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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的妹妹,这两个应该是她最亲近的人,竟然勾结在一起谋害她。
她看着玲玲,又是失望又是伤心。
玲玲嗤笑道:“你摆出这副样子却是给谁看,当初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是还威胁项沐风,说要告诉冷沁来着吗,要不是你这样不知趣,项沐风也不至于把你。。。。。。”
“你给我闭嘴!”云静静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厉声道:“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抽烟、浓妆艳抹、说话还这样刻薄粗俗,你大学四年就学了这些东西?你这么做,对得起。。。。。。对得起冷沁吗?”
“笑话,我为什么要对得起冷沁?这么多年,每一个人碰到我都会对我说,瞧,那就是冷沁资助的玲玲,每个人都告诉我一定要感恩戴德,我拼尽全力做好一件事,人们只会觉得理所当然,说到底是冷沁资助过的,如果我有一件事做得不对,别人就会说,你连这个都做不好,怎么对得起冷沁的一片好心?我不管做什么,都始终活在冷沁的阴影下,一年,两年,三年,到底还有多少年?”
“你在说什么?”云静静觉得不可思议:“你这么在意别人的议论?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全盘否定了冷沁对你的好?”
“我没有!”玲玲大声道:“我也想感恩戴德啊,我一直告诉自己,我要感谢冷沁姐,是她给了我新生。可是,如果有个人,一直以你的保护神自居,什么事情都要干涉你,什么事情你都要听她的,大到报什么学校,学什么专业,小到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发型她都要管,这样的人,谁会受得了?她说,玲玲,你学财会吧,这个专业现在很吃香,所以我就只好报财会,哪怕我原本的愿意是要报文学。这还不算,我买条裙子,她就会说,这件裙子领口太低了不适合你,我就只好把它压在箱底,一年四季穿着牛仔裤。我不敢用化妆品,不敢烫发,甚至不敢交男朋友,就是怕她会皱眉,说这个不适合我,那个我不合适。我已经满十八岁了,是成年人了,我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生活,为什么她总是要干涉我?”
云静静怔在那里,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对自己的好意,玲玲竟然是这样理解的。
她一直把玲玲看作当年那个睁着一双无助眼睛的小女孩,什么事情都想替她考虑周到,一心想让她少走弯路。却没有想到,竟然会被玲玲认为是在干涉她的生活,甚至对自己心怀不满。
她想起前世妈妈常对她说“斗米养恩人,担米养仇人”
难道真的是这个道理?
云静静觉得心里的愤怒都化作了无力感,她叹口气:“难道这就是你破坏她的家庭的理由?那我问你,这么多年来,你有没有为她做过些什么?”
玲玲脸上露出迷茫之色。
“没有,是吧,你每年用她资助的钱去交学费,交生活费,甚至都没有出去勤工俭学过,你生病了,是她带你去医院看病,你每年生日她都会记得给你买生日蛋糕。可是你呢,这几年她生病了你有没有去看过?她过生日你有没有打过电话问候一声?你只记得她干涉你的生活,满怀不满,可曾想过除了这之外,她对你的好?”
云静静尖锐地道:“你口口声声说是因为不满她对你的干涉才故意去破坏,这其实只是你给自己的忘恩负义找的借口吧,你真正想要的,是拥有和她一般的身份,地位还有金钱!”
玲玲的脸色变得惨白:“是啊,你说的对,我现在很后悔,自从那天以后,我每天都在想,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不是故意的啊。是项沐风,他逼着我,如果我不照他说的做,我就会什么也没有了,我已经没有了冷沁姐,不能再失去他了。”
“你刚才说话的语气很象她啊,”玲玲突然微笑起来:“有很多年没有听到这种语气了,还真是怀念呢,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喜欢一样东西就拼命想要去得到,等到发现自己实在得不到了,就又想去破坏。我一直想做象她那样的人,有体面的工作,完美的家庭,还有优雅的气质。可是我知道我做不到,我的出身决定了我不可能过上那种生活。我真是不甘心啊,我年轻,有学历,长得也不难看,为什么就不能过上优渥的生活呢。一开始,我觉得这没什么难的,项沐风不是很容易就爱上我了吗,可是,后来我发现,他压根也没有离婚的打算,那我算什么,难道我就要做他的地下情人,永远不能见光?”
“所以你就利用了云静静?”云静静痛心地看着她:“你在大学里所学到的聪明才智就全用到这上面了?”
“是啊,你看,结果不是都如我所料吗,冷沁离了婚,你也被项沐风给甩了,我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玲玲放声大笑起来,笑得歇斯底里,笑得眼泪直流:“我以为自己是最后的胜利者,却原来,都是一场空......”
狱警见玲玲情绪太过激烈,便决定中止两人的会面,将玲玲重新带回看守所。
玲玲也不反抗,只是一路走一路笑着。
云静静走出房间,心里很沉重。
等在门外的智成天见云静静神色郁郁地出来,关切地上前,问道:“怎么,谈得不愉快?”
