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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楚煜对她没有下过死手,可是伴君如伴虎,那家伙反复无常,阴晴不定的,她真怕有一天他也会冷漠无情地吩咐左右把她拖下去杖毙,她怕痛,也怕死。
想像着和被活生生打死的痛苦,她就一刻都不想呆在皇宫里了。
现在住在凤仪宫,的确可以做一条米虫,可与命相比,她觉得还是先保命要紧。
想保命,就要远离龙潭虎穴。
可是皇宫高墙围困,她一个不懂武功的小屁孩哪能逃出皇宫?
躺在床上,许仪目光呆呆的。
真希望睡上一觉后,她就回到了现代,穿越之事都是虚的,都是做梦。无奈现实喜欢打她胖乎乎的小脸,每天醒来后,首先看到的都是这床明黄色的纱帐,提醒着她,她穿越了,千真万确的穿越,呆在人生地不熟的深宫中,任人鱼肉。
“娘娘不舒服?”琉璃见许仪目光呆呆的不入睡,关心地问着,还把手探入帐内,摸上了许仪的额,许仪回过神来,拿开琉璃关切的手,说道:“琉璃,我没事,就是睡不着,你不用在这里守着了,去休息吧。”
琉璃把手从帐里缩出来,“娘娘是为白天的事睡不着吗?”琉璃跟在许仪身边的时间是不长,却知道许仪还保持着纯良的本性,只要别人不欺到她的头上,她都是一副无害而老实的样子。
反正,许仪是绝对不会主动害人。
许仪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嗯了一声,“琉璃,你以前在御前侍候,有没有被皇上罚过?皇上罚人的时候,嗯,太狠了。”
琉璃淡淡地说明道:“这还是轻的吧,长公主还在的时候,发生过巫蛊案,就是有人私扎小人,写着长公主的生辰八字,被告发到长公主的面前,长公主和皇上都大怒,下令彻查,最后查到了惠王生母的头上,惠王生母也是先帝的妃子,居于妃位,就算没有被尊为太妃,也是名副其实的太妃,本来皇上是恩准她跟着惠王出宫到惠王府安度晚年的,结果出了那事,长公主虽然没有动惠王母子,但是侍候惠王及其生母的宫人,一并打死,无人生还,不仅如此牵连还很广,宫里等于被血洗了一遍。”
许仪目瞪口呆,真没想到那个据说很疼爱她的婶母,也是杀人不眨眼的,这是皇家的特色吧?
古代人是很忌讳巫蛊的,受过现代高等教育的许仪却不信,如果扎个小人每天扎几针就能扎死一个人,那这个世上还有人活着吗?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得罪过别人,对方都扎小人来诅咒的,人类早就灭亡了,何至于发展到二十一世纪全球拥有几十亿人口的壮观?
“惠王母子俩最后如何了?”许仪关心地问着。
琉璃沉默了一下,才答着:“惠王的母妃畏惧自杀,惠王因为年纪尚幼,皇上保住了他,长公主才没有手刃亲弟。”
许仪听得一张脸煞地又白了起来。
“惠王今年才六岁,其母妃死的时候也才二十出头,失去了母妃的照顾,又因为巫蛊案的拖累,惠王比起恒王更加的不受重视,恒王爷毕竟长大成人,在封地上政绩卓越,惠王却什么政绩都还没有,虽然皇上重新派了人去惠王府照顾惠王,惠王还是被吓坏了身子,现在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
许仪想起楚煜说过要让她和两位小王爷一起去上书房读书的,惠王应该就是其中一位小王爷吧?
“琉璃,先帝的妃子当中还有多少人活着?那些王爷的母妃都死了吗?”许仪觉得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穿越者,穿越三个月了,还没有摸清楚一切。
她只想着活在当下,只摸清了自己有多少隐晦的敌人,倒是没有过问先帝爷的事。
琉璃又沉默。
许仪见她沉默,胆战心惊地问着:“该不会是除了张太妃和林太妃,那些都……”
“在宫里,是只有两名太妃了,在宫外的王府里倒是还有两位太妃跟着儿子一起出宫的,其他的都在先帝驾崩时被下令陪葬了。”
许仪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陪葬!
