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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说张老师,没想到你无赖到了这个地步,”马大宽回头看了看自己的人,又对张清风说,“你们就两个人,我们有四个人,我们人多,要是真打起来,你那傻兄弟也不一定能占了便宜……”
“哎呦,你们是人多,但是我那傻兄弟可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你要是把他给惹急了,他这么一叫唤,你觉得,你们四个人能走出这个村子吗?”
“行,张清风,算你狠!!!”马大宽咬牙切齿地说。
“你把话说清楚了,我自然不难为你们,咱们都是做生意的人,何必呢?”张清风看了看那对鱼篓尊,“依靠我的眼力,这一对小瓷罐,最多是晚清民窑的,最多值个千儿八百的……”
“张老师,我要是没猜错,这对小瓷罐,你把它们当成光绪民窑了吧?”
“不是光绪民窑还能是什么?”
“我说张老师,就你这点儿学问,还敢到处给人家掌眼,就你这点儿眼力,还是太嫩了,你别瞪我,你要是不承认,我干脆不往下说了……”
“好好好,我学问不行,你行好不好,我倒要听听你说什么,你接着说吧!”
马大宽摸了摸下巴,才说:“这根本不是什么光绪民窑,这是嘉靖官窑啊,差了200多年呢!!!”
诺娃大概历史没怎么学好,估计没听懂,但是万晓剑和伙计都大吃了一惊。
张清风喃喃道:“你丫做梦了吧?还特么嘉靖官窑?!”
“张老师,我说明白了,你也听明白了,你爱信不信,现在,请问张老师,我们可以带着东西走了吗?”
说着,马大宽顺手就抄起了两个瓷罐,死死地抱在怀里不松手。
张清风有些犯懵,憋得一脸通红,汗都下来了。
“快走快走……”马大宽催促道。
马大宽他们四个人走到门口,可那大汉横眉冷对,就是不让开。
诺娃也是一时兴起,抬腿就狠狠地踹了那大汉的肚子,咚的一声,好像是踢在了木桶上,诺娃给反弹了一下,差点坐在地上。
看来,这大汉还真是皮糙肉厚,跟堵墙一样结实。
张清风这才如梦初醒般追了上去,张开双臂挡在门口,舌头都不利索了。
“你,你们,不能走,不能走……”
“你还要怎么样啊?!”马大宽瞪着张清风问。
“你要不说个明白,出不了这个门!”
“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啊?”
“那对小瓷罐……”
“那东西是你的吗?不是吧?那就跟你没什么关系了!”
张清风赶紧换了一幅谄媚的笑脸,讨好说:“别别,老弟啊,别误会,咱们有话好商量……”
“跟你商量不着……”
“如果没得商量,你们肯定走不出这个院子!!!”张清风发狠说。
“哎,我说张老师,你是图财,还是害命?!”
“再不躲开,我可就要报警了!!!”万晓剑大声说。
“都别着急,我还有个请求……”张清风生拉硬拽地把马大宽拉回到院中的石桌前。
“小老弟,你让我再看看那对瓷罐,仔细看看……”张清风满脸堆笑。
“你要是再拉拉扯扯的,信不信我直接把这一对鱼篓尊摔碎了……”马大宽看了一眼石桌的桌面,语气生硬地说。
突然,站在门口的大汉脸色一变,从门框上拔下菜刀,厉声喊:“哇呀呀,你们别逼我坏了规矩啊!”
张清风假装对着大汉喊道:“不要动粗,都是朋友吗?”
张清风又看向马大宽,语气顿时软了下来:“小老弟,东西是你们的,我又不会抢你们的,刚才我没仔细看,你就让我再仔细看看,就让我看一眼还不行吗?”
马大宽觉得,在对方的地盘儿上要是不给张清风面子,恐怕出不了这个门。
但是马大宽聪明,只递给了张清风一只鱼篓尊,瓷器这东西,成双成对当然更值钱,少了一个,那价格就会大打折扣了。
张清风如获至宝,双手捧着鱼篓尊,坐在石桌上看了起来。
仔仔细细看了十几分钟,才抬头盯着马大宽,问:“小老弟,你蒙我的吧?说一千道一万,这要真是官窑,不能没有底款儿啊?!”
“张老师,谁规定了,所有的官窑就都得有款儿呢?”
“是吗?!”
马大宽轻蔑一笑,接着说:“张老师,那我给你普及一点儿官窑的常识,其实,并不是所有官窑都带底款儿……”
“那你倒是给我说道说道……”
“比如,皇上赏赐大臣的东西,有些就不落款儿,还有些官窑瓷含义特殊,也没有底款儿……”
马大宽之所以这么说,其实也都是现学现卖,很多话,都是在古文化街上,听那个瓷器鉴定专家说过的。
“你的意思是,这东西是皇帝赏给大臣的?”
“我都说了,张老师,赶紧把东西给我们,天不早了,我们得走了……”
“不行!你们不能走!要走也得把东西留下再走!!!”大汉挥舞着菜刀大声喊。
马大宽把手里那一只鱼篓尊高高举过头顶,问张清风:“怎么着,你们想来硬的是吗?信不信我把这瓷罐往石桌上一摔,你手里的可就不成对儿了?!”
张清风急忙摆手阻止,说:“别冲动,千万别冲动,我不是那意思啊!!!”
“那你什么意思?!”
“我花钱买!我买下你们这对鱼篓尊行不行?!”
“哼哼,张老师,不是我小瞧你,我是怕你出不起这个价格!”
“你想要多少?!”
马大宽故意顿了顿,说:“这一对,少了10万,免谈!”
