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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听婵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又想起了什么,“咦,不对,你还叫我别担心,你要真没事儿怎么会大半夜地在医院呢?阿炔?你是不是生病了?哎,瞧我,光顾着自己,都忘了想一想你怎么会在医院这回事了。”
“姐,我没事。”苏炔倒是冷静下来了,胡乱想着谎言,“我下午是临时陪一同事去办点事儿,中途手机又不小心被偷了,在公交车上,这不就联系不了子俊了嘛,然后回来的时候感觉头有点疼,身上也没力气,就来医院看看,哪知医生也是小题大做,非说我发烧了,让我输点液再回去。我心想着来都来了,反正和子俊的约会也糊了,干脆就输点液再走好了。结果刚输完液,就有医生过来借床位,完后竟然是你,呵呵,说起来真挺凑巧的。”
“二小姐你感冒了?”阿青站在苏听婵的床边,突然发问。
苏炔愣愣的点点头,不知道阿青要表达什么。
苏听婵却及时握了握阿青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了。
可是阿青跟着苏听婵多年,心到底向着苏听婵,便忍不住就说,“二小姐,大小姐刚查出怀孕,你也知道她身体很脆弱的,抵抗能力特别差,你现在可是病毒源,最好还是不要……”
“哦!对对对,姐,瞧我这害人精。”
苏炔立即会意,扯着嘴角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仓促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对的对的,她是病毒源头,谁挨着她准倒霉,姐姐不就是这样被夺去了一双眼睛的么。
这一刻,苏炔忽然恍然大悟,仿佛茅塞顿开,对呀,她怎么没想到呢,或许离开姐姐,离她和寒渊远远地,逃跑,逃到世界随便哪个角落,让寒渊再无法找到她,那样,或许姐姐就能安稳幸福的生下孩子好好过她的生活啊!
寒渊说她不能死,没有资格死。
但却没说,她不能逃啊!
这个空子,她早五百年前就该钻了!如果早一点消失,兴许就不会整出这么多罪孽了吧。
这么发呆神游着,半晌回过神,借着感冒这个借口,苏炔想了想走到门口,“阿青,你继续给姑爷打电话,他公事也该忙完了吧,都这么晚了。”
严爵说他只不过去附近的快捷酒店洗个澡换身衣服,这个时候,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她死都不要和他和姐姐三个人同处在一个空间,尤其现在。
“姐,那啥,我感冒了呆在这里对你身体不好,对你肚子里的孩子更不好,那什么,你现在腹痛应该缓解了点吧,有阿青照顾你我也放心,我就先回家了,子俊肯定在气呼呼的等着我呢。”
苏听婵本来不想让妹妹走,都好长时间没见面了。但一听苏炔说起秦子俊,她就没办法了。
“好吧,阿炔,夜深了,你把外套拉链拉紧点,不要吹冷风。”
164。【VIP164】恭喜你要当爸爸了
“姐,我感冒了呆在这里对你身体不好,对你肚子里的孩子更不好,那什么,你现在腹痛应该缓解了点吧,有阿青照顾你我也放心,我就先回家了,子俊肯定在气呼呼的等着我呢。 ”
苏听婵本来不想让妹妹走,都好长时间没见面了。但一听苏炔说起秦子俊,她就没办法了。
“好吧,阿炔,夜深了,你把外套拉链拉紧点,出门就赶紧栏一辆计程车坐回去吧,感冒了注意不要吹冷风。”
苏炔低着头嗡着厚厚的鼻音,“好,我都知道,姐,你照顾好自己,姐夫他应该很快就来的,他知道你怀宝宝了,一定会高兴地跳起来!”
初为人父,本就是人间第一美事。
如果是四年前,她也会很想很想,给他生个孩子,给他养孩子,给他一个家。
而现在,在完成她的梦的是她的姐姐。
除了祝福,她不能再有任何别的不正当的想法,一点点都不能有。他就该是姐姐的,姐姐才是他的妻。
而她,什么都不是。
“呵呵,我想也是,这个孩子来的多么不容易,只有我和寒知道。唉,真是做梦一样的幸福呢。阿炔,你和秦子俊也要加油哦!”
