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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事比较多,不好意思。”我努力让自己保持不冷不热的态度,以便让她悄悄明白我很无情。
安心怡自然从我的语气听出了些许弦外之音,将伸到我衣领旁的手缩了回去,“没事就好,以后别再逞强了,见义勇为也不一定需要以身犯险。当然这只是我的妇人之见,你不要太在意。”
“谢谢,我……”希望你以后能多对自己用心,不要太在意我。可话到嘴边却依旧无法坦然地说出口。
“你们俩站在一起还真是一对金童玉女,不过可别被其他人瞧见了。不然在经理说几句你们的闲话,又该把你们调开。”安心怡正要扭头阻止我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突然走廊里传来一个成熟妩媚的声音。
我跟安心怡转身看去,却是总经理的秘书,傅雅。据说她离过婚,一直跟经理都暧昧不清的,也没人敢说她的闲话。听到她的话,我顿时有点紧张,别到时候跟安心怡没发生点什么,却连累她被诬蔑,“傅秘书,全公司都知道你人最好了,可千万别折煞我们。我们只是培训的时候多认识了几天,所以平常有点共同话题而已,您别想多了。”
傅雅也不计较,穿着一身职业装踩着高跟鞋慢慢从我身边走过,有些别有深意地冲我笑了笑,“是吗,那倒是我多嘴了。”
傅雅离开之后,安心怡碰了碰我的手臂,“我们也快点过去吧,让同事们等我们可不好。”
我想起刚才傅雅的话,突然觉得这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借口,趁机对安心怡一本正经到,“心怡,我们总是在一起,虽然彼此傥荡,可被外人看见还是会说闲话的。你也知道公司的规矩,万一有人在背后打我们的小报告,我们可又得被调到不知什么偏僻的地方去了。”我没有提到办公室恋情,可安心怡肯定明白我指的是什么。
安心怡苦笑到,“我知道你一心想着在领导面前做出点成绩,这样就能早日有机会调动到你女朋友那里去了。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放心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下楼梯,却似被我这番话伤到心了。
我这时候不能心软,因为长痛不如短痛。平复了一下心情,跑下楼梯到办公楼门口的地方去跟同事会和。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技术部加上财务部的人,一共也有十来个。虽然万兴要留下来看着场子,可补上两个车间主任,还是坐了满满四车。
总经理在片区总部开会,我们到了酒店,等了十来分钟才将他等到。总经理大腹便便,据说也是高层的连襟,没人敢对他有丝毫不敬。到了酒桌上自然就免不了酒桌文化,陈奇这小子惯于事故,直接将傅雅和安心怡请到总经理旁边坐下。这种时候肯定没有我开口的份,安心怡望了我一眼,还是委婉地向总经理求情到,“我也不会喝酒,坐到这边岂不是扫了经理的兴致。”其实我知道她是担心,因为外面风传总经理生活作风还是糜烂。
姚成这时候又想来一次英雄救美,端着酒杯走到经理旁边将经理和安心怡隔开,“经理,听说您也是滕州的,那我们可是老乡。你可得多提拨一下我这个同乡小弟!”
