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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画感叹,八卦的力量真强大。“你当时才多大,也就高一高二。”
“画姐我跟你说。元市有点背景的,家中长辈都告诫过青年一辈。对男青年、小少年是这样告诫的:记住,玩也好、谈感情也罢,都睁大了眼睛,谁要招惹了欧蔓妮或欧蔓妮那样的女人,打断你的腿。对女儿们是这样告诫的:女人要自爱、要爱惜自己的名声、爱惜家人给你的一切,谁敢学欧蔓妮,干出那种倒贴丢脸的蠢事,丢到乡下喂蚊子,一辈子别想回来。”
苏画,“……”欧蔓妮居然成了上层社会教育子女的反面教材。
“画姐你别不信,我爷爷、我爸就是这样告诫哥哥们的。至于我们几个堂姐妹,也被自家母上大人告诫过了。要不然,我们本来就和欧家没什么关系,谁知道什么欧蔓妮。就是长辈拿来告诫我们,我们才更好奇欧蔓妮这个人,所以对她的事比较关注,特意看过她照片。”
苏画听的一愣一愣的。所以,宋宇菲认得欧蔓妮,却不认得当初被欧蔓妮纠缠的陆少陆子航!她好奇地问,“司琴也认识那个欧蔓妮?”
“认识啊!我们都是认过照片的。前几天私下有传言,说欧蔓妮回国了。没想到,是真的,她居然真的回国了。也不知道病治好没有?要是没治好,那个刘少还是陆少的该倒霉了。”
苏画默默地想。陆子航确实倒霉,欧蔓妮回国就接他电话,冒充他女朋友来着。欧蔓妮电话冒充还不算完,知道她和陆子航要好,心生妒意,居然都找到学校了。
今天,她拿好话把人哄走了。下次,估计就没这么容易了。欧蔓妮确实精神有问题,否则怎么会被个陌生人夸几句就高高兴兴地离开!
苏画原来不怎么着急,但想到欧蔓妮会她找麻烦,配药的事得抓紧才行。
宋宇菲发现窗台上摆的陶罐,好奇地打量起来,“画姐,这是你的吧,干嘛用的?”
“煎药用的。你看看里面有没有干透?”
宋宇菲不仅看,还伸手进罐子里摸了一把,“干了。”
苏画听了,罐子拿过来,放到桌上,“我出去一趟,抓点药材。”
宋宇菲不想一个人在宿舍无聊地呆着,“画姐,我也去行不?”
“走吧!”苏画招呼一声,两人锁门出去。
这时,无聊到一定境界的那位学长与导师,通过各种化验、各种分析,发现苏画丢的药渣中含有轻微毒素,同时又含有疑似解毒剂的元素。
两人面面相觑。然后男生联系学中医的好哥们儿,咨询一些中医知识。导师带着一部分药渣跑去找身为中医的一个朋友。
这两人对中医、中药材的了解有限,连药渣中的药材都认不全。他们擅长的领域不是这方面的。
再说陆子航,回到外公家时,发现聂芸抱着孩子坐在客厅哄,外公外婆和表弟不见人影。陆子航没想打招呼,但反常的是聂芸主动和他说话了。
聂芸抬头,笑吟吟地看着他说道,“回来了!怎么没带女朋友回来?妈可是见面礼都准备好了。”
陆子航心中狐疑,面上却不显,“她有事,约好改天再过来。”
聂芸没挑任何刺,“改天就改天,妈这次回来会多呆几天。去吧,你表弟在房间等你。”
陆子航“嗯”了一声,上楼,走到聂司元的房门口,敲了三下。
聂司元穿着蓝格子的居家服过来开门。看到是表哥,他让开门请表哥进来。
陆子航进屋,找了椅子坐,“人什么时候走的?”
聂司元往床上一倒,一边玩儿平板一边答,“给你打完电话不久,陆子茗接了个电话。听语气,是他老子。两人在电话上吵吵起来了。陆子茗喊着你是他哥,这也是他外公家,不肯走。之后他老子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灰溜溜地滚了。”
陆子航一脸平静地“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聂司元嗤笑一声,“我说表哥,你能不能给点儿表情?”
