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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在门外和他拉拉扯扯,便让他进来。先给他倒水,她调整好情绪,在他对面坐下来。韩时叙左右言他,“这里一点也没有变。”
宋梓琦僵了片刻,环顾四下,又故作镇定,“怎么没变,早已不复当年。”
韩时叙不否认,他们早已过了年轻气盛的年纪。宋梓琦未等他开口,又说:“我知道当年你为了我才和她订婚,那些也是我所希望的。韩时叙,我们就不该开始,因为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有你的责任和抱负,而我只是随遇而安的人。”
韩时叙能解释什么,告诉他,那时候他没有能力保护她吗,告诉她,如果他不点头,她会一无所有吗。韩时叙无法启口,他唯一真心对待的女子却因为他看透了这世界的晦暗和残忍。
他深深地看着她,仿佛是百看不厌,这张容颜,在他梦回萦绕时,无数次抚慰他心灵。他略带沙哑的嗓音说:“有一段时间,你和所有人断了联系。”
宋梓琦抬眼便撞进他深邃的眸光里,半晌才醒悟来,匆匆别眼。她知道韩时叙指的那段时间是在他订婚前,那是一段无论如何都不愿再回想的片段,医院、苍白……
她以为自己挺不过来了,几乎一片空白。
当时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想,固执地想要留下点什么,用来证明他们曾经相爱过。她瞒着所有人,但是依然瞒不过韩夫人,在韩时叙即将订婚时她找到她,宋梓琦知道,她本意是要她拿掉孩子。宋梓琦也不知韩夫人怎么改变态度,她请人照料她,条件是孩子生下来后不能留在身边,否则她会让宋家陪葬。当时,她也不知怎么想,便答应了。现在想想,或许是年纪太小,不过也好。
可这些,她能告诉韩时叙吗,她能告诉他说他们有自己的小宝贝吗。宋梓琦不能,当再次看到司煜时,她心情复杂,又因韩时叙归来,她已经不能在等一个时机,因为她清楚自己等不来。答应和韩时则交往,目的在清晰不过。
“那段时间曜晖出事,警察天天盯着我,所以……”
“琦琦。”他灼灼地盯着她,不放过她丝毫情绪变化。“大二上学期,你休学半年,去了哪里?”
她深深吸了口气,极力地压住那些不安,“尝试着忘记你,抽烟喝酒,坐台,什么都做过,后来遇到一位客人,他对我很好,几乎是言听计从,只要我想要他会竭尽全力满足我,所以我跟了他。如果你那么关注我,后来的变故想必你已经知道。”她几乎是轻描淡写,仿佛她只是位看客,那些泪水均与她无关。
“这不是我认识的宋梓琦。”
“你不信?”
“对。”
宋梓琦微垂眉,思绪良久,又嫣然一笑,“你认识的宋梓琦早已经死了,今天你看到的不过是借着她身体苟活的人。为了生存,我什么都可以出卖,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和唐曜晖。”
韩时叙靠近她,手掌覆上她微凉的手背。宋梓琦要避开,他便紧紧地握住。“琦琦,别这样好吗。”
“那要怎样。”
“琦琦……”他低沉的嗓音,带着独有的魅力,仿佛是要吞噬人灵魂,软化人腰骨。他略低眉,眸里一片绯色无际无边。“若是这样,我是不是不该考虑你的感受,直接占为己有?你知道我不是没有做过。”
“你别忘了我是你哥的女朋友。”
“没关系,因为你的心在我这里,你骗不了我,也骗不了你自己。”
宋梓琦咽了咽口水,她是多么希望就这样扑进他怀里,告诉他,这些年她经历的那些困苦,可她不能,宋梓琦不能那么自私。她无法预料未来事态的发展,更不清楚如果韩时叙知情,会不会和韩夫人闹开。家庭战争看不见硝烟却也伤人,她一直努力地在夹缝中生存,结果不尽人意。
