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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背我或许会对王大头有些容忍,但当着众人的面,我是绝对不会让人认为我和他有什么的。于是我再次拒绝。
王大头碰了钉子,有些不悦,但当着很多同事的面也不好发作,只好悻悻地独自一人走了。
第51章 失落
安明拿来的那堆硬币,我当然不会花时间慢慢去数,我小心地收了起来。不过是一堆硬币而已,但我却莫名地觉得很珍贵。
第二天上班比较忙,我已经忘了硬币的事了,没想到下午的时候,安明竟然又来了。
我看他旗杆一样的身形老老实实地排在那些办理业务的人后面,心想他不会又带来一袋硬币让我数吧?我可没有钱先替他交话费了。
终于轮到他了。还好,他没有摸出一袋硬币。只是看着我:“那硬币数清楚了没有?”
“数了,一共一百八十二块。”我信口胡诌。
他忽然裂嘴笑了,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胡说,明明是一百九十三块,我就知道你要贪污我的钱,真不老实。”
“你知道是多少钱?那你干嘛不告诉我?”我怒道。
“瞧你这话说的,我告诉你就可以了?你不需要自己数的?那我要说有一万块,你也信?”
他下巴又微微抬起。脸上又露出鄙夷的神情,这是他标志性的动作,也是我最讨厌的动作。这动作让人有他觉得自己高高在上,鄙视你没商量的感觉。
“昨天我替你交了两百块,你不用找我七块了,赶紧走开,不要耽误后面的人办业务。”我没好气地说。
“你看,你又明目张胆地驱逐客户,袁小暖我告诉你,你这工作作风要不得,别说我是vip客户,就算我是普通客户,你也应该好好对待,客户是什么?客户是上帝,你这样的工作态度……”
安明开始滔滔不绝地对我说起大道理,明明就是没事找事,还振振有词一副诲人不倦的死样子。
“安明你有完没完?我这忙着呢,你别无理取闹!”我提高了声音。
“你看你看,直接呼我的大名,你好歹也应该叫一声安先生不是?这最基本的礼仪你也不懂吗?你们公司没有礼仪方面的培训吗?让你这样不懂礼貌的员工就直接上岗了?真是太过份了……”
“你再啰嗦,我马上报警!”我真是忍无可忍了。
“你报什么警?我是来办业务的,我来交话费你也要报警?”安明怒瞪着我。他的眼睛狭长,是那种典型的桃花眼,确实很好看,但我从他眼里看到的全是戏谑和嘲讽。
“你要办什么业务?”
安明慢慢地摸出了十块钱,扔在我面前,“交话费。”
“交十块钱话费?”
“是啊,不可以吗?我人穷,就十块钱,不能交吗?”安明说。
我认了,这分明就是来找茬的,我只好给他办了。
“交好了,这是发票,您收好,安先生。”我说。
“嗯,果然在我的调教之下礼貌多了。”安明将发票扔成一团,砸在我的脑门上,奸笑着离开了。
我恨得牙根痒痒,却拿他没办法。
之后的连续三天,安明每天都会出现在营业厅,高兴他就交一百块,不高兴就交十块,每天都来,每天都找我麻烦,一定要把我惹得怒不可遏,他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说来运气也好,他到营业厅来了这么多次,竟然没有直接和王大头直接碰面过。但我知道这是一个潜在的危机,王大头吃过他的亏,要是碰到,那肯定会发生冲突。
一周很快过去,我每天上班下班,生活又慢慢恢复到以前的平静如水的状态。陈年几次要动我,都被我拒绝,他虽然愤恨,但也一直忍着我。
至于为什么他会这么能忍,我估计是他妈授意的,至于他妈为什么人让他接我回来,又为什么那样忍着我,我却一直没搞清楚。
或许我的生活本就应该是这样的,相夫教子,平淡而没有惊喜,但却安稳。而安稳的生活,本就是我以前最向往的。
终于有一天,安明没有出现在营业厅找我麻烦,那一天我耳根终于清静。但心里却忽然地失落,好像丢失了一件什么重要的东西,我甚至有些希望那辆陆虎车的出现,但直到下班,它终究是没有出现。
旁边的同事小兰也开玩笑,说是不是那个钉子户没有来,让我感觉很失望。我笑着说怎么可能,我巴不得他就此消失了才好。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真真切切的失落。
