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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对不起,就是那个……我不小心骗了你,那天晚上子俊的确不在家,我手腕上的伤是意外,就是做运动的时候摔倒磕上地板的台阶了,你知道的啊,我家客厅里有台阶的……那晚上在电话里我就跟你说过,可你就是不信。”
苏听婵呆住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苏炔装作没看见姐姐眼底的失望,她一鼓作气,继续说,“爸妈,子俊对我真的很好,我生病他公司医院两头跑,已经很辛苦,你们就别再这样对他了。是姐姐误会了,那天晚上子俊不在家,我之所以跟姐姐说他在家,是怕姐姐多想,结果,她还是多想了。我手腕上的伤真的是跟着电视里做瑜伽的时候不小心摔倒,磕到台阶上,瓷砖的边沿很锋利的,划伤了。然后第二天早上子俊一回来就发现我受伤了,就赶紧把我送来医院,之后又怕我闷得慌,就叫姐姐过来陪我姐姐闷,你们也知道的啊,姐姐她一向过于担心我,应该是误会了……”
“你撒谎!”苏听婵猛地甩开苏炔的手,腾地一下站起来,满脸受伤和不可置信,“阿炔,我真搞不懂,这个男人到底哪里对你好了?你傻不傻啊,你被他欺负成这样,还帮他圆谎说话?你真是脑子出毛病了你!好啊,你说他对你好,那你就解释解释,你为什么想跟他离婚?还有你身上……你衣服下那些……”
“姐,你越说越离谱了,我没有跟你提过什么我要离婚啊。”苏炔一惊,素知姐姐单纯不想事的性子,生怕一个被逼急不该说的都说了,她干干的笑起来,脸上堆砌起来的褶子化不开她神情中的尴尬,又不着痕迹偷偷看了眼秦子俊,眼神示意,“子俊,是不是你请姐姐过来看我时说什么让她误会的话啦?是,我前些日是跟你闹了点小矛盾,不过我们不是很快就和好了吗?难道你心里还介意着?”
说着,心急地抬了抬眉。
这回秦子俊变聪明了,不管老婆什么意思,先附和要紧,“姐,怪我没说清楚,那什么,我就是忧患意识,因为最近阿炔对我有些不冷不热的,我这不是担心她不再喜欢我了嘛,所以就和你说让你劝劝她,是这个意思,对,就是这个意思!呵呵。”
苏听婵绷着脸,捂着心口,气得一个字都迸不出来,她指指自己的好妹妹,再指指一旁妇唱夫随的秦子俊,秀气的鼻子都皱了起来。
刘芸一直不言不语,察言观色,目光在三个小辈中打转,姜到底是老的辣,锐眼一瞧,不难看出其中猫腻。
她不动声色,走到病床边,俯身伸手就要拉过苏炔的受伤的左手,苏炔受惊,迟疑躲开,声音有些怯怯地,底气很不足,“……妈,您、您干什么呀?”
“干什么?”刘芸冷哼一声,拽进女儿的胳膊,虽然恨铁不成钢,但瞥见女儿痛的皱起来的脸,到底不忍心下重手,只微微使力,故意大声叹气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呗!受伤的是你胳膊,疼的是我这颗老心坎儿!阿炔,枉我一度觉得三个姊妹里你最沉着懂事,没想到你糊涂起来比谁都糊涂!既然你坚持说是磕到瓷板上划伤的,那我就看看伤口,地板砖那么厚,就算再锋利,划伤的伤口不可能平整!要是让我看了平整的伤口,我一定打醒你个糊涂虫!”
说着,就要抠下绷带最外层贴着的医用胶布。
苏炔被母亲强有力的气场震住,反应过来便知道大事不好,赶紧挣扎起来,“妈,别呀,我疼,医生特地嘱咐过别动伤口的……”
“你给我松开!”刘芸不依。
秦子俊见阿炔喊痛一声比一声惊心动魄,她一个人孤独无助的,他于心不忍,赶紧凑过去想拦住岳母,“妈,阿炔都说她痛了,您就别硬来了!昨晚伤口就隐隐有发炎的征兆,这会儿要是再崩开可怎么办?您是阿炔的母亲,您难道就一点儿不心疼她吗?”
