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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帽间外。
男人薄唇边始终挂着寡淡而颇具深意的笑,他优雅地把手附到门把手上,黑眸深深凝了一眼紧闭的酒红色木门。
修长的手指稍一用力,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了。
寒渊略略扫一眼空荡的衣帽间,东西都在原处,清冷而空旷,好像根本没人在里面呆过似的,和他刚才带她进来时一样的安静寂然,只除了多出来的晦暗的光线。
衣帽间就以间空旷的屋子,不是套间。当初就是依据苏听婵不方便的角度出发,柜子家具沿墙摆放,以免她独自一个人进来时容易磕到碰到,放目看过去,并没有可以藏得下一个人的密闭的空间。
她人呢?
轮廓深沉的男人不禁微微蹙了蹙眉头。
动作应该不至于那么快吧,找裤子,换上,这都得花时间的。他抬起表一看,从他去卧室到把苏听婵拉过来,这才四分钟的时间。
那就是说,她人还在这里,许是听到了脚步声,警觉了,就藏了起来了吧。
她一米七的个子,就算清瘦,这屋子里空空荡荡,她能把自己塞到哪里去?
寒渊站定,修冷的手指摩挲过凌厉的下颌,一副拧眉沉思状。
凌锐洞彻的目光在幽黄的磨砂壁灯上打了个转儿,接着往对面硕大的壁柜上移了过去。
倏尔,双眸一眯,唇边挂起一丝浅淡的笑意。
苏听婵出来时只匆忙套了一件厚外套,虽说别墅里的中央空调都开了,但突然从温暖的卧室里走出来,长廊明显低了一个层次的气温还是让她觉得冷,等了半晌,可听到他把门打开之后,却不见他有动静,苏听婵纳闷,身子发凉,她娇羞地依偎在他怀里,看他一路卖关子到现在,她忍不住细细出声,“老公,我们……”
“我们可以进去了。”寒渊兀自抢过她的话,转身,双手攀住她骨骼纤细的肩,把她调了个身,面对着空荡的衣帽间,轻轻一推她瘦弱的背脊。
苏听婵顺着他不轻不重的力道就被推进了门里去。
这时,躲在壁柜里的苏炔透过微微开阖的缝隙透进来的微弱的光线往外看过去,双目猛地睁圆瞪大。
一声惊呼生生别在了嗓子口,心神顿怵,她猛地捂住了嘴。
气息大乱。
如果说刚才听到那声细柔的老公时,她还始终不愿面对现实,那么,现在,面对真实浮在她颤抖视界里的从门口闪进来的人影,她还能说什么?
姐姐!
竟然是姐姐……
她不是睡了吗?寒渊不是说她睡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怎么回事?难道她发现她了?
不对。
刚才分明听到寒渊的声音!
那个杀千刀的恶毒的变态,是他!一定是他搞鬼!是他故意把姐姐叫醒把她带到这儿来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别的苏炔不敢确定,但她十分肯定,以现在寒渊的打算来说,绝对没有设计让姐姐发现她和他之间的秘密的打算!
因为姐姐一旦发现,也就意味着她和他之间完蛋了,他不是一直说要折磨她?他不是说他还没玩够玩腻吗?
那他是什么意思?
