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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清瑶还想再问,就得迎接别人“你干嘛问这个”的好奇目光,所以,只能另辟蹊径,从平日里跟齐秀才打交道比较多的人身边入手。
这下子,她接收的消息就多了。也正是这些混杂的消息,让她更加迷茫起来。
“齐秀才啊,可怜人。他娘是大房,生他难产死了。他老爹又娶了一个,生了弟弟。唉,没娘的孩子可怜呐!他爹偏心偏老了,什么好东西都留给他弟弟。不过,有爹活着他还是大家公子,,吃穿不愁。老爹一死,就被弟弟赶出家门。怕他将来科举出息了,还找人断了他的手臂!你说说,这不是造孽吗?”
“就是就是。他以前娶过妻室,听说老娘临终指定了一门看好的人家闺女——被他弟弟抢走了。没法子。他爹也给他找了知书达礼的千金小姐,争夺家产失败,人家就回了娘家。留下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真可怜!”
“我觉得吧,也不能怪人家。齐秀才有钱的时候。跟怡红院的红袖姑娘勾勾搭搭,一年回家不到两次,让妻子独守空闺受委屈。落魄了。凭什么让妻子跟他过苦日子啊?这叫自作自受!”
“自作自受是真的,可怜也是真的。你们前几天看到没有,红袖姑娘从良了,特意过来见齐秀才一面,说感谢他以前花大把银子捧她,不然红袖能成花魁吗?”
……林林总总的消息,听得俞清瑶头昏眼花。身世之类。依稀仿佛对得上。可什么,跟花魁的绯闻?还有前后两房妻子,是怎么回事?
谁能告诉她,到底怎么了!
俞清瑶本想“细水长流”,慢慢打听齐秀才的底细。可花了三个月。听到的消息越多,越混乱。仿佛每个人心中对齐秀才的看法都不一样,有的说他以前享了老鼻子福了,所以现在受罪了;有的说他弟弟太狠毒,把哥哥扫地出门,齐秀才是受害者;还有觉得他除了认识几个字,啥也不会,就是个无能废物……
人多嘴杂的后果是,俞清瑶越来越迷茫。听了这个消息。十分肯定齐秀才就是齐景昕,再听一个消息十分怀疑,因为景暄的为人脾性她太了解了,不可能那么做。
反复无常的后果是,俞清瑶思绪一团乱,根本理不出头绪来。每天晚上闭上眼睛都是各种乱糟糟的声音在耳边回想。可说一千道一万,齐秀才他不是“高贵”公子哥的形象深入人心,几乎所有人都把他看成跟自己、甚至不如自己的人,才那么直言。她以前想的,“伪装都不地道”,其实说错了。
齐景暄……假设他是的话,那他费尽心机隐藏在市井之中,所图一定不小啊!俞清瑶思来想去,不能安眠。她也曾试探的接触,可齐秀才当着她面,毕恭毕敬的,说话不敢大声,总是垂着眼睛——这是教养问题,不直视人家的眼睛表示尊敬。
她跟景暄相处时间很多,可大部分时间齐景暄都是个瞎子。她压根不知道恢复光明的景暄,是怎么跟其他女人相处的。无从比较啊!
纠结了很久很久,钱氏都走了一个月了。俞清瑶有一次懵懵然午睡,忽然惊醒,天,她竟然忘记了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
这个办法就叫——主动献身。吃果相对,有什么能隐瞒的?
听起来好像无耻了些?
她这一世还是黄花大闺女,主动投怀送抱,太下作了。不过,如果齐秀才真的是景暄,那她不过是跟丈夫过上一夜,有罪过么?谁也不能指责妻子跟她明媒正娶的……呃错了,是拜过天地的丈夫睡觉。
虽然,经历离奇,这一世她还没有嫁给他。
……
机会是人为创造的。
齐秀才居住在小阁楼北面的一栋屋舍,更幽静且偏僻。小院子常年不见阳光,连种的树木都比南边的矮上许多。周围的邻居少,只有寥寥几户,其他的房屋都做了仓库,存放一些商贩的货物。
俞清瑶第一次过来,是借着探查仓库的名义。前后左右看了一圈,最后热了,累了,到齐秀才的屋子借口水喝。齐秀才哪有拒绝的道理?连忙新打了井水上来,亲自端了过来。
“屋内简陋,招待不周。”
俞清瑶笑了下,接过野葫芦做的水杯,慢慢抿了一口,同时观察齐秀才——毕竟是十年夫妻啊,齐景昕的五官面容早就深深刻在她的心理。世界上有相似的面容,可不至于连面部轮廓,细微的表情都相似无比吧?
