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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炔抬头,瞧瞧观察一下秦子俊的神色,有些胆战心惊他这话从何而来,难道说他这么阴霾着一张脸阴沉沉的看着她,是因为他察觉到什么或者撞见了什么了?!
不……不能吧。
忐忑不安中,秦子俊又发话了。
“怎么?不好编吧!这么久编不出来?苏炔,你真虚伪!其实你的身体早已耐不住寂寞,背着我和哪个野男人鬼混去了?是不是!”
“不是!”
苏炔立刻口是心非地吼道。
第一次撒谎,她或许连声音都颤抖。
而第二次,第三次,她竟然也学会了脸不红心不跳。
多悲哀。
她难过地几乎要哭出来,指甲深深抠进掌心,让自己痛,时刻提醒着自己,在对秦子俊做怎么样伤天害理的事。
秦子俊一愣。
果然,被她笃定的立刻吼出来的两个字给震慑了心神。
但那也只是一瞬。
是基于一直以来对她的信任和放心。
他斜起眼睛,依旧摆出一副冷冷嘲讽的姿态,继续试探她,“那你倒是说明白,你干什么去了,我要听详细的过程!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天大的时,值得你抛下我一个晚上一声不吭让我干等干着急干上火!”
苏炔咽了口口水。
心脏擂鼓。
她悄悄握紧蜷在身侧的双手。
眼睛虽然对着他,却不敢有焦距,因为太害怕看见他瞳孔里映出来的花里胡哨谎言满脸的自己。
那样的自己,太丑陋。
她深呼吸一下,开始了又一轮的华丽的谎言剧。
“是这样的,下午我出来在路边等你的时候碰到刚回国时认识的一个朋友,我们打了声招呼,她准备走了。结果……结果她忽然就晕倒了在了马路上,我……我当时弄不清楚状况,着急地跑过去反把她弄起来拦了辆计程车就往附近的医院里赶过去了!手机……对了,手机就是在我把她搀扶起来的时候不小心被人扒走的,当时围观的人那么多,小偷趁火打劫嘛,我抱着那个朋友,又不能追抢劫我手机的人,一回头,人早跑了!我就没管了,救人要紧啊,后来到了医院又是急诊又是手术又要联系她家人的,忙来忙去就没来得及联系你。她手术完家里人来了直呼,我一看时间,那时候已经快十点了,那么晚了我准备回家的呀,结果好巧不巧的,从住院部出来到医院大门口就碰到了我姐,阿青扶着她急急忙忙过来的,说是突然间肚子好痛,我就赶紧陪着我姐去急诊室,检查,用药,还要照顾她,等医生的检查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姐她竟然怀孕了!”
苏炔这么说着,努力挤出点点笑容。
试图用姐姐怀孕的喜讯冲淡秦子俊心里的怒火和疑问。
虽然从秦子俊并没有缓解的阴沉的脸色来看,这一招似乎并不凑用。
秦子俊一甩手,酒瓶连带着半瓶还没喝完的酒一下子泼到了地上,酒瓶是上好的玻璃质地,加上客厅是实木地板,在地板上脆脆的打了个几个窟窿,并没有碎掉,可那华丽酒红色的液体,却在秦子俊有意无意的方向下泼了苏炔半腿。
苏炔被冷冷的酒泼了个凛冽的哆嗦。
却咬牙隐忍着,连一声半声尖叫都没有。
也不对他怒目而视,只是平顺着眉目,外表静静内心火烧火烧地看着他轮廓模糊的脸。
“首先,恭喜你姐。”秦子俊空出了手,大拇指扫了扫峻挺的笔尖,倾身俯下来,嘴一张一合,洒了苏炔一脸的冲天的酒气。
苏炔皱眉。
而一两厘米开外的男人,浊黑的眸子已是不悦。
大怒。
“但别以为你姐怀孕了,老子就不会接着盘问你!你刚才说的那通狗屁话是用来哄我的还是用来骗鬼的?你真把我看成傻瓜了?”