又不是不知道她正在这里换衣服,还把姐姐拉过来,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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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炔毫无头绪的时候,门口,苏听婵浑然不觉往里面走去。
但,三两步之后,她就停了下来。
寒渊看她不动,出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
苏听婵转头,冲他乖巧地摇摇头,话尾处,她却欲言又止。
其实,她看不见,在哪里对她来说差别都不大,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觉得周身凉飕飕的,不止是冷,这屋子莫名的令她有种很不自在,很不舒服的感觉。
苏听婵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攀住寒渊骨节分明的大手,到底嚅嗫着开口,“老公,不如把礼物拿回卧室再换上,在这里,我觉得有点冷的样子。”
“冷?”寒渊若无其事地摸了摸她乖顺的柔发,“不会啊,我觉得还好。”
苏听婵听他声音温和的能掐出水,她稍稍松了口气,今晚他难得一反常态有这般兴致,她可得注意着了,万一一个不小心惹他哪里不高兴了,今晚怕是又要泡汤了。
胆子稍稍大了点,她拉着他的手抚上皙白清透的手腕,“可是你摸啊,我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呢。”
身高颀长的男人往壁柜中间来不及关严实的狭小的缝隙里深深睇了一眼,精致的轮廓在稀疏的光线下盈满笑意。
“那是因为你刚离开电暖炉的缘故,适应一下就好了。嗯?听话。”
阴沉而漂亮的薄唇扬起的弧度,无论从哪个角度观摩,都令人心寒胆颤。
苏听婵游移地点了点头,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那就在这里吧,只要他高兴,她上一点下一点都可以。
“那……你的礼物,放在哪里呢?”
“等着,我去拿过来。”
129。【VIP129】脱
“那……你的礼物,放在哪里呢?”
“等着,我去拿过来。 ”眉目含笑的男人略一俯身,薄唇有意无意滑过她如丝帛冰玉的颈间。
苏听婵微微一抖,气息已然不稳,“快点哟。”她还是觉得脚尖冻得慌,想回卧室。
男人颀长身姿懒懒一顿,回眸,眼神悱恻,“这么迫不及待?”
“……谁……谁迫不及待……不是你说的那样,我的意思是……”
“解释就是掩饰。”
苏听婵透红着小脸蛋,无措而不甘地闭上了细细的唇。
小手搓着交握地放在了青葱平坦的胸前,眼睑微阖,梨白的小脸荡漾着明媚幸福的笑,她满怀期待地等着,他婚后第一次送她的礼物。
又有些小女孩的不安。
因为他说是情……情趣……
会不会是以前在电视上看的,热辣妩媚得简直不敢让人再看第二的那种,稀稀拉拉的就几块飘逸半透明的布,她虽然看不见自己穿出来是什么样,可是,会被他看见啊……
果然,如他这般平时看着再正经不苟言笑的冷清男人,在女人方面,还是有着与天下男人一般的共识。
他喜欢情调。
唔。
待会儿自己就要当着他的面换上那几片薄如蝉翼的几乎不具备遮盖作用的薄布,傻傻的站着,任他用炽烈的眼神肆意浏览……
一想到这个她那颗平时总不太活波的心一下子砰砰个不停。
实在是……
羞死人了。
这么一想,更是含羞地捂住了脸。
心跳叮咚叮咚,恰似一汪懵懂悦耳的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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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隔着几步的距离,不远处,房间的另一角,有一股心跳与之和鸣。
只是,与苏听婵的含羞待放不同的是,那股心跳明显沉重而复杂得多,像是天要塌下来的前一刻,混沌而充满未知的绝望。
苏炔等直了一双惨淡赤红的眸子,透过微微开着的下小缝隙,死死地盯着暗光下慢悠悠晃动的男人。
清冽的侧面看起来十分惬意。
他甚至在吹口哨。
该去死该下地狱该千刀万剐的男人!
苏炔在脑海里诅咒他千万遍。
她现在很有些云里雾里,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被他们突然闯入而吓得不知道害怕了,她反而不担心姐姐会发现她了。
从他们进门后,寒渊不慌不忙的举动来看,他并不是带着姐姐直冲她而来的。那就是说,这男人不是来揭穿她的。
刚才听姐姐隐约提到什么礼物。
难道他们是过来拿东西的?