苏炔蒙上脸,背转身,一步一步走出门槛,笑啊,努力地笑啊,“好,好……”
原谅我,姐姐,你怀孕的这一天,我并不是那么的开心。
心脏轻轻地痛着,像被人用手一点点攥紧,慢慢的慢慢的就窒息了。
这种窒息的的复杂的痛楚,在转身离开病房后,稍微得到了缓解。
热闹是他的,是姐姐的,是他们二人的。
她,什么都没有。
绕过拐角看见前方走廊里几个医生推着一辆担架车着急的朝她这头飞奔过来,护士高举着电梯瓶,而躺在推车上的人个这老远都能看见他冒出的血肉模糊的脸。
苏炔愣愣的回头一看,身后走廊尽头是写着肃静二字的急诊手术室。
医院是最无情最绝望,同时也是充满希望的地方。
同一时间,有人死去,有人复生,还有,新的小生命被检查出悄然藏在了母体肚子里。
而这一切,都和她没什么关系。
百无聊赖地笑笑,裹紧大衣,低着头,慢吞吞往大门口走去。
走廊尽头左拐,就是硕大的玻璃门。
又是一个转角。
转角总容易发生意想不到的遇见。
比如,她和从满归来满身夜气的寒渊。
左脚刚踏出拐角的第一步,忽的面上刮过一股刺骨的冷风,几乎是预料到了什么,她抬眸。
便看见了在大门口推着玻璃门身影笔挺而修长的男人,穿着挺称的藏青色长及脚踝的大衣,衬得他身形更为挺拔,像一颗屹立不倒的寒松。
冷峻干净的五官上,衍着旁人轻易不敢接近的煞气。
就在苏炔怔愣的岔口,寒渊也看到了她。
幽深眸光落到她面容上的那一瞬,凛冽的眉眼顿时柔和了下来,深渊般的眸底,潋滟起淡淡的笑意,一反这寒如冰冻的夜。
苏炔呆滞在原地,手脚被冰块封住了一样,无法顺利动弹一下。
就那么呆呆的,没有表情的,甚至可以说是表面极为安静地,看着他,一步一步,笔挺修长地朝她走过来。
清冽的寒气扑鼻。
他居高临下,就站在她面前,大致是刚从外面进来,呼吸出的寒气氤氲着眸子,让他的眼睛看起来更为深邃,像剥了皮的黑葡萄,很大,很亮。
从他的寒如夜空悬挂的孤星般的瞳孔里,苏炔看到了清晰倒映着的森白面孔的自己。
寒渊一贯善于掌握主动权,伸手便执起她冰凉的手,捂在他温厚的掌心里,用他轻微的茧磨蹭着她嫩白的手背。
扬唇,有些惬意,有些宠溺,“怎么不躺着?打算偷偷一个人开溜?”
从他的神情和他的语气里,苏炔知道,阿青的电话大致还没打通,他还处在不知情的状态。
可就算不知情,他也并不值得原谅。
虽然他终于按照她的要求,履行了对姐姐的义务。
苏炔呆呆的望着他,仍旧精致的过分的五官,仍旧棱角分明的脸庞,仍旧如墨的浓眉,他清冽短竖的青丝上,似乎飘荡着某种光芒。
初为人父的光环。
那么,他现在握着她的手,是做什么呢?
苏炔淡淡的抽回自己的双手,寒渊立即凛了神色,伸手要抓,苏炔反应很快,立刻把手放进大衣口袋。
连连后退两三步,警惕而疏离地看着他。
“怎么了?”
寒渊沉下声音沉下脸,追上她两步,又看见她立马退后了两步。
这让他原本不错的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
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温顺不了片刻,刚才他在回来的路上还在检讨自己,不该下药强迫她,可是看看吧,不强迫不霸王不硬来钳制住她,她就会跟他对着干,什么能让他胯下脸,她就偏爱做什么。
他的逆鳞,她恨不得扒光吧?
