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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沙发前坐下,两腿搁在玻璃桌上,手撑着太阳穴,歪着脑袋懒懒的看着她,“说吧,你要长话短说的事。”
苏炔握紧手中的杯子,牛奶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房间里很暖,很快杯子外面就蒙上一层浅浅的水珠,弄得她整个掌心都是湿淋淋的,也不知道是被水珠打湿的还是手心冒出了冷汗。
她的神色严肃起来。
“寒渊,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想娶我姐姐?”
寒渊没动,被额发挡住的双眼,眯了起来,从阿爵告诉他她过来找他那一刻起,他就料定她会问到这个话题。
苏炔等了一会儿就蹙起眉头,“要想这么久?还是根本就答不上来?你若真心喜欢她想娶她就不该想这么久还想不出一个回答!”
寒渊半阖着眸子睇她,“你问得认真,我当然也要认真回答,跟快慢有什么关系?最快的回答不过三个字,我爱她,但你觉得这三个字有什么实际性的意义吗?”
67 【VIP067】我爱她
寒渊半阖着眸子睇她,“你问得认真,我当然也要认真回答,跟快慢有什么关系?最快的回答不过三个字,我爱她,但你觉得这三个字有什么实际性的意义吗?”
苏炔才不信他冠冕堂皇的那一套,她盯着他,目光是少有的锐利,“你绕来绕去这么多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请直接说,你想娶我姐姐的理由!”
“被她吸引了。 ”他修长的手支着太阳穴,一脸认真,“像她那么纤细脆弱的女子,第一眼看到就会产生想要保护她的欲望。瘦瘦的,像瓷器,一碰就会碎掉。举止温和又无邪,性子单纯又善良,和她一起生活,应该会是一件很惬意的事吧。把她娶回家,看着她,护着她,养着她,这样难道不好吗?”
苏炔没说话,不可否认,他这种说法寡淡却更贴近真实,甚至可以说得上浪漫,哪个女孩子能抗拒的了男人的浪漫呢?也难怪姐姐会对他死心塌地的。
她并不放松,继续盯住他的眼睛,“想娶她理由就这些?和她把眼角膜捐赠给你没有关系?”
终于扯到正题上了。忍了这么久,还真是难为她了。
寒渊扯了扯嘴角,“如果你认为有关系,我怎么解释你都会觉得有关系。这世上捐赠眼角膜和受赠眼角膜的人何其多?把对于自己来说没有价值的东西赠给需要的人,是很平常的事,人类需要互帮互助。只是你总习惯往复杂的方面想而已。”
“谁说那是没有价值的东西?!你知不知姐姐她为了你……”苏炔突然激动起来,全身上下喷出戾气,她皱着脸打断他,眼睛红红的。可话说半路,却又戛然而止却,只是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他愣了愣,也复杂的回看她,“婵婵为了我?你这话什么意思?”
苏炔绷着脸再不肯说话。
想起之前姐姐那般央求过她,她若是一时意气用事说了出来,或许真的就会断送了姐姐的幸福。
她抬头,忽然转开话题,“我问你,知不知道一个叫邢白方的男人?”
寒渊直截了当地摇头。
“听说他是个医生,有过重大失误,后来去美国了。我还听说,HM赞助他开了个医药器材公司。HM不是你家的吗?你家难道就那么喜欢助纣为虐,明知他是有过过失的医生,还赞助他继续害人?”
寒渊的脸冷了起来,苏炔想,大致是助纣为虐这个词让他不高兴了。
他看着她,目光变得凌厉,像刀光剑影一样刺中她的眼睛。他轻哼着冷冷一笑,“助纣为虐?你言重了。HM是从我祖父传下来的家业,一直秉承着正直磊落的行商原则。HM现在归我母亲和小叔管着,内部事务我不过问,听说最近把企业重心从金融转移到了医疗领域,大概是看准了市场的大好形势。HM赞助了很多家医院进行医学尖端领域的研究,至于你说的开医药器材公司的男人,我不知道,没听母亲提过。”
68 【VIP068】巫山云雨在隔壁
“至于你说的开医药器材公司的男人,我不知道,没听母亲提过。 ”
这么说来,的确是姐姐说的那样,兴许王主任记错了,又或者是巧合,这件事和他真的没有直接的关系?