又逼近了她一些,浓烈酒气的嘴,几乎贴住苏炔冷白无血色的嘴唇。
苏炔不动声色,死死屏住呼吸,只是隐忍再隐忍,不敢皱眉,脑袋不着痕迹往门板上缩了缩,唇跟着向下,巧妙避开他灼热蛮狠地攻势。
双手轻轻抵上他的双臂,防止他像头猎豹似突然扑上来,幽清而略带些乞求意味的声音,“子俊,你信我,我……我没骗你。”
秦子俊喝了酒,思维却异常敏捷,要是平时,肯定会被她难得柔弱的语气给弄得一愣一愣的,然而现在,他不吃这一套!
“没骗我鬼扯的结结巴巴?”
“我……我没结巴。”
说完,苏炔立即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
果然,头顶洒下浓烈讥讽意味的沾满酒气的冷笑。
秦子俊突然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又狠又用力,几乎要拧断她的骨头,“走!带我去见你那个晕倒在马上路上的所谓的朋友!”
苏炔猛地一僵,浑身一个激灵,打得她七魂六魄都出了窍。
她愕然地看鬼似的看着秦子俊。
心脏剧烈痉挛,敲锣打鼓像在办丧事。
而她呆滞惊恐的眼底,已然崩溃得一塌糊涂。
原来,谎言并不是万能的。
她觉得自己像个小丑,拆东墙补西墙,补来不去,最后,都塌了。
168。【VIP168】别碰我
有那么一瞬间,苏炔想,干脆都说出来吧,告诉秦子俊,她是和男人开房去了,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寒渊,她的姐夫。
可是话到喉咙口,总总是生生卡主了,不敢设想秦子俊的反应,不敢设想一切全盘托出后,这个世界,或者说,她和她周围人的世界,到底还能不能照常运转。
其实心里是那么清楚,不能说,死也不能说。
满眼满眼都是绝望,苏炔抬起头,竟是无比冷静地看向秦子俊,他在拖曳她,很用力很蛮横地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拉开,伸手就要把门打开。
苏炔堵在门把手上,背脊被冷硬的金属把手咯得生疼。
“子俊,你没必要这样。”
她发出一点如灰般飘渺的声音。
秦子俊哪里能听她的?她现在说什么他都会多疑地自动往相反的方面猜测!
“怎么?是我不能见人还是压根就没你所谓的朋友那号人?如果真的有,你他妈证明给我看!我就信你!走啊!带我去医院!”
苏炔任他砸布娃娃一般地随意甩弄着疲惫不堪的身体。
面如土色。
死气沉沉。
“夜深了,她刚做完手术需要休息,而且,可能还在昏睡中,她家里人都在旁边守着呢,你让我这么贸贸然带你去就为了证实我们的瞎胡闹,不是贻笑大方叫人看了笑话了吗?”
苏炔听见自己沉稳的声音,这么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
努力努力再努力,死撑着,维持着她那张补丁漏洞百出的脸。
她都替自己觉得自己可怜又可笑。
“我现在就要去!”
秦子俊根本不讲理,反手一把扯开她就要扭开门把手。
苏炔背脊突地一顿,重重磕在门把手上,差点磕得她脊柱断裂。
剧痛蚀骨。
她牙齿咬着下唇,咬破,出血,没有发出痛呼声。
她是那么能忍耐,那么安静。
抬眸,眼睛下面有红又青。
红是肿痛。
青是疲倦。
“子俊!别闹了!不管我和你之间怎么样,别去打搅别人好吗?你不信我,我再怎么说再怎么做你也还是不会信我,就算我把你带去那里让你亲眼看见了她,又怎么样?你对我的怀疑已经生根发芽,你还是会不信任我!多说无益,我要洗澡,我累了。”
说完,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他的桎梏,几乎是那拔腿一溜烟跨过酒瓶就朝着卧室卫生间狂奔过去。
也不管身后的人做什么样的反应。
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卧室那扇门,一步两步,三步四步,终于,跨过了门槛,一冲进卧室她立刻反锁上门。
靠着门板,沉沉的喘息,喘息着流泪,流泪到地老天荒。
秦子俊愣在大厅门口,硕大空荡的大厅,光线璀璨地在他头顶打着耀眼的光圈,把他森白气炸的脸映衬得更加分明。
他抡起拳头,一脚踢开酒瓶。
嗤嗤冷笑。
她对待他的方式,就像在哄一个顽劣不休的小孩子,等她哄得没耐心了,她干脆就又扔下他不管了。
随他折腾随他闹。
这就是她打算并且一直这么对待他的方式。
连动脑筋费心思讨好他哄哄他安慰他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他不是不信她,他知道她一向洁身自好,他那么别扭的污蔑她只不过因为面子上下不来台!毕竟傻傻的找了她一下午等了她一晚上吃了瘪的是他!
