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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陆子航把车开进去停好,两个人下车准备去买鱼。
苏画手里拎着桶,桶是特意为买鱼准备的,里面还装了三分之一的水。她听到广场西侧有卖鱼的喇叭声,顺着声音看过去,那边停了个拖车斗的农用货车。
货车旁站了个中年妇女,正在吆喝“快来看,快来买,王家集水库鱼,清早打捞,绝对新鲜、肉质好,小的十块一条,大的十五块一条……”。
周围有几个男男女女正踩着搭的木板梯看车斗里的鱼。还有一个小伙儿,手里拿着不大的长竹竿网兜,网起一条活蹦乱跳的鱼,给在场的人看。
既不用去超市,也不用特意找了。苏画立刻走了过去,踩着搭的木板梯上去,就看到了满车斗的水和水里的鱼。里面红鲤鱼和白鲢鱼较多,还有一些鲫鱼、草鱼,最下边隐约看到了泥鳅的影子。
负责网鱼的小伙儿看到苏画提的水桶,热情地凑过来说道,“买几条吧,不管什么品种,小的十块,大的十五,保准新鲜。”
苏画盯着水里的鱼,“你这里还有泥鳅?”
“有,有,但不多,也就二十来条,顺手买的。”
“我能自己捞吗?”
“可以。”小伙儿答应的痛快,把手里的竹竿网兜递了过来。
苏画道了一声谢,接过长竹竿,瞄准了鱼,网兜浸到水里,在鱼吓的四处游窜的时候,盯住目标移动,然后一兜一起间,网上来一条三斤左右的红鲤。她看鱼蹦跶的欢,而且是中间比较大个头儿的鱼,满意地送进自己的水桶里。
她眼睛好使,手上也有准头,很快水桶里多了六条红鲤、七条鲫鱼。每一条,她都是捞的有活力又个头儿大的。
小伙儿都呆住了,实在是这姑娘太会挑鱼了,而且手上还特有准头。
苏画觉得差不多了,问道,“泥鳅要是包圆,能给个实惠价吗?”
小伙子低头,看向站在地上的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迅速默算一下成本,张口说道,“一共二十一条,二百块钱你拿走。”论个,个个能卖十五块一条,看着似乎是她亏了。不过,他们这地方的人爱吃泥鳅的少,今天难得碰上愿意包圆的,少赚点就是了。
苏画觉得这个价格可以接受,又提要求,“我一次买了这么多鱼,免费送一条红鲤当添头怎么样?”
中年妇女有点不高兴,但想了想,“只能送条小的。”
苏画高兴地道谢,把手里的工具递给陆子航,“挺好玩儿的,泥鳅二十一条,交给你了。我去买个桶,马上回来。”交待好,她跳下木板,很快从附近的五金商店买了一个铁皮水桶回来。
陆子航看她回来,这才动手捞泥鳅。
卖鱼的小伙儿很热情,别人买鱼他还得帮忙收拾出来,这姑娘却不需要,省他不少事。他帮苏画把新买的桶涮了两次,又帮着给装了点水。
苏画付了360块钱,陆子航拎上两桶鱼,两个人往停车的地方走。
经过停放的几个电动三轮车旁边时,看到四五个男人坐在地上闲聊。
“许老三给老母亲办寿,整的动静真大。我跟你说,论有钱,平安镇许老三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我怎么听说,寿宴当天许老三搞了个放生,往茂山里放了不少活物,什么兔子、野鸡、蛇的都有,是不是真的啊?”
“这事儿真真的。我那天没事,跟着放生的车子走了一段,眼瞅着他们抬着几个笼子进了茂山。”
“放兔子、放野鸡倒也没什么稀奇,干嘛放蛇?那玩意儿想想就不得劲儿。”
“嗨,还能为什么,他老母亲属蛇。既然想的是为老母亲积德积福,老母亲的属相当然要带上一起放生。”
“我怎么听说,这两天茂山有毒蛇出没,有个姑娘进山采蘑菇被咬了。”
“不能,茂山多少年没出毒蛇了,菜青蛇倒是有,我还抓过一条炖肉吃。”
“你小子知道什么?毒蛇是真有。昨天下午有人不信,吆喝了一群人进山,还真给碰上了,说是通体绿的那种。大团村的村长儿子被咬了,镇医院说治不了,送县医院去了,人不知道是死是活。”
“真的啊?哪来的毒蛇?”