苏炔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直到他说完这一长段话,她也没发觉他的目光有闪躲过。
她一直相信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却不曾想到,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是例外。
寒渊的心思之深,绝不是她可以触碰得到的。这个事实,她或许早就察觉了,却一直不曾正视,以至于后来……
苏炔一直悬着的心稍稍松懈了些许,她到底是懦弱的,宁愿选择相信他说的是真的,觉得这样,就能说服自己,同意让姐姐嫁给他。毕竟,她和他有不清不楚的过去,她夹在姐姐和他两个人之中,负担过重,姐姐的幸福就像压在了她身上一样,全凭她这一刻的决定,可她能怎么办?越重视就越害怕,她也不过是豪赌,不论他有什么目的,只要他能让姐姐幸福,能让姐姐开心的度过每一天,她都无所谓了。
“说到你母亲,我不得不提一下,凡在中国,都有这个习俗,在结婚之前双方家长都要见面的,我姐说从没听你提过你妈妈一句。我想问,婚礼当天,你妈会不会来?还有,她知不知道你要娶的是我姐姐?”
虽然是这么问,但苏炔打心底不希望那个厉害的妇人出现,想起她,她心里仍旧会不自觉的打颤。再说,见了面也只会尴尬,新仇旧恨的,姐姐心理素质又不好,难保那女人兴致一来故意刁难,那姐姐的日子岂不是很难过?
寒渊半敛着眉目,看不出深浅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看向她,“怎么?你好像很怕她出现?”
这个发现让他有些在意,毕竟当年,母亲的确是不喜欢她,有段时间,她们几乎是水火不容的。
苏炔一凛,立即炸毛,“我有什么好怕的?她不喜欢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无所谓,只要她别为难我姐就行。”
“为难?”寒渊肃冷着脸,沉沉的反问,看起来是生气了,“你并不了解她!”
声音不轻不重的,像锐器划过瓷器表面,沙哑低沉,可任谁都能听出里面的愠怒。
苏炔愣了愣,怒极反笑。
她不了解?
真是可笑!她就是太了解了,见识过她老人家的真面目,所以才会被……
想起前尘旧事,那些永远都无法说出口的屈辱,苏炔自嘲着,牙齿打着颤,眼睛里也起了雾,她转过身,不想让他看见,他的目光太锐,没有什么能逃过他那双寒恻深深的眼睛,而她,只是不想再提起从前。
寒渊见她长长久久的没了声音,他站起来,捞起外套别在臂弯里,神情懒懒,“你要谈的事就是这些?如果问完了……”
他边说着便朝她走过去,却不料她猝不及防回过了头,像是换过了一张脸那般,神情全变,颦蹙着的眉宇间透出一股淡淡地郁气,仿佛是就着她的眉头落地生根的愁绪,怎么甩也甩不开,她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涣散,绵长而痛苦。
他神色一闪,怔住了。
就在这短暂的怔忪间,他听见她的声音,带着短短的颤音,“寒渊,事到如今,你还恨我吗?”
他盾在那里拔不开腿了,身体冷起来,似乎有凛冽刺骨的寒风戳破了他的脸,带走了他能够伪装的所有温度。
他到底是高估她了。
若她还有一点良知,一点自知,都不会问这个问题。可同时,她又是聪明的,之前那些问题无论她怎么问他都有搪塞的过去的答案,唯独这个问题,他会失控。她恐怕也是察觉到了这点,所以放在最后,挑在他最无防备的时候,发问。
**********
苏炔见他站在一步开外,不说话,脸上冷阔渐冷,没有表情,整个人看起来像座冰封住的雕塑,冻得令人发颤。
她的心也跟着颤起来。
他恨她吗?
