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画吃饱放下筷子后,陆子航顺手把菜底子都解决了,就是米饭都没剩下一粒。
苏画看了眼时间,离两点还有十四分钟,她觉得来得及。于是站起来,“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说完,也不管陆子航会有什么反应,风风火火地开门出去,往楼上跑。再回来时,手上多了四个小酒瓶子,“养生酒,跟去年的同一批酿的。一瓶送你外公,其他都给你。”
陆子航没接,“先放你那儿。”
苏画以为他在客气,“是朋友才送你的,别人求我,我也不给。”若不是把他当成可交的朋友,她哪里会他请客总是欣然赴约,更不会送出师傅宝贝的东西。
她的后半句话,他很喜欢听。但他还是没接,“我外公天天念叨你,时不时就问我,‘救我命的小姑娘怎么都不来看我?是不是你得罪人家了?’我说不是。他就抱怨说一定是我的冰块脸吓到你了。今天出门前还威胁我,说周末不能请你到家吃饭,我别想再进他家门。”
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的苏画:“……”
“周末有空吗?我外公外婆邀请你到家里做客。”
“这个……”陆子航请客她可以吃的心安理得,但换成是陆子航的外公外婆,她觉得答应的话不太好。但是,老人家的心意直接拒绝又不太好。
“周末没时间吗?”他又问。
“周六有空,周日学校组织我们去药田考察。”
“那就周六吧!周六上午十点半我来接你。到时候,你再把酒给他,他肯定能高兴上一个月。”
“这……”她想说这样好吗,但明显陆子航没给她机会。
“就这么说定了。我走了,你快去把东西放回去,否则上课会迟到。”他说着,指了指时间,拎上东西大步离开了。
等苏画反应过来追出去时,陆子航的车已经开出去了。她又不好追着车跑,那样子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很傻。
陆子航从倒车镜里看到苏画追出来,心里咯噔一下。当看到苏画只是站在楼门前的台阶上目送他,他心里松了口气。他也是担心她会拒绝,这才耍了个心眼儿,利用了她反应慢上一点点的性格促成周末做客的事。等车子开出了医大校园,他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没想到,带自己喜欢的姑娘去见长辈这种事,还得他耍点小心机才能促成,简直比出危险重重的任务还要紧张。他空出一只手,从置物架上的纸巾盒里抽出纸巾,换着手擦掉手心里的汗,为自己的反应摇头失笑。
☆、第72章陈芝的消息
时间在忙忙碌碌中推进。到周六之前,苏画去了一次公安分局,又去了一趟法院,其间师傅也答应了她的提议,准备下周一离开元市去苏家屯安顿下来。
这期间,远在国外的三舅往她平静的生活中丢下了两枚炸弹级的消息。一个消息是陈芝准备回国探亲了,而且陈芝的探亲名单中居然还有苏画的名字。另一个消息则是陈芝这次回国除了探亲之外,还准备安排苏画出国留学,并有意让苏画毕业后留在陈芝身边。
听到这消息的第一时间,苏画很愤怒。她觉得,陈芝也好,苏涛也罢,全是自私又自以为是的混蛋,天下第一的大混蛋。愤怒过后,她很快平静下来,向宋宇菲咨询过拨打国际长途的方法后,第二天给三舅回了个电话。她三两句话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了,那就是陈芝回不回国跟她没什么关系,她拒绝见陈芝。
这件事,多多少少地对她产生了些负面影响。
师徒两人见面时元一感觉到了。元一看着她沉默地帮他收拾屋子、清洗衣物,与平时的那种沉默不同,明显是心情不好的样子。他观察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询问,“心情不好?”
“嗯。”
“出什么事了?”他这个徒弟年纪虽轻,但性格与常人多少有些不同。比如性情和情绪变化。按理依她这个年纪,应该是潮气蓬勃的、热烈的、爱憎分明的,容易冲动行事,不够稳重才对。但她却正相反,不冲动,沉稳似阅历丰富的老人,情绪波动也不大,话少,一般人很难让她生气发火儿。
屋子已经收拾好,她洗了手,这才坐下来,从桌上放的袋子里抓了一把花生米,“你以前说过,苏涛的前妻一走了之,从此多年没出现,保不齐是死了。否则,做为一个母亲,多年来不会丢下亲生女儿不闻不问。”
元一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不敢乱说话了。这话他确实说过,还说过至少三五次,但话说的没这么直接,说的都比较委婉。
第一次说,是他刚收苏画为徒在苏家屯滞留一个月的期间。那时他发现,苏画每到傍晚时分便会站在村口进村的唯一的那条土路边上,望着远方发呆。他不解,苏珍却悄悄告诉他,“小画在等妈妈来看她”。离婚后便一去不回,直到女儿被过继都没出现过的女人,不是抛弃了女儿,就是出什么意外暂时不能回来了。他心疼徒弟,当然不会说出抛弃之类的话,便用第二种猜测来劝慰徒弟,给徒弟一个妈妈迟早会来看她的希望。
第二次时,是徒弟第一次跟着他离开苏家屯儿后的第三个月。当时徒弟毕竟年龄小,跟着他跋山涉水吃不好、睡不好的,一不注意就得了严重的风寒,上吐下泻又烧的厉害,折腾的时不时哭鼻子,并小声念叨着妈妈。他当时也是说妈妈可能病了或遇到困难一时不能来看她,并不是不要她,妈妈好起来后一定会找过来的。
第三次他记不清了,但第四次说的时候,徒弟已经十三四岁了,不是他随便能糊弄的年纪了。于是他狠心斩断了她等待的希望,说她妈妈可能出事不在了。当时她表现的很平静,老半天后才说了一句,“我知道,她死了。”
最后一次说,那是徒弟来元市之前。他不是很清楚有关陈芝的事,但知道陈芝是元市人。他便主动跟她提了,让她在元市打听陈芝的消息,或许能打听出点儿什么。若是人不在了,她作为女儿,应该去墓地祭拜一下。
如今徒弟主动提起,怕是有陈芝的消息了。只是,看徒弟的反应,一时之间他也猜不出陈芝活着还是死了。
苏画发现师傅一脸纠结的表情,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情突然就好了那么一点点。她连吃几粒花生米才开口,“虽说善意的谎言很有存在的必要,可谎言毕竟是谎言,早晚有被戳破的那天。”
不明所以的元一:“……”什么情况这是?徒弟到底想说什么?
