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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姨拍着胸脯:“您怎么走路也没声的?”
王璐一夜失眠,到了早晨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她披头散发地走到沙发边坐下,喝了口水:“刚才在楼下他跟你说什么了?”
陈姨说:“陆先生真是好人,对您没的说。”
“刚才他跟你说什么了?”
“哦,也没什么,就是他周末要出差,让我搬过来临时照顾你一下。”
王璐倏地抬起眼:“他周末要出差?”
“对啊,他没跟您说吗?”
“还没……”王璐若有所思地说。
“那可能还没来得及说吧。对了,您早上想吃点什么?”
王璐站起身往卧室走:“随便吧,没什么胃口。”说着把自己关进了卧室。
“王小姐,吃点东西把药吃了吧?”
王璐没有回话。陈姨又叫了一声:“王小姐?”
这一声换来了王璐的不满,她答应了一声:
“我没病!”
“可是陆先生说……”
王璐恶狠狠地打断了陈姨:“他才有病!”
陈姨站在门口一阵感慨:陆江庭那么好的人,怎么摊上了这么个女朋友?
因为宁时修和许冬言周末都“没空”,温琴和宁志恒原定的家庭旅行只能暂时搁浅,这就方便了宁时修和许冬言的二人旅行。
周五一下班,两人就去超市准备第二天出门带的东西。零食日用品选了一大堆,出门结账的时候,宁时修的电话突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心里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接起来听了一会儿,对电话另一端的人说:“好吧,那我明天去。”
见他挂上电话,许冬言有点急了:“什么情况啊?”
宁时修叹了口气:“看来这周没办法出游了,明天要去开个会,跟下一个项目有关。”
“怎么周末开会?”许冬言忍不住抱怨。
“这不是常有的事吗?”宁时修掐了掐她的脸,“不去不行,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那明天我怎么办?我都说了要去参加婚礼。”
“要不……你约个朋友出去逛逛?”
“不想去。”计划临时变动,任谁都会有点不爽。
宁时修继续哄着她:“这样吧,你明天白天约小陶去逛逛街,晚上我那边结束就去接你。”
许冬言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了,她看了一眼一整车的零食:“那这些东西呢?”
“买啊!都是你爱吃的。”
第二天宁时修早早出门去加班。到了快中午的时候,许冬言也佯装着去参加婚礼。她和小陶约在了城中心的一家商场,去商场正好要路经陆江庭原来住的地方。出租车经过时,许冬言有意无意地朝着那扇她熟悉的窗子瞥了一眼。她原本以为还会是老样子,没想到窗子竟然是开着的,浅绿色的薄纱被风轻轻掀起,露出了窗台上一盆小小的盆栽。
许冬言以为自己看错了,不由得趴在车窗上再三确认,直到那扇窗子完全消失在视野中,她才坐回了位置。
她怔怔地发着呆:他回来了?不是说短期内都不会回来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是出差还是其他什么事?
她胡思乱想想了一路,以至于见到小陶时还有点心不在焉。
小陶问她:“怎么了?”
许冬言却问她:“你们那儿最近有陆江庭的消息吗?”
小陶想了想,“没什么特别的消息,他之前说要结婚的,后来也没消息了,不知道是没通知我们这边还是日子没到。怎么,你都有了宁时修了,难道还惦记他呢?”
许冬言瞪了小陶一眼:“别闹。”
小陶挑眉看她:“那你怎么还这么在意他?”
许冬言无奈:“我是放下对他的感情了,但我又不是失忆。他毕竟不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我多在意他一下,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小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好像有道理哦。”
又逛了一会儿,许冬言提议说:“要不去看场电影歇歇脚?”正好小陶也走累了,两人就买了票和爆米花进了电影院。
刚找到位置坐下,许冬言的手机响了。她一边往嘴里塞着爆米花,一边漫不经心地掏出手机,当看到来电人的名字时,她不由得愣了愣。
来电铃声一直在循环播放,小陶推了推她:“快接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反应就是用手挡住手机屏幕,不过小陶似乎并没有留意到来电人是谁。她按了接听键,捂着听筒出了影厅。
“冬言?”
“嗯。”
“我到B市了。”他果然是回来了。
明明只是时隔几个月,可她却觉得他似乎已经走了很久。沉默了片刻,她问:“那还走吗?”
“过几天就走。”
“哦……”接下来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陆江庭再度打破了沉默:“你……晚上有空吗?
“什么?”许冬言很害怕误会了他的意思。
他继续说:“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虽说他对她而言曾经是很重要的人,虽说放下一个人要有一个过程,但是适当的在意可以理解,再见面的理由她却实在是想不出。于是她拒绝了:“改天吧,今天我约了人。”
电话里的陆江庭似乎有些失望,失望之余还有一点点意外。但他还是很温和地笑了笑:那好,过几天我提前约你,希望到时候你能留点时间给我。”
他说得这样客气,她也只能说:“好。”
挂上电话,陆江庭在窗前站了一会儿。风很大,从敞开的窗子猛然灌人,险些掀翻窗台上那盆小盆栽,陆江庭却浑然不觉。
他听得出,她在疏远自己,这本正是他想要的吗?可是为什么心底里并没有那种如愿以偿后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只剩下一阵失落呢……
这时候手机再度响了起来,是陈姨。
他接通电话,陈姨啰啰嗦嗦地抱怨着:“陆先生啊,我是没办法了,王小姐总是不肯吃药。”
陆江庭沉默了几秒:“陈姨,我可能要晚几天回去,能否麻烦你多照顾璐璐几天?”
