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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向前看了。
她站在窗前深吸了一口气,一抬头正看到对面的一扇窗子亮起了灯。窗子里,陆江庭似乎刚从外面回来,他疲惫地脱掉外衣,又将衬衫的衣扣解开两枚,然后就那样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她这才发现,原来他们离得这么近,也意识到,原来这过去的一年,她竟然从未留意过对面的那扇窗。既然她能如此清晰地看到他,那么他是不是也能很清楚地看到自己呢?
许冬言正在出神,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两下,是一条新短消息。她打开一看,竟然是来自陆江庭的:“在看什么?”
她倏地抬头,正看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窗前,正朝她微笑着。
偷窥被抓个正着,她尴尬地笑笑,低头回复短信说:“看星星。”她看到对面的陆江庭低头看着手机,脸上似乎还挂着笑。
她想了想发了一条信息岔开话题:“你是今天刚从B市回来吗?”
“很累吧?那早点休息吧。”
陆江庭没有抬头,似乎在回复她短信。过了好一会儿,她收到他的信息:“我不想休息,就是想你。”
看到短信,许冬言吓了一跳,险些把手机掉在地上。她不确定地抬头看向对面,陆江庭还是那副笑容和煦的样子。她正不知道要怎么回复,却看到他拿起手机朝她晃了晃。电话响了,是他打过来的。
许冬言慢吞吞地接通电话:“你……是不是发错了?”
陆江庭似乎在笑,笑得有些疲惫:“如果你希望是错了,那就是错了。”
这话什么意思许冬言的脑子一下有些转不过弯来。
陆江庭继续说:“冬言,你不会真看不出来吧?”
“什……什……什么?”
陆江庭笑意更深:“你终于又和从前一样了。”
许冬言有点不确定,难道是他母亲的去世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些来了?
“江庭,你是不是太累了?”
陆江庭叹了口气:“是啊,表现了这么久,你都没看出来,我真是累了,所以干脆直说好了——冬言,我喜欢你。”
许冬言的脑子一片空白。她呆呆地举着手机,看着窗子对面的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陆江庭笑:“怎么了?是太惊喜了还是不知道要怎么拒绝?”
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你明明说过不喜欢我……”
“我说过的话我一定会记得,这个我没说过。”
许冬言想了想他拒绝自己的那一次,好像的确只说过没有缘分之类的话。倒是宁时修告诉她:陆江庭或许是不爱她,或许是不够爱她。
等不到许冬言的答复,陆江庭叹了一口气说:“对不起冬言,如果我以前伤害过你,我说对不起。但是我不想再骗自己,也不想再隐瞒你: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我知道我错过很多次,也不指望你的那扇门还会为我留着,但我希望你还能给我一个重新开启它的机会。”
听着他一字一句的表白,许冬言的心情渐渐从惊讶趋于平静。
许久以前,她所有的注视都属于对面的这个男人,可是时过境迁,她爱过另一个人,心里住过另一个人,而心里的那扇门能否再为他开启,她自己也说不准。但是此刻,她至少是感激的,感激他没有在她刚刚结束上一段感情的时候对她说这些,而是选择在一个双方感情都已沉淀下来的时候表白他对她的感情。她想,如果自己现在做出什么选择,至少是冷静的,也更可能是正确的。不像当初她和宁时修,开始得稀里糊涂,也结束得稀里糊涂。
两人只隔着几道墙,听筒里静得只有嘶嘶的电流声。
看到她投向自己的目光,陆江庭继续说:“这些话原本是想当面跟你说的,但是刚才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到你时就说出来了。”
许冬言笑了:“我们现在难道不是面对面吗?”
陆江庭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的惊喜:“你的意思是……”
许冬言缓缓说:“或许这就是你说的缘分吧。”
陆江庭在对面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看得出他是真的开心。许冬言也笑了。
两人谁也不再说话,也不挂电话,静静地立在窗前,凝望着彼此。
初春的早晨依旧寒气逼人,天空还飘着零星小雪,好在没有风,不像B市的冬天那样,寒风凛冽得让人畏惧。
这种时候的雪落在身上就化了,跟雨水差不多。陆江庭撑着伞,和许冬言走在上班的路上。伞下空间很大,但许冬言还是习惯性地跟陆江庭保持着距离。陆江庭似乎没有察觉,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她聊着工作上的事情。
很快就到了公司、公司大门前铺着漂亮的黑色花岗岩,此时上面覆着一层薄薄的雪霜。陆江庭收起拿走上台阶,发现许冬言没有跟上来。回头看了一眼她脚上那双高跟鞋,他很自然地朝她伸出了手。
许冬言愣了一下,也伸出手去。
他的手指异常冰冷。她这才意识到,这么冷的天,他刚才就那样一直打着伞,走了将近二十分钟。
陆江庭拉住她的手便再没松开,一路经过大堂,接收到了前台美女和路过同事的注目礼,直接走进了高层专用电梯,他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许冬言扭头看他:“你冷吗?”
陆江庭微微扬着下巴,看着不断变换的楼层指示灯:“不冷。”
许冬言撇了撇嘴揭穿他:“骗人。”不然握着她的那只手怎么会一点温度都没有?
却见陆江庭突然低下头看她,另一只手捶了捶左胸的地方:“这里暖和,就够了。”
许冬言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不自觉地红了。
不到一个上午,陆江庭和许冬言手拉手进电梯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公司。关铭听说后直接跑来和许冬言对质:“真的假的?”