“放心,我不会怨你的。你用善意的谎言骗我,也是为了我好,也算是变相的安慰过我。”
元一:“……”情况不对,自己尽量还是闭紧嘴巴的好。
“陈芝没死,活的好好的。听说人在国外,结婚生了个孩子,小日子过的挺美。”
元一叹息一声,摇头,又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大人。
☆、第73章败家师徒
周六到了。陆子航早起跑步回来,洗漱后陪着外公外婆吃了早饭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半小时了都不出来。
保姆在厨房处理着早市买回来的各种食材,以备中午做一桌丰盛的菜肴。
外公外婆坐在客厅。外公在翻看报纸,而外婆看电视之余不时去厨房看看。
半个多小时不见外孙子出来,外公挨近老伴儿小声说道,“子航小子把自己关屋里干嘛呢?你去看看。”
外婆一摆手,“不去,别支使我,好奇就自己去看。”
外公悻悻地闭了嘴。安静不到几分钟,他又凑了过来,依然小声说话,“以前咱们天天念叨,让他早点交个女朋友带回来给咱看看,他都不搭理咱们。还有啊,以前偶尔跟他开玩笑,说谁谁家的姑娘长的好、心眼儿好,让他去追,他当耳旁风不理人。到了小苏大夫这儿,我说小苏大夫哪儿哪儿都好,让他有本事追回来当媳妇,他当时那个表情,怎么说呢?”
外婆来了兴趣,“怎么说?”
“看着不像上心的样子,当时也没多想。不过,我念叨小苏大夫的酒好,他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就拿今天请客这事儿来说。我以前也吩咐过他,让他把谁谁家的姑娘请家来做客,他哪次不是左耳进右耳出!这次我一提请小苏大夫来家里吃饭,他立马就点头了,出去半天,回来就说小苏大夫答应了,还把时间都定好了。你说,正常吗?”
外婆听完,乐呵呵地继续看自己的电视。
“我说老伴儿,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外婆一脸嫌弃地看了老伴儿一眼,“这么明显的事,要你说?”见老伴儿一脸吃惊的模样,她摇了摇头,嘀咕一句“人退休了,脑子也跟着退休了”,然后起身再次去了厨房。未来外孙媳妇要登门,可不能大意。今天一定要给外孙子长脸,不给小苏大夫嫌弃外孙子的机会。
不知道聂家人正以招待未来外孙媳妇的标准在准备午饭的苏画,此刻正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到了师傅的出租屋。
元一看着徒弟带过来的大包小包,“这是干什么?”
苏画抓过桌上的矿泉水瓶,拧开盖子喝了几口水,这才有空说话,“我有个朋友,关系不错,我还给他外公看过病。他外公应该身份挺高,当时看病钱给的挺大方。我觉得是银货两讫的事,但他外公抓着救命之恩什么的,今天非要请我去家里吃饭。有钱人家的事,我也搞不清楚,中间还有朋友在,不去好像不太好。”她把大包小包往元一面前一堆,“师傅是见过大世面的,给我看看,带这些东西过去做客行不行?”
不会挣钱的元一表示,徒弟的大客户必须要重视,关系一定要打好。他麻利地检查过徒弟准备的东西,发现是一堆死贵又不划算的补品,立刻心痛难当,“败家啊,丫头你太败家了。”
苏画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我这是维护大客户,该花的钱必须花。否则人家回头有个头痛脑热的,把我忘了,不给我挣钱的机会怎么办?人家身份、地位、钱财样样不缺,我买便宜东西,肯定讨不了好还得罪人,还不如空手去呢!”
元一气乎乎地把东西一把推开,推的离自己远远的,“拿走,拿走,让我眼不见为净。”
“师傅,你好意思说我?我跟人打好关系,是为了往后得些便利。你呢?你把钱都败给无关人员,我都没喊你败家。”
元一感觉胸口中了一箭,不敢再教训徒弟败家了,只得遗憾的摇头,“丫头啊,你钱是白花了。你买的这些,个个不便宜,但实事是根本进不了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眼里。”
苏画当时就苦了脸,“花了我近两万块钱。我还想着,再加上几瓶养生酒,怎么也能上得去台面!”她一脸烦恼地看着让自己大出血的各种补品,“那怎么办?”
元一简直要气死了,他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拿手指使劲儿戳了徒弟的额头一下,“你个猪脑袋,大笨蛋,傻子,气死我了。”
苏画一脸懵地看着突然发飙的师傅。
“一瓶养生酒,效果抵得上这堆破烂的几倍。你个败家丫头,不识货的败家丫头。就那二两瓶子的,你送一瓶出去,对方不能拿你当祖宗供起来也差不离。你还送几瓶!还花那多钱买这些破烂儿!简直要气死我了。”
苏画无语,心说“师傅你有本事骂人家那堆补品是破烂,那您不花钱给我拣回来几个试试。”
☆、第74章背着师傅
元一似乎看出徒弟在腹诽自己,吹胡子瞪眼睛地说,“不许心里说师傅坏话,没大没小的臭丫头。”见徒弟老实的很,并没有顶嘴,他心里立刻又美起来了。只是,随意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