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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爷爷给你家打电话时听李伯伯说奶奶病了,所以我们来看看。”小若先开了口。
“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你,你们请进。”韵有些不知所措的说。
见是姚家一家人来看自己,冯邵云立刻有了精神头儿,并且坐了起来。“怎么是你们啊?”
小若的奶奶蒋卿走到床旁边说;“李新说你病了,我们就来看看。怎么样,好些吗?”
“我已经没事了。”冯邵云说。
“奶奶,祝您早日康复!”小若笑着把手中的那束红色康乃馨,送到了冯邵云面前。
冯邵云接过花,然后问道;“你就是小若吧?”她是第一次见到小若。
小若点点头。“是的。”她在来之前已经决定接受两家老人的安排,和韵履行这个早就说下的婚约,但这完全是为让韵的奶奶如愿,她得和韵好好的勾通一下。
于是长辈们坐下来开始闲聊时,小若把韵叫出了病房。
在医院后面的小花园里,小若对韵说了自己的想法和决定。“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要求你什么的,因为所谓结婚只是为了奶奶高兴,为了让她了此心愿。”她坐在长椅上,平平静静的说。
“不,这绝对不行!”韵激动的站了起来。“我决不答应!这样的话你的牺牲就太大了,我坚决反对!”他吃惊于她的善良,感动于她的勇敢,可是他怎么能够答应呢?这样做就太自私了。
她镇定的看着他。“因为是你,我才敢这样做的,如果换成别的什么人,我是绝对不能这样做的。”她信任他,因为他是个好男孩儿,假如她自己是个健全人的话,她会欣然接受这段婚姻的,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她也只有出此下侧了。
“小若,这件事儿也许在我们知情的人看来是为了让奶奶完成遗愿,可是对于那些不知情的人而言,还不一定得怎么看那,你以后是要嫁人的,这好说不好听啊!”韵说。
小若非常苦涩的一笑。“娶我的那个人一定是个傻子。”她清楚的知道一件事;就是她可以去爱,但是不会和某一个人恋爱或是结婚。“韵,我都不怕,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难道怕我会赖上你吗?”
韵无语了。是啊,小若肯这样做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也许命运就这样安排的,他还能怎样呢?
听说小若同意了这门婚事,冯邵云特别的高兴,并且急着出院给韵和小若张罗婚事,为了让老人家安心养病,小若没有要求举行婚礼,只是当着两家人八位长辈的面,和韵做了公证结婚,而他们的新房被冯邵云安排在了自己家里。
韵和小若结婚这天,冯邵云很高兴,和小若整整聊了一个晚上。
老人睡下了,小若才回到新房里来。
房间里很安静,粉红色的灯光显得非常的温馨,惬意。爷爷奶奶虽然接受了小若的建议没有举行婚礼,可他们还是执意把做新房的那间屋子从里到外的粉刷了一遍,并且精心的布置了一番。这是爷爷奶奶的心意,小若没有拒绝。
一个晚上了,韵始终站在窗前发呆。听到有人进来,他立刻回过头看谁。见是小若,他突然变得及不自然了。“是,是你啊。”
“爷爷奶奶都睡下了。”小若告诉他。
“哦。”他不知所措的点点头。
小若走到床边,然后从床上拿起了一套被褥,还有一个枕头。“晚了,睡吧,明天还有事呢。”她说着并把被褥铺在了双人床对面的沙发上。
“我可以到客厅去睡。”韵向前走了几步。
小若没有抬头看他。“那怎么能行呢,爷爷奶奶会发现的。还是睡这儿比较好,你睡床,我睡沙发。”她说话时是那么的坦然自若。
可是韵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儿。“不,我睡沙发,你睡床。”他说的很坚决。
小若没有和他争,而是默默的点点头。
于是就这样,他们两个人一个在沙发上,一个在床上合衣而眠。