张清风从怀里掏出刚才万晓剑给他的那2万块钱现金,狠狠地拍在石桌上,说:“就这2万,我身上也没钱了!”
万晓剑在后面愤然道:“你特么捡漏呢?!”
张清风一脸凶相,狰狞地大笑了几声说:“把东西放这儿,拿钱走人,要不然……”
马大宽问:“要不然,怎么样呢?!”
第60章:势在必得
张清风的眼睛往后面一看,就见那大汉手里的菜刀居然舞出了花样,似乎这大汉还真是练家子出身,拿着菜刀的架势,跟大刀王五有得一拼。
万晓剑跟伙计靠近马大宽,万晓剑把嘴巴凑到马大宽耳边,说:“算了,咱们认栽,把钱拿上,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马大宽死死地盯着张清风足有1分钟,然后才把手里的一只鱼篓尊放在石桌上,拿起2万块钱交还到万晓剑手中。
四个人朝门口走,这一次,那大汉并没有威胁,四人很轻松地离开了那个小院子。
等走出院子门口了,马大宽才回头大声对张清风说:“行了,张老师,这个梁子我记在心里了,你等着……”
马大宽放完了狠话,就推搡着诺娃和万晓剑,连忙跑回诺娃停车的地方。
四个人坐进车里,马大宽催促诺娃快开车,等到车子驶入了大公路,马大宽这才呼出了一口大气。
诺娃愤愤不平地发牢骚说:“看把你们吓成这样子,你们还是不是男人呀?我就不信他们敢用菜刀,我就不信……”
万晓剑在古玩这一行混迹多年,也算是明白其中一些门道。
这时候,他看向马大宽,压低声音问:“这里面应该有事儿,但是,我又猜不出来……”
诺娃也愣了一下,问:“什么事儿呀?!”
伙计说:“那两个鱼篓尊的确是我亲手收来的,不过,我的确没看出来那对小瓷罐是官窑的,因为我才花了800块钱收的……”
万晓剑看到马大宽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说:“嘿,你不会是给那张清风下了一个套儿吧?!”
马大宽毕竟城府不够深厚,被这么一问,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诺娃见马大宽笑的那么发神经,就问:“嘿,你笑什么呀!?”
马大宽还是没说话,但是万晓剑点点头,似乎缓过味儿来了。
诺娃似乎也已经明白了,大声对马大宽说:“我明白了,你忽悠那张清风说那对小瓷罐是官窑的,张清风这个大棒槌,财迷心窍,用诈骗我们的钱又买回了那对小瓷罐,哇塞,你好聪明哦!!!”
万晓剑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叠钱,对马大宽说:“哥们儿,这次我谢谢你了,给我帮了这么大的忙,这个钱我们一人一半……”
“万老板,这个钱我可不能接……”马大宽摇头说,“今天这个事情,也是纯属偶然,机缘巧合而已,万老板,你还是把钱收好了……”
“行,哥们儿,你的好,我万某人记在心里了,有情后补……”
天色渐晚,诺娃把万晓剑跟他的伙计送到了沈阳道的小店门口,万晓剑非得邀请马大宽和诺娃去他店里喝杯茶。
伙计沏茶的工夫,万晓剑就起身走到橱窗前,把那陶俑的头慢慢拿了起来。
走到诺娃对面,朝着诺娃一鞠躬,就说:“诺娃小姐,上次在地摊儿上,我跟你扛价,是我的不对,其实,这个陶俑的头是我捡的一个漏儿,几十块钱收的,你要是喜欢,我就送给你吧,你回去,可以找个会修复的工匠,把这陶俑修复一下,我已经看过了,从这个陶俑的破损面上看,不会是仿品,应该是件老货,这么好的一件古代艺术品,要是让它一直身首异处,总归不是很好,如果这陶俑年深日久有了灵气,令其身体恢复完整,或许也是积德行善的好事情……”
诺娃对这只陶俑的头势在必得,要不然,她也不会开车一路跟着万晓剑去了农村。
但是,诺娃不缺钱,她不想占这个便宜,就对万晓剑说:“我不能白拿你的东西,你开个价吧?”
万晓剑说:“不行不行,我要是跟你要钱,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我们不打不相识,也是缘分,今天就算是认识了,以后都是朋友,请你们千万不要跟我提钱……”
马大宽看万晓剑是诚心诚意,而且,马大宽刚才也帮着万晓剑省下了2万块钱。
马大宽就朝着诺娃点点头,诺娃就心满意足地得到了陶俑的头。
又聊了几句,天完全黑透了,马大宽就跟诺娃离开了万晓剑的小店。
诺娃得了自己心爱的头颅很是兴奋,把头一直放在自己的双腿上,然后开车朝美术学院驶去。
马大宽说:“小姑奶奶,你这下子满意了吧?”
诺娃很妩媚地望了马大宽一眼,双眼似乎还都放了电,看的马大宽一哆嗦。
马大宽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说:“你不要这么看我好吗?”
诺娃眨眨眼睛说:“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我现在都有一点儿喜欢你了……”
听诺娃这么一说,马大宽居然全身一颤,脸立刻红了,一下子不知该回答什么了。
诺娃见到马大宽的窘态,大笑了好半天,又问:“我再请你吃一顿饭怎么样?”
马大宽立刻摇头说:“还是算了,吃你的饭,太不安全了……”
“怎么就不安全呢?”
“吃你的饭,你总是有所图谋……”
“瞧你把我说的,我有这么腹黑吗?”
“吃人嘴短,算了,还是不吃了,你送我回学校吧!”马大宽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