陆子航的回答是,走过去不客气地踹了聂司元一脚,“滚起来,钥匙。”
☆、第102章殷勤
聂司元嘶了一声,平板一丢,揉着小腿坐起来,“真踹啊!”
陆子航没什么表情地甩出一句,“踹还有个假?”
聂司元举双手,一副我投降的模样。见表哥又要抬脚踹人,他不敢端着了,赶紧麻利地丢出一串钥匙,说道,“这次小姑的态度挺怪的。人虽然是她带进门的,但表现的一直爱搭不理的。之后我给你打电话,她什么也没说。看我给你锁门,还夸我一句做的好。陆子茗走的时候喊她一起走,她眼皮都没抬一下,一声没吭。”
陆子航听了没什么反应,至于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清楚。
“我探了探小姑的口气。”聂司元压低了声音,“似乎和那边闹掰了。”
陆子航什么也没说,抓着钥匙出去。打开自己的房门进去,刚要回身关门,就见聂司元跟着挤了进来。
聂司元进了屋,直奔床,跟个没骨头的人似的往床上一倒,“明天我一个好哥们儿回来,带着媳妇一起。你应该认识,XX军区聂司令的外孙,名叫卢川。”
陆子航检查了一下屋里重要的东西,确定没被动过,往椅子上一坐,“卢川,不熟,但有过两面之缘。”
“都是部队出身,又带过兵,感觉你们俩个应该聊得来。我请客,卢川和他媳妇沈弯弯,表哥你带上未来表嫂。女人和女人在一起有话聊,不会冷场。”关键是,他好奇未来表嫂是什么样的人。今天中午本来能看到的,但因为小姑和陆子茗突然到访,破坏了外婆招待未来表嫂的宴席。
虽然不熟,但对卢川的印象还不错。陆子航应下了,但有些话要提前说清楚,“在我跟前说就算了,当着她的面别乱说话,她还没答应跟我交往。”
聂司元愕然,愕然之后就是取笑,“表哥,你行不行啊?弄了半天,人还没追到手。弱,太弱了,简直弱爆了,哈哈……”
而嘴欠的下场就是,他被恼羞成怒的表哥大人从床上拎起来,然后被过肩摔了。他四仰八叉倒在地上,呲牙咧嘴地扶着腰,“有你这样干的吗?还是不是亲戚了?还能不能继续兄友弟恭了?”
“能。”
差点摔散架的聂司元,“……”风流倜傥的堂堂聂家二少,职场精英人物,居然遭受表哥行动+言语两个方面的虐待,简直不能更坑。
“滚起来,装什么弱少?你服役时的那些四处挑衅、四处找人打架的破事,外公不知道,我可知道的一清二楚。”
聂司元很想对着表哥竖中指,但想到表哥训练兵时的凶残模样,很老实地管住了自己的手指,一脸生无可恋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还不忘耍贫,“好汉不提当年勇。退伍之后都没锻炼身体,我现在可是身娇肉贵的聂二少,哪能和表哥你比!”
“这话怎么不对外公说?”
聂司元,“……”表哥嘴怎么变得这么坏?爷爷面前说这话,爷爷能剥了他一层皮,再把他丢回军营从头操练一遍。
咔哒咔哒的高跟鞋声在二楼响起,紧接着是聂芸的声音,“子航,司元,你们在哪个房间?赶紧出来,妈叫你们下楼。”
陆子航和聂司元对视一眼,开门出来,跟在聂芸身后下楼。
聂外婆坐在客厅,手里拿着拨浪鼓正在逗婴儿车里的聂宝。看他们下楼了,拨浪鼓放下,婴儿车推还给聂芸,让孙子和外孙子过来坐。
“奶奶。”
“外婆。”
表兄弟叫了人,一左一右地坐到了老人家的身边。
外婆笑的开心,“晚上老二一家子和司青会过来吃饭,你们俩要是没事,尽量不要出去,大家坐一起吃饭热闹。”
陆子航倒不觉得什么,表态说晚上不出去。
聂司元觉得意外,“大哥要回来?他不是最近有任务,三两个月内不能休假吗?”
