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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也许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适合你的人,然后嫁给他,毕竟世事并非人能一手掌控的,我也会上心下心,也会不安,只是你没有发觉罢了。”他搂住她,幸福的一笑,“不过,我终于还是等到了,你可知我等了多久?”
“对不起,尘。”冷清寒偎入他怀中,轻声道歉。
“傻话,你若真觉对不起我,以后少拿这些补品吓我。”楚落尘玩笑道。
冷清寒摇头,“你身子需要,你就得吃,别让我担心。”
“哎,在劫难逃,是吗?”他苦恼的皱眉。
冷清寒结结实实的点头,看他无奈的样子,她忍不住噗吭一笑,这一笑化开了多年积聚在她脸上的寒霜,二十一年的岁月了,这是她第一次真心的笑。
楚落尘凝望那朵笑花,竟有些痴了,“你实在应该常笑才是。”
“只要你永远陪著我,我一定会常笑的。”她轻声呢喃。
“会的,一定会的。”他拥紧她,给她承诺,一生一世。
楚落尘独自一人在后院凉亭,残月楼果真富可敌国,即使只是地处偏僻的燕南分舵,后院之中也是假山怜绚,奇石耸峙,加上正是春暖花开时节,清风徐拂,幽香扑鼻,身处其问,十分的清静宜人。
不过,这份清静很快就遭人打破,他看见一抹火红向他飞掠而来,落于他面前。
是个极年轻的女孩子,俏丽而灵动,完全不似冷清寒的冷,她浑身上下充满了活力,但此刻她却正恶狠狠的瞪住他。他记得她的脸,在半山腰的小屋外,他见过她,那时她就立于冷清寒身后。
望著他,原本合怒的颜含情有些傻了。这真是个人吗?如此的超凡脱俗,他飘逸得不似尘世中人,平和而沉静,他就是她要找的人吗?
“姑娘可是找在下有事?”楚落尘淡淡的问。这女孩怎么了?突然的出现,然后像与他有深仇大恨似的瞪著他,现在又一声不吭。
“废话!”颜含情甩甩头,都怪楼主这几天都将她调开!“怕她会找他麻烦似的,才导致她直到今天才看清楚这小白脸的庐山真面目。
那天在小屋外,他一身狼狈,也没看清他的脸,只记得一袭染血的白衣和凌乱的长发,不知原来他长得那么美,难怪楼主会被他迷上。
“本姑娘是残月楼右护法,你记住了。”
“不知右护法找我,有何要事?”他不记得自己何时得罪过她,她现在的样子实在像是要来寻仇,一抹迷惘浮上他温和的眸。
“残月楼楼主不是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小白脸可以高攀得上的,本右护法今天就是来提醒你,趁早自觉的离开楼主,免得到时大家难看。”
颜含情有天降大任于斯人的感觉,但望见他透著迷惘的眸,她差点什么也说不出来。不行,一定得速战速决,她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这是大通钱庄的一万两银票,随时可以兑现,足够你一生左拥右抱,花天酒地了,只要你现在离开,这就是你的。”
楚落尘终于弄清她的来意了,他望望她手中的银票,又望望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原来这女孩把他当作攀龙附凤的小白脸,忠心护主来了,他无奈~笑,实是不知该如何应对,又不想与她胡搅蛮缠下去,转身就欲回房。
“站住!”她身形一晃,拦在他面前,好不容易趁楼主巡视分舵之下各处产业去了,她才找著机会找他谈,今天一定要他给个答覆。
“你究竟走不走?”
“右护法请让路,在下累了。”他语带倦意,绕过她走向客房,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自己与寒儿的种种,也觉得没有必要。所以他选择缄默。
颜含情一急,翻手扣住他手腕,阻止他离去,“你今天一定得说清楚,走,还是留。”现在正是春暖花开时节,他的手却好凉。
轻叹口气,楚落尘无奈的转身,与她对视,“右护法,首先,你这一万两银票对我一点意义都没有,如果我是为了银子接近寒儿,那么在她身上我大可得到十个、百个乃至千个一万两,再者,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断定我接近寒儿定是不怀好意,岂不是太武断了?寒儿已不是小孩子,她已成长到足以分辨是非,判断黑白的年龄,似乎不劳你来为她出头!”
