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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宸良没有松开盛微微的手,牵着她走上医院的长廊,一直到电梯口,转过来帮盛微微把垂落下来的发丝别在耳后。
结果,这么一个小动作就让盛微微几乎心花怒放了,在从电梯上走下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前面的人影,直接一下子就撞了上去。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您……”
盛微微摆了摆手,心急火燎的说。
沈宸良被盛微微逗的一笑,伸手揽了她的腰避过前面的两个人,“挡着路了,人家是要上电梯的。”
盛微微现在面部表情一阵呆萌,木木的看向沈宸良,三秒钟之后才点了点头,“噢。”
沈宸良忍不住揉了揉盛微微的发顶。
两人到了停车处的车上,在沈宸良车旁边,是顾青城的车。
盛微微提议道:“要不然先等等顾青城?”
“嗯?”
沈宸良听闻,熄了火。
“我有点事儿想要问顾青城,跟……”盛微微顿了顿,现在和沈宸良才是刚刚开始交往,彼此都还没有提及对方的家庭,她如果现在突兀地提起她的父亲盛浩东的话,会不会让沈宸良觉得她是在拿她的身世来打压沈宸良呢,毕竟沈宸良的父母都是老师,才算是书香世家。
沈宸良看着盛微微一张仔细思考的小脸,“没话了?”
盛微微猛然回过神来,“不是,我和顾青城有点工作上的事情要说。”
她脱口而出的话,让沈宸良不禁笑了,“工作上的事情?是数据分析还是要上庭?你是学化学的,还是要做什么化学实验了?”
盛微微:“……”
被人拆穿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沈宸良看着盛微微红扑扑的脸蛋,“你别忘了我是律师,最善于察言观色,你知道你在说谎的时候有一个最标志性的动作,知道么?”
盛微微摇了摇头。
“眼睛,”沈宸良说,“说谎的时候你眼睛就不敢看我了,刚才在瞄哪儿?天上有什么东西么?”
盛微微指了指沈宸良领口向下的第三颗扣子,抬起头来,“……其实,我有事儿跟顾青城说,是关于……杨拂晓的。”
她还是做不到在沈宸良面前撒谎,不过偷换概念了吧,反正这件事原本就和杨拂晓有关。
沈宸良索性开了电台,微眯了眼睛,“那就等等顾总。”
………………
在住院部病房内,杨拂晓侧身靠在病床上,门口的风铃在盛微微和沈宸良两人离开之后不久,才终于恢复了沉寂。
她将牛奶杯喝完,然后纤细的手指摸着床沿,一直到床尾的位置,将纸杯准确无误地扔进了套着一个黑色垃圾袋的垃圾篓中,听着轻微嘭的一声,意识到是准确地落进去了。
杨拂晓扶着墙面,然后开始在病房内数步子,从门口到窗台的位置,然后再转身重新走回去,一共是十步,从床边沿,一直到洗手间,是五步。
碰。
膝盖磕在了一个茶几向,杨拂晓顿时痛了一下俯身捂住了膝盖,摸着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手指在移开茶几的时候触摸到一个塑料杯身的边缘,顿了一下,依旧是坐了下来。
顾青城靠着墙站着,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目光落在杨拂晓身上,看着她在黑暗中适应,然后慢慢地走。
病房门外传来一个女护士的声音:“你不用盘头发了,就算是你披头散发的贞子也不会吓着病人的,她是个盲人。”
紧接着,病房门就被推开了,一个护士进来这间病房,还有一个护士继续向前走向下一间病房。
盲人……
杨拂晓真的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她。
心里还真的是不好受。
“我给换一下药,你怎么在这儿……”
女护士的话音忽然顿了一下,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向上拐了三个音调。
她的余光看见在墙边还靠着一个男人,吓了一大跳,只不过这个护士还好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强大,在注意到顾青城的一瞬间没有叫出来,只是语气一顿,再一看坐在沙发上的杨拂晓,便明白了。
不知道这是男女朋友闹别扭的还是什么,反正她是没有资格管。
女护士扶着杨拂晓重新回到病床上,先是在左手手掌上换了药,查看了一下伤口是否化脓,又换了一下脖颈处的伤,“恢复的不错,你的左手少用力,要不然影响到伤口复原。”
“嗯,好的。”
女护士在帮杨拂晓重新贴上纱布,“你现在可以随便出去走走,让你男朋友扶着你。”
杨拂晓听了一愣。
难得有一个护士不知道杨拂晓是已婚的。
女护士在临走前还又看了一眼靠在墙边的顾青城,顾青城凉薄的眼神抬起来看向女护士,女护士只觉得心里猛地一跳。
这男的眼神真的是太冷了,一点温度都没有,虽然长得英俊帅气,但是眼神冷的无福消受了。
杨拂晓坐在床边,用右手摸到一边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不过还是刚开始练习,热水洒在杯外。
将热水瓶放回原处的时候,特别移动了一下热水瓶的位置,热水瓶没有放稳,向桌边倾斜了一下。
但是,意料之中的破碎声并没有传过来。
顾青城已经扶住了热水瓶,单手拎着放回靠墙的桌角,看着杨拂晓此刻低眉顺眼,“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来的?”
杨拂晓忽然笑了起来,“我还真的是猜对了,难得……”
她顿了顿,“看”向顾青城说话的方向,“从盛微微离开之后,我闻到空气中有茶香,但是刚才盛微微买了喝的东西上来之后,她自己的是奶茶,给沈律师的时候我听到好像是摩卡,但是有茶香,就意味着还有一个杯子,而在盛微微离开后这种茶香还存在,所以要么是盛微微忘记带走了,要么就是给这间病房里另外一个人留的。”
“然后那个女护士来帮我换药的时候,说了一半的话,应该就是注意到病房里有别的人了。”
杨拂晓也只是猜测,所以在刚才试探性的将热水瓶放错了地方。
她说完,仍旧没有得到顾青城的回答,“你干嘛呢?”