菜已经早就按傅雅在给经理的电话里得到的请示点了十几样,只是素来嗜酒成性的经理却有些不太待见姚成这样贸贸然冲过来敬酒,“同乡自然要照顾,可我们这些领导也要一视同仁嘛,不然怎么对得起大家为公司卖力的奉献呢。”说完转过头看了看安心怡,“小怡呀,你今天穿这身旗袍可真漂亮。这花纹我还是第一次见呢”说着却要伸手当众去摸安心怡的衣服,我眉头一皱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说“敢动我女人的都得死”这句话的,你们是我哥)
“砰”的一声,别说经理,满桌的人都被我吓了一跳。我自己更是后悔不已,只好将错就错到,“心怡,你傻愣愣地在干嘛呢,还不快给经理倒酒。”
安心怡趁着大家还没回过神,连忙给经理倒了杯酒,自己则没办法勉强的只好以茶代酒地敬了一杯,“经理,不好意思,我今天真的有点不舒服。扫兴的地方还请您多包涵。”
安心怡起身敬完酒,自然而然地往旁边的位子挪了挪,倒是给姚成留出了坐在经理旁边的机会。只是傻瓜都看得出他要是敢坐,肯定被经理在心里怒骂。
就在场面有些陷入僵局的时候,韩雪突然站了起来,往经理旁边走过去,“经理,我勉强能喝一点点酒,不知道您介不介意我坐到这边听听您的教诲?”我有些感激地望向韩雪,可她却丝毫没有往这边看。我心里一阵纳罕:毕竟韩雪也不是那种趋炎附势之人,今天为我和安心怡解围实在有些让我于心难安。
直到经理眯着眼睛轻轻一笑,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大家猜算是放松下来。陈奇刚要坐到安心怡身边,我走过去一把将他推开,瞪了他一眼,“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滚开。”我说的声音很小,除了陈奇大概也只有安心怡能听见。
陈奇当着众人的面,自然不敢发作,只是愤愤然地往我不远处一坐,冲我伸了伸中指。
这边刚刚消停,首席上经理让韩雪陪着喝了一口酒,眼神又瞟到安心怡这身旗袍上(我严重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制服控,毕竟韩雪今天的打扮丝毫不比安心怡弱),“徐良呀,你是湖北人对吧?”
我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有此一问,只能笑着点了点头,“经理记性真好,百忙之中还能记得我们这些员工的任何一点信息。”
经理却丝毫没管我的奉承,“我们公司好像也准备往湖北发展,我看你工作也挺积极的,要不要我向上面申请让你调回去呀?”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这变态经理估计是在记恨我没让安心怡坐到他身边。
我还没来得及辩解,陈奇这小子已经添油加醋地说到,“经理还真是慧眼如炬,徐良的工作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而且更加显眼的是总跟我们安大美女在一起,让我们这些同事真是既羡慕又嫉妒呀!”
经理这下更是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目光锐利地盯着我,似乎等着我的解释。
我在脑中努力构思该怎么撇清跟安心怡的关系,一时之间有点乱糟糟的。
傅雅在一旁笑嘻嘻地让经理开始动筷子,不然我们这些人根本不敢动,可经理却一改嘻嘻哈哈的模样,严肃地一直看向我,“徐良,我们公司可是有规矩的哟。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呀!”
我正束手无策的时候,安心怡主动站起身往自己杯子里倒了半杯白酒,慢慢走到经理面前,“经理,你误会我们啦,我和徐良都是独生子女,培训期间两人多蒙彼此照顾,所以才会比其他同事交流的多一些。我对他的感觉将像亲哥哥一样,您绝对不用怀疑。”
经理端了端空酒杯,又放下,“是吗,我可听说你们几乎形影不离,有这么亲密的兄妹吗!”
安心怡一咬牙,“您要是不放心,我们可以当众结为异性兄妹嘛。大家都可以为我们作证!”
经理这才冲我嘿嘿一笑,“徐良呀,你看我对你是不是太好了,分分钟就为你认了个干妹妹。”
我不敢当面驳他的面子,只能也端起酒杯走到他面前,“那我们兄妹就感谢您的成全,共同敬您一杯,以后还请您多关照呢。”
经理心满意足地看着我们喝完杯中酒。安心怡一阵咳嗽,脸红到发青。经理却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只是用眼神示意傅雅给我倒酒,“关照是肯定的,小怡这样漂亮,我是不是该替你给她介绍个对象呢!”介绍你个妈蛋呀,你那点龌蹉心思,以为我猜不到吗!
