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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画:“……”(她都说师傅叫元一了,称呼改成先生也还是元一。)
助理:“……”(什么情况?)
宋教授反应过来,拿手指敲了脑门儿几下,一脸抱歉地解释道:“我非常敬重元老,当年有幸见识了元老的医术,厚着脸皮恳请元老指点一二。元老很亲和,但因种种事由不能亲自指点,便请当时的国手谢大师收我为徒。”
苏画听的认真,然后呢?
宋教授心中暗想,还以为元老的弟子是个聪明伶俐的,他都没用暗示,直接用明示了,怎么还没反应过来。
苏画等了十来秒,见宋教授话说一半就停那儿,一脸期待地盯着她看。她立刻把宋教授归到和她师傅一类的怪老头行列。而怪老头需要哄、需要耐心对待,于是她开口想让话题继续:“得国手谢大师的亲传,恭喜您。”其实她根本不知道国手谢大师是谁。
宋教授这下沉不住气了,恭敬非常地说道:“先生千万别对我使用敬称。我是谢大师的弟子,谢大师还要喊元老一声师叔。您是元老的亲传亲子,按辈分您是我师傅的师妹,我得喊您师叔。但您年纪轻,我怕您不习惯被个老头子喊师叔,这才折衷一下喊您一声先生。请问先生贵姓?”刚才这位年轻的师叔和他助理说名字时,他的注意力主要在那通电话上,没听清。
苏画一呆,右手摸上左手腕上似木似铜的古朴镯子,忍着拔针扎人的冲动,“谢国安是你师傅?”师傅那个糟老头子都没告诉她这些,只说她有个勉强算得上师兄的中医谢国安在元市。
宋教授,“是。”
“他……多大年纪了?”
宋教授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对他们而言,重传承、重辈份、不重年龄。因此,他对这位年轻的师叔格外恭敬,有问必答,“师傅他老人家今年八十一。”
苏画终于没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师傅说,我谢师兄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百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还是当世好男人的楷模。师傅还说,若不是谢师兄前几年娶妻了,否则一定要促成一段师兄师妹的美满姻缘。”她好想把躲在穷乡僻壤的师傅揪出来,扎成刺猬怎么办?
宋教授:“……”虽然听起来很诡异,但,他为什么一点都不怀疑元老会说出这样不靠普的话?
助理:“……”他很确定,上周同宋教授一起拜见的谢大师是位满脸褶子、满头白发的老者。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百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骗鬼。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前年结婚的是谢大师的第一个重孙子,而下个月重孙女会办喜事。怎么办?好想笑。
苏画磨了磨牙,深吸一口气,起身便走。
这就要走,还没说上几句话呢!怎么可以?宋教授一着急喊了声师叔。
苏画顿了一下,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往桌上放了一个小小的瓷瓶,“收好,见面礼。”
☆、第3章糟心室友
宋教授愣住。
苏画的视线在放下的小瓷瓶上流连不去,“这是师傅早年秘制的珍贵药丸,关键时刻能吊命。几味稀奇珍贵的药材再也找不到了,以后不会再有了。只有一丸,别嫌少,拿回去妥善保存,记得把药瓶还我。”不是她小气。实在是,师傅虽然医术高明,但穷的要死,这种玉瓷药瓶她才得了两个。
宋教授听的心头大震,急急抓起小小的瓷瓶,捧宝贝似地护在怀里,“多谢师叔。”