“住口!”刘芸厉声呵斥,转过脸来冷冷的看着秦子俊,大概是气急,眼里有些发红,声音也哽咽了,“你懂什么?小兔崽子!爱之深责之切,我就是太心疼她所以才要这样给她一回狠的,让她看清你是个什么玩意儿,对你这种坏东西彻底死心!”
苏展鸿见妻子情绪激动,忙过来拉她,“小芸你这是闹什么呢,孩子们都大了,他们有自己的想法,你……”
刘芸呜咽一声半倒在苏展鸿怀里,铮铮地摇摇头,“大了又怎么样?不永远都是我的孩子吗?看着她们被欺负我这心里就跟刀割一样啊,偏偏还不懂事胳膊肘往外拐一个个浆糊脑袋来气我!来气我呀!”
说着,老泪纵横,气得猛拍自己心口。
苏听婵也跟着哭起来,“妈,妈您别哭,我们听话,我们都听话的。”回身赶紧拉了拉苏炔。
苏炔左仍然痛的发颤,右手一抬,擦一把眼泪,低低啜泣着,“妈,我错了,您别生我的气,可是我手腕上的伤真的和子俊没有关系,您为什么就不能信我一回?我嫁人了,我长大了,我有自己的判断力,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分得清的,就是个小小的意外,妈,我知道您担心我,您爱我,我也爱您啊,所以,我在努力的生活着,活得幸福,健康,就是对您最大的回报。”
嘴上这样安慰着母亲,就怕她老人家对儿女的事过分操心,老了还活不安宁。
苏炔越想越难过,手不自禁捂上胸口,那个位置,很痛很痛,自责和委屈交织着,她甚至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寒渊,都是他!他把她逼到这一步,让她不得不隐瞒撒谎欺骗,结果谎言的雪球越滚越大,以至于到今天这样,无法收场。
整个病房都处在一种极度低沉的氛围里。
门外有护士在敲门,估摸是听到声响赶过来的,苏展鸿走到门口,低声说了几句,护士才狐疑的走开了去。
刘芸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些,红着眸子看了看苏炔,又看了看秦子俊,做出决定,“既然你们各执一方,前后说法也不一致,伤口更不让看,那我只好报警了。”
“报警?”还处在茫然中的秦子俊有些不确定地问。
苏炔抓紧身侧的床单,脸上的白堪比四面墙壁。
刘芸点点头,“反正我是不相信什么摔倒磕到台阶上被瓷砖划伤这种说法。报了警,警察自然会调出监控录像,那样,就能知道你到底在不在家,在家,你们发生过什么,不在家,又发生了什么,谁也别想糊弄我,我年纪虽然大了,耳朵眼睛可清明着!”
话音一落,苏炔腾地浑身一个激灵打得她满脑子绝望四溅,那种犹如坠入寒潭深处的冰冷感,从头顶一寸一寸蔓延到了脚跟。
报警。监控录像。
是啊,那是高档小区,治安设备出奇的完善,每家每户门前就挂着摄像头。
一旦警察调出监控录像,那爸爸妈妈姐姐秦子俊,所有人都会知道视频里有谁进了她家的门……
107 【VIP107】叶淑英闯入病房
苏炔哆嗦着曲起双腿,这个时候她很怕头顶白晃晃的光线,好像那些光会把她的心虚给照出来,她只好把脑袋埋进膝盖里,捂着捂着,只想就这么捂死自己算了。
苏听婵察觉到妹妹不太对劲,挪着身子坐过去,神色担忧,“阿炔,你怎么了?怎么抖成这样?很冷吗?”
苏炔摇头,使劲摇头。
头一晃,转眼就看到从姐姐衣侧口袋里掉出来的手机,小巧的机板上每个按键都贴着特定的标志。
她忽然就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对啊,姐姐手机上肯定有寒渊的电话号码的!
