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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整个话剧表演节目已经进行了一半,一半的观众也已经离开。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看着观众不断的离开,魔都话剧协会会长“章为才”心都在滴血。这一次可是国家花了重金扶持话剧,如果他们的话剧还是不能起来。恐怕,华国的话剧真的就要退出历史舞台了。
“跟后台打个招呼,让陆睿恒他们的窦娥冤登场。”
章为才向自己的助手道。
“啊,节目表已经排好了,现在叫他们上场,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再让他们表演几个节目,恐怕所有人都离开了,快去。”
“是。”
一翻安排,本来放在最后准备压轴的窦娥冤,却是提前出来。
“下一期话剧表演节目,窦娥冤。”
广播播报着下一期表演节目的名称。
此时,当听到窦娥冤之后,整个魔都大剧院才有了的掌声。
这一些鼓掌的,大都是此前冲着知名作者凡尘来的。
不过,对于大多数不知道真相的人们来,他们却是对于窦娥冤没有一点印像。
“窦娥冤,这什么意思,看完这一个我也走了。”
“本想体验一下高大上的感觉,可惜,高大上的感觉没体验到,倒是坐得屁股痛了。”
“以后再也不来看话剧了。”
“嗯,我也是。我现在才知道,以前那一些没事跑来看话剧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还能为了什么,话剧又不好看,装逼呗。”
“精辟。”
众人声议论,这时,窦娥冤正式开始。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不须长富贵,安乐是神仙……”
一句古诗,拉开了窦娥冤的序幕。
不少观众一听,都是的吃了一惊。
“咦,这诗不错呀。”
“估计是原创了。”
“看来,这个窦娥冤倒是有些看头。”
来看话剧的到底都是有一些文艺思想,自然,这一首原创诗出现,却是让他们感觉与此前的几个话剧不同。
继续看下去,这会儿,舞台中央走进了一个大概50岁左右的婆婆。
婆婆自我介绍道,“老身蔡婆婆是也,楚州人氏,嫡亲三口儿家属。不幸夫主亡逝已过,只有一个孩儿,年长八岁,俺娘儿两个,过其日月,家中颇有些钱财……”
被一首原创诗稍稍惊讶之后,这位蔡婆婆的介绍,也让众人眼前一亮。
“不错,不错,这个台词听着怪有感觉的。”
“是呀,这词很有意味,完全不是大白话。”
“有一些像半文半白,但却一听就懂,而且听起来很享受。”
“据,这个话剧请了一位知名作者写剧本,果然不同凡响。”
“请了谁呀。”
“不知道。”
“切……”
窦娥冤的是窦娥被两位无赖冤屈,并且被贪官屈打成招的故事。
当然,如果仅仅只是这样,那窦娥冤就不可能流传千年了。
蔡婆婆出来自我介绍之后,窦娥冤的剧情也正式拉开。不过,因为剧情才刚刚介绍,并没有体现出特别强烈的看点。不过,这已经算好了。因为开头那一句诗,还有整个话剧所具有的独特语言,不少观众都觉得挺不错。哪怕暂时还没有发现看点,也并没有人离开。
边上一直注视场内情况的章为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名家就是名家。”
“虽然高潮还没开始,但却能留住观众。”
“呵呵,各位,慢慢欣赏吧,当六月飘雪时,你们将体会到什么才叫震撼。”
窦娥冤角色各自登场,此时剧情已经到了押赴窦娥到刑场的剧情。
因为剧情已经开始展开,各类人物角色鲜明生动,不少观众已经感觉于心不忍。
“这部戏果然如他的名字一样,窦娥冤,真冤。”
“是呀,好好的一个姑娘,既然被无赖冤屈,还被那狗官屈打成招。”
“这窦娥也是华国好媳妇,为了婆婆,居然自己招供,是毒杀的那人,不关婆婆的事。”
“看来这部戏不错,回去之后讲给同事听。”
观众从开始不怎么上心,慢慢的,变成了不断讨论窦娥冤话剧里面的剧情。
显然,他们已经被这一部话剧给吸引了。
不过,他们又哪里知道,窦娥冤真正的高潮,还未开始呢。
继续看下去。
此时,窦娥冤已进入到第三折。
承接第二折窦娥被冤押赴刑场的剧情,旁白声音响起:
“有日月朝暮悬,有鬼神掌着生死权。天地也!只合把清浊分辨。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天地也!做得个怕硬欺软,却原来也这般顺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哎,只落得两泪涟涟。”
这一句话只是出,众人皆是一震。
“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得好。”
有人已经开始鼓掌。
“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好。”
掌声越来越响,众人的感情瞬间就被这一段台词给带了起来。
本来就觉得窦娥冤,本来就觉得窦娥冤好人没有好报。但是,这都是一些观众自己所想,情绪还没有被调起。可是,当一段念出他们心声,当一段悲惨无比,但又经典之至的旁白出来之后,众人刹那间已经感觉全身都被一股冤屈笼罩。
“打死那个狗官。”
“还窦娥清白。”
心里面,无数人都在默默地喊道。
只是,这场戏注定是一个悲剧。
这一场戏,也注定会在他们心中留下最为难于磨灭的印像。
此时,窦娥行刑之即,窦娥突然道,“监斩大人,有一事肯依窦娥,便死而无怨。”
监斩官:“你有什么事?”
窦娥“要一领净席,等我窦娥站立,又要丈二白练,挂在旗枪上。”
“这是为何?”