云静静轻轻摇摇头,没有心思同他说话。
此时她的心里,对任何人都充满了失望,就连智成天,也觉得他并不值得信任。
她自己也知道这种迁怒的行为并不对,可是现在她心情不好,精神也不好,实在没有精力去反思自己的错误。
坚决地拒绝了智成天要送她回家的要求,云静静自己离开了拘留所。
可是她也没有回家,一个下午,她就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象个游魂似的。
她看着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精神却仿佛游离于这人潮之外,耳旁似乎听到了四周人声鼎沸,又似乎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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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2127 11:25:16 本章字数:5276
可是她也没有回家,一个下午,她就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象个游魂似的。
她看着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精神却仿佛游离于这人潮之外,耳旁似乎听到了四周人声鼎沸,又似乎一片寂静。
等到她终于从梦游般的情景中醒来,才发现已是华灯初上,夜幕降临。
酸痛的双脚、咕咕作响的肚子无不向她提出抗议。
初春的天气还很冷,在外面站在大半天,即使穿着厚厚的冬装,云静静仍然冻得手脚冰冷。
云静静长长吁了口气,仿佛要把所有的不快全都一口气呼出去。
抬头打量一下四周,发现不知不觉,竟然走到离家不远的一条街道上来了。
她微微苦笑,看来人即使在下意识里,也是忘不了自己的家的。
经过一家商店的橱窗,云静静突然从玻璃窗里看到自己身后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讶然回过头来:“智成天,你怎么。。。。。。你一直跟在我身后?”
智成天笑了笑:“我看你情绪不太好,担心你在路上横冲直撞不看红绿灯,不过没想到你可真能走啊,我跟在你身后足足走了有两三个小时了,幸亏我腿长,不然还真是吃不消,怪不得人家都说逛街的女人最厉害。”
云静静见他嘴上说得油滑,眼里却全是真诚的诚心,心里有些微的感动,便笑道:“堂堂的刑警队长竟然也有吃不消的时候?”
智成天见她有心情跟自己开玩笑,知道她已经恢复过来,一颗心才渐渐放下,笑道:“刑警队长也是人,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看咱们都走一下午了,是不是也先找个地方去吃个饭啊。”
云静静自己的肚子也早饿得咕咕叫,当下便点头道:“好啊,不过先说好,这顿要让我请。”
“行!”智成天爽然点头:“反正你请我请也没什么分别。”
云静静白了他一眼,不过,这次却没反驳他,朝街对面的一家餐馆走去,任由智成天笑容满面地跟在后面。
吃过饭,智成天又将云静静送到小区楼下。
云静静笑着扬了扬手中的钥匙:“不上去坐坐?”
智成天笑道:“我倒还真想上去坐坐,要知道,这可是我第一次接到美女的主动邀请呢?唉,可惜今天不是时候,走了一下午,我看你累得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咱们来日方长。”
云静静嗔道:“什么来日方长,美得你。”
智成天就呵呵一笑:“回去好好泡个澡,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你会发现,天还是这么蓝,智成天还是这么帅,生活还是这么美好。”
云静静忍不住“卜嗤”一笑:“快滚吧,别在这酸掉我的大牙了。”
智成天就笑着做了个“给你打电话”的姿式,然后转身离开了。
云静静看着他轻快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脸上也溢满了笑容。
“呵,我看你的日子倒是过得挺快活的呢。”
从楼房侧面的阴影里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云静静顿时惊跳起来:“是谁?”
慢慢地,从墙角处转出来一个人,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的大半个脸上还戴着一个大口罩,将他整张脸捂得严严实实。
他站在一个阴暗处,那里是小区里摄像头的死角。
云静静失声惊呼:“是你!”
项沐风站在阴影处,连声音也似乎被掩盖起来:“是我,怎么你很意外?”
他似乎是在笑,可是那声音透过口罩听起来却显得说不出的诡异。
云静静下意识地看看四周。
“如果你是打算找保安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他们五分钟之前才刚巡逻过,估计一小时内是不会再来的,而且,就算你现在大声叫喊,你认为是保安来得快,还是我对你动手来得快?”
云静静警惕地看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项沐风却道:“不请我上去坐坐?我记得刚才你可是盛情邀请智成天上去的,同样是情人,这区别待遇也太明显了吧。”
云静静冷冷道:“你的情人是玲玲才对,不过,大概你心里也没有把她当回事,不然,怎么会撇下她自己逃跑。”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她和我还不是夫妻。”项沐风声音转冷:“你走前头,还有,把你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我可不想听到你手指按拨话键的声音。”
电梯里没人,可是项沐风仍然不放心,一进电梯门,他就将云静静紧紧拉到自己怀里,从外面看去,似乎是两个情侣在亲密地拥抱,但只有云静静才知道,有个尖尖硬硬的东西一直顶着她的腰。
云静静不知道那个东西是刀,还是项沐风的虚张声势,但她不敢冒这个险。
进了门,项沐风立即便将房门上锁,将电话线拨掉,并要云静静将所有的窗帘全拉上。
云静静全都一一照做,只是在项沐风搜走了她口袋里的手机时,才道:“我要是你,就不那么做,说不定智成天什么时候就会打电话来,
项沐风眯着眼,似笑非笑:“看来他很紧张你啊,才刚刚分手就打电话你,说起来,你现在的本事倒也真不小啊,竟然连公安厅长的儿子也能搭得上了。”
“不过,这个手机还是放在我这里比较保险,”他说着将手机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我知道你心眼特别多,我可不想上个厕所回来却发现自己却被警察给包围了。”
云静静此时却被项沐风最后一句话给惊住了,他说什么公安厅长的儿子,难道是指智成天?
不过她很快意识到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而是如何解决这个危机。
项沐风取下帽子和口罩,捋了捋凌乱的头发:“何必做出那副惊讶的神情来,要不是他,你以为凭一个小小的刑警队长就真能把这案子查下去?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