其实,韵和小若谁也没睡着,只是躺在那里各自想各自的心事……
第二天一大早韵醒来时,小若已经起床,而且已经洗漱好,穿戴好了。
韵一咕录站了起来。“你怎么不叫我呢?”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你睡的很香,我没忍心叫你。”小若微笑着说。怕爷爷奶奶看见他们两个人是分开睡的,所以她一直没敢开门出去。
望着晨阳中宁静,娇小的小若,韵忽然觉得心很疼很疼。他是哪根儿筋不对呀,居然答应假结婚的事,结果把自己和小若都陷入到如此尴尬的境地。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就在他愣神儿的时候,小若已经把沙发上的被褥拿到床上叠好放好了。
“快去涮牙洗脸吧,还发什么呆啊?”小若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
“啊?哦。”韵如梦初醒的答应了一声,随后转身进了卫生间。
当他们从新房里出来时,爷爷奶奶早都把早饭做好了。
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小若对冯邵云说;“奶奶,您怎么弄了这么多菜啊?太麻烦了,随便吃吃就好了。我又不是外人。”她知道奶奶是不晓得她爱吃什么,因此才做了这么多吃的。
“好好好。”冯邵云喜笑颜开的应着。
李国良说;“好了,吃饭吧。”
“你坐这儿吧。”韵让小若坐在了自己的左手边,他也坐了下来。
小若没说什么,只默默的吃着小碗儿里的粥。
瞅着这小俩口儿,李国良和冯邵云老夫妇乐的都合不拢嘴了。
吃过早饭,收拾完碗筷,韵和小若手拉着手离开了家门。
一走出居民小区的院子,小若就松开了韵的手。“想好去哪儿了吗?”她问。
韵毫无目的的朝路的两边看了看。“我也不知道。”今天他们必须得在外面玩儿一天,回家后好向爷爷奶奶汇报他们都去了什么地方,可是去哪里好呢?
“嗯……我们就到世纪商业街走走吧。”小若提意说。
“好啊。”韵在马路边招手叫了一辆的士……
……
能出来玩儿,小若显得特别的高兴,就像个小孩子似的。虽然小若这样一个女孩子和韵那样一个年轻俊朗的男孩子走在一起,会招来一些路人的驻足和诧异的眼神,可是韵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小若也没表现出尴尬或是不安,他们两个人都很泰然。
小若实在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就算是有再大的烦恼她也会把它暂时放在一边,去寻觅一些东西让自己开心起来。她很爱笑,一句话,一样小小的东西就会把她逗得格格的笑个不停。她也很乐观,总是能在平平淡淡的事情中寻找到希望。
真正走进小若的实际生活,韵才知道她活的是多么的不容易,多么的艰难;她很少穿系扣的衣服,因为她的手系不了扣;她从没梳过长发,不是她不喜欢或是不想留,是她自己梳理不了;吃饭的时候只能用勺儿;喝东西时必须得用有把儿的杯子;而做什么事都只能用右手,包括;吃饭,穿衣服,写字,开门关门,干家务活儿,上网……
可是她却从来不抱怨,不气馁。韵有时会忍不住的渴望自己有一天能走出心里的阴影,有勇气同小若名副其实的生活在一起。即使是现在他们都处在这极其尴尬的境地,他的心里也还是有些欣慰的,因为在一定范围之内他是可以照顾她的。但是也有一件事在时时刻刻的折磨着他;就是他爱小若,然而小若却不爱他。很奇怪,自从韵和小若〃结婚〃之后,冯邵云南的病情一直挺稳定的,精神状态也一天比一天好。全家人都非常的高兴,就连医生都说这是个奇迹。韵知道这大部分应该归功于小若,每天只要她有时间就会陪伴在奶奶的身边,想办法逗老人家开心,她自己虽然不能做,但是她会很细心的告诉特意请来照顾奶奶的小阿姨,做些可口的饭菜给老人吃。他心里很感动,也更加的感激。
含爱上了扬,甚至可以说是一往情深的爱上了她。当他第一次向她表白时,她回绝了他,虽然很失落,可是他没有放弃。相反,他比以前更加的关心她,照顾她。打那儿以后他没再和她提起过有关感情这方面的事,不过他还是会每隔一两就去看看她。随着时间的流逝,扬的身体情况越来越差,脾气也变得很暴燥,及容易发火儿。含把看见的一切都深深的藏在心里,假装一无所知的,默默的陪伴在扬的身边。