“这倒没什么问题,但她不吃药怎么办?”
“她在你身边吗?”
“她在隔壁。”
“把电话给她。”
“那您等一下。”
电话里,听到王璐和陈姨争执了几句,大概是王璐怪陈姨多嘴。争执完,王璐还是接了电话,他听得出,她的情绪依旧低落:“你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
“你让她走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那谁给你做饭,谁照顾你呢?”
“我自己可以的,以前我们在美国时不都是我做饭吗?”
“可是现在你病了,需要更多的时间休息。”
王璐沉默了片刻突然大叫:“你不就是想找个人看着我吗?”你凭什么这么做”你凭什么!”
陆江庭平静地等着王璐发完脾气,缓缓说道:“如果你想出去逛逛就去吧,但要让陈姨跟着,有人在你身边我会放心一些。”
王璐沉默了几秒,突然大哭出声:“陆江庭,求你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放过我吧!”
陆江庭静静地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哭声,过了好久,她也哭累了,他才再度开口,声音依旧无比平静:“就是因为这么多年的情分,我才不能不管你。”
“管我有什么用?我要你爱我!”王璐几近歇斯底里地叫道。
陆江庭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吃药吧,按时吃药,你会好起来的。”
刘江红,也就是陆江庭的母亲,脑袋里长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瘤,经过专家会诊后,院方通知家属,需要尽快进行手术。陆父陆成刚这才给陆江庭打了先前的那个电话。陆江庭回到B市后,立刻安排母亲办理了住院手续。到打电话给许冬言的前一刻,手续才刚刚办妥。对于母亲的手术,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很想找个人说说,而他能想到的人只有许冬言,不想却被她拒绝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关上窗户,回房间找了一些日用品,又赶往医院。
医院里随处可见生离死别的场景,陆江庭心里原本就有的那点小小的不安在一点一点地扩大。他一直陪着父母坐到晚上,直到吃过晚饭。陆成刚劝他早点回去休息,毕竟后面耗费体力的事情还多的是。
陆江庭觉得这地方让人透不过气来,也就没有推托。安顿好父母后,便从医院离开。然而,车子出了医院停车场后,他却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朝着宁时修家的方向驶去。
第五章 误会
“在漫天风沙里望着你远去,我竟悲伤得不能自已。”
————乌云冉冉
宁时修刚洗过澡,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陆江庭开门见山道:“我在你家楼下。”
十分钟后,宁时修上了他的车,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
“回来什么事?”宁时修隐隐感觉到,陆江庭此次回来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如果是一般的出差或者休假,他没必要专程来找自己。
果然,陆江庭沉默了片刻后说:“我妈病了。”
宁时修倏地抬眼看他,但很快又移开了目光:“哦,你来找我又是什么事?”
“我希望你能去看看她,她虽然没说,但我知道她很想见你。”
“想见我?我无非就是她老人家一个十几年没见面的远房亲戚,见不见,又有什么重要的?”
当年宁时修的母亲未婚生子,成了全家人的耻辱,姥姥姥爷包括这个大姨在内的一大家子人从此就与他们断了联系。他一直都想不明白,既然是亲人,为什么能那么狠心?难道面子比亲情更重要吗?
后来他在学校里认识了长他几岁的陆江庭。少年的芥蒂心没那么强,他们两个当时特别合得来,也就抛开了其他想法。那时候宁时修以为陆江庭跟母亲家其他人不同,还是有人情味的,直到几年后刘玲的事情发生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多可笑——正所谓不是一家人,哪儿进得了一家门。陆江庭跟其他人一样,都是冷漠自私的。
其实早在来之前,陆江庭就知道宁时修会拒绝,但是在医院的这一下午让他意识到了很多。没有绝对安全的手术,更何况不是个小手术,所以母亲上了手术台能不能下来都不一定。而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小姨,小姨去世后即这种遗憾就转移到了宁时修身上。想到这些,他才决定来一趟,哪怕明知道宁时修会拒绝自己。
陆江庭叹了口气:“是垂体瘤。她几天后就要上手术台了,你也知道,手术都有风险……”
陆江庭没有再说下去。
宁时修却说:“我妈都没了二十几年了,她走的时候,身边除了我和我爸可没有别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已经不用多说。当年小姨的确可怜,陆江庭也很搞不懂姥姥姥爷的做法是为什么。但是宁时修都这样说了,自己又有什么理由继续说服他?
宁时候看着陆江庭下了车,看着那高大却略显孤单的背影一点一点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回到家,宁时修看到宁志恒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走过去,坐到父亲身边。
宁志恒看了他一眼:“出去干什么了?”
“没什么。温姨和冬言呢?”
“在房间吧。”
宁时修点点头:“我记得,我妈生日快到了吧?
“嗯,到时候咱父子俩去看看她。”
宁时修想了想说:“爸,您还怨姥爷他们吗?”
宁志恒一听这话,不由得叹了口气:“有时候我也在想,也不能全怪你姥爷他们,也可能是我害了你妈。”
“您怎么这么说?”
宁志恒笑:“毕竟你姥爷当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那个年代出了那种事,他脸上当然挂不住。再加上你爸我当时也没什么出息,谁看了都会认为是我癞蛤蟆吃了天鹅肉。如果换成是我女儿这么不开眼,我也会不高兴的。假如你妈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