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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费。她正组织语言准备说些什么,手机铃声响,有电话进来了。她盯着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烂人2号”四个字,摁掉了。“烂人2号”明显不死心,立刻又打了过来。她接了。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每次打电话三次总有两次会摁掉。”莫英兰话说的轻声慢语的,但总会透着一股子令人牙酸的责备之意。
“听着!一,我不是你孩子,别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二,我不管你是贱人还是贱人小三,别再惹我。事不过三,这是你第三次打电话骚扰我,已经到了我忍耐的最高限度。再有下次,我让你连贱人都当不成。”这些话,苏画说的很平静,神情看着一点都不像在骂人撂狠话的样子。
司机陆子航:“……”他很惊讶苏画居然会骂人。
后座的谢国安:“……”小师妹刚才施放了隐形杀气。怎么办?他刚坑了小师妹一把,会不会被报复?
榕市某小区。莫英兰抓着被挂断的手机,面无表情地坐了足足有十几秒钟,妆容精致的脸突然扭曲了,疯狂地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都打翻在地。她最恨别人骂她贱人、骂她小三,而苏画两项都犯了。她咬牙切齿地低语,“苏画,我要弄死你,弄死你!”。
苏涛听闻动静进来,就见桌上的东西落满地,莫英兰正捂着嘴低声哭泣。他立刻上前搂住莫英兰的肩头,“怎么了?又发脾气又哭的,这是受谁气了?”
莫英兰擦了擦眼泪,一脸隐忍状地低声说道,“是我不好,见你忙,就自己给小画打了电话。颖儿听说小画在元市念书,突然说要去元市玩儿几天。颖儿是个姑娘家,性子又跳脱,怕她在人生地不熟的大都市乱跑乱闯不安全,想着跟小画说一声,让小画帮忙照顾照顾表妹。是我不好,明知道小画不喜欢我,我……”她说不下去,开始无声地落泪。
苏涛阴沉着脸听完,说道,“你不用替她找借口,我知道她什么德行。她让大姐养坏了,就是跟我说话也一向没大没小的。好了,别伤心了,我会教训她的。至于颖儿的事,我会跟她说。”
莫英兰迟疑地问道,“这样,好吗?”
苏涛没好气地说道,“有什么不好的?”
“小画要是不愿意,你别逼她。也是我爱操心,颖儿也不小了,一个人出门应该没问题。”
“这事儿你别管了,我来她跟说。”苏涛说完,拍了拍莫英兰的背,去书房拿手机。
人一走,莫英兰立刻收了眼泪,哼了一声,蹲下来收拾地上的东西。
夫妻俩一个忙着表演,一个忙着安慰妻子和数落过继出去的女儿,谁也没注意到床下藏着他们的宝贝儿子。
车刚开进医院停车场,苏画的手机就响了。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的是“烂人1号”。等会儿还要诊脉,不能弄坏了心情影响接下来的事情。她果断关机。
苏画跟在谢国安身后迈进聂老的病房。等在会客室的聂振国、聂振家兄弟两人看到她,诧异之色在眼中一闪而过。当谢国安乐呵呵地把小师妹介绍给他们时,他们心底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坏了,妹妹惹了不该惹的人。第二个念头是:人家主动过来给他们父亲看病,他们没当回事,还把人得罪了。
☆、第38章风起云涌
切脉,开方,温黄酒泡开解毒丸后灌药,前后用时八分钟。苏画把开方的便笺纸往前一堆,“按方抓药,顺便给我准备煎药用具。”