“我叫苏画,直接喊我名字就好。”苏画说完,赶紧开门走了。她还要给师傅那个糟老头子打电话,竟然耍她玩,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师傅。
宋教授反应过来喊着师叔追出来时,苏画已经不见影儿了。他毕竟是阅历足、心智出色的人物,回到办公室关上门,吩咐起来,“小吕,今天的事一个字都不许透出去。她的名字你已经知道,抓紧时间查清楚她所属的专业与班级,以后要多加关照。她若遇上麻烦,你能处理的及时处理了,处理不了立刻报告给我。”
吕助理严肃认真地说道,“教授,您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只要我调取有关苏先生的资料,别人势必会打听苏先生与您的关系。”他吓坏了好吗?那么年轻的姑娘,居然是国手谢大师的师妹,宋教授的师叔。
虽说现代社会科技发达,西医盛行,传统中医相对没落了,但他跟着宋教授长了不少见识,世上还有许多名不见经传的中医、藏医、蒙医、苗医等传统医学的传承者。他们的神奇之处在于,不借助医学设备各凭本事为病人诊病治病。
宋教授踱了几步,“这样,不管谁问,你就说她是我老家那边的亲戚,辈分挺高,具体情况你不清楚。你只是得了我的指示给予多方面的关照而已。”
吕助理表示知道怎么办了。
苏画走的很急,也没注意电梯直接走的楼梯。她一口气从八楼走下来,在一楼楼梯拐角处差点和别人撞上。她头也没抬,脚下一个错步与对方擦肩而过时道了声“对不起”,刚视线里刹那撞入的军绿色让她明白,对方是个当兵的。
楼梯口的两人诧异地停下来,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于办公楼门外。
面色黝黑的小青年笑的露出一口白牙,“陆长官,你看这姑娘是不是练过?”
古铜色面庞的高大青年抬脚走上楼梯,“反应挺快,动作灵敏,身上有股极淡的中药材的味道。其他的不清楚。”
面色黝黑的青年眼中崇拜之色满满,“不愧是长官,极淡的味道都分辨得出来,我就不行了。”
到了外边,找了个清静的地方,苏画拿出外观普通的手机拨电话号码。师傅没有手机,以前她也没有。直到她被踢回老家当高三插班生,师傅才拿了个手机给她。她这才办了手机卡。
不过,师傅依然没有手机。她的录取通知书一到,师傅又窝回穷乡僻壤的山里去了。那边山里三两个小村子才有一个村委大队部。大队部里有一个信号时好、时不好的座机。她拨的就是这个座机号。
响了好几声,才有人接,听声音是村委书记霍大叔。
“霍大叔,我是小苏,苏画。我有事找我师傅,麻烦大叔帮我喊一下。”
对方却告诉她,她师傅昨天才离开他们这里,没交待去处。
苏画那个气,和霍大叔客气几句挂了电话。她明显是被师傅摆了一道。她昨天到校,师傅昨天就跑没影儿了,她可不相信这是巧合。
师傅亲自交待的,到了学校要找一位名叫宋典的副校长,这就算认亲戚了。在学校,以后宋副校长会照应她。
师傅还给了她一个地址,说是谢师兄家的地址,让她找时间去认门。以后,在元市无论遇到什么难事,谢师兄都能照应她。
当时她问谢师兄和宋副校长的详细情况,师傅吹胡子瞪眼地骂她知道那么多没用,她只管找人认亲就成。好嘛,知道她见了宋副校长事情就会败露,所以师傅掐着时间跑了。臭师傅,没见过这么不靠谱儿的糟老头子!
她在校园内转了一会儿,气消了,这才回宿舍。宋宇菲不在,司琴抱着笔记本电脑玩儿。
洗手间门打开,妆扮精致的女生从里边走出来,手里抓着一个小碗大小的土陶小罐子,一脸嫌弃地问道,“谁把这破东西摆到物品架上的?”
司琴回头还来不及说话,苏画已经上前把小小的土陶罐夺了过来。
女生的脸色难看极了,“乡下人就是乡下人,什么破烂都敢摆出来。你讲究点行不行?就这破烂都敢跟我上万块钱的化妆品摆一起,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苏画冷冷地看了不知姓名的女生一眼,把小土陶罐摆到书桌上。她们宿舍的床都是上铺,铺位下的空间是各自的书桌与简易行礼架、小书架。
女生对苏画的表现很不满,“喂,你聋了吗?”