这个问题藏在心里太久太久,她其实知道答案的,却还是选在了今天,作为试探他对姐姐是否真心的依据,就这么问了出来。如果他说恨她,那么他就有很多很多理由故意接近姐姐了,如果他说不恨,要么是假的,要么就是真的把她放下了,也看开了。
寒渊很长时间不说话。
颀长的身形在地毯上慢悠悠来回踱步,投下的影子就围着他打转,似乎要将他圈起来,与世隔绝那般。
最后,他拿了根雪茄夹在手指间,点燃,啜一口,白色烟雾将他深邃的轮廓模糊成了海市蜃楼。
烟雾散尽。
苏炔终于看清了他的神情,轻描淡写的,有些寡淡,而那双黑色的眼睛里藏匿着什么,她却无论如何都辨不明了。
她绞着双手,睁大了眼睛,就那么看着他。
那番紧张的模样,好像在等着他宣判她的人生,她越是这样,他就越要拖着,顾左右而言其他,让她着急,让她求而不得。
他轻哼着笑起来,“恨,就是变相的念着你,把你藏在心底,不恨,就是形同陌路,你于我而言,是路人甲乙丙丁任何。念或者忘,你想听哪种回答?”
苏炔松开手,神情木木的,有些冷。
她惊异于他了不得的口才,更佩服他聪明到顶的才智,不过加了几个字,就轻而易举把问题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如果不想回答就直接说啊,何必绕来绕去地耍着她玩!
她把手中的杯子重重的砸到桌上,杯中牛奶溅了出来,飞到他黑色高端的意大利皮鞋上,形成刺目的白点。她沉沉的看着他,先前那点怯怯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想听你如实回答!”
说完,她静静地等。
熟料,等来的却不是他的回答,而是似有似无的不知道从哪个方位漏进来的娇(和谐)喘声,又尖又细,像猴子嘶嘶叫起来的声音,间或传出一声半响的男人的粗吼。
耳畔旖旎一片。
一开始,苏炔觉得自己听错了,但当她看见寒渊站起来歪着脑袋兴致勃勃朝着墙壁慢慢走过去的时候,她就知道,她没生病,不是幻听。
是隔壁传过来的男女做那种事的声音!
之前还安安静静地也没听见什么声响啊,隔壁什么时候进去了人?
“嗯……唔……啊……轻点轻点啊……快点嘛……嗯……舒服!好舒服……重一点,对,就这个姿势,重重的插……哦!……嗯……”
苏炔:“……”
这尼玛叫船声要不要这么专业……
寒渊回过头,一双黑眸是暗夜天空下挂着的星子,亮晶晶的,差点闪花了她的眼。
他冲她眨眨左眼,动作有些妖有些邪,他倒是镇定的恨,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还指了指墙壁,好心告诉她,“隔壁有人,大概在办事。”
苏炔横他,恨不得用目光绞杀他。丫装毛纯洁!还‘大概’?她都要笑死了!明明就是的的确确在苟(和谐)合好不好!
她真想咒死隔壁那对正在雨水向着巫山云雨做活塞运动的狗男女!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问到关键的问题,结果这杀猪般的叫船声一出现,都前功尽弃了。
瞅着寒渊那厮绵满脸风月缠绵悱恻的蠢样,苏炔就很想撞墙。
她朝他走过去,企图把他抓回来继续刚才的问题,可,越靠近墙壁,声音越宏伟壮观,一会儿是高级席梦思弹簧嘎吱嘎吱的声音,一会儿是墙壁被顶的闷响声,一会儿又是桌子倒地的声音……
短时间内转战如此多的场所,真是不怕铁棒磨成针啊……
苏炔极力隐忍着,绯红着脸,伸手戳戳寒渊紧贴着墙壁的肩,“等会儿再听,先回答我的问题!”
他动都不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