这事外婆还真不知道,“有这事?司青没提,来了个电话,只说晚上会赶回来吃饭。”
陆子航从旁替两人解惑,“任务有变动,他得了几天假期,回来相亲。”
三个人,六双眼,直直地盯着陆子航。
陆子航瞅了瞅这三人,“怎么这么看我?”
外婆和聂司元异口同声地说道,“我怎么不知道?”聂芸赶紧跟了一句,“我也没听说。”
聂司元一下挪到表哥身边坐了,“表哥,你哪里来的消息?我怎么不知道大哥要相亲?再说了,上午妈给我打电话,她也没提这事儿。”大哥是大龄未婚青年,都不提找对象,妈都愁死了,爸说道几句大哥转头就忘。要大哥真是回来相亲的,妈要是知道,早宣传的全家人都知道了。
陆子航很平常地说道,“昨晚外公和大表哥通电话说好的。”
聂司元瞅了瞅自家奶奶,“奶奶,您真不知道?”
聂外婆笑呵呵地说道,“奶奶真不知道。臭老头子,连我都瞒着。这是好事儿,有什么可瞒的!”
聂芸从旁说了一句,“爸不跟您说,估计是担心事成不了。以爸的脾气,成了,肯定会告诉大家;不成,也就当没那回事儿了。”
到了晚饭时间,三十好几的大龄未婚青年聂司青迈步进爷奶的家门,然后就被奶奶、二叔二婶、小姑以及二弟司元和堂弟司轩等人围观了。
他话少,为人稳重,在家、在外面都是这种沉闷的性子。只是,再沉闷的性子,也受不了被亲人这样眼冒熊熊八卦之火地围观。他扯开二弟,坐到觉得最靠谱儿的表弟陆子航左手边,“他们怎么了?”
陆子航看了一眼一脸期待的外婆,“听说你要相亲,大家高兴。”
聂司青,“……”不是说好保密吗?为什么大家都知道。
陆子航很不厚道地承认,“我无意间听到外公和你讲电话的内容,说露了。”
聂司青木着一张脸看表弟,“……”原来最靠谱儿的人也有不靠谱儿的时候。
外婆往大孙子跟前摆了好几道硬菜,乐呵呵的,“司青啊,是哪家的女儿?外婆认识不?”
聂司青咳嗽一声,“外公知道,我不清楚。”
众人:“……”特意回来相亲,居然说不知道相亲对象是谁,骗人!
气氛正怪的时候,聂外公回来了。老人家中午本来在家,等着和未来外孙媳妇一起吃饭的。没眼力见儿的女儿带着陆子茗突然上门,然后外孙和未来外孙媳妇不过来了。老人家不高兴,饭也没吃出去访友,到这会儿才回来。
注意到家里的气氛不对,不是说气氛不好,就是有点怪。“怎么了这是?”
聂外婆哼了一声,“大孙子相亲是好事,有什么可瞒的,瞧你办的事儿?”
聂外公的视线在大孙子和外孙子脸上扫过,最后一摆手,“打听那么多做什么?成了,司青肯定领回来给你看。”不成,就不拿出来说嘴了,省得两家人不好相处。
聂外公一拍板儿,得,谁也别打听了。
聂家这边小团圆,其乐融融。苏画这边却不怎么痛快。
苏涛中午约苏画吃饭,苏画理都没理他。他在饭店包间等,到点儿不见人影儿,以为路上堵车,打了电话过去想问到哪儿了。哪成想,苏画根本不接电话。他在包间干坐了一个小时,气都气饱了,哪有心情吃饭,只得结帐回酒店。
他越想越气,可又无可耐何。他知道,这样干坐着没用,于是打车去了医科大。苏画电话不接,他就坐在学校值班室和人聊天。他说自己是来看女儿的,女儿手机没人接听,一时之间联系不上,只等能。
聊着聊着,值班员问他女儿叫什么。他就说叫苏画。值班员再三确认过,然后抓着手机一通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