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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雯的心思他大抵明白了。还不就是想在他面前中伤阿炔,挑拨离间好让他对阿炔不信任,婚姻一旦起了猜疑,两个人就永无宁日了。
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难道还没死心?还妄想他和阿炔离婚?
做梦去吧。
*********
苏炔看到寒渊出来了。
就赶紧对秦子俊说,“子俊,我有些困了,你早点回家休息,没事我就挂电话了。”
“嗯。”秦子俊应道,“好好陪咱姐吧,我这不用你操心,我等会儿就回去了。”
“那好,拜拜。”
“拜拜。”
苏炔马不停蹄的挂断电话,寒渊刚好打开车门,幽眸深深凝她一眼,揶揄,“哟,挂得还挺快,什么电话不能当着我的面儿打?”
“里头有没有人?”苏炔懒得和他犟嘴。
“没有。”他懒散地晃了晃脑袋,睨她一眼,“就你事儿多,下车吧。”
苏炔抬头,仔细地看了看别墅,确定每扇窗户都暗着,这才穿上他的大衣,好在他身量够长,大衣披在她身上,刚好挡到小腿脚踝上面一点点,她扣上扣子,又系上腰带。
下了车,凛冽的寒气无孔不入地钻进她身上空落落的大衣,从衣摆底下长驱直入,像无数只小手,把她身体里仅剩不多的热度扒走。
她弓起腰身,抵御不住蚀骨的寒气,清瘦的身体哆嗦了起来。
寒渊赶紧走过来圈住她。
她却一把推开他,眉目冷冷,“离我远点儿,这是在哪里你搞清楚一点!别太过分!”
他不以为然,“说了没人,都睡了,你要我说几遍你才信?”
她不说话,回头凌厉地瞪着他。
他收回要放在她肩头的手,举起来,做投降状,“Fine,不碰就不碰。”
反正,人已经被他成功拐进来了。
寒渊走到前面,给她领路。
进了门,开了客厅一盏壁灯。
他走向开放式厨房,“喝口热水暖暖,我看你都冻得打哆嗦了。”
她不理会他,径直问,“衣帽间在哪?带我去。”
“不差这一时半儿。”
“快点!”苏炔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就怕他拖着耍什么花招,这个阴险的男人,她不是他对手。
“听见没?”见他不动,她气愤的拽住他,因为发抖而不知轻重的手,指甲深深抠入他手臂上的皮肤。
寒渊忍着痛,深深蹙眉,表情诡谲的斜睨她一眼,走向楼梯,“跟我上来。”
苏炔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地上了二楼。
只想着快点穿上裤子离开的她,似乎忘了某个人的本性,当然,也就不知道,从她踏上楼梯的那一刻开始,她又坠入了寒渊临时起意给她挖好的一个深坑。
楼上是什么样的世界?又将发生什么样的事?
她料不到。
就像她不知道,苏听婵就坐在卧室的沙发里,她本来是真的睡着了的,可她的丈夫在深夜回来了,并且还吻醒了她,说让她等着,他给她带了件别致的礼物,忘在车里了,他去取,片刻就回。
苏听婵嘴角挂着傻傻的幸福的笑,她静静地等待,猜,丈夫嘴里的那个别致的礼物,到底是什么呢?
其实无论什么她都已经非常开心了,因为他吻了她,还给她带礼物,那就证明,他心里其实还是有她这个妻子的吧。
也许,真像阿炔说的那样,事情并没有那么糟,也许他这些天真的是被公司的事情缠住了,亦或者身体还没调整过来?
总之,苏听婵直觉,今晚或许会是个极佳的机会。
*********
衣帽间在楼梯口第二间房。
寒渊走在前头,推开门按开了灯,浅白色装潢的偌大的屋子,高出半个头的橱柜,一排排整齐的鞋柜,还有男士手表,珠宝,女士配饰的玻璃柜台。
堪称奢华。
苏炔淡淡看了一眼,“裤子在哪?”