这样想着,不着痕迹偷偷把掉落到床板上的手机挪过来,拿在手里,半掩在被子底下。还好这个牌子的手机她用过,熟门熟路一下子就找到了设置,迅速按下静音,然后搜到寒渊的私人号码,飞快地按键发短信。
我是苏炔,出事了!我爸妈知道了我手腕上的伤口,以为我遭遇不测,非要报警调出婚礼那晚上我家门口的视频录像,这会导致什么结果你清楚!不想让他们在视频里看到你的尊容就赶紧去小区想办法毁掉监控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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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渊收到短信的时候人就在医院大门口。早上苏听婵给她打了电话,让他中午过来一趟。
低头仔仔细细的看了发件人的号码,目光又认认真真扫过那倨傲的一如某人的每一个字,低眉敛目,却是慢悠悠地笑了。
一连好几个感叹号,这是要跟他暴走的节奏吗?如此看来,某人此刻的处境的确实是不太好啊……
旁边蹦蹦跳跳走路都没个正行的严爵一眼就瞄到了他哥极不寻常的闷骚式的微笑,闻到八卦的气息赶紧凑过来,挤眉弄眼,“什么什么?移动发的免费福利吗?,美乳图图还是小黄段段?给念念!”
寒渊抬眉,也不言语,抻起手肘朝着来人的胸口就是重重一顶。
“痛痛……泥煤!把我当沙包啊!”严爵闷哼弯腰内伤。
寒渊已经对这个男人绝望,于是眼皮子都懒得掀一下,继续大步往前走,走了两步又停住。
“又怎么了?”
“不是这个方向,你给老张打电话,让他把车开过来,我们现在去阿炔住的小区。”
“啊?苏傻妞那丫不是被你搞到住院了吗?去她家干毛?”
寒渊抿唇,修长手指捏了捏眉间煞气浓重的‘川’字,抬头,阴森森扫一眼身侧犹自一脸激情昂扬的金毛,笑得十万分优雅,“你,是不是也想被我‘搞”到进医院?”
“不!”某人突觉菊花一紧,“人家不要被你爆!人家小菊花还是纯纯的花骨朵,哥,你不能禽兽至此啊!”
“……”
**********
病房门外,紧贴在门边不知道偷听了多久的傅雯,莞尔一笑,稍稍移开两步。
眼珠子一转,拿出手机,拨号。
“喂,秦妈妈,我是傅雯。”
“哦,我记得你,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叶淑英的声音有些冷,她向来不太喜欢这个女孩子,面容长的就不够讨喜,有些阴气的样子,看着就一副心机深沉的样子,而且子俊结婚以前总是粘着他,一点都不矜持。
傅雯忍不住翻白眼,从前她可是几乎天天都想方设法粘着秦子俊去他家串门的,叶树茵一向不待见自己,这她知道,但也不用这样盛气凌人说什么还记得她这种话吧?是暗讽她长的很大众脸扔在人堆里都认不出来吗?可恶的老太婆!
不过不要紧,她不生气,她打这通电话可是等着看出好戏的。
“呵呵,阿姨,想不到您还记得我。我突然打电话没叨扰您吧?”
“你有什么事就说吧。”叶淑英喝口茶,又拿起报纸。
“阿姨啊,我发现一件事,不过不知道该不该和您说。毕竟,我是局外人,虽然是小炔和子俊的朋友,但多嘴到底不大好。”
听她提到儿子和儿媳,叶淑英放下报纸,“子俊?苏炔?他们俩怎么了?”
“小炔这会儿在医院住院,子俊陪着,我刚巧也是过来探望的,不过病房里的气氛很不对劲啊,小炔的爸爸妈妈和她姐姐都在,我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苏妈妈和苏爸爸在骂子俊,骂的可难听了,我吓得也不敢进去,又担心他们,就躲在外面听了一会儿。可这不听还好,一听吓我一大跳啊!”
叶淑英紧了紧心,“怎么?苏展鸿和刘芸为什么骂我儿子?子俊那么乖,怎么就惹着刘芸那母夜叉了?”
母夜叉?
噗,这就是豪门主母嘴里蹦出来的高雅词汇?
傅雯捂着嘴只不敢笑声儿,语气更是夸张极了,“哎哟,阿姨啊,您是不知道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