“你怎么又来了?”一个炎热的午后含提着一袋吃的,敲开扬的房门时她冷冷的说
对于她的冷漠,含并不介意。“干嘛,不让我爱你,还不让我时常看看你啊?”他神情泰然的走进屋子,将那些自己刚从超市买来的吃的放在了冰箱前面的空地上。
扬没说话,只是关好纱门,自顾自的回了卧室,继续看她没看完的电影,就把含一个人丢在了客厅里。
说实话,扬是爱含的,从在天桥上和他遇见的那一刻她就爱上了他。这人世间有一种幸福是;把一个人牢牢的记在心里。含对她的好,她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懂。然而,她经不久于人世了,她怎么还能去爱呢,那样对含的伤害就太大了,她不可以那么自私。
眼睛是盯着电视屏幕的,可扬的思绪却不知飘到哪里去了,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淌下了两行清泪,咸咸涩涩,冰冰凉凉的。
“你以后别来了,行吗?”含刚走进屋来,扬不动声色的说。
含一动不动的站在她身后,他难过的说不出话来了已经。好长时间他才说;“我可以不来,可以不和你见面,而如果有一天你想我了,愿意见我了,你随时可以打我的手机。”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坐在沙发里的扬许久都没动,整个人像是被冰冻了似的,脸上的泪水早已被风吹干了。她说不好此时此刻的心情,只觉得世界失去了往日绚丽的颜色,变得一片灰暗浑顿……
一阵又一阵疼痛的巨浪,无情的拍击着扬单薄的身体,几乎快要把她的人给撕碎了。医生给她开的止痛药早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了,现在她只能靠自己的毅志力来抵御病魔一次一次的袭击。她曾经不止一次的以为自己挺不过去了,然而她又一次次一个人从昏撅中醒来……是命运还没有折磨够她吗?亦或是上帝嫉妒她像彩虹般美丽的青春年华,豁达开朗的性格,所以用这样的方式不断的考验着她。
迷迷糊糊的,扬忽然觉得周围变得温暖起来了,好像是被一个人拥抱着,而且是个男人,是个她所熟悉的人,那么会是谁呢?意识模糊的扬吃力的思索着……哦,对了,是韵,只有他有这儿的门钥匙,只有他会在她最为痛苦无助的时候能够这样毫无顾忌的抱她。
扬猜错了,抱着她,希望能为她减轻些痛苦的不是韵,而是含。抱着被疼痛折磨的不成样子的扬,含才心痛的明白她过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怎样在生与死的边缘苦苦挣扎,而她又为什么不让他靠近她。含只觉得自己的胸膛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手给撕开了,然后把他的心掏出来扔在地上用脚给捻得粉碎。没有疼痛,没有眼泪,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寒冷。
当扬从昏睡中醒来时,已经是清晨了,太阳早已在东方露出了他慈祥的笑容。折腾了一整夜,她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脑子也浑浑顿顿的,所以她躺在床上没起来。
我还能闯过去多少回?上帝还能留给我多少次活下来的机会呢?扬望着天花板默默的想。我这年轻的生命真的快要走到尽头了,死亡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她边想,边翻了个身,突然间她发现床边坐着一个人——居然是三天前被她撵走的含。他正目不转睛的望着她,他的右手轻轻的握着她的左手。
“你怎么会在这儿?”扬想坐起来,可她连动身靠在床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