而他是她的丈夫,同时还是一个要面子的男人!
这点她都不能理解一下吗?
苏炔,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呢?这么多年,你每晚躺在我身边,你的心里,装着的又是谁?
秦子俊怒气冲冲朝着紧闭的卧室门冲过去。
重重一脚踢在门板上,“苏炔!你他妈赶着去投胎啊!开门!跟我走!我现在非要你证实你的清白不可!出来!”
一记重踢,硕大的力度透过木板门弹到了苏炔伤痕累累的背脊上。
弹得她战战兢兢起了身。
庆幸自己进来时有防备把门反锁了。
秦子俊的声音听着暴躁雷霆,把她的心吓得一颤一颤的,不过也还好,听久了他难听的谩骂,也就麻木不仁了。
她从衣柜里找了睡衣,走进浴室。
要不是医院浓厚的消毒水味和药味盖住了身上寒渊留下的暧昧的味道,真怕秦子俊会闻出什么来。
她需要好好洗个澡,虽然洗不干净身体里的肮脏,但好歹,表面上的痕迹能够冲刷掉,只是,胸前,胳膊,还有小腹大腿上那些青青紫紫的印记,又该怎么办?
苏炔打开热水开关,呆呆的望着镜子里苍白如纸的自己,望着自己那副被寒渊玩过又玩的身体。
嘴角一撇,苦苦地笑。
打开莲蓬头,站过去,热水从头顶倾盆而下,她屏住呼吸,摸一把脸上的湿迹,分不清哪些水哪些是泪。
就那么直愣愣的傻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头被热气蒸的越来越昏沉,意识渐渐模糊。
而身侧忽然刮过一阵冷风,冻得她一个哆嗦。
她迟钝的转过身去看,浴室门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大开!
而门口气势汹汹走进来的男人,那张脸,被水幕分解得格外扭曲。
“啊!”
苏炔大叫着用双臂裹住自己,“你……你怎么进来的?!”
“你以为你把卧室门反锁我就没办法了?忘了这是谁买的房子?我有钥匙!”
秦子俊笑,即使水雾浓浓,他嘴里呵出来酒熏味似乎依旧能够抵达苏炔的鼻子里。
苏炔眼睁睁看着他一步一步逼过来。
吓得瞪大眼,往后缩,“你……你别过来!出去!把门关上,我冷!”
秦子俊很听话。
听话地把浴室门关上了。
人却走到莲蓬头底下,任由水柱把他的衣服浇透,似乎心情好了些,嘴角还带着些微的笑意,眯着眼躲开水花,却是看着苏炔。
苏炔很着急,一把扯过架子上的大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子俊!我要洗澡,你别闹!”
“你放了我那么久的鸽子让我傻等,怎么着,不赔偿?”
苏炔想死的心都有了。
该怎么和一个喝醉了却说话条条有理的人交流?
她只怕他看见她的身子!
但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
秦子俊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一伸手不知道怎么拽的,轻而易举就把她身上盖着的大浴巾给掀了,浴巾落地,很快被水浸透。
苏炔绝望的只好有用双手挡在自己胸腹前,锁着脑袋,挡住锁骨。
她害怕极了,害怕秦子俊视力姣好的双目,看见她身上那些被寒渊啃咬或掐出来的印记!
而身前的男人却在水柱下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