“……”众人闲聊到这里,互相瞅了瞅,都不敢说话了。许老三是当地黑白通吃的人物,没几个敢惹。许老三前几天往山里搞放生,接着山里就多了毒蛇。这几个人悻悻地散了,就怕惹祸上身。
苏画和陆子航却是从头听到尾,心里各有想法。
茂山就是苏画他们采蘑菇的那座山,当地人一直茂山茂山地叫。放生放毒蛇,这个许老三脑子是不是有病?
苏画沉着脸,让陆子航在车上等她,然后径自走开。她在附近转了一圈儿,专门打听这个许老三给老母亲办寿宴的事,重点尤其在放生这件事上。没想到,这事还真不是什么秘密,镇上有很多人知道。
听说,放生前,许老三高调地让手下把准备放生的活物带上,在镇上游街似地溜了一圈儿。许多人看见了,那笼子里装的蛇确实是绿色的。大家看着有点害怕,许老三的手下就吆喝这蛇是好蛇,没毒。至于放生的蛇有多少条,大家并不清楚。
苏画打听一圈儿回来,和陆子航一起回村。到家时,时间才八点多点儿。
陆子航把两桶鱼搬下来,告诉苏画说有事离开两天,随身物品一个没拿,开车走了。
苏画觉得意外,但也没追问他的去处,只嘱咐他注意安全。
中午下地割麦子的众人回家,洗漱一番后坐下吃饭。
张正便说起在田间地头儿听来的消息,“姐,听人说大团村村长的儿子让蛇给咬了。”
正给大姑盛面条的苏画动作一顿,“人怎么样了?”这跟她镇上听来的消息对上了。
“说是耽误的时间长,情况不太好。”张正说着,夹了一筷子炸酥的泥鳅肉吃。“唔,这个好吃。”瞅瞅旁边的鲫鱼汤,想着留到最后喝一碗。
“镇上医院没有叫什么清的东西,人转送到县医院,耽误了。”三叔张青林难得开口,替儿子补充。
苏画皱眉,“我记得大团村卫生所有个老中医,医术不错,会处理毒蛇咬伤。”
“你说的李大夫,确实有本事,那也耐不住他们村长的挤兑,呆不下去,前年回城里去了。这不,李大夫前脚一走,镇上派了个小年轻的负责大团村卫生所,好像是镇上什么干部的亲戚。”三婶说道。
“镇长的外甥,说是什么下乡计划培养的人才,呆够三五年调城里就能当干部。”大姑说道。
“大团村村长现在是哭都找不着北。”张正摇头,继续猛攻炸的酥脆的泥鳅肉。
“小画,看你买的鱼,三百肯定不够,等下三婶再给你二百块钱。”
“不用,泥鳅是我自己买来吃的。”苏画拒绝。这东西,处理不好一股子泥腥味儿,处理好了味道却非常好。
“给什么给,那么多条鱼,这两天办伙食剩下的,还不得进我冰箱!”大姑说道。
到晚上的时候,毒蛇是许老三放生到山里的这个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的附近村屯的人都知道了,苏家屯人也不例外。
当晚,一早进山的元一背着背篓,踏着月色回来。
下地干活儿的累了一天,都早早的睡下了。
苏画因为和师傅通过电话,知道师傅回来的大概时间,因此掐着点儿热好饭菜等人。
元一把背篓放到苏画家院子里,扑打几下身上的尘土进屋,洗脸洗手,坐在厨房,解决迟到的晚饭。
苏画陪坐一旁,还给师傅倒了一杯酒,“有什么收获?”
