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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涧仁耸耸肩:“不管别人怎么看,既然直销真实合法的存在,而且的确能够聚集起巨大的财富,那就值得你去理解为什么别人能成功,而传销只能躲在那些小区里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根据我的所知,直销是国家严控牌照的模式,迄今也只有几家大公司有许可。但其中有什么值得借鉴的东西,发掘人性赚钱的原因,你做过传销,好好思考一下,如何不做传销,不是直销,但能利用好这个营销工具,真真切切的卖出产品赚该赚的钱,这对你才是个考验。”
曾经无比信任或者说强迫自己信任传销的赵子夫脸色有些潮红。这是过于激动的前兆,口齿都变得不清:“可……可我担心……担心……”
石涧仁学宋青云的动作角度。也拍拍对方肩头:“你知道传销的恶毒和可怕,那就是利用穷人想赚钱想改变命运的动力来坑人。如何正确的使用这种动力,真的帮助很多人赚钱,这就是你要思考的东西了,现在……你已经能理直气壮的说你解决了温饱,可以把老婆接到这里来一起享受家庭温暖了对不对,想想那些当初跟你一样做传销的人,你还愿不愿做传销骗人?”
这家店投资十来万,几乎都是石涧仁给的钱,还幸好是在地震前就全部完工了,不然到现在石涧仁几乎穷得叮当响,没准儿还得找奶茶店借钱,然后打一开始,租店的合约、申请工商执照全都是用的赵子夫自己的身份,最多有些不容易申请到的,用海燕商贸公司的出面过了一下,品牌所有权之类挂在公司名下,这家店现在说好每个月一半的盈利先还债,可现在这么看起来,真的要不了几个月,赵子夫已经是个月入轻松过万的成功店主了。
能赚这个钱,还做什么传销啊!
说完石涧仁居然也没细看什么店里的情况,转身就走了,留下赵子夫跟喝醉了酒一样站在那摇摇晃晃,几乎看不清那个年轻人的背影走上那架黑色的轿车离开,好半晌,转头看着灯火通明的蓝色店铺,好像如梦似幻,又好像最近两个多月的努力忙碌是个神经质的幻觉,原来自己真不是一无是处,真不是只有麻醉欺骗自己,忽然觉得脸上有些老泪纵横,又很想找人倾诉,混乱的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到路边有些徒劳的:“喂……石总……”
可石涧仁早就走了,他再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转了几圈,连庄成栋那死对头都想过,最后真的跟升温的锅炉一样,感觉眼睛鼻子都在呼呼的冒着热气,冲进店里手有些颤抖拿起那部座机拨打了最熟悉的那个电话,等了好几声才听见深夜的宿舍楼门房不耐烦的声音:“谁……啊,这么晚了!”
小地方的确入睡时间普遍偏早,不像这大学周边还是热闹的时分,还有几个女学生居然探头探脑的走进来:“啊?这家店这么晚都开着的?看看,看看,白天太挤了……”
赵子夫没有做手势招呼也没有驱赶,而是紧张的捧着电话:“我……我找陈淑芬……3楼的陈淑芬。”
对面有些睡意的哦一声,但片刻就反应过来小心:“赵……老师?”
赵子夫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听过这个称呼,眼眶更热了:“对!是我,我赵子夫,我现在在江州上班,我想找淑芬,我想接她到江州来住……我没有做传销了!我在一家化妆品公司上班,老板人很好,很照顾我,也很照顾小倩,我现在能赚钱了,我有工商执照,真的……”
其实他不在乎那边是谁,关键是他真的很想有个人听自己倾诉。
可惜那该死的老板,自己已经转身走了,转到北门店接了等在这里的林岳娜送她回家,这边就很简单,讨论一下销售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冬季到来产品是不是需要有什么变化,自己前些日子从奶茶店这边抽了点资金可以用化妆品店的钱来补上。
林岳娜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工作上,舒服的在副驾驶蹦跶了几下,又要求石涧仁停车自己换到后面座位,摆足了老板的派头享受一下,还很懂行的把中间扶手放下来做慈禧太后状拖长声音:“小仁……咋……”然后自己笑得就前仰后翻了。
石涧仁完全不懂她的笑点在哪,无辜的从后视镜看她,林岳娜还指挥他顺着老厂区工人俱乐部那边走,不少下岗工人在那边喝茶消磨时间,这胖姑娘非常嘚瑟的在各种目光中下车对石涧仁做飞吻告别:“亲爱的……回家打电话!”
有毛病!
结果第二天一早,接了纪若棠上车来,立刻柳眉倒竖:“谁!昨天晚上你到哪里去鬼混了!这么浓的廉价香水味!什么臭女人……”
看那呲着小白牙的架势,要是石涧仁一句话不对,她立马儿就能扑上来咬脖子!
喂!这是真的有病!
243、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石涧仁真是临危不惧的好同志,气定神闲:“喏,你看到的和你认为的,到底跟真相是不是一致呢?你这么想肯定没错,但作为一个领导,这个时候暴躁只会让你错上加错,但冷静却会让你寻求事实的真相,哪怕我是在说谎,你也能敏锐的判断真假,而不是被自己的主观情绪带着走,对不对?”
纪若棠先把所有车窗连同天窗都打开,然后才气呼呼的抱着手臂侧身面对石涧仁正式:“好!你现在可以开始解释了!”
