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瓷器有一些了解,但是鉴定书法并不是很精通,我以前在美术学院,学的是木板画,后来分配到了文物局,才干起了鉴定这一行,要看这幅书法的力度和笔法,还是你们这些国画系科班出身的同学更擅长……”
马大宽点点头说:“目前在网上,刘墉的真迹也不多见,画册也不多见,毕竟刘墉不是专业的画家或者书法家,我还没有找到刘墉的作品进行比对,不过,从我20年的专业角度看这对联,笔墨十分老辣,看着应该是刘墉50岁以后的作品……”
“嗯,我看着这几个字,写的也着实不错,”董德全笑了笑又看着马大宽问,“你刚才说什么,从你20年的专业角度,你……你……是不是有些夸张啊,你现在有20岁吗?难道说,你从生下来就开始研究书画艺术了吗?”
马大宽连忙改口说:“啊……啊……董老师,我说的是2年,不是20年……哈……哈哈……”
“哈哈……哈……”董德全也没在意,以为是开玩笑,又笑了笑说,“如果你要是看不准,我可以找个专家给帮着瞧一瞧,怎么样?”
“找哪位专家呢?”马大宽随口一问。
“欧阳老师,就是你们系的老教授,欧阳春老师……”
“啊,别别别……”
马大宽心里叫苦不迭,欧阳春,多么老谋深算的一个奇葩。
上次在教室里,看见桌上放着一块秦汉的古砖,都要据为己有,这要是看见马大宽得了一幅大才子刘罗锅的对联,肯定眼睛都红了。
欧阳春就是一个蘑菇头,很是难缠,这还不得把马大宽折磨死。
“怎么啦?!”
见马大宽的脑袋摇晃地跟拨浪鼓一样,董德全不解地问。
“哎呀,欧阳老师公务繁忙,这等小事儿还是不要劳烦他老人家了,”马大宽意识到自己有些事态了,连忙解释,“而且,这幅对联,我觉得没问题,没必要再请什么专家了,而且,如果真找欧阳老师鉴定,我也付不起鉴定费用啊!”
“行,我明白了,”董德全点点头问,“那么,同学,你这件藏品,是不是准备竞拍呢?”
“是的,最好找个正规一些的拍卖公司……”
“好的,我现在要用数码相机拍照,然后记录下尺寸,然后再上报到拍卖公司,如果拍卖公司有兴趣,或许,你还要带着藏品去拍卖公司,他们会有专家鉴别,到那时候,鉴定的费用就会是拍卖公司一方出,你看这样好不好?”
“董老师,这样最好,多谢董老师了!”
董德全拿来了一台尼康的高级单反数码相机,那时候,这种单反相机还是非常贵的,单反相机,还没有进入普通家庭。
马大宽帮着董德全一起,将刘墉的对联的各部分细节都拍了照片,然后测量了尺寸,最后用大型的扫描仪将对联扫描了一下,用电脑屏幕一看,非常的清晰。
做了这些,就花费了2个多小时的时间,马大宽这才带着对联准备告辞。
董德全将马大宽送到门口,马大宽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他转身问道:“对了,董老师,您在这一行的时间久,我跟您打听一件事情可以吗?”
“嗯,什么事情,你说吧?”
“董老师,您认不认识裱画的老师傅,就是将老字画分解开来,重新装裱,水平一定要高一些的……”
“怎么,你要把这刘墉的书法重新装裱,我不建议你这样做,这种清代的原装老裱不是更显得古香古色吗?”
“不不不,不是这幅对联,”马大宽解释说,“我手里还有一幅,可惜被水泡过了,上面的字迹和画面都变得模糊不清,所以我需要一个水平高超的装裱师傅,将那幅画给取下来重新装裱……”
“哦,是这样子,哎,你手里到底有多少藏品啊?!”
董德全上下打量马大宽,怎么看,对面这个小年轻也就是个穷学生模样,董德全想不通,这个学生相貌平平,家里居然还藏着那么多的好东西?
马大宽感觉自己好像说漏嘴了,有些炫富的感觉,被董德全看得毛骨悚然,然后转身就快速下了楼梯。
董德全苦笑了一下,对马大宽说:“我记着这个事情,回头我向鉴定书画的朋友帮你打听一下,然后打电话告诉你……”
马大宽下到底楼,回头对董德全说:“那多谢董老师了。”
事情非常顺利,当天晚上,董德全就给马大宽打了电话来。
董德全说,刘墉的书法,目前有两个途径可以出手那幅对联。
马大宽问:“哦,请问董老师,哪两个途径呢?”
董德全说:“一个途径是上正规的拍卖会,但是,需要等一段时间,并且手续比较麻烦,还需要拍卖公司找专人进一步鉴定等等……”
听董德全说了半天,似乎言下之意,第二种途径更为便利,而且董德全也更看中第二种途径。
于是马大宽就问:“第二个途径是什么呢?”
这么一问,董德全居然笑了起来,然后他说:“你这件东西,被一个人给看上了,那人是个生意人,目前正在跟市里的一个领导攀交情,想要得到市区近郊的一块地盖工厂,市里那个老领导啊,特别的喜欢名人书法,所以,那个生意人想要私下里买下你手里的那幅书法,送给领导做为礼物……”
第74章:送礼的诀窍
听董德全这么一说,马大宽沉默了。
提到送礼,送礼可是很有讲究的,送礼当然是想把事情办成,所以,送礼就必须要送到点子上,那才能办事儿。
市里的领导恐怕不缺钱,送礼一般不收真金白银也不会收脑白金,因为收钱风险太大,一旦被人举报,那可就是要人命的大官司。
那么收礼只收艺术品,艺术品价值很高,并且也是很文雅的事情,即便查出来,也不那么明显。
何况那为领导还特别喜欢书法艺术,礼物就送到了心坎儿里,送礼的人显然够聪明的,这事情不就容易办了吗?