“你……”颜含情被他驳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不由得一阵恼怒,他一点都不似外表给人柔弱的感觉,“楼主是军师的,即使你迷得了楼主一时,能迷得了她一世吗?楼主最终一定会回到军师身边的。”颜含情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军师,南宫影吗?”他一怔,眼中掠过一丝不安。这位军师会成为他和寒儿的障碍吗?
“没错,我劝你还是趁早滚吧。”她尖刻的道。她快被他气疯了,这个小白脸端著一张温和的脸,说出的话却句句令她一肚子火。
楚落尘淡淡一笑,挣开她的手,“小姑娘什么都不知道,便来势汹汹向我挑衅,不觉得太鲁莽了吗?”他不再称呼她为右护法,而以小姑娘称之,就像在教训小孩子,这话听在颜含情耳中极为难以忍受,伸手就要探向镖囊。
“你敢!”一声冷冷的娇叱传来,冷清寒自院中那株古柏上跃下,“你好大的胆子。”她寒著一张脸,扫了颜含情一眼。
颜含情吐吐舌头,惨哉,楼主居然这么早就回来了,出师不利啊,她肃然而立,不敢吭声。
“寒儿,好端端的你窝到树上去干么?”楚落尘轻笑一声,问得一脸惊讶。
“你说呢?你激怒含情不就是要逼我现身?”她哼了一声,他装得倒真像。
颜含情目瞪口呆的盯著他们,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楼主在树上?”她指指古柏。
他笑笑,他只是知道寒儿一定在这附近罢了,颜含情既然对他有所成见,寒儿巡视分舵又岂会不带上她,留她在这儿找碴?唯一理由只可能是寒儿想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自然人也不会远离这附近,而他己疲于应付这位右护法,激出寒儿也好。
“回去吗?”他笑问冷清寒,没有回答颜含情的问题。原因无它,怕她恼羞成怒而己。
冷清寒眼中出现一丝暖出息,任他牵起她的手离去。
颜含情惊诧的望著他们,看他们渐行渐远。楼主居然肯让人牵她的手,还有,他还没回答她的话呢,气死人了!
第四章
车辚辚,马萧萧。终于,冷清寒一行回到残月楼。
残月楼与其说是楼,不如说是它坐落在洛阳城郊,四面松柏森森,再加上南宫影的稍加布置,便成为一个天然的屏障,利用五行的相生相克守卫著残月楼。
残月楼占地极广,分为五块,分别是位于东方的五岭轩,南方的晓风阁-西方的卧云院,北方的天宇亭。以及处于正中的引剑楼。这其中引剑楼是众人商议事务之所,晓风阁是冷清寒的住处,楼中首要则居于卧云院,刑堂设于五岭轩,剩下的天宇亭则充做客房用。
这五个地方中,最令人恐惧的当数五岭轩。但最神秘的却是晓风阁。因为晓风阁中有座痴园,痴园之中一切都是最好的,雕栏玉砌,绮户朱阁,当其是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做烟箩,不过它是个禁地,从来没有人可以住进去,就连冷清寒自己也不例外。
没有人知道冷清寒为什么造了痴园,它,总是笼罩著一层神秘。
南宫影一行人伫立于残月楼外,恭迎冷清寒回楼,南宫影当前而,左首是一面目祥和的老者,他是残月楼的内务总管,人称“出云手”孙尧。
这两人之后是十个身著紫衣的中年男人,他们即是曾经叱吃一时。后来被冷清寒收服的天魔十凶,而今掌管残月楼的防卫。
冷清寒下马,向他们微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随后迳自走向马车,掀开车帘。