她不愿意他卷入无谓纷争里,她一直相信,不管他们分开还是在一起,她都坚信,她在他心里的位置不可取代。就像她,在不停的寻找相似的怀抱。就算她想,但她还是克制了点头的冲动,她希望韩时叙懂她,又害怕他懂她。
韩时叙已没有当初回来的顾虑,确定她心在他这里后,他一刻也不想与她分开,但他也清楚还有很多事等他去化解。
夜深了,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宋梓琦不知怎么办,她已经下了好几次逐客令,可他不动她完全没辙。
“你先回去好不好。”她急了,泪眼在眼眶打转。这么多年来,不管谁逼她,宋梓琦都能扬着头微笑,但只要面对韩时叙,所有坚强都不堪一击。
“不行。”
“你还想怎样呀。”
“除非你答应我。”
“我们不能在一起。”她依旧坚持。
“理由。”
“没有理由,我不想和你在一起,就这么简单。”宋梓琦蹭地站起来就要逃开,她受不了和他迂回战,或许避一避也是好事,能够调整纷乱的心情。
韩时叙却是将她带入怀中,低头就吻下来。如果没有再次品尝她的美味,他也不觉孤单空寂,但是再次尝了滋味,仿佛是食髓知味,便难以克制来。
宋梓琦又何尝不是,渴望他又矛盾的用理智告诫自己。他一点点品尝她,眼眉、唇齿、再往下、细心地在她身上每一寸肌肤上烙下自己的痕迹。宋梓琦并没有抗拒,微微阖着眼,压抑地从肺腑里轻轻溢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呻吟,似要化作一滩水,他有些难以自持。
后来,两具年轻的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他们才感受彼此真实的存在。
宋梓琦在他怀里沉沉睡过去,韩时叙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他让朋友查了那一段记录,但宋梓琦却是人间蒸发一样无迹可寻。他最担心在他不能掌控的时间里,她一个人默默承受,他无法容忍他爱的女生坠入噩梦里,他不但无能为力更是连情况都不清楚。
她不肯告诉他,韩时叙更是确定,在那一段时间里,她一定是承受过无法言喻的痛苦。如果爱一个人,只是希望对方能够好,他了解宋梓琦,才更不安。
这些天,帮忙的朋友也是一无所获,让他确信一点,那一段空白是有人刻意为之,但是要隐瞒什么,什么事是不能让外人知晓?
前些天,韩妮妮无意提起司煜,她说宋老师好像很喜欢司煜,今天她听到司煜这个名字,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无血色。韩时叙又联想前段时间在北京韩时则的别墅外碰到过她,她脸色也是很惨白。
因为她躺在身边,韩时叙有了更多心思去琢磨,看她睡得沉,他拿了电话走向阳台去,夜半接到他电话,朋友咕哝,“老兄,又有什么事?”
“司家小少爷。”
“大半夜你问他干嘛,没病吧你。”
“我需要他所有资料。”
朋友嘀咕,韩时叙望着无尽的黑夜,微微皱眉。林薇说,如果想宋梓琦平安无事,离婚四年里,他不得让她知道他们离婚之事。哪怕是过了四年,韩时叙也不得不小心行事,因为林薇,他太了解,完全不按常规出牌。这不要紧,林薇利用宋阿姨的感情,宋阿姨对她却好得不得了,也不知灌了什么迷魂汤,鬼迷心窍一样。
他不想太急,是希望林薇自己看清局势,主动放手。但似乎效果不好,他不想在等。
再次回到卧室,看着她熟睡的容颜,韩时叙微微一笑,没什么比此刻更让他满足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又周末了哈哈!
愉快哈!