对了,古代是有陪葬的。
不要说是皇帝,就连一些大户人家,都会有陪葬事件发生。
皇帝就更不用说了。秦始皇驾崩的时候,秦二世下令把后宫没有生育的女人都陪葬了,后面的代代皇帝死后也会有很多妃子陪葬,少则十几个人,多则几十人甚至几百人。
看来,就算成了妃子,也有可能在皇帝死去跟着去见阎罗王呀。
这样想着,许仪不得不说明英宗还是个心善的,至少明朝的后妃陪葬制度就是被他取消的。
“娘娘别怕,娘娘是皇后,只要皇上不……娘娘都不用担心那些事情发生在娘娘身上。”琉璃担心吓着许仪,连忙安慰着许仪。
皇后是不用陪葬的,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女人,如果生有皇子继承皇位,她就能晋升为太后,哪怕她没有生有皇子,其他皇子继位,也要尊她这个嫡母为太后,可以安安稳稳地度完余生。
或许就是这样吧,后宫的女人拼了命都想爬上皇后宝座,不仅仅是这个位置的尊贵,还有便是不用因为皇帝驾崩陪葬。
“我,我没事,琉璃,我想睡了,你也去休息吧。”
许仪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再一次催促着琉璃离开,为了让琉璃放心地出去,她还装睡。
琉璃等了一会儿,听到床上的小人儿呼吸均匀了,她又掀开纱帐看了看,见许仪是真的睡了,她才放下纱帐,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许仪能睡着才怪呢。
琉璃一走,她就睁开了眼睛。
瓦面上有动静,她刚坐起来就看到一个人从瓦面上跃下来,悄无声息地落到她的床前,正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面的笨贼。他依旧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戴着银色的面具。
许仪瞧瞧头顶上的瓦面,被他揭开了一个大洞。
“你还真是大胆放肆。”许仪说了他一句。
刺客隔着纱帐静静地看着许仪,片刻,他低沉地问着:“十几天不见面,你似乎过得并不好,这么晚了还不睡,别告诉我,你是在想我哈。”
许仪自己掀开了纱帐钻出来,“你能不能帮我把我的衣服拿过来,等我穿好衣服咱们再好好地聚旧。”她今晚还真的是盼着笨贼进宫踩点呢。
她想逃出皇宫的话,以她一己之力肯定不能成功的,她能找到的帮手便是笨贼了。
刺客拿来了许仪的衣服扔给她,低声问她:“你会穿吗?”
许仪也是小声回应他:“勉强能吧,总不能让你帮我吧。”
刺客似是低低地嘲笑她一下,随即把她从床榻上抱下来,许仪本能地就推开他,他抱得紧,她推不开,又不能大声嚷嚷,许仪忍不住踹了他一脚,斥着他:“请你自重。”
刺客讽刺她,“咱们都有过数次的肌肤相亲了,你现在才让我自重,不觉得太迟了吗?”
许仪:……她什么时候和他有过几次肌肤相亲?
幸好她打算逃离皇宫,否则这个刺客就是她的心头大患,她必须千方百计要了他的命才能保全自己。
唉,她连杀只鸡都没有本事的人,也会想到杀别人保全自己了,皇宫还真是个大染缸,只会把人教坏,是不可能把人变好的。
不管许仪有多么的抗拒,刺客都强硬地帮她穿上了衣服,还一边低声说她:“才十几天不见,你就瘦成了这般,瘦得真快,我都要怀疑你之前的肉都是纸粘上去的。”
“老兄,你试试天天只吃早午餐,不吃晚餐,吃得又不多,还要天天绕着议政殿跑呀跑呀,再承受随时都会丢掉脑袋的心理压力,你要是能肥,我就认你做老祖。”
刺客一个响指就弹了她的额头一下,没好气地说道:“我可没有你这么大的孙辈。”
摸着被他弹过的地方,许仪气鼓鼓的,“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弹我的额,你怎么就和小皇帝一个样,老是弹我的额,怪不得我这么笨,都是被你们弹笨的。”末了,她又颇感兴趣地问着:“喂,老兄,咱们也算是相识了一段时间,算得上是老友了,虽说我还不知道你长啥样,你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我不怪你的,人嘛都会有秘密,我也有秘密的。不过你的年龄可以暴露吧,你多大了?”