看了一会儿,心理有七八分确信了。
正准备行事“以身诱敌”呢,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西门卖豆腐的豆腐西施,上门送豆腐了,倚靠门框呵呵的笑,“奴家来得不是时候。”
齐秀才连忙道谢,从袖子里数了数,翻出三个铜板来,“多谢您送豆腐过来。”
“哎呦,送豆腐能跑断腿,不过几步路。奴家还要谢谢秀才照顾生意。今儿……别怪奴家打扰你的好事就好。”说完,掩袖而笑。
齐秀才面露尴尬,“别介,人家俞姑娘是正经人。”
“瞧你说的,她是正经人,奴家是不正经人。不正经人送的豆腐,你到底吃不吃?”
“吃,不吃我晚上饿肚子吗?”
齐秀才连忙接了豆腐进屋了。
留下豆腐西施笑眯眯的打量俞清瑶。
俞清瑶要是以前,必定大怒,觉得言语过继,看轻了她。不过现在么,她随意的让豆腐西施看。等人家看完了,才告辞,“家中有事,有空再来拜访。”
第二天,她又来了。
齐秀才打开门见是她的表情非常奇怪,像是惊喜,又像是不安。请进屋后,用橘子和瓜子招待,拘谨的只挨了个边坐在对面,头一直低着。
景暄不是这样子,他什么时候都是淡然淡定的,哪怕天塌下来他也不会不安拘束吧?
俞清瑶轻轻一叹,心中又三分动摇。不过她决定快刀乱麻,彻底解决心头疑惑,免得回去后还记挂着。所以牙一咬,把外衫脱了。现在是**月份,天气炎热,除了外衣就是勾人的抹胸,以及曲线优美的脖颈,还有精致的锁骨,以及雪白的肌肤。
动作……豪放了点。
把齐秀才吓得,或者说喜得不知道说什么话好。
“你你你……”
俞清瑶脱完了,双眼直视齐秀才。她看到了一个男人面对诱惑时,最本能的反应。色情,激动,跃跃欲试,非常冲动,冷静,冷却,克制。最后偏过头去,“俞姑娘你别这样,我一直很敬重你……”
好吧。她丢人现眼了。
“这么说,你不愿意?”
她的目的只是证明齐秀才是不是景暄,倒没想过真的诱惑谁,被拒绝了除自尊有点受损外,其他没觉得。自己拿起衣服,准备穿好,出门,只当没来过。
可随着俞清瑶穿衣的动作越来越快,齐秀才仿佛才清醒过来,知道这一刻错失了,永远别想再有!
“我后悔了!我后悔了!”
他急切的冲过来,一把拉过俞清瑶,热情的吻铺天盖地的压下,动作不似,亲吻的感觉也不同。
可体味……女人的鼻子那么灵,怎么会记错枕边人的味道!
齐秀才,就是齐景暄。
可他也不是齐景暄。齐景暄对女人的态度一直暧昧不明,对所有人都保持亲而不近的距离,最动情时也是克制的,但齐秀才不管不顾,只图一时之欢。他把俞清瑶拉到床上,根本不容她说一句话,一只手伤了,另一只手无比灵巧的解了她剩下的衣衫,顺便把自己的衣服也脱光了。
他的技术好到惊人。俞清瑶很快对炽热的吻和抚摸有了感觉,这时她身体才第一次……初次进入的痛感也有,但很快被分散了注意力。
“瑶儿,别紧张,等一下就舒服了。”
他控制着节奏,超强大的忍耐这时优势出来了,俞清瑶皱紧了眉,他的频率就放的异常缓慢。等到俞清瑶稍有放松,他就慢慢深入,步步紧逼。俞清瑶再也不皱眉了,他才快速冲刺……完全以俞清瑶的感觉为上。
攀上那极美的尽头后,俞清瑶迷迷瞪瞪清醒过来。
结果,当然是穿衣服走人了。
她想要知道的,都知道了。还得到一场,呃,品味一下还算不错的情事。难道留下来,继续勾搭成奸么!