“尘,到了。”她将手递给他。
车中传来一阵轻咳一而后一个低柔的声音应了一声,“嗯。”一只修长如玉的白膂手臂扶在她腕上,自马车中出来。
每个人的眼睛都盯著他看,先是因为冷清寒对他的态度,冷若冰霜的楼主何时会对一个人如此关切入微、小心翼翼?而后又怔仲于他绝世的容貌。他们从未见过那么美的人,不,连用“美”这个字都无法形容,清灵而飘逸的气质,修长而清瘦的身形,隽永而雅致的五官,完美得无一丝瑕疵,他就像是水做的,不染半点烟尘。
南宫影率先回过神来,向冷清寒拱手,“楼主,请回楼歇息,我等已设下宴席,今晚为楼主洗尘。”
冷清寒微微颔首,扶著楚落尘向楼内行去。
三天的舟车劳顿己令他的体力到达极限,她现在只想早些让他休息。不过,他还是必须先认识一下楼中首要人物。
“尘,这位是残月楼的军师,南宫影,那位是总管孙尧,后面十人是天魔十凶。”冷清寒极简的为他介绍。
楚落尘轻轻一笑,推开她的扶持,优雅从容的一揖,“在下楚落尘,久仰诸位大名。”
“楚公子客气了,由老朽带楚公子到天字亭歇息。”孙尧呵呵一笑,很是欣赏眼前这个沉静温和的年轻人。
“孙老,不必了,你让他们将痴园打理好,让尘住进去。”冷清寒淡淡的道,“走吧,先去我房中歇息一下。”
楚落尘点头,任她引领著向晓风阁走去,留下一群呆若木鸡的群众。
“哇,我没有听错吧,痴园耶,那个禁地!”颜含情激动的喊出来。一路行来,她是知道楼主对那个小白脸很好啦,想不到居然连痴园都拨给了他住,天哪!
“含情,你小声点,没半分女孩子的样子。”慕雄飞打了她一下头,心里其实也为冷清寒的举动惊异不已。
“呵呵,看来楼主对那位楚公子真是特别啊,也许楼中要办喜事了。”孙尧笑呵呵的道。
“喜你个头啦,孙老,你下巴别笑掉了。”颜含情瞥了一眼南富影。
“丫头,你生什么气?真是。”孙尧被吼得一头雾水。
“孙老,你别理她。”慕雄飞摇头无奈的叹息。这含情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见楚公子就像见到仇人似的。
南宫影默不作声,心中一阵刺痛及失落。她连痴园都拨给他住了,他黯然的向楼内走去。
南宫影卧云院的听涛小榭,任早春冰冷的细雨打湿脸颊。
楚落尘来到残月楼已经五天了,这五天中,任谁都可以明显感受到冷清寒对他的重视。她会对他笑,有闲暇便在痴园陪伴他,会因他身体稍有不适而放下手中一切事务。他明白,这绝不是一个女人对恩人的态度,她动心了,虽说他并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他不甘心,即使他竭力说服自己豁达的祝福她,但他做不到,五年前的惊鸿一瞥使他对她一见钟情,认定今生的新娘注定是她。
而后,她创立残月楼,他更是放下自负与骄傲,甘心屈居她之下,守护著她,为她出谋策划,助她成就霸业,他希望有一天她会感动、会接受他,但她现在却爱上了另一个男人。
“为什么,为什么?”南宫影仰天大吼,一掌击出,离他十步之遥的一棵梧桐应声而倒。
他实在不懂,他有哪点比不上那个病慨慨的书生,他对她不够好吗?为什么她不爱他,却爱上别人?不,不可以,她是他的,谁也不能夺走,谁也不能。
“军师,小心著凉了,奴婢送军师回房。”柔软的话声响起上把油纸伞挡在南宫影头上。
南宫影回头,望进一双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