石涧仁不慌不忙的从20块开始说,连同宋青云跟自己怎么认识的也讲,甚至连耿海燕的出场都没省略,才说到去酒吧写字,纪若棠已经嘟着嘴:“冷!风大,把你的西装给我披着!”她可是穿着裙装,之前充满距离感的抱手臂已经变成因为冷缩成一团。∽↗,
石涧仁啼笑皆非:“关上车窗不就行了!空调这么暖和。”说是这么说,还是靠边停车脱下自己的西装递过去。
纪若棠脸上已经变成清丽的笑容了,满带喜悦的把西装两边交叉拉紧,还低头嗅了嗅又皱眉:“这衣服不能要了,关上窗就没法吹掉这味儿,你昨晚在哪睡的?衬衫有点皱。”
石涧仁无所谓:“后面座位啊,开回电视台附近等电话,懒得再开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估计柳台长那么繁忙又热心工作的人估计会住在电视台附近。”结果果然没错,一早直接就在电视台接人。
少女的感动也来得莫名其妙,使劲鼓着腮帮子含含糊糊:“阿仁……我,错了……”想伸手过去拉驾驶员的右手撒娇,石涧仁机灵的把双手都放在方向盘上紧握:“你牙齿错了。”这是在码头听过的一句俏皮话,很不屑对方的认错。
纪若棠立刻扑到驾驶员身上使劲呲着牙娇笑:“错了?你看看我的牙哪里错开了?”声音更是好笑。但那股带着少女清晨的口齿清新香味倒是让石涧仁没一肘子打开,无奈的把车又靠边,不过纪若棠看他要靠边就弹回去咯咯咯的笑:“好了,继续说,后来怎么样。”
没想到石涧仁真的有点贱:“喂,你这么就信了?万一刚才我全部都是编的呢?你应该保持一种姑且怀疑的谨慎态度才对啊。因为还没有得到任何证实啊。”
纪若棠不笑了:“真的,阿仁,其实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这世上也许谁我都不相信,其实只要你解释,我都相信是真的,因为你根本就不屑于对我在这种事情上撒谎,对不对?”
石涧仁帅气的打了个响指:“也对,我们之间应该相互信任。你能随时保持这种清醒就好。”
纪若棠喃喃的做自我检讨:“我只要看见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就难以控制的立刻脑子发热,真的,我都难以控制,就算明知道你跟她们没什么,所以……你以后不许跟柳阿姨说话!她可是烈属,她丈夫牺牲在边境战场上了,一直没改嫁。你敢招惹她就是犯********!”
啧啧,光是自己说说。少女的语气就又变得激烈起来。
石涧仁又想拿头去撞方向盘:“怎么可能!改改吧……真的,要不我只有走远点,你大多数时候是很让我觉得有潜力又有惊喜的,可唯独在这个事情上,改改,尝试改变自己。”
纪若棠不说话了。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石涧仁接着把酒吧之后的细节都讲出来,纪若棠都有些漫不经心,可天资放在那的,石涧仁说的也许她只分了很小一部分思维,依旧记得很牢。走过总经办就叫了个助理安排去利物浦酒吧联络那位叫小泽的人,并且跟假日酒店餐饮部的人跟进,另外叫做名片的人来办公室,最后喊总经办的主管文助理一起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披着石涧仁的西装,少女堂而皇之的挽着白衬衫男人穿过酒店,让所有知道这俩一夜未归的员工更坐实了小白脸颇得恩宠的思路。
文助理估计也觉得是这样,对石涧仁躲躲闪闪的瞟了好几回,却没想到纪若棠放两人进来以后,亲手关上门摘下西装扔垃圾桶:“阿仁跟你谈,我去洗个澡换衣服……”说着踮起脚尖亲一下石涧仁的脸,施施然的转身到书架门后的休息间了。
石涧仁在这个时候真不太好躲开,只能借着到旁边泡了两杯参茶调整脸上表情:“坐吧,文姐,无论从年龄还是资历上来说,我跟小棠都该叫您文姐,甚至辈分更高点,但听说城里女性都喜欢喊得年轻一些。”
文助理笑了笑,但有点生硬,看转身过来的石涧仁去了沙发那边,才选择在单人沙发上坐下。
石涧仁放下茶杯,却出人意料的从背后拉了张会议桌边的转椅过来,反着骑跨在椅子上,双手叠在椅背上跟文助理说话:“您今年四十八岁,孩子已经上大学一年级,听说还是名牌大学,对吧?”
正常的办公室商务谈话,会有人这么坐么?
对于已经在职场混迹了二三十年的文助理来说,脸上的诧异是想掩盖都很难的。
理论上来说,敢这么坐着谈话的女人绝无仅有,因为太过粗鲁不雅,而男人除了脑子缺心眼啥都不懂的新人,还有少数不拘小节的创意团队之间会这样,那就只有一些强势老板,真正掌控局面,认为这里就是他自己地盘,非常自信的局面掌控者,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坐着,而且有点像古时候男人骑马的气势汹汹,很大男子主义的风格。
可偏生面前说出来的话却相当亲善。
就凭这句话,也不是缺心眼能说出来的对吧?
文助理好像忽然才意识到这个脸上经常带着贱贱傻笑的年轻人,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对……谢谢石先生关心。”
没想到石涧仁脸上表情没变,内容却陡转直下:“胡总已经跟我单独谈了谈,从目前的情况看,你做了些不太光彩的事情,也许你认为你没错,但我还是希望你能亲口告诉我发生了些什么,同时我也保证会尽可能你只是平静的离开公司,而不是让我来采取一些其他手段,因为我不想你的孩子看到他母亲不光彩的那一面。”
可能连躲在里面门缝悄悄听的纪若棠都吃了一惊。
光凭声音她真的很难想象石涧仁会这样开门见山,又连蒙带诈的直接把事情拉到几乎没有回旋余地的地步。
万一要是他那点看人叛变的目光错了呢,万一对方不是跟胡总,万一对方……
没有万一,就好像石涧仁曾经教授给纪若棠那些小花招一样,对于鉴相的谋士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