苏画不理,从小书架上拿了一本泛黄的线装书看起来。遇到这么个糟心室友,挺烦的。念什么大学,还不如窝在山里寻药、采药呢!
女生气炸了,上前几步抢书。只听刺啦一声,线装书的几页被斜着撕下来了。
苏画真的生气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拍到女生的胳膊上,在女生僵住的瞬间取回撕坏的书页,浑身冒着冷气,珍而重之处理残书。
女生被拍的胳膊整个发麻动弹不了,吓得尖叫起来,“啊……乡下土鳖,你对我做了什么?救命啊,司琴救命。”
围观整个过程的司琴翻了个白眼,掏掏耳朵,“张涵,你闭嘴吧你。你有病吧!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欺负画姐,还把画姐的书撕坏。我看的可清楚了,画姐拍你那一下根本没用力,拍你也是为了拿回撕坏的书页。贼喊捉贼,你鬼吼鬼叫什么?”
“你居然帮她说话?”
司琴有点不高兴,“你烦不烦啊!我和你很熟吗?昨天就相处半个小时,你一通显摆你的衣服、你的包、你的高级化妆品。今天一来就找画姐麻烦,跟个疯子似的。乡下人怎么了?我奶奶乡下出来的,我姥爷地地道道种地的。”
名叫张涵的女生脸憋的通红,“你……你……”她敢找苏画麻烦,却不敢找司琴麻烦。虽然不知道司琴家的背景,但跟司琴关系亲密的宋宇菲的情况她是知道一些的。宋宇菲的家族背景雄厚,估计司琴的也差不了。她只能恨恨地看了苏画一眼,一扭身回自己书桌前坐下。她都没注意到,刚刚动不了的胳膊已经恢复如常了。事后,她都没往心里去。
这时候,司琴凑到苏画跟前,“姐,书能补好吗?”
苏画不自觉地微皱眉头,“补的再好,总会有瑕疵。”受师傅影响,她爱书、护书。所以,现在心情很差。
司琴瞄了一会儿,倒吸一口凉气,“你这本,看着怎么和我三爷爷宝贝的古书差不多!我不懂古书,可我三爷爷书房里藏了好多古书、奇书、孤本。”
☆、第4章霸气妹子
苏画这人,不习惯说谎。别人的问题不想回答就沉默以对,回答了肯定是真话。她爱惜地轻抚书页,“这是家里长辈的藏书,好像是孤本医药手札。”听师傅说,这本书的编撰者是古时候的太医,姓窦。他把毕生心血以手札的形式记录下来,留给族内晚辈保存。世事变迁,传承百年,到了三十多年前,窦氏子孙没人再学医、懂医。其中一个好吃懒做的小子,把书拿出来卖。师傅恰巧碰上,就买下来了。当时的书破损的厉害,师傅便誊抄下来,把原书烧了。
司琴眼睛瞪老大,“那怎么办?这么珍贵的书弄坏了。”她吃惊不小,因为通过嘴碎、嘴损的张涵,她知道苏画家是农村的,还是姑姑送苏画来学校的。农家人收藏有珍本、孤本,简直不可思议。不过,看苏画的行止与谈吐,可不像普通农户出来的。
苏画的神情恹恹的,“能怎么办?回去只能认错、认罚。”
一旁的张涵忍不住了,“一本破书而已,别想讹我。”
司琴表示无语。张涵这货绝对脑子里长坑了。苏画明显懒得搭理,没表现出一点让张涵赔偿的意思,更遑论讹了。她不客气地对张涵翻了个白眼,又看了看苏画对手中书心疼不已的模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苏画。她默了默,转移话题,“你那小罐子里装的什么?早晨你打开的时候我闻到了,可香了。”
“面脂,我自己做的,新鲜花瓣加入草药汁液做的。擦手擦脸都可以。”
司琴星星眼,觉得很不可思议,“我就说嘛,看你没用任何化妆品,脸还那么白嫩。哎呀,我可以试试吗?”
苏画点头。
司琴立刻冲进洗手间,火速洗脸,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