寒渊指着一排壁柜,“这。你慢慢挑。”
说着,转身要走。
苏炔一把拉住他,神情戒备,“你去哪?”
“妹妹,人有三急。”他嘴角叼着一根雪茄,撇嘴轻笑的样子像个十足的痞子。
不,他就是个痞子。
苏炔松开他,秀挺的鼻子皱巴巴的,“在家里抽什么烟,不知道姐姐她闻不得这味儿吗?对她身体不好,你就是这么体贴入微的?”
他闻言,眉目不动,也不说话,懒散着神情,薄唇微微一张,烟头落地,锃亮高档的意大利皮鞋一抬一放,碾灭。
洁白反光的地板上出现一小堆令人很不爽的烟渣。
苏炔的眉头蹙得更厉害了,“没素质。”
而神情慵懒的男人,似乎更惬意了。
“凡事都讲究素质的小姨子,在姐夫的家里光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这似乎也不见得是多么素质的一件事哈……”
“滚蛋!”
“恼羞成怒的样子真可爱。”
“……”
***********
卧室门把扭动的声音响起。
苏听婵无焦距的瞳眸亮了起来。
门开了。
脚步声随着门口溜进来的风一同灌入她耳朵里。
熟悉的男性气息夹杂着时浓时稀的烟草味拂面而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
青黑短发微微凌乱着的男人顿了顿身形,“回来时去厨房喝了点水。”
“哦。”苏听婵摸到电暖炉,动作熟络地把它推开,准确地辨别着声音来自哪个方向,朝着哪个方向踱步走了过去,一把就扑到了男人温热的胸怀里,把柔弱的小脸贴上他心跳沉稳的胸口,声音嗡嗡而带着娇意,“老公,什么礼物这么神秘?”
轮廓清冷的男人似乎被她嘴角挂着的那抹甜腻柔和的微笑给闪花了眼,深邃黑眸微微有些发怔,似乎有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
带着凉意的干燥的大手握住她细细的没几两肉的肩窝,掌心摩挲,暧昧之意油然而生。
寒渊看着身前瘦小纤细的妻子,眉目深沉,语气却恍似不经意,“去车里找了半天没找见,回来才想起,我早就把它放到衣帽间里去了,本想让青姐给你换上的,不过后来想想,还是由我亲自给你换上比较好。”
“是衣服?你亲自给我买的衣服?”苏听婵高兴,却单纯得紧,“可是,为什么必须由你给我换上呢?”
男人抬手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语气邪肆起来,“青姐不苟言笑,我怕她看了那件衣服,会唏嘘。”
“为什么?”
“真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傻瓜。”男人似乎有了兴致,捏了捏她软乎乎的小脸,薄唇凑到她耳根,吐下灼热的气息,“情趣睡衣,款式大胆。”
苏听婵蓦地涨红了小脸,声音如蚊,“你、你、你怎么给我买那种东西……”
话是这样说着,脑袋里却开心的快要爆炸了。
他给她的礼物竟然是情趣睡衣!
这意味着什么,她就是再傻也反应过来了。
阿炔可真是她的福音!阿炔说什么,就真的来什么。阿炔让她等,还好她听话地等了,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有了这个心思了。
太好了!
寒渊瞥一眼笑靥如花的妻子,有些着急的推着她往门外走,“我们去衣帽间,我给你换上,好吗?”