许冬言不答。
“那看来是真的喽!哎,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啊!”
许冬言依旧不答。
关铭又说:“不过我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许冬言不禁疑惑:“为什么?”
“陆总对你多好啊,你竟然看不出来?”
许冬言笑了:“当局者迷呗。”
“说吧,啥时候请我们一起庆祝一下啊?”
许冬言狡黠地一笑:“这个嘛,还是问领导吧。”
“不是吧,冬言,现在就会拿领导压人了?”
“开玩笑而已。”
“这还差不多。”
没多会儿,许冬言就收到了一封无主题邮件,原来是关铭他们几个人商量好的吃饭地点。许冬言听说过其中的几家,都是高消费的地儿。
这时候手机进来一条短信,她打开一看,是陆江庭的:“怎么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她连忙抬头看,正看到陆江庭在助理的陪同下从办公室出来。助理正跟他汇报着什么,他一边点头一边住办公室外走,经过她面前时,目光并没有停留。
她回复说:“我被人敲诈了。”
已经走到门口的陆江庭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拇指在屏幕上点了两下,又迅速将手机收了起来。
许冬言收到了一个问号。她对着那封邮件拍了张照片发了过去。
走廊外的陆江庭又停下脚步拿出了手机,这一次,他看了很久,然后露出了笑容。
很快,许冬言就收到回信,他说:“算我的。”
两人没再继续,陆江庭出门开会去了。
一个她喜欢了三年,而且她一直以为不会喜欢她的人,竟然是喜欢她的。说来,这是一件多么令人高兴的事!可是许冬言不明白,为什么至今她都没有感受到那种该有的喜悦呢?
或许,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吧!
援疆的项目地处地势险峻的两山之间,环境艰苦,尤其是春节假期刚过,北方的冬天依旧冷得让人生畏。
宁时修听了山子的汇报,施工难度大、项目周期紧张,情况不容乐观。这一次他决定跟他们一起去。
山子有点不放心:“头儿,那边可是高原,您这身体行吗?”
宁时修主意已定:“死不了。”
这话如果是别人说,完全可以当句玩笑话来看待,但是宁时修此时的状况,如果在高原上发生高反,还真说不准会有什么情况发生。
山子急了:“您有啥要求吩咐我们去做就行,您还是冒险了。”
宁时修抬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山子立刻打了个哆嗦,可这事非同小可,他还是不怕死地说:“院里也不会同意的,除非医生说可以。”
然而,医生的回答却是:“你疯了!”
宁时修来找刘玲并不是真的要征求她的意见,只是向她咨询他这种情况需要提前做什么准备。而刘玲的反应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无所谓地说:“工作而已,什么疯不疯的?”
“那边什么条件你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你不知道?”
“我知道,所以才问你需要准备什么。”
刘玲无奈:“时修,你是成年人了,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别让别人替你担心好吗?”
宁时修知道她是为自己好,见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也不跟她对着干,转移话题说:“听说你昨天去相亲了,怎么样?”
刘玲一愣:“你听谁说的?”
“昨天路过你们医院,本想叫你一起吃顿饭,你们科里小护士说的。”
刘玲不悦地皱了皱眉,脸不禁有点红了:“谁这么多事!”
宁时修笑:“这是好事啊,怎么,还怕人知道?”
刘玲看着他,不确定他到底什么想法,张了张嘴想解释:“时修,你听我说……”
她解释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宁时修打断了:“你放心,我没多想。”
刘玲在得知宁时修的病后想法渐渐转变了,虽然有些现实,但这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打算给刘玲任何机会,她早点想通也是好事。
刘玲尴尬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宁时修低头看着她,笑了:“刘玲,我们是老同学,也是朋友,我当然希望你幸福。”
刘玲抬起头看他,有些不忍地说:“我也希望你幸福。”
宁时修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后来两人又讨论了几次,宁时修不肯妥协,非要跟着队伍出差。刘玲无奈,只好给他备好药,嘱咐他在外面要注意些什么。确定好了这些,刘玲问他:“你什么时候去?”
“下周一出发。”
刘玲算了一下:“那我怕是送不了你了,我周末出差。”
“你也要出差?”
“嗯,在S市有个会诊。”
宁时修了然地点了点头。
刘玲又说:“那我备好了药你找人提前来拿一下。”
“好。”
周六一早,许冬言接到了陆江庭的电话:“起床了吗?”
“早起来了。”
“一会儿吃完午饭去商场逛逛吧?”
“要买什么东西吗?”
“我爸生日快到了,我想给他选生日礼物。但我对这些也没什么研究,你帮我参谋参谋吧?”
许冬言很爽快地同意了:“没问题。”
陆江庭的穿戴主要就几个牌子,每次要买什么都是直奔专卖店速战速决。商场他来得很少,还好有许冬言这个向导。
许冬言拉着他直奔男装区:“叔叔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吗?”
陆江庭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没有:“我爸倒是什么都不缺。”
“那他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吗,比如喜欢什么运动之类的?”
陆江庭又想了想:“好像……没有。前些年还喜欢打太极,后来还跟着老朋友去打过几次高尔夫,但最近这段时间由于我妈身体不好,他也就没时间干自己的事了。”
“这样啊……”看来只能买一些日常一定会用到的礼物了。许冬言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