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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同行,失敬失敬,在下楚钰,鲁人,经营药材事物。”郑钰铭迅速站起,朝着赵轩还礼。他借用了楚朝辉的姓,自己名字中的一字做姓名。
“说来是缘分,鄙人是初次来祁门山收购货物,人生地不熟,只听人说起祁门山猎户有皮毛待售,便鲁莽而来,如果不是看到贵商队留在路边岔道的骡车痕迹,楚轩和护卫伙计们就要露宿野外,承受凄雨寒风之苦了。”赵轩对初次相见的郑钰铭很有好感,存了相交结的心思,因此言语带了浓厚的感激意思在里面。
“在下也未来过此处,只是雇了当地一壮士作向导,才找到此处避雨。得阁下赞誉有愧,在下只不过是借花谢。。。借他人之物做人情,真要感谢,咱们得一起感谢这伐木场的原主人才对。”郑钰铭本来想说借花谢佛,说到佛字,忽然醒悟大秦根本就没有佛,连忙缩住口改用通俗说法。
“不错,我们是要感谢原主,让我们免遭雨水浇顶之苦。”赵轩欣赏郑钰铭的坦然诚实。“不过梁某还是要谢过楚弟的相让。”
“梁兄客气,吾看兄身上都已潮湿,不如到火堆旁烤干。”对方善意,郑钰铭也热情相邀,示意马仁拿一张简易木凳放在火堆旁给赵轩坐下。
“那梁某就不客气了。”赵轩爽朗一笑,大步向火堆旁的木凳走去。
就在赵轩快走到郑钰铭身边的木凳时,木头‘忽’地一下,窜到郑钰铭前方,拦住赵轩,对着赵轩摆出攻击模样。
赵轩停住,跟木头人狗相持。
“木头!过来!”
郑钰铭尴尬一笑,他不知道木头为什么性格大变,原来在二十一世纪,木头只在晚上才非常警惕,白天到别墅去的人如若不是举止怪异,木头不会发出警告的吠声,自被蓝光传送到大秦后,木头变成对主人之外的任何人都有警惕之心,特别是对身材高大的人,木头的反应更加厉害。
郑钰铭觉得,应该是最初楚朝辉对他的劫持、蓝光的出现,木头由大狗变小奶狗的生理变化,才让木头性情大变,变得特别护主,也特别记仇。而赵轩酷似楚朝辉身形的外表,触动了木头那颗敏感的狗心。
木头听到主人命令,‘呜’地一声,心有不甘,不过对主人的忠诚,让它顺从地跑到主人身边,蹲在郑钰铭的脚旁。
“这狼狗很英武。”看到如此忠心护主的狼狗,赵轩点头称赞。
郑钰铭宠溺的顺了顺木头背部的狗毛。“木头刚长大,有点孩子脾气。”不错,长了十四年,才刚刚再次成年,返老还童说的就是木头。
木头在外面警戒,身上的狗毛给雨水打湿了。木头被主人一关照,温顺的躺在主人脚边,趴在自己的狗爪上假寐,微闭的狗眼注意力却不离赵轩左右。
赵轩走到火堆旁,好奇的看了看马仁为他打开的折叠式简易板凳,这种板凳凳面蒙着兽皮,作支撑木□叉,不用时可以收起,方便携带。
“来点清茶否?”火堆上罩着铁架,铁架上搁着一个铜壶,铜壶中是伐木场旁边的山泉水,赵轩坐到板凳上的时候,这水已经烧开了。
“多谢!”赵轩一坐到火堆旁,感觉浑身舒服多了;如果有杯热茶,那当然再好不过。
马仁麻利地取来茶具,为两人泡上热茶,泡茶的茶杯是竹管制成。郑钰铭这趟出门在外的用具以牢固方便携带为主,像玻璃瓷器等用具因为行路颠簸会损坏,都被剔除在行李之外,而郑钰铭对金器银器器皿无爱好,因此野外饮食用具大都用了竹、铁、铜等材质。
赵轩捧着竹杯,对郑钰铭的商人身份有所肯定,他以为,这队商人虽然乘骑高级,但用具很符合经常在外行走配置,而用具的不奢侈,更证明了郑钰铭普通商人的身份。
