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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这家商场的时候,想起了母亲的漂亮衣服,于是想到洛说帮我挑,可是他一直都没有,我想,这次机会来了,结果是一双手套,尽管这手套也很漂亮,可是我的漂亮衣服呢?我满脸黑线的看着他。
他看着我,笑出了声,说:“你这是什么表情,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不是,刚才谁的手挨冻了?”
“我的。”
虽然他很细心,可是想起我遥遥无期的漂亮衣服,我还是觉得哀怨。
之后,他帮我挑了一件黑色的裙子,我帮他挑了一件白色的毛衣,聊表感谢,只是唯一不能感谢的是,最后两件都是他付的钱。
但还是很快乐。
一起逛街,一起上网,一起去店里,一起吃饭,一起散步,很多个一起,还有每天晚上他炽热的吻,甚至不听他的劝说,逃课一天和他在一起。我内疚又期盼,怀着这种矛盾的心情,希望母亲可以晚一点回来,在给我们一些相处的时间。寻常的事情,可是在和他毫无顾忌的在一起的时候,才发现是那么的让人感觉快乐和留恋。
第四天,我和他从店里回来,坐在车上。
我说,洛,我喜欢和你在一起。他问我为什么,我只是笑着让他猜。
我只要和他在一起,能被他那样喜欢着,疼着,宠着,就会觉得很满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羞涩着不愿意对他说实话,其实内心深处也希望他能知道我的感受,可是又羞于启齿,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母亲回来了,并没有减弱着短短几天以来我对楚洛养成的依赖,比如吃饭的时候,我一定要坐在他旁边,出去买东西一定要和他一起去,去店里的时候一定要坐他的车,周五一定要他亲自做晚饭,楚洛想出差的时候,也都被我拦了下来……
母亲一直没有什么变化,我想,她或许也认为我和洛之间的差距比较小,我喜欢粘着他,依赖他,是一种年龄上的表现。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我和洛的关系,就这样又持续了半年,但最终还是被母亲发现了。
晚上吃过饭,母亲去了厨房,我想上楼回房间洗澡,在楼梯上遇见了洛。
“你干嘛去?”楚洛说。
“上楼洗澡,然后下来看电视,你有事?”
洛的眼神离开我的脸几秒钟,抱住我,吻了上来,我不明所以,没有站稳,身体向后倾斜,洛眼明手快的扶住了楼梯的扶手,依旧吻着我。
他放开我的时候,我看见我妈手里拿着苹果站在客厅看着我们。
“妈……”
我的话还没有说,母亲已经拿着苹果坐在了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换台。
我看了看楚洛,咽喉刺痛,绕开他上了楼,走进自己的房间。
我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悔恨,懊恼,忐忑,各种不好的情绪将我笼罩,我坐在桌前,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不好情绪像蛇一样爬满我的全身。
我听见母亲和楚洛吵架的声音,他们平时彼此之间的话不多,可是吵架还是第一次,听不清楚说什么,我只听清楚两句话,一句是母亲大嚷着:“不是亲生的就是不行,我居然还把她养到这么大,你也一样。”第二句是洛压抑着的怒吼:“你小声点儿别让她听见。”
我坐在黑暗中,先是震惊的不知所措,我坐在椅子上很久没有动,我只觉得惊讶,母亲的一句话仿佛颠覆了我的世界一样,原来,自己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家,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的父母,原来……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眼泪一滴滴向下坠落,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我好像能感受到布满全身的蛇开始啃噬我的血肉和骨头。
门开了,微弱的光线照进屋子里,我擦干脸上的泪水,门已经关上了。
“妈……”潜意识里,我觉得能在这个时候推开我的门的人,一定是我期盼的人,而且,我觉得我妈现在应该生气的跑上楼来甩给我一个耳光才对。我站了起来,说:“妈,我错了。”我的声音里还带着哽咽。
我的身体仍旧颤抖着,我也希望可以得到她的原谅。我可以离开楚洛,我只要我妈的原谅。
室内安静了许久,洛的声音响了起来,他说:“小尹,你妈在楼下呢。”
我很失落,但是理智也回到了我的大脑里,她不是我的亲生的母亲,我甚至连被她甩一个的耳光的资格都没有。
洛打开了台灯,柔和的光线在室内晕开,我看到了楚洛的脸,他坐在我身边,握住我的手。桌子上,还有一大片水迹,那是我的眼泪。
“小尹,我想和你说件事。”
“什么事?说我不是她亲生的?”
我刚坐下,就被楚洛抱在了怀里,他紧紧地抱着我颤抖的身体,吻着我的额头,试图安抚我的情绪,我的眼泪落在了他抱着我的胳膊上。
“没事,小尹,还有我呢。”
我伸出手抱着他,说:“她是不是不要我了?”
“这都不重要,小尹,有我呢,你怕什么?”
我靠在他的怀里肆无忌惮的哭出声来,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爸爸妈妈没管过我是因为他们忙,他们放纵我是因为溺爱,原来都不是,是因为他们没有爱过我,所以也不会花费时间管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说。
楚洛的手在我的发间穿梭,许久才说:“是,我和安池(妈妈的名字)结婚之前,她就和我说过,你不是她和林释(爸爸的名字)亲生的。”
“为什么你一直没告诉我?”我哭着嚷。
“你看你现在的反应,我敢告诉你吗?”
我没有了反驳他的语言,我只是偏执的想着,我的父母,虽然不是他们把我带来这个世界上,可是我是爱他们的,可惜,他们不爱我。
“小尹,不值得,你长这么大,除了钱,他们给过你别的什么吗?如果把你放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里,没有人给你这么多钱,你就长不大吗?”