苏听婵低着头,脸颊晕红,嗡嗡,“……好。”
这个时候,自然,一切都是极好的,幸福的,甜蜜的,略带羞怯而兴奋的,令人隐隐心神向往的。
正在衣帽间提裤子的苏炔压根不知道,走廊里,离她不远的地方,脚步声正在靠近。
来自于他的残忍的惩罚。
128。【VIP128】躲进壁柜里
正在衣帽间找裤子的苏炔压根不知道,走廊里,离她不远的地方,脚步声正在悄然靠近。
来自于他的残忍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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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出裤子才知道姐姐瘦到了什么地步,没有弹力的材质提到大腿根部就卡住了,试了三条都是这样。
这样瞎找下耽误时间不说,还把满柜子衣服翻得乱七八糟,明天佣人过来还以为家里进贼了。
苏炔摸到墙壁上的一排开关,逐个按下去,留了一张很小的壁灯。
迎面的一堵墙全部做成壁柜了,中间两扇柜门里空着,没有置放东西,两侧都是新衣服。苏炔找了好几个魔片衣柜,终于找到了一条休闲运动款的长卫裤,松紧腰,弹力棉,虽然薄了点,但能穿上就已经很好了。
她赶紧把身上披着的他的驼色大衣撩起来,拖鞋,套上裤子。
事情来得太突然。
刚把裤子套上去系紧裤头的带子,鞋子还没来得及穿,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夹杂着依稀忽现的说话的声音。
苏炔大惊。
门正对着她所站的壁橱,偌大的衣帽间很是空旷,中间摆着单人沙发,落地窗口的位置有一面一人高的镜子。
壁灯发出孤单而羸弱的光线,昏黄暧昧,照着擅长聚焦和反射光线的玻璃柜,地板也是擦得锃亮的大理石质地,屋子里虽然不亮堂,可却到处是光线。
苏炔慌忙捡起寒渊的大衣裹在臂弯,正弯腰去穿鞋,那脚步声却像幽魂一样迅速大了起来,仔细一听,有些凌乱,似乎还不止一个人。
她愈发胆战心惊。
也不知道是寒渊还是别的什么人。
该死的寒渊!
不是说别墅里就一个佣人吗?不是说佣人和姐姐都睡着了吗?那这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惊惧之下,手也跟着凑热闹,只管厉害地抖着,她今天穿的是哥特布洛克风格的马丁靴,还是系带的那种,刚才脱的太急,鞋带也没解开就直接从脚踝拽了出来,现在想要把脚塞进去就非得把鞋带撑开不可。
说话声越来越近,就在门外边沿了。
苏炔一着急干脆光着脚把鞋子也拿了起来,眼睛焦于四顾,心跳砰砰击打着她的耳膜,四下窜了很久,悲剧的发现,除了那扇门,没有别的出口!
该死的!
怎么办?
脚底贴着光溜硬朗的地板,彻骨的冰寒像数万根尖针,从她的脚底板刺了进去,冻得她又痛又麻木。
咔嚓——
厚实的酒红色木门上,高档金属门把手转动了!
苏炔无措的睁大眼睛,心跳蹦出了嗓子眼。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几乎是出于本能,她根本没用脑子思考,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呲溜一下就往身后的壁柜中间空着的地方钻了进去。
胳膊肘顶到半敞开的柜门,撞到了关节,剧痛伴随着麻木震得她想咬舌自尽。
努封住嗓子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低头弯身钻了进去,柜门的口子太小,手没拿稳鞋子,掉了一只在外面,她赶紧弯腰扶着柜沿捡起来塞进怀里,待到要伸手把木门关紧,然而为时已晚。
酒红色的木门吱呀一声就朝里开了。
苏炔猛地一震,悄然屏住呼吸,手僵在半空,再不敢去拉那扇还剩下一条小缝隙的柜门了,还好缝隙够小又深夜,不仔细看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吧。
深夜……
脑海里闪过这两个字时,苏炔顿时僵住了。
SHIT!
忘了关掉壁灯了!
她竟然把最重要的忘了!
苏炔绝望的闭上眼睛,希望上天保佑她,在壁灯开着的容易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她不会死的太难看。
她不知道的是,壁灯开着和增加她被人发现的可能性无关。但,忘了关灯,俨然是她犯得最大的一个错误。
因为,壁柜留了一条缝隙,在有光束流入的情况下,她不得不目睹某些东西。
某些,她致死都不想看到的,足以虐到让她心脏溃烂灵魂崩塌的东西。
**********
衣帽间外。
男人薄唇边始终挂着寡淡而颇具深意的笑,他优雅地把手附到门把手上,黑眸深深凝了一眼紧闭的酒红色木门。
修长的手指稍一用力,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