刺客低低地哼着:“反正我比你大。”
“大到能当我爹吗?”
刺客:“……那倒没有。”他只能大到当她的夫君。
“那就是比我大上几岁而已?”
“你管我,反正我比你很多很多,你看看你才到我哪里?到我胸口呢,以我的身高当你爹还真可以。”
许仪撇撇嘴,“姚明的女儿才几岁,不知道比多少成年女性都要高呢。难不成她可以当别人的妈了?”
“姚明是谁?”
“比你高的人。”
刺客拧眉,“男人?”
“自然是男人。”
“你怎么认识他的?”
“嗯,从书上看到的。”许仪不好说在电视上看的,否则就穿帮了。
刺客暗戳戳地想着,小东西看的都是什么书呀?不对,她不是没有上过学吗,怎么会看书?“你识字?”
许仪赏了他一记白眼,“我不会看图画呀。”
刺客:……
……
景宁宫的瓦面上,一大一小两个人坐在瓦面上仰望着黑色苍穹,默默地在数着星星。
景宁宫僻静,刺客把许仪带到这里来,不容易被人发现。
许仪数了一会儿星星,数不清,便放弃了再数星星,然后小心地站起来看着景宁宫院落里的一片片菜地,虽然是夜晚,她也能看到她的菜地上还长着她以前种下来的菜,至于菜有没有死,她则看不清楚,不过能看到很多菜花,想必没有全都旱死吧。
“还是景宁宫好呀。”
许仪重新坐下来,满是怀念地说了一句,“这里安安静静,虽说堪比冷宫,却远离了是是非非。”发生天大的事,都不会轻易连累到景宁宫。
刺客不语。
“刺客大哥。”
“嗯。”
“这十几天里你有没有加强练武,你的内力有增厚吗?要不要我去寻棵千年人参给你吃了好增加内力?”
刺客偏着头锁着许仪还胖乎乎的脸,她的肤色当真的白嫩,就算是在黑夜里,以他的内力也能把她看得清清楚楚的,就是因为看得清清楚楚,他就忍不住想捏捏她的脸。想着的时候,他就真的做了,很不客气地用两只手去捏着许仪的脸。
许仪当即拍开他两只放肆的大手,瞪着他骂:“你就欺负我,别以为你戴着个银面具我就不能捏回你了,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我会撕下你的面具,狠狠地捏回你的脸。”
刺客被她气呼呼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
每次扮作刺客与她相处,他倍感轻松,压在他身上的担子似乎都飞走了,而私底下的她也让他发现了很多平时发现不到的惊喜。
“你刚才想说什么?”刺客笑完后,好心地问着气得正用手指戳他肩膀的许仪。
许仪哼了一声,别开脸,“懒得理你。”
小东西还生气了。
刺客,也就是楚煜皇帝,伸手就把他的小皇后抱了过来,吓得许仪当即挣扎,还狠狠地咬了他的手背一口。
“哎哟,小东西,你是狗吗?”
楚煜吃痛,松开了他,看着被她咬过的手背,两排牙印极深,她真是往死里咬他呀。
“你再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就咬死你。”
楚煜:“……咱们的关系,你不是早就习惯了吗?”他们是夫妻呢。
虽说还没有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也抹不掉夫妻关系,他愿意亲近她,她该高兴才对。好吧,他现在是以刺客的身份接近她,想到她私底下那么好玩,他都有点吃自己的醋了。
“咱们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