她感觉到身边的床垫向下沉了一下,明显顾青城是坐下了。
杨拂晓觉得这种感觉很不好,自己的眼睛看不到,但是身边的人却可以注意到她。
她起身,说了一句:“我去趟洗手间。”
然后就扶着床边向前走,结果走到前面洗手间旁边,差点就直接撞墙上了,后面的顾青城拉了她一把,“看着点儿路。”
“我知道。”
“在这边儿。”
顾青城说着,牵着杨拂晓的手,握住洗手间的门把,打开洗手间的门,问:“能找着马桶盖不能?要不我陪着你?”
杨拂晓向着顾青城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狠狠的瞪了一眼,两个字从齿间蹦出来:“出去。”
顾青城反手关了门,靠在一边的墙上,半眯着眼睛,等到后面的门打开,他转过去拉杨拂晓,避免她撞到头,触手手上一片湿漉漉的。
杨拂晓看不到,都能感觉到顾青城现在脸上的表情是怎样的,直接从他掌心里抽出手,“我是洗了手!”
顾青城失笑,“我说你不是洗手了么?”
杨拂晓:“……”
她走到床边坐下来,做漫不经心问:“柳依恬已经被关起来了?”
顾青城看着杨拂晓黝黑的瞳仁,说:“嗯,下个星期开庭,已经解决好了,你安心养伤,你想要查清楚的事情,我会查清楚再告诉你。”
杨拂晓听见顾青城这么说,忽然笑了一下。
“我怎么感觉你现在对我这么客气了?”杨拂晓说,“是因为我救了你一命么?其实我都觉得我是多此一举了吧,就算是我不救你,你肯定也察觉到柳依恬的匕首了,如果你对我态度有所改观就是因为我救了你的话,那样你就忘了吧,你过来也是为了救……”
她的话音未落,唇瓣上已经有了瞬间柔软的触感。
杨拂晓想要向后躲开,后脑勺却被一张温柔的大手扣住。
顾青城捧着杨拂晓的脸,在她唇上浅浅的描摹着,用舌尖勾勒她唇瓣的形状,等到唇瓣完全湿润,舌尖探入。
唇瓣摩挲着,“这样呢?还客气吗?”
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过于暧昧,杨拂晓侧首想要躲开,却被扣的更加牢靠。
可能是因为杨拂晓刚刚喝了牛奶的原因,口腔齿间弥散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杨拂晓有点喘不过气来,特别是在视觉被剥夺的这个时候,她觉得特别没有安全感,双手攀附上顾青城的胳膊,牢牢地抓着,好像是一条浮木。
可能是一连几个月都不曾接吻的缘故,双方都有点动情,顾青城将杨拂晓压在身下,双臂撑在枕侧,避开杨拂晓隆起的小腹,一只手已经顺着散开的病号服,向上一路抚过去……
一直到……
顾青城的嗓音沙哑低沉,“你没穿那个?”
“!!!”
杨拂晓微微喘着,她已经感觉到在自己的腿根位置杵着的硬物了,便伸手去推在身上压着的人,如果她现在的眼睛可以看到,就一定可以看到顾青城双眸之中,倒映着她自己好像是水蜜桃一样诱人的脸色。
而就在此时,从走廊上床来一个声音。
“不是吧,你是说顾青城还在当背景墙?他就真能忍的住,要是我是杨拂晓,忽然发现房间里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指不定就吓死了。”
盛微微在下面真的是等的不耐烦了,如果说顾青城好不容易来一次,结果杨拂晓还因为失明看不见来人,这不是白瞎了嘛。
结果,一阵叮铃叮铃的风铃声过后,就看见在床上上下交叠的两个人,这个姿势,太特么的……暧昧了吧?
盛微微急忙拉着沈宸良转身,“我什么都没看见。”
是的,什么都没看见,现在这种身份,她既不想当电灯泡也不想当人靶子。
顾青城给杨拂晓遮了一下病号服上的扣子,又啄了一下她的唇,转而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盛微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我就是专门回来撞破你的好事的!
“我就是回来看一眼,没什么事儿我就走了。”
沈宸良清了清嗓子,“你不是还有话对顾青城说吗?”
盛微微气鼓鼓地甩手就走,“没了,让他自生自灭吧,我才不管他了。”
虽然盛微微是这么说的,但是实际上,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提起那件事情不利于两人感情修复,索性就暂时推后了,反正以后可以说这事儿的机会还多。
………………
盛微微走后不久,苏烟就拎着一个果篮来了。
苏烟一进病房,就发觉有点不对劲,将果篮放在一边,“我怎么闻着这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荷尔蒙的味儿啊?”
顾青城走到桌边,将纸杯绿茶外包装的袋子丢掉,喝了一口泡了有一会儿时间的茶,“发情了。”
她看了一眼一边正在喝茶的顾青城,“也对,春天了,该发情了。”
苏烟来陪着杨拂晓说会儿话,这两天没什么事情,便时常来医院里来坐坐。
顾青城看了两人一眼,将绿茶杯子扔进纸篓中,“我先走了。”
苏烟没留顾青城,等到他走到门边的位置,开口叫住了他,“你等等。”
她抬手就把羽绒服给杨拂晓披在了身上,“我陪着拂晓下去走走,你等着一块儿下去。”
………………
苏烟和杨拂晓两人在医院前面的小花园里略微小坐,顾青城看着那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春日里绿色葱茏的树影里,转身到了车边,解了锁,没有直接进入车内,而是靠着车身给陆离打了个电话,“缇娜现在刚刚来医院,你现在在哪儿?”
陆离说:“陆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