聂振国、聂振家两兄弟对苏画粗鲁的灌药行为很有意见,但今天的苏画表现太高冷,他们不敢惹。
陆子航和两个舅舅的关系并不好。他今天还算给面子,没让舅舅跑腿,主动上前拿了方子亲自去办。其实,大夫也好,聂家的属下也罢,有很多人愿意为他们跑腿。可他现在谁也不相信,因为苏画给的诊断结果是中毒。
不是生病,是中毒,事情的性质变了。聂振国和聂振家一脸沉重地出去,一个负责联系上边,一个申请增派人手加强保卫工作。半个小时不到,整个楼层的安全级别提升到最高。
病房里只剩昏迷不醒的老者,苏画以及谢国安。
没有外人,憋了许久的谢国安终于开口提意见了,“师妹,下次给人灌药,能不能温柔一点儿!家属会有意见的。”
苏画一边收着自己的东西,非常不给面子地答,“不能。”病人在昏迷状态,所谓灌药,就是强行掰开病人的嘴巴,强行把药干净利落地给病人灌进去。温柔得起来才怪。
谢国安:“……”
苏画再次坐到病床前的椅子上,右手三指再次搭到聂老的手腕上,还不忘拿话挤兑师兄,“下次灌药,要不师兄你来?跟着师傅这么久,大家都夸我给病人灌药的手艺一绝,干净又利落,还一点不洒不浪费。”她倒要看看师兄怎么温柔地给昏迷者灌药。
谢国安:“……”小师妹越来越不可爱了。
“聂家的诊费药费,必须付给我顾家所出诊费药费的双倍。否则,休想从我这里再拿解毒丸救人。”
谢国安瞪眼睛,没好气地问,“你又要做什么?”
苏画把右手碗拿到他眼前晃了晃,让他看清楚她手腕上被指甲掐进皮肉的小伤口未愈的痕迹,然后一指床上昏迷的老者,“他女儿弄的。”然后冷笑一声,“要不是看在陆子航的面子上,我会出诊才怪。放心,事发当时他两个儿子都在,理亏的人没权力跟我讨价还价。”
谢国安面色一沉,“为什么不早说?”欺负一个小姑娘,聂家人怎么回事?若是早点知道这事儿,他肯定会抻着聂家,让聂家给个说法,而不是像今天这样带师妹来出诊。
苏画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她讨厌白莲花大妈不假,但当时就回敬过去了。至于收费双倍,不仅有端架子的原因,还有就是聂老被人下了双倍的毒。这样一来,解毒过程所需的解毒丸与温养汤药的量也会比别人多。温养汤药好说,拿着方子出去就能抓药。解毒丸却是珍贵无比,用一颗少一颗,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东西。
陆子航回来了,一同进来的还有两个穿军装的青年。
其中一位,方脸,表情冷酷刚硬,身高目测有187。陆子航介绍说这是他大表哥聂司青。另一位爱笑的中等个子的青年是聂司青的战友,姓方。
苏画和他们打过招呼,就专心检查陆子航从医院药房抓来的药。她检查的很细心,药方中的每一味药材拿起来都闻一闻。最后,她眉头一皱,捏出一味普通又不惹眼的药材,“师兄,你看看这个。”
谢国安上前接过来,先是观察成色,之后拿到鼻子下闻了闻味道,“不对劲儿,味道极淡,不知道用什么处理过。”
苏画点头,然后对陆子航说道,“药材被人动了手脚,我不清楚是只针对你外公的,还是整个药房的这味药都有问题。”
见师兄妹两个表现有异,陆子航的心就提了起来。现在听苏画这么一说,他立刻看向聂司青,“药是我按方子在医院的药房抓的,赶紧通知舅舅封锁药房。”
这里本来就是军医院,还有上头特意调过来保护聂老安全的士兵。药材被人动了手脚,哪里还能慢慢来。因此,医院方领导还没反应过来,聂振国指挥人封锁了医院的出入口。而聂司青已经带人封锁了药房,并控制住了药房的药剂师们。
一番查问下来,再加上陆子航过来认人,大家很快发现,当初给陆子航抓中药材的那位药剂师失踪了。这个药剂师姓牛,在陆子航取药离开时就借故去了洗手间,然后一去不回。打手机不在服务区,工作场所又找不到,去他家里抓人又扑了个空。