“谢谢经理的关心,不过我妹妹她好像已经有心上人了。”
经理惊讶地望着安心怡,“小怡呀,这么重大的事你怎么也不跟我这个领导汇报一下呢,害得我还没天跟傅雅商量着给你介绍个帅哥呢。”
安心怡摸了摸红晕未散的脸颊,勉强笑到,“是以前学校里就认识的朋友了,一直都很好,只是还没确定关系。让您费心了,不好意思。”
陈奇这时候又他喵的发神经一样站起来笑到,“心怡呀,你的哪个同学这么有福气呢,我跟你同班这么多年,也没发现呢。”
安心怡惨然地看着他,“这个人你认识的,就是公孙凯,你忘记他毕业的时候向我表白的事了吗?”
陈奇还要追问,却被经理伸手制止了。这老小子要的只是报复一下我,根本就不是真在意安心怡有没有男朋友。
这顿饭吃下来,我实在是全身难受。我虽然想跟安心怡保持距离,甚至是疏远,但被别人这样逼迫,确实很不爽。
吃完饭,经理要坐我们开来的公车,自然有人要自己打车回去了。我和安心怡自告奋勇也管不着他们是否又要闲言碎语,反正你没办法抓到我们恋爱的事实总不能开除我吧!
安心怡极少喝酒,特别这种度数很高的白酒,今天肯定很难受。两人慢悠悠地走在临沂的大街上,谁也没急着拦车,可谁也没主动开口。
直到将一条短街走完,两人才不约而同地扭头望向对方,“徐良,我还是没办法叫你哥哥!”
我拼命点头到,“我也没办法叫你妹妹。”我们说的自然是那种兄妹的称呼,而不是暧昧的称呼。
“要不,我们还是像之前一样称呼对方的名字吧,不然我会不习惯的。”
“好的,这样也没有人能说我们的闲话。”毕竟称呼名字显得更平淡一些。
安心怡皱了皱眉,伸手捂住胸口,想要说话却硬生生地只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心怡,你怎么了?是不是今天喝酒让你不舒服了?”我忍不住关心到。
安心怡默默地摇了摇头,“我这里有点疼!”是心口的位置。她咬着嘴唇一脸无辜地望着我。
我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上同样的位置似乎传来剧烈地阵痛,她的表情太让人神伤。
、第七十二章:一心安可割两半
灯红酒绿的夜下,两个人的脸都苍白如雪。我是否该说些什么,不为慰藉,只为心安。可我终究没有说出口,无情地像个陌生人。
安心怡没有哭泣,也没有责怪我,只是将紧捏心口地手慢慢垂下来,“徐良,你该回去了。”
我的脑袋甚至摇头也做不到,“我不能,我必须送你回去。”如果让她现在一个人呆着,我会害怕她想不开。可能这种心思太骇人,可安心怡的神情确实让我不得不往这样骇人的方向想。
安心怡惨然一笑,“你怕我犯傻吗!你太小看我了,徐良!”
我木然到,“我宁愿自己目光浅薄,将你小看。”
安心怡恨死了我这该死的语气,冷不防一把将我推出老远,“小不小看,你又能怎么样!我如果要做什么,你拦得住吗!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一辈子盯着我!”说完又自己傻呵呵地笑到,“你要是能一辈子盯着我该多好啊!”
我看着她往一边地垃圾桶上靠着,人慢慢往地上滑去,连忙冲过去将她扶起来,“你的衣服弄脏了不要紧,可是地上那么凉,你要一坐不起吗!”
安心怡一口要在我手臂上,留下一排深深地牙印,然后抬头用力地看着我,“徐良,你自以为很懂我吗!自以为很会关心我吗!你知道我现在需要什么!我不要你的关心,你快点从我眼前消失好不好!”声嘶力竭地说完这些话,安心怡再也控制不住眼眶里早已堆满的泪水夺眶而出。
安心怡根本就不理会自己那放肆地哭腔,也完全不顾我是否还紧紧搂着她的身体。她现在就像一具空着灵魂的躯壳,无法思考也无法用心。
而我不舍得她执意卧倒在地的行为换来的只是她拼命地撕咬,胳膊上到处是她指甲和牙齿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