得了。
江玉纶见状,唇角扬起满意的弧度,然后轻摇着他的扇子往村子里走回去。
猪没有在天上飞;天也没有下红雨!今儿个早上绫儿特地起了个大早,留意太阳出来的地方,是东边没错啊!
她爹已经连着三天,天一亮就上田工作,而且更夸张的是,他竟然连一滴酒都不沾。这真的是她爹吗?
“爹,你没事吧?”看着她爹扛起锄头打算出门,她忍不住叫住他问。
“你少触我霉头,老子我好得很,会有什么事?”李庆酒瘾发作,脾气好不到哪里去。
这口气是她爹没错啊!
“岳父大人,火气太旺,对身体不好哦!”
慢条斯理喝着稀饭的江玉纶居然轻易地让李庆消了火气,唯唯诺诺的陪了笑脸后出门去了。
奇怪!她爹对她这突然冒出的相公,不仅一点质疑也没有,还处处对他陪小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说,你到底抓到我爹什么把柄?为什么他会这么怕你?”她从没见过她爹对人这么敬畏过。
“岳父大人怕我?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江玉纶惊怪的叫起来。
“你当我是瞎子吗?”她爹以往发起酒瘾来,连天皇老子也照骂不误,现在却因为他一声轻哼就乖得像只猫似的,这其中要是没鬼才怪!
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她爹会突然滴酒不沾,还勤奋的工作,全都是因为他的关系。只是,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岳父大人一定是对我这个乘龙快婿太满意,担心我会跑掉,那娘子你就没有相公了,所以,才会对我这般客气,怎么会是怕我呢?”他大言不惭的道。
乘龙快婿?他还真是不知道谦虚。绫儿翻个白眼。
“娘子,你好像很不以为然哦?”
“你到底说不说?”绫儿没好气的问,这人到底有没有正经的时候?
“说什么?”
绫儿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平抚又要扬起的火气,“你是怎么让我爹不去喝酒,还每天乖乖的扛着锄头去垦地的?”
“娘子,我不是说过了吗?咱们当晚辈的对长辈一定要有信心,岳父大人一定是被我对他的信心所感动,所以,才会这么拼命工作的。”
“是吗?”是这样才怪!
“当然是罗!娘子,你没忘记我们打赌的事吧?看样子,我是赢定了。”
“等我爹真的把那块地垦出来再说吧!”她就不信她爹身上的酒虫能忍多久。
“娘子,你放心,我相信不用多久,岳父大人一定会把那块荒地给垦成良田的。”他可是信心满满。
绫儿看他一眼,实在想不出来他究竟为什么会这么有信心能改造她爹?
若说用银子的话,她爹早在拿到银子后就跑去买酒了,不可能还会老老实实的工作,一刻也不敢偷懒,就连午饭都要她替他送去。
还有昨儿个晚上,她听到她爹痛苦的呻吟,一看原来是她爹酒瘾发作,还用绳子把自己给绑在床柱上。当她要帮他解开,他竟怒声斥喝她,说她想害死他。
难道是他用武力逼迫?可才往这方面一想,她就自己先摇头了,瞧江玉纶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书生样,怎么也不可能威吓得了她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娘子,这会儿稀饭冷热刚好,快来喝吧!”江玉纶反客为主的招呼她。
“你打算留在这里多久?”绫儿突然问。
“娘子,你怎么忘了?我不是说了,一等你点头答应跟我走,我们就得赶回我家去的吗?”
“我是跟你说真的。”绫儿努力的想找回自从遇上他后,就不知道跑哪儿去的耐性。
“我也是跟娘子你说真的啊!”难道他这个表情不够正经吗?
绫儿强忍住将稀饭住他头上倒的冲动。
“娘子,你这样瞪我很恐怖耶!若你肚子饿的话,桌上还有菜,没必要打我的主意,我的肉不好吃的。”江玉纶一副小生怕怕的站起来,“娘子慢吃,我去看看岳父大人有什么要帮忙的。”这几天是最难熬的时期,他得盯紧点,否则要是让李庆一时忍不住沾了一滴酒,别说他先前的心思白费了,还得帮他垦地,就连娘子也要没了。
看他匆匆逃出去的模样,还真当她会吃了他似的,她几时成了恶婆娘了?
绫儿瞪着他夺门而出的身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就知道他会忍不住!
江玉纶在看见村子里唯一的一家酒馆前那道熟悉的人影时,便无奈的摇了下头,看来他受的教训还不够。
他顺手拿起三颗小石子,凌空在李庆酒瓶往口中放的一刹那,打向他的三个穴位。
李庆突然一动也不动的僵在那儿。
“酒鬼庆,你一大早又在发什么酒疯?”隔了半晌后,终于有人发现他不对劲了。
“酒鬼庆,你不是没钱,想赖帐吧?”
李庆仍是一动也不动。
有人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他就这么直愣愣的倒下去。
众人正惊疑不定,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突然,江玉纶的声音从后头传了过来,“大家早啊!”
“江公子,你来得正好,你岳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酒喝到一半突然就倒了下来。”众人一听到他的声音,立刻让出一条路来。
“岳父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正要去荒地那儿看看你需不需要帮忙呢!”江玉纶惊讶的语气,然后在看见他手上的酒瓶时,摇摇头叹气道:“岳父大人,你也真是的,怎么就是忍不住呢?唉!”
公子,求求你,我真的不敢了,求求你再帮我一次,最后一次,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李庆用目光祈求着江玉纶。
“岳父大人,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娘子的。”江玉纶情真意切的握着李庆的手,正想来个感人肺腑的戏码时,眼角余光突然瞥见饭馆内坐在角落的那道眼熟的身影和不以为然的目光。他顿了好一下后,才继续当他的好女婿,“能不能麻烦哪位行行好,帮我把我岳丈抬回家?”
才说完,热心的村民已经抬来一个破旧的门板,七手八脚的将李庆给抬上门板,然后往李家扛了去。
江玉纶没有跟上前,他往饭馆内看了一眼后,便往村外行去。
饭馆内那人见状,丢下一绽银子后,立刻跟了上去。
江玉纶一出村外,立即施展轻功往山中飞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