元一埋头吃饭之余,说道,“只抓到一条。有没有漏网之鱼,不好说。”
“蛇是镇上叫许老三的放的,说是给母亲办寿宴当天弄了个积德积富的放生会。”
“放屁,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往山里弄毒蛇,把个年轻小伙儿给咬的半死不活的,这也叫积德积福?”元一直接炸了。
“小声点,我姑刚睡下。”
元一沉默了一会儿,继续吃饭。等放下筷子时,他问了一句,“一共放生多少条蛇,打听到没有?”
“没有。”
“打听一下,也好全抓了送进大山深处。”村民只在茂山外围活动,他只能做到这一步。
------题外话------
发烧就是冰火两重天,热的时候连吃了五根雪糕没感觉,冷的时候盖着大被子都哆嗦。大夏天感冒发烧,没有比这更坑爹的了
☆、第138章揍人
第二天吃过早饭才五点钟,大姑跟三婶他们一起下地继续割麦子,走时嘱咐苏画给他们送饭。他们打算中午不回来了,抓紧在天黑前把麦子割完拉回来,趁着晴好天气明天把麦子打下来。
他们这儿的人,种麦子只种自家吃的,不会大面积种植。因此,麦子收割机根本不来,各村村民都要人工收割,拉回到打粮场上打麦子。
等大姑他们走了,苏画洗洗涮涮地做完家务,鸡鸭猪都喂了,进菜园摘了中午需要的青菜出来,坐下择菜。
元一溜达一圈儿从外边回来,提醒她,“别忘了我让你打听的事。”
苏画加快择菜的动作,“一会儿就去。”
“陆小子昨晚怎么没回来睡?是不是回家了?”
“有事儿离开几天。”苏画抬头,故意打量元一几眼,问道,“怎么?这么快就想他了?他在的时候,你变着花样收拾他。他不见人影,你立马关心上了。”
“谁会想面瘫脸又闷葫芦的臭小子!他走了正好,省得影响我每天的睡眠质量。”
“人家怎么闷葫芦了?你不会摆弄手机,还不是他手把手地教你怎么上网、怎么购物的。你在国医论坛注册了一个号,上去就和人掐架,却因为打字慢、业务不熟练让人骂的屈居下风,气的直跳脚。要不是他看不过去,帮你打字,你能掐得过网上那些人?”
“陆小子跟你告状了?”
“用得着他告诉么!,你那么大声,家里谁听不见?”
元一听了,立刻送上手机,“帮我骂回去。”
苏画,“……”
“赶紧的,有个姓牛的老小子,自己医术不行,又死犟死犟的非得说我医术不精,骂我在误人子弟。我说你打,不把他骂哭,我就不姓元。”
苏画皱眉,接过师傅的手机看,有个【牛大夫】的号就心疾的问题和师傅的观点产生了冲突,两个人互相回复不下二十条,各抒己见,然后回复着回复着,就掐起来了。看前半部分,两人发的内容绝对专业。看后半部分发的内容,完全就是为了掐架而掐架,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幼稚。
她把手机塞回师傅手里,“我看你们就是闲的,爱掐你们自己掐,我忙着呢!没空。”
“臭丫头,你看看陆小子对老人家的态度,再看看你自己,别说敬老了,你连尊师重道都忘了。”
苏画站起来,把菜篮子菜盆子一收,“上午别出去溜达了,好好看家,我得去镇上了,九点半前回来。”说完进屋,换上一套米黄色连衣裙,换上低跟凉鞋,再把头发盘起来,戴上遮阳帽,臂弯里挎了个白色女士包,步行离开了村子。
等离开土路走到柏油马路上,她拦了个经过的电三轮,花了三块钱到镇上。她找了个公厕进去,五分钟后出来,身上的连衣裙变成一身运动装,低跟凉鞋变成运动鞋,头上的遮阳帽变成鸭舌帽,又加了个墨镜、口罩,手上的女士包不见了。
大夏天,戴墨镜的肯定不少,戴口罩的女人也不少。一切为了爱美嘛,戴口罩的那种闷热感,对于执着于不晒黑的有些女人而言,承受无压力。
所以,变装出来的苏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