出了这么恶劣的事件,院方一时之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之后,医院的高级药剂师、因聂老的病聚集到一起的专家组,再加上苏画,三方人一同检查得出结果,医院药房的这味药材没问题,只有为聂老抓的药方中的那一味药有问题。
事件立刻定性,这是有预谋的、有针对性的恶意谋杀事件。
苏画一下变成了大忙人,而且是由八人小队保护的大忙人。她每天在顾家和聂家之间来回跑,顾老的用药与饮食,聂老的用药与饮食,都要由她亲自把关监督。
一周之后,顾老痊愈,剩下的调养工作由他的保健医生团队接手。
又过了五天,中毒最深的聂老爷子痊愈。聂老爷子不是个爱吃药的,而且坚决不吃药膳。苏画拿上丰厚的费用平静地离开聂家,过后交给陆子航一瓶养生酒,让陆子航转交给不爱吃药的聂老爷子。
至于牛姓药剂师如何拿到她给顾老开的药方,并根据这个药方为聂老准备了“大礼”;至于顾、聂两方联合起来如何与周家打擂台,进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至于元市如何风起云涌风声鹤唳,牛鬼蛇神混水摸鱼。苏画只管医病,一概不过问。
当元市上空弥漫的“硝烟”散尽时,谢国安终于放人,苏画终于回到了学校。而此时,元旦早就过去,莘莘学子们或轻松潇洒、或临阵磨枪顶着黑眼圈儿奔赴考场,参加期末考试。
这段时间苏画人不在学校,但学习一点都没落下。课堂笔记由班长大人热心提供,她自己又利用医病之外的闲暇时间努力学习,因此,期末考试考的还算轻松。
学校后天就要正式放寒假。本市的三个室友在最后一门考试结束时就收拾东西回家了,宿舍里只剩苏画一人。她的车票已经买好,是后天下午三点多的火车。
这时,苏画安静一段时间的手机上再次热闹了起来。
先是三舅陈启打了电话过来,邀请她到陈家作客。她拒绝了。
陈启沉默了一会儿,就说在她走之前想请她吃顿饭,因为下周他要出国,有段时间见不到她。她想了想,答应了,时间约在后天中午。陈启表现的很高兴,还说吃过午饭正好有时间给她送站。
这个电话放下没几分钟,沉寂了半个多月的苏涛又来刷存在感了。
☆、第39章你算老几
“小画,你什么时候放假?”苏涛尽量让自己问话的口气听起来和蔼。上次他打电话吩咐苏画,让她先到机场接莫颖,再带莫颖在元市好好玩儿几天。她说没空,根本不理会这事儿。他气的骂了她几句,她居然说他太烦人,关机不肯再接他电话。
“有事?”苏画问的不耐烦。她快要烦死这个糟心爸了。
“怎么跟爸爸说话呢?没大没小的,你大姑就是这么教育你的?”他感觉这辈子犯的最大错误就是生了苏画这么个不孝女。本来想忍忍算了,尽量扮演好和蔼父亲的角色,但每每跟这个不孝女说上话,他的好脾气就会破功。
“有事说事,没事挂了,少往我姑身上泼脏水。”她都长大成人了才想起来要演父女情深的戏码,他脑子有病,她可正常着呢!再说,他为了什么才想起来有她这么个女儿的,大家心里都有数。
“你……简直无法沟通。”
“谢谢夸奖。”
“你……”
“我倒是想起个事儿,今天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别成天琢磨没用的。赶紧说,哪天放假,你莫勇表哥正好人在元市,我跟他说好了,他会接你回家。你弟弟这几天一直在打听你什么时候回来,昨天还特意给你买了礼物。你妈房间都给你准备好了,更是特意向你奶奶打听你的口味,说等你回来天天做好菜给你吃。”
“呵!”她冷笑一声,“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拎出来往我跟前丢,我又不是垃圾桶!”
“……”苏涛气的脑袋疼,“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就不能不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