“大人,你自有分便。若是我窦娥委实冤枉,刀过处头落,一腔热血休半点儿沾在地下,都飞在白练上。”
“这个依你,打什么紧,本官才不相信你那一腔热血会飞往半空,不落于地。”
“大人,不是我窦娥罚下这等无头愿,委实的冤情不浅。若没些儿灵圣与世人传,也不见得湛湛青天。我不要半星热血红尘洒,都只在八尺旗枪素练悬。”
“就依你,你还有何话。”
“大人,如今是三伏天道,若窦娥委实冤枉,身死之后,天降三尺瑞雪,遮掩了窦娥尸首。”
“这等三伏天道,你便有冲天的怨气,也召不得一片雪来,可不胡。”
“你道是暑气暄,不是那下雪天;岂不闻飞霜六月因邹衍?若有一腔怨气喷如火,定要感的六出冰花滚似锦,免着我尸骸现;要什么素车白马,断送出古陌荒阡?”
“这……”
监斩官一下子没有了话。
“大人,我还有一言。”
“你。”
“我窦娥死的委实冤枉,从今以后,楚州赤地百里,亢旱三年。”
窦娥与监斩官话到这里,整个话剧演出到了最高潮。
一阵鼓声响起,开始声音很轻,慢慢越来越响。众人的情绪也在这一阵鼓声的带动之下,越来越高,越来越高……高到一声尖叫,已经有观众止不住的尖叫起来了。
众人的心头,也在这一刻,只回响着三个声音。
“我不要半星热血红尘洒,都只在八尺旗枪素练悬。”
“若有一腔怨气喷如火,定要感的六出冰花滚似锦。”
“我窦娥死的委实冤枉,从今以后,着这楚州赤地百里,亢旱三年。”
热血飞往白练,六月飞雪,赤地百里。
其中每一件都是闻之未闻,见所未见。
只是,六月岂会飞雪,热血哪会飞往白练,赤地哪能千里。
就在人们细想之时,窦娥完这三件事,随即被处斩。
真正的高潮来临。
舞台中央一腔热血,突然洒入半空,溅在八尺白练之上,没有一点落在地上。
第一件事应验。
看到这,几乎所有的观众,心都要跳了出来。
随后,一阵阴风呼啸而过,本来日丽中天,太阳高照的天气,瞬间暗了下来。
一片雪花从天上飘来。
开始雪花下得很,接着越下越大,转眼,窦娥的身体就被大雪覆盖。
六月飞雪。
真的是六月飞雪。
观众一片惊呼,赫然尖叫道。
几乎在这一刻,所有的观众都是热泪盈框,全身颤抖,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
这冤已经通达天际,感化冰霜,这才六月飘雪。
内心的震撼,到了此时,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随即三年转眼即过,楚州亢旱三年,赤地百里,寸草不生。
窦娥临时之时所的三件事,三件全部灵验,至此,一场“窦娥冤”也正式结束。
只是,窦娥冤是结束,但整个观众席的人们已经全部惊呆。而当他们醒来之即,突然观众席中却是有一人疯狂的冲向了舞台,接着,两人,三人……赫然之间,所有人全部冲了过去。
第二百零七章打死你这个狗官
“打死那个狗官。”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所有人都冲向了舞台。
第一个,直接就朝着那位斩了窦娥的刽子手打去。
“啊……我的老天呐。”
眼角一黑,刽子手整个人都蒙圈了,他还以为这些人激动的要夸他们戏演得好呢。
结果,一下子就吃了一个熊猫眼。
只是,现在哪里有解释的机会,那位扮演刽子手演员急中生智,大声地喊道,“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是狗官,我不是狗官,我只是奉命处斩的刽子手而已。”
“好像打错人了,不过,刽子手也活该被打。那问你,狗官在那里。”
“我不知道。”
“兄弟们,这个就是狗官。”
已经有人开始朝着那位监斩官而去,不由分明,先揍一拳再。
“我的青天大老爷呀。”
看到这一些激动的观众,监斩官也是头皮发麻,好在他也聪明,又是急急忙忙,“各位,各位,你们还是打错了,我只是监斩官而已,我不是主审窦娥的那个狗官,真的,我不是。”
“那你也活该,再问你,狗官在哪。”
人群中再次问道。
“在后台。”
“兄弟们,我们去后台。”
又是一批人轰隆隆的冲向了后台。
此时,话剧组后台,窦娥冤导演陆睿恒开始卸妆,他演的就是那个狗官。
旁边其他话剧组的成员,却是羡慕的向陆睿恒道,“陆导,你这出窦娥冤演得真好,观众们看的都沸腾起来了。我相信,不需要多久,窦娥冤肯定轰动整个华国。”
“哪里,哪里,其实你们的乌横渡江也很不错。”
“陆导就别谦虚了,哪能跟你们的比呀。”
只是,两人正着,窦娥冤演员林华却是大叫着跑向了后台,“陆导,陆导,你避一避。”
“什么避一避?”
看到林华慌张的样子,陆睿恒奇怪的问道。
“哎,陆导,没时间解释了,你快躲,不然,你要完蛋的。”
刚完,林华傻眼,“好吧,来不及了,他们来了。”
瞬间,话剧组后台冲进来几十人。
“你们,你们这里谁是那个狗官。”
“啊,什么狗官。”
“靠,就是窦娥冤里的那个狗官呀。”
“噢,你的这个呀,我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