看寒渊四处翻找的样子,倒真像是找什么礼物来了。
虽然知道他们即刻离开的可能性很小,但她心里还是隐隐这么期盼着,寒渊能大发慈悲一次,不要拿她开刀。
但,似乎注定,这是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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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渊走到壁柜跟前,故意在中间的位置逗留了一会儿,室内光线稀疏得紧,但他任就微微俯了腰身,黑眸勾勾,饶有兴致地盯着那两扇岔开一条小缝的柜门看,眸子深处,逐渐浮出扭曲的笑意。
苏炔扼着脖子匆忙移开了眼睛。
手掌把嘴唇压得几乎变了形,挤压到牙肉,口腔里飘了意思血腥的味道。
其实她知道,自己呆着的柜子里比外面还要黑上许多,他就算把眼睛凑得再近也看不见她的。
可她还是害怕极了。
他幽深得像零度冷水里沉放着的冰块般的瞳孔,被狭窄的缝隙切割,只剩下中间硕黑的部分,在她面前无限放大,像个邪恶的漩涡,稍不留神就会被他吸进去,永无翻身之地。
心哆嗦的很厉害,唯恐他恶作剧打开她面前的这两扇柜门。
唯恐。
然而,他却别有深意地看了两眼,然后若无其事地直起腰身,径自走到她的左边,伸手打开衣柜门,手划过挂衣杆上间距整齐的还未曾拆下标签的女士衣物,管家是懂得人情世故的人,去市中心几大奢华专柜拿苏听婵的衣服的时候,都会特别留心,款式拿的很全。
挑拣了好一阵,伸手拿起一件真丝质地镶嵌着漂亮的白色睫毛蕾丝的薄款睡裙,秋冬的款式,该薄的地方薄,该透的地方透,该保暖的地方也保暖。
邪肆的唇角一挑,男人轻轻使力,扯下裙子上的标牌,转身绕了个弯,故意让飘逸的裙摆黄荡过壁柜中间,这才不疾不徐向苏听婵走过去。
“找到了。”
苏听婵听见他的声音,心下一颤,低着头绞着手,声音细嚅,“……怎么这么久。”
“买了一些日子了,很早就想亲自给你换上,但最近心思不在这,一直就这么搁置下来了。”
男人把衣服别到臂弯,撸起条纹衬衫的袖子,一步一步靠近低头娇羞的女子。
“来,我们开始吧。”
这话本意无害,但听在苏听婵的耳朵里,多少有些悱恻之意。
“怎……怎么开始?”
她连话都说不圆溜了。
闷红着脸,皙白与娇蕊般的桃红相氤氲,薄光下楚楚动人的样子煞有些风味,可她偏偏神情呆呆笨笨,讷讷起来的样子,让男人的脑海里迅速浮过另一抹冷矜的身影。
于是心念一动,凛凛的目光柔和了几分,稍一倾身,执起她纤白如葱的细手,浅浅一吻。
然后,食指挑起她外面披着的外套的衣领,轻松一弹,外套应声落地。
“呀。”苏听婵一惊,“我的衣服……”
同时一惊的,还有躲在壁柜里睁着无知双眸的苏炔。
厚重的外套被男人挑起沉沉落地,姐姐穿着睡衣的单薄的身形暴露在光线下,牛奶般的锁骨和露出的一小半个肩……
转眸看了看寒渊臂弯里垂下来的那件质感明显过于透明的丝带般的衣物。
那一瞬间,苏炔心头涌上一股糟糕透了的不详之感。
这个男人。
他该不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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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感干燥而略带冷意的手摸到睡衣衣襟上的扣子。
苏听婵一愣。
迟钝之余,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了,她的脸红的滴血,身体在突然侵入的冷空气下瑟瑟发抖起来,“寒,你……你不要……我冷。”
“嘘。”修长冷感的食指轻压她干燥的唇瓣,声音低沉似魔,萦绕在她红果果的耳侧,“我知道,你在害羞。”
苏听婵被他言中心思,顿时无言以对,小手直觉的互在了并不丰润的胸前,微微推拒他凑过来的双手,“那个,你转……转身,我自己换好,给你看。”
她结巴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到底不经事,情技高超的男人略施小计,她便手忙脚乱应付不过来了。又或许是被他撩拨的每个细胞都开始绵软无力,她认真地推拒了很久,还是没能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