赵武宰伯耀跟随到破房大门处,瞥见破屋内只有郑钰铭一人在内,便停住了脚步,只站在破房门口观察周围情况。郑钰铭的外表让人生不出防备之心,武力值与文武全才的赵轩相比,伯耀对自己主公更有信心。
赵国见过郑钰铭的只有赵轩的舍人武铣,武铣面见吴王笙群臣时,也很惊讶郑钰铭面容俊美。不过对相比容貌出众的郑钰铭,武铣对同样外表出众的楚朝辉印象最深,楚朝辉在那次会面中,唱了主角,对赵国的咄咄逼人姿态,让武铣记忆深刻,武铣回国向赵轩禀报时,对楚朝辉描述最重,郑钰铭特意表现出的谦和,给武铣以温润柔和之姿。武铣回来给赵轩描述时,郑钰铭就是一位谦谦美人。
对于美人,伯耀和赵轩一样,都认为美人是娇弱的,应该深藏在庭舍之中,不应出现在荒山野岭。而郑钰铭修长挺拔的身材,跟柔弱一点边都搭不上,第一时间,伯耀和赵轩都没有将眼前的俊美商人跟郑钰铭这三字联系到一起。
马仁为郑钰铭和楚朝辉倒好茶,便退到门外,对着观察四周的伯耀邀请:“这位好汉,请随在下前去看下房子。”
“有请!”伯耀连忙抱拳领情。
马仁领着伯耀到了西首,指着西侧两间房子:“这两间房屋由你们使用。”
“多谢!”伯耀弯腰供了下手表示谢意,回头招呼护卫将行李搬进破屋,破屋角落有个破洞,不过因为风向问题,打进的雨水并不太多。赵轩这队人马出门没有携带帐篷,野外露宿时,赵轩住在行队的一辆马车上,其他护卫都是就地起个火堆,就在火堆旁边打地铺睡觉,如今外面有雨,能找到一个档风雨的地方,对于露宿的人们,实在是万幸。
“这伐木场之北,有条大溪流,溪流水清澈,可以饮食。”马仁又告诉伯耀取水处。
伐木场之所以建在此处,跟北部有大溪流有关系,伐下的木材运输不便,溪流源自祁门山,从西往东流,将原木扔到溪流中,溪流会将原木运送到下方河道交汇处,从那用马车运到城池使用,溪流帮伐木场主节省了一半运力。
伯耀对于马仁的善意,一一领情,对这队商队的防备之心也随即降低。
郑钰铭招待赵轩的茶叶是炒制的茶,茶水清香袭人,口味凉甜,赵轩很喜爱。
“此茶不错,是鲁国特产吗?”赵轩饮的茶都是煮的,这种直接用开水泡制的茶叶没见过。
“这是吴国蔚山特产,在下家中的商队前去贩货时购得。”
郑钰铭携带的茶叶是今年的春茶,是鹰部落在周围山上采得烘制好后,拓雄派快马送到康城献给郑钰铭饮用的。余奎代表郑钰铭,将制茶技术转让了鹰部落,和鹰部落合开了制茶公司。鹰部落去年冬天,将周围山丘上的野生茶树移栽到了一处,又嫁接了茶树苗,三年之后,茶叶公司会有大批茶叶可以对外出售。
“蔚山特产啊!”赵轩眼睛微眯,蔚山这个地方很触动他的神经。“楚弟可曾到过那地方?”
“未曾,在下也是初次被家中派到吴国采买货物。”郑钰铭撒谎撒得很自然,这套说辞出发之前就定好了版本。之所以选择鲁国,是因为郑钰铭对周成的家乡比较了解,郑钰铭的语言带了了普通话音,而鲁国的语言也有普通话音。
“听说那地方有许多新奇货物。”赵轩已经派人调查赵国市场上许多奢侈品的来源,许多线索都指向蔚山。
“不错,蔚山南埠的锦帛很精美,家中栽制衣物布料都购自那里。据说陶瓷、四轮马车都出自那里,梁兄如果有兴趣,可以去那采购。”郑钰铭这队人马一切用具都出自南埠和山谷,怕有人分辨出来露马脚,索性就给个来源原因。
如今南埠有整个吴国可以依靠,再不怕肖小窥视,郑钰铭想让南埠蔚山的工业品销售到大秦各处,当然得为那里的商业品做宣传。
“哦,梁某以后定会前往。”赵轩心一沉,吴国蔚山的产品连远在鲁国的商人都知晓,看来不可小视。
就在两人谈话间,大牛拎着一网兜鱼进来。“大人!看大牛到后面溪水中捕捉到什么!”