真不讨喜!
有时候,真恨不得一棒槌敲她脑门上,好让她好好反省她那鬼一样的倔僵性格!
“过来。”
他抿着薄薄的唇。
苏炔不动,看着他薄薄的喜怒不辨的唇,他的唇,色泽妖冶得不像话,这样妖媚的颜色,挂在任何男人脸上恐怕都会变得很奇怪很不协调,可是,挂在他脸上,无论唇形变成什么样,都是恰到好处的英俊。
一种北欧素寒气质的高贵冷矜。
光是这张嘴,就不知道能讨多少个女人的爱慕。
“阿炔。”
寒渊皱起眉头,凝着她,一字一句,“我让你过来,到我身边来。”
苏炔还是不动,也不怕他在大庭广众下突然发飙跑过来揪她。
寒渊的脸色不大好看了。
朝她又走了一步,“怎么?你就这么喜欢我把同一句话重复到第三遍?”
这一次,苏炔没再后退。
十分平静地看着他。
脑子里飞闪过的全是刚才在病房里,姐姐温柔的摸着她尚平坦的小腹,幸福得脸都开了花似的样子。
她又想起在郊区酒店的房间里,她冷冰冰的问趴在她身上的他,是不是最后一次,是不是之后再也不会再这样对她。
她记得,他三次都点了头。
内心翻滚的情绪稍微平静了点,眼神无光,不再夹杂任何私人感情地看着他。
被不知道什么刷的毫无血色的惨白的唇,却是扬开了。
尽管这种弧度,在旁人看来,很难被当成是在笑。
苏炔慢慢开口。
“恭喜你。”
“嗯?”
寒渊继续深深皱起眉头,不解而又不安,“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由衷的,如释重负地,恭喜你。寒渊。”
寒渊突然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心里惊蛰难安,却不知道这样惊蛰难安,是因为什么。
出什么事了?
她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奇怪?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几乎连恨意都没有了。
这不正常。
寒渊大步走过去,伸手牢牢箍住她纤弱的双臂,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她手臂上可怜兮兮的那点肉完全的拧断。
苏炔绷着脸,忍着痛,不发出任何声音。
而头顶上却洒下灼热的急躁的男性气息。
“阿炔,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苏炔撇嘴。
这个男人的洞察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只要她稍稍不对劲,即使一举手一投足一句话一个表情,他那该死的敏锐的洞察力,就能知悉她不对劲了。
就开始像现在这样抓着她盘问。
苏炔抬起头,毫不避讳他肃冷而尖锐的目光,“请你记住,酒店房间里,你说过的话,并如约履行。”
“什么话?”
苏炔死气沉沉地盯着他,“你不再碰我,不再以任何方式逼迫我威胁我占有我。”
寒渊死抿着唇,绷紧的轮廓,顿时冷硬如霜。
他很烦躁,很不安。
为什么会从心底生出一股特别无力的感觉?为什么他明明好好地握着她,却感觉……渐渐地握不住她了?
这种眼睁睁看着她从掌心里流失的感觉,好难受,令他抓狂!
苏炔趁他低头的功夫,迅速抬起一只手挣扎开他的桎梏,然后身体后退,两只手臂都脱离了他的控制了。
寒渊猛地倾身上前又要抓她。
“你别过来!”
“阿炔?”
寒渊凛凛出声,“你到底怎么了?你给我回病房躺着!你肯定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医生呢,这的医生都干什么吃的,病人擅自离开病房都没人管吗……”
苏炔突然笑了,笑得十分诡异,“我的病房,让给一位急诊病人了。”
“我让阿爵去缴费的时候,给的是整间病房的钱,也就是说,那间病房是单人病房,这里的医生太不靠谱!”
“不是医生的意思,是我的意思。”苏炔眼底的笑更深了,“我建议你,立刻去那间病房看看,有个很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