我在楚洛的怀里,我想对他说,洛,要不咱俩算了吧。可是终究没有说出口,我没有勇气说出这句话,只因他是唯一一个爱我的人。
我哭累了,在洛的怀里沉沉入睡。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了。我打开台灯,眼睛还在涩涩的难受,走进卫生间,洗了个澡,镜子里,我的眼睛还在肿着,但是我已经清醒很多了。
打开柜子,拿出包,还好包并不太小。我装了几件这个季节经常穿的衣服,常用的化妆品,带上我的手提电脑,拿着我所有的钱,零零总总的,竟有一千多块。
打开门,整栋别墅还很安静,天还没有亮,我拿着包走了出去。
我无法在这里像以前一样,我没有办法面对自己的母亲,我和自己的继父相恋,我爱的父母原来一直是路人甲乙丙丁,这里还有一个于阿姨,昨天晚上的事情,她都是知道的,她会怎么看待我,不管洛再怎么爱我,可是每天看到母亲,我应该怎么和他相处,如果不能依赖他,不能寸步不离的粘着他。我在这里,会很孤单。
走在马路上,清新的空气好闻,干净。我不想为不爱我的人伤心,尽管是他们让我长这么大,让我在人生的十八年里一帆风顺。
楚洛,这是我现在唯一的留恋。这一刻,从没有过的不舍,前所未有的沮丧,还有心脏被挤压一样的疼痛,好像被捏碎了一样,他的音容笑貌,这样的情绪……我怎么了,我皱了皱眉,突然有了一丝领悟,我好像喜欢上他了。
我想起前几天我和洛在外面散步的时候,他用手机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当时,我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洛的名字,有些奇怪,抬头的时候,正对上的他的目光,我狐疑的低下头。
“我不在的时候你再看。”他说。
可是我已经打开了,信息的内容已经显示出来,虽然他这样说着,可好奇的情绪还是牵引着我看了下去。
信息的内容是:小尹,你现在这么依赖我,我能不能理解成你已经开始喜欢我了?我能当把依赖当成爱吗?
他停下了脚步,站在地上不说话,显得有些尴尬,没有看我,转头看着路边的风景,一时沉默的气氛让人全身不自在,我站在他身边,不知如何是好。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喜欢吗?喜欢和他在一起,习惯了有他,依赖他,这算是爱吗?如果是,似乎又显得有些牵强,毕竟我曾经也喜欢和叶萧在一起,对他畅所欲言,习惯他的存在。那么,对洛呢?是不是也像当初和叶萧的感情是一样的。
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让我看。
我没有回答,只是低低的说:“我们继续走,还是回家。”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落寞地拉起我的手,继续走。
可是现在呢?我自嘲的笑了笑,本以为我没喜欢过他,却原来是我不懂爱。
我终于发现了我对他的爱,这曾经是我们之间最缺少的东西,现在有了,可是这么疼。
眼前浮现的洛的脸,让我的眼泪又一次决堤,离开了,可我还是害怕,还是恐惧,居然没有一点消退,我看着初升的太阳,洛,我想你了。
手机响了,我看了看,是楚洛,我挂断了,虽然想念,却不敢和他说话。一条信息发到了我的手机上,是洛的。“小尹,在哪?别胡闹,回来。”我也没有回复。
走了很久,阳光已经变得强烈,我拿出手机看了看,已经快九点了。
我给叶萧打了个电话,虽然很久都没有联系,可是这个时候,我能想到的人只有他了。
我让叶萧给我找一个住的地方,他问我怎么了,我吞吞吐吐的很久也没有回答,叶萧问了我所在的位置,就和云月匆匆赶来了。
“林思尹,我看你现在这个架势像是离家出走呀。”叶萧看着我的包戏谑地说。
我无力的笑了笑,说:“你看我现在,不是已经离家出走了吗?我没有地方去。”
“小尹,先去我宿舍住吧。”云月说。
“小尹,到底怎么回事?”叶萧问。
我坐在了路边,说:“你别问了。”
“林思尹,你怎么回事,吞吞吐吐的到底怎么了,你没事为什么离家出走。”叶萧说。
我赌气把事情全说了,对着叶萧大声嚷过之后,我已经泣不成声了,叶萧和云月惊讶的看着我,很久才说话。
“小尹,看的出来,你喜欢他。”叶萧说。
“别废话,帮还是不帮。”我哭着嚷。
“你先住云月的宿舍,我给你找。”叶萧叹了口气说。
云月把我拉了起来,我背着自己的东西,去了云月的宿舍。
把东西放好之后,云月说出去走走。
“小尹,饿吗,想吃东西吗?”云月问。
我摇了摇头,什么都不想吃,沿着马路一直向前,慢慢走着。
“小尹,你喜欢他吗?”云月说。
“好像是喜欢上了。”
云月笑了笑,说:“你平静一下吧。”
几分钟后,我看到了站在我面前的洛,还有不远处的叶萧。
云月对楚洛打了声招呼,离开了。
“什么时候从家里出来的。”楚洛说。
“不是我家,我也没必要赖着不走。”
“你一个人在外面不行。”
我不知道我应该说些什么,对着他大嚷了一句:“我不回去,反正就是不回去,我在外面饿死我也不回去。”
洛一把抱住我,说:“我给你找住的地方,你先回去,找到了就走,我和你一起走,行吗?”
“不行。”
我推开他,又被他抱进怀里。
“小尹……”
“洛,让我一个人呆几天行吗?”
“到什么时候?”
“我会和你联系的。”
楚洛叹了口气,放开了我,拿了一张银行卡给我,说:“你先用着,密码是你的生日。”他又叹了口气,说:“小尹,一天一个电话,行吗?别跟我失去联系。”
我看着他,以前被他关心着,我麻木,现在,我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