鱼网是用麻纤维制作,麻纤维吸水易膨胀,潮湿时易腐烂,这样的鱼网用上三天,就得晒两天太阳,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成语就是这样来的。
“。。。”郑钰铭抚额,大牛这是在作死?喊大人不是在出卖他身份?
大牛嚷嚷完,瞥见一个陌生人坐在郑钰铭身旁,再见郑钰铭用手抚额,醒悟自己失言。
“大人,咦!这位大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大牛虽然失言,不过他补救也快速,随即对着赵轩也这样称呼,他扮演的角色是他本来身份,一个山民粗鲁不识礼仪,对人乱用称呼不奇怪。
“冒冒失失嚷嚷什么?快来跟客人见礼。”郑钰铭一手摁住见到鱼就跃跃欲动的木头,一边呵斥大牛,转头对着赵轩解释:“这位是在下商队雇佣的向导,是此地山民,不识礼数。”
赵轩初听大牛喊郑钰铭‘大人’,心中微疑,不过大牛后来对他的称呼消除了心底疑惑。
“无碍!这位壮士直率。楚弟不要责怪于他。”
“见过大人!”大牛拎着鱼兜就对赵轩行礼,他觉得自己反正也称呼错了,索性错到底。
“免礼!”赵轩有话要大牛相告,对大牛态度异常和蔼。“听说祁门山有位大贤,壮士可曾见过?”
大牛听到眼前的商人突然问起大贤,不由警惕,他朝郑钰铭看了看,发现郑钰铭朝他点了头,暗示他如实说话。
“当然知道!祁门山脚底有谁不知大贤的!我还帮大贤砍过柴呢!”
“哦,能于我说说大贤的事情吗?”赵轩高兴,能从当地居民嘴里知道大贤情况,有助于他更加了解大贤。
“大贤是九年之前来的祁门山,俺只知道大贤姓公孙,公孙大贤来此地居住后,帮着周围百姓制造水车车水灌溉,下雨刮风提前告诉俺们。。。。”大牛最喜欢说大贤的事情,既然郑钰铭让他不需要顾忌,他便如以往那样大说特说。大牛详说时,赵轩听得非常专注。
郑钰铭抿着茶,细细观察赵轩神态,赵轩的举止有种上位人特有的气势,而赵轩对大贤的特别关注,让郑钰铭起了疑心,大牛曾说过,有许多的一方权贵来请大贤出山,莫非赵轩就是那一方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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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轩的护卫搬好行李;搭好马厩;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赵国人抵达伐木场时,雨已经下得很大;他们无法从野外获得干柴火,晚上做饭取暖的木柴还是黄钟带人送来的。赵轩感激之下,命伯耀从行李中取出一条鹿腿送到郑钰铭这边表示感谢,郑钰铭将烤好的鱼肉装了两盘让大牛端过去还赠,一时之间,两个商队的人友好交流;相处融洽。
众人用过晚餐;时间已是九点多钟,在大秦,人们在这个时间习惯上床休息。这破屋中的人,白天忙于赶路,到了此时都觉疲惫,伯耀和马仁协商好晚上同时派人在破屋外值守后,大家便各在自己的地盘休息。
“大人!”马仁将破屋周围巡视完一遍,回到破屋钻进郑钰铭的帐篷。
“发现什么情况了?”郑钰铭靠在靠枕上,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一边,马仁的脸色很严肃,一看就是发现什么异常的样子。
“那梁轩来历不凡,卑职刚才到外面巡视,看到梁轩的坐骑头颈高昂,四肢强健,全身毛发乌黑发亮,无一丝杂色,实在是万里挑一的好马,非普通客商能拥有。”
马仁在伐木场小道见到赵轩,赵轩的坐骑被雨水打湿,马匹外表狼狈,马仁一时之间没看出那马的好坏,刚才举着松明火把巡视时,火把照到赵轩的坐骑,那坐骑身上马毛已经干爽,在火把照射下发着亮幽幽的光泽,马仁端详那马是越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