这种灰色礼金,在未来是10多年里,是非常普遍的。
马大宽也很熟悉这里面的门道儿,心里也开始激动,也有一些窃喜,或许,大赚一笔的时候终于来临了。
马大宽一向认为,所谓收藏古玩和艺术品,“收”和“藏”这俩个字都是动词,因为,没人能把宝贝不动声色地“藏”一辈子。
即便是藏了一辈子,人的寿命毕竟是有限的,早早晚晚,东西也是要转手他人的。
既然没有永恒的事情,为什么不在价格合适的情况下转手他人,这不也是不错的赚钱之道吗?
再说当初那一整版的庚申猴票,或许有人认为1万块钱卖亏了,如果再收藏几年,或许还会升值。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藏品和钱,在手里充分的运转起来,那才能赚更多的钱,然后收藏更多的好物件儿。
开过古玩店的马大宽,当然知道这样的道理,
再说刘墉的这一幅对联,的确是很好的藏品。
如果继续藏在手里,升值的空间还是很大的,可是,东西再好,也不如货币更容易流通。
董德全说的那个生意人,如果开价合理,还不如就把对联转手,大赚一笔。
“喂……喂喂……”董德全没听见马大宽说话,以为断线了,“同学,两种途径,听明白了吗,你有什么意见吗?”
马大宽立刻说:“嗯,董老师,这件刘墉的对联,您也看过了,品相十分不错,价格不能太低,因为那毕竟是大学士刘墉的作品,而且,刘罗锅在老百姓心中的形象还那么好,那么有名气,总之,这对联绝对是一件值得收藏的藏品……”
“哎呀,我都明白,”董德全毕竟不擅长谈生意,他想了想说,“要不这样,你就直接报个价格吧?”
要说这一幅对联,如果要是上正规的拍卖会,起拍价最少也得在10万人民币,而且肯定是压轴的大拍品,保守一些估计,在2002年,成交价格在15万人民币左右,应该丝毫没有悬念,但是超过20万,或许就有些难度。
董德全说,想买走这幅对联的人是为了送礼,这种事情,感觉不是很阳光。
马大宽觉得,既然是送礼,他总不能开价太低,那岂不是便宜了这些贪污受贿的人了。
于是马大宽咬了咬牙,直接就报出了20万的价格。
当董德全听到马大宽的报价后,也是沉默了片刻,似乎是觉得价格偏高了。
马大宽说:“董老师,这幅书法,这个价格比较合适,我做这一行也很久时间了,20万,不能说便宜,但是也绝对不贵,您跟那个人商量商量,低玉20万,我不能出手,如果他嫌贵,那就算了……”
“行,我明白了,”董德全说,“我这就跟那生意人联系一下,问问他价格合不合适,如果他觉得合适,恐怕,你还要把藏品带过来让他亲眼过目一下,好不好?”
“这个没问题。”
转天上午,董德全就打电话过来,显然,那个生意人恐怕是着急送礼用,而且,名人书法,而且是那么有名的人写的书法,也的确在市面上很难遇到。
董德全告诉马大宽,说对方同意这个价格,但是必须要经过鉴定后才能付钱,所以,董德全让马大宽带着藏品再来一次古玩研究会。
这一次,马大宽叫上了老顾,老顾虽然鉴定古玩不在行,但是年纪大,两个人一起去,起码有个照应,
二人来到那家牛肉面馆子,上到2楼。
楼上已经等着好几个人了,其中有一个看起来像是老板模样的人,50岁上下的一个中年男人,穿的很整洁,头发打理的也很干净。
见到马大宽和老顾,分别握了握手,董德全也没有相互介绍,几个人就进入一个小房间里。
那老板模样的中年男人已经请来了两位专家,两个专家都戴上了白手套,打开对联,开始仔细鉴定。
说到鉴定,对于专业人士来说,其实根本没必要看得多么仔细。
真迹和赝品,其实只能糊弄一下门外汉,如果赝品的水平能够达到真迹的水平,那么写赝品的那个人也早就出名了,何必要造假呢?
所谓造假,就是以次充好,才能赚到钱,如果假冒的东西比真品做的还精致,用料还考究,那还怎么能有利润空间呢?
说到底,真品和赝品,一眼就能看出来。
马大宽的眼力,他自己还是很有把握的。
很快,两个专家就点头对那中年男人说,这幅刘墉的书法没问题。
得到专家的肯定,这个老板还是很仔细的,又拿出了一个大皮包。
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个看起来跟紫外线灯一样的设备,但是比用来消毒的紫外线灯更专业和复杂很多。
不难猜测,这仪器大概是可以检测出纸张的老化程度,从物理和化学的角度判定,这幅书法的用纸是否属于清朝那个年代。
总之,又费了半天的时间,无论是书画鉴定专家还是电脑仪器,给出的答案都没有任何疑问,这幅大学士刘罗锅的书法对联,完全没有问题。
那老板模样的人很高兴,把对联收好,然后他带着马大宽来到另一个小房间,那里的桌子上摆着一个打开的笔记本电脑。
很快,中年男人在网上,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