四二六章 意外求婚(为万花迷人眼和氏璧加更)
“等等。你去哪里?”齐秀才从蚊帐里钻出头来,问正在穿衣的俞清瑶。他还在回想刚刚的美妙,以为俞清瑶只是下床方便一下。哪里想到俞清瑶“翻脸不认人”,爽完了穿上裤子打算再也不来了。
“回家啊。”
“你;你怎么就走了?”
俞清瑶奇怪了,“不走留下来?”
“啊,你来只是……”齐秀才简直呕死了,“明明是你先来勾引我。”
俞清瑶只当听不见,继续穿裤子。
齐秀才急了,终于忍耐不住,下了床拉扯俞清瑶,“你,你不能走。”
你说不能走,就不能走了么?
俞清瑶心底冷笑,可真的看到景暄的身体,忽然走不动了。
刚刚她被过于滚烫的热吻,吻到不知东南西北,迷迷糊糊的上了床——床帐一放下来,什么都看不清了。这会儿景暄的全部身体暴露,她吃惊到说不出话来。
怎么说呢。
如果这是另个一人的身体,那她不会有多惊奇,最多淡淡的挪开目光而已。可她通过体味已经确认了齐秀才,就是齐景暄了。叫她如何相信……浑身是伤的景暄!
景暄是什么人?长公主之孙!齐国公世子!安乐候!那一重身份不是显贵!身边无数仆役,更有忠心的侍卫保护,吃穿无不是顶尖,比一般大家闺秀保养得更好。肌肤白皙细腻,毫无瑕疵,俞清瑶为他洗过多少次澡。能不知道吗?
可这个景暄,伤痕累累。最危险的伤口,靠近心脏,似是箭伤?看位置。只要再偏个两指,那就没命了!最可怖的,是右腿外侧连着臀部。整块的皮都被擦掉了,后长出来的皮肤坑坑洼洼,表面不平——这种伤势,除非是从马上掉下来,被狂奔的马拖出几里地,不外他想。最难堪的,是左大腿内侧。好像被割掉一块肉下去?再靠近一点点,连小小景暄也没了,应该是刀伤。
肩膀斑斑点点好多痕迹,好像是烫伤。右臂呈不正常角度,应是打断后没有及时接骨。错了位。还有,他平日里行走不快,原来是一只脚掌被砍掉一半去,装了假掌的缘故……
看到这样的“景暄”,俞清瑶震惊了。一个不妨,又被拉到床上了。齐秀才气呼呼的说,“刚刚你有爽到,我还没呢。”说罢,他用能自由行动的左臂撑着身体。又是一轮急切的冲击。
云收雨毕,累得不能动弹了。俞清瑶才有机会问,“你身上……怎么有那么多伤?”有长公主的保护,有景昕忠心对他,谁还能伤他如此之多!
齐秀才避而不谈,嘿嘿的笑道。“放心,我下面是好的,腰也没伤到。不会让你床榻间不快活。”
这个人!
俞清瑶有些怒了。她怀念那个总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景暄了。至少,后者不会说出让她难堪的话。
等等,她刚刚怀念谁?居然是景暄?
好了伤疤忘了痛!
俞清瑶谴责自己,齐家兄弟没有一个善茬,她已经倒霉两辈子了,难道还想继续第三世反复纠缠下去吗?
这样一想,因满身的伤势而生出的同情立刻烟消云散。
天色不早了,她起来穿衣,看见自己胸腹上整齐的排列着一个个小红点伤疤——这是滚钉床的代价,消不掉了。
还可怜别人呢,自己不同样是满身伤!
俞清瑶讥讽的一笑,出门之前,“齐景暄”忽然拉住她,忸怩了半天,等人不耐烦了,才急急说道,“你要想……想做那事,就来找我。千万别找别人。”
俞清瑶羞红了脸,愤恨的唾了一口,“谁……要来找你做那事!”
被骂之后,景暄一点也不生气,嘿嘿笑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