、不能的秘密
朋友很快回复他,确实惊人消息。
韩时叙皱眉,他知道司煜私生子,也有过怀疑,因为母亲对司煜太过与众不同。起初他是真的没往这方面想,几乎是完全不相干的人。但后来有一天他和母亲谈话,无外乎是关于宋梓琦的话题。他并没有说什么,只隐晦的提了句说若哪一天多出位孙子或孙女千万不要太惊讶。母亲当时反应很激烈,脸色也很难看,甚至问他什么意思,更可笑的是问他知道了什么。
韩时叙当时就有些猜测。
事后母亲感觉自己太过激动,还特地解释,这样一来韩时叙更怀疑了。
有一次,他无意听到母亲在讲电话,他不知对方是谁,但母亲也是异常激动。她提到孩子抚养权问题,也提到韩时则……
他如雷灌顶,突然意识到什么。母亲有事瞒着他,在他离开这段日子里,但能够动摇他的除了宋梓琦好像再无他人,当然韩家的责任也不例外,可那些已经不是最重要了。
于是,他便开始留心。那日和她缠绵后,在她睡着时,他在她的电脑里看到一张司煜的照片,小小的孩儿笑脸天真。他以前不曾发现,细看下才惊觉小孩的眉眼薄唇和他几乎如出一辙。
这一来,他确定了一点,司煜是他儿子。
在那一刹,他甚至恨宋梓琦,恨她事事隐瞒,也恨自己在她最需要他时,他却和别的女人举案齐眉,哪怕有不得已的苦衷也不应该。他曾承诺过,此生会给她幸福,最终却是自己将她伤得最深。
在他深思时,林薇来了,这是她第一次踏足他工作的地方。看着他简洁宽敞的办公室,林薇有些嫉恨。
“什么事?”
林薇在心里苦笑,记得他们新婚之夜,他坐在电脑前,对着电脑上那个人沉思。那时她深信自己可以打动他,只因她有一腔热情,她不怕感染不动他,可她又一次错估形势。
有一次夜深,听到他在讲电话,也不知对方是谁,只听他问她好吗。也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他默了片刻,用她都恸了的声音说我只是想确定她好不好,请你多陪陪她,她怕黑……
那是他们结婚来,她第一次认真审视他们的婚姻,那一夜,她失声痛哭。
那次酒醉,她不停地问莫生,为什么他就不能分一点点爱给她,为什么就不能够?
也许是为了报复,也许纯粹地想着放纵,可那一次断了所有念想。
“还不许我来看看?”林薇笑,往身后看了一眼,“你这小秘书可真够尽职,要进来一趟没有一真本事,还真玄。”
“喝点什么?”
“我喝什么,不会都不知道吧。”林薇半开玩笑,也是试探。
“巴西山度士?”韩时叙问,又准备拨电话让秘书冲一杯。
闻言,林薇只觉一盆水从头浇到脚。顿时,满腹的委屈铺天盖地向她席卷来,在以前她不觉有什么,但此刻,再次听他说起这名字只有委屈。
韩时叙永远不会知道,她喝只因他自己在喝,只为迎合他,后来才知道,那是因为另外一个人喜欢。
“韩时叙你还真知道怎么伤我,好歹我们也夫妻一场,我喜欢什么你却不知道。而你喜欢什么我却一清二楚,公平吗。”
韩时叙慢慢放下电话,“林薇,该说的我已说清楚,你不听我也没办法。把时间放在我这里不值得,莫生…。。”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想让我走?韩时叙,你心是石头做的吗,我做那么多你都没看见?”林薇声音尖锐,表情痛苦。
“我们已经离婚。”
林薇不顾形象颤笑,如果他不提醒,林薇难道不知道他们离婚吗。她竭力控制失控情绪,对他说:“妮妮要比赛了,我想在这之前请她吃一顿饭,我想感谢她。”
“你又想做什么?”
“不要那么紧张,她没那么弱,就算我想玩手段也得看时机。饭店我已经订好了,她一定会去,你若有时间也一起过去吧。”林薇想了想,又说:“如果不是因为你喜欢她,我肯定会很喜欢她,就算你心里只有她,我依然很欣赏她,敢爱敢恨,很让我佩服。但,这也不能让我拱手相让。”
说完,笑了下,走了。
此刻,宋梓琦在学校百无聊赖,在上一刻钟,韩时则打来电话说晚上陪他一起吃饭。
接到他电话,宋梓琦想起和韩时叙的撕扯,有一点不自在,但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