还在路上的时候,陈年打来电话,说今天不回家吃饭了,他有一个远房的表哥和他儿子到了温城,在火锅城吃火锅,让我直接过去就行了。
我心里空得厉害,也没什么心情吃饭,就说我不想过去了,我先回家。陈年说这个亲戚很重要,人家还特意问起了我,让我务必要过去一趟。
陈年和周红认为很重要的人,那要么是有钱的人,要么就是有权的人。既然他们这么重视,我也不好再推辞,只好答应过去。
第52章 富在深山有远亲
冬天的天色总是黑得很早,还没到六点,天已经黑了下来。下班高峰期的公交车挤得要命,我坐在最后一排,伸手擦了擦玻璃窗上的雾气,看着窗外拥堵的车流,心情竟像失恋了一般的低落。
我心里也不断地提醒自己,我是一个有夫之妇,而且还是一个孩子的妈妈。安明于我而言,不过是春梦一场,那个梦不可能持久,终究是要醒的。也是因为认识到这一点,所以我才和陈年和好。
平淡的生活,才是我最终的归宿。安明又高又帅又有钱,虽然充满吸引力,但毕竟不会属于我。对他来说,恐怕也就只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根本不可能会长时间的停留。等腻了,人家可以很快找到一个更年轻更漂亮的目标,到时人家走远了,我却还困在原地。
我一直时时提醒自己千万不要上心,没想到我竟然会有这么失落的感觉。有些东西,真是不能控制的。
我一直魂不守舍的,到站了竟然不知道。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多坐了两站。
本来想到对面坐同一路车往回赶,但看到那满满的车厢,要想挤上去,那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于是决定走回去。
风很大很冷,我又没带口罩,只好扯过围巾捂住嘴,不让冷风灌进喉咙里。
感觉走了好久好久,才到了火锅城。在门口打了电话给陈年,他出来接我,将我领到他们订的包间,请的客人却没有到,只有周红坐在那里。
“孩子呢?在家吗?”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孩子太小,哭闹起来会很吵人,会显得不礼貌,有王桂在家看着就行了。”周红说。
抱着孩子都担心会吵着人家,看来周红是真的很看重这个客人。
“是哪里来的亲戚呢?以前来过吗?”我问陈年。
陈年看着周红,似乎是想由周红来说。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只他妈在场,他就成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什么事都要由周红代言。
“是我的一个表亲,好像他妈妈是我妈妈的侄女吧,总之是挺亲的,只是平时没怎么走往,前一阵才联系上的,就客气地说一定要请我们全家吃餐饭。”周红说。
这话听起来就挺有意思的,她自己都不太搞得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只因为人家有钱,所以就觉得挺亲的。这才是真正的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其实我可以不来的,我今天有些不舒服,也吃不下什么东西,就想回家看看孩子。”我说。
“这亲戚应该要认识一下的,亲戚嘛,就是越走越亲,不走哪里还是亲戚呢。”
正说着,周红的电话响了,她马上示意我们不要说话,脸上堆起迷人的笑容:“正义,到了吗?你们在门口等一下,我们马上出来接你们。”
对方似乎是说不用来接了,告诉一下包房号就行。但周红坚持说要下去接,一边说一边示意我们往外走。
一看周红那副谄媚的样子,我就知道来的客人肯定不简单,亲不亲暂且不说,那肯定是很有份量的人,不然周红不会像狗一样地把尾巴摇得那么好。
刚走到楼梯口准备下楼迎接贵客,但贵客已经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走来了。
走上来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个子很高,穿着一件黑色风衣,里面是同样黑色的西服,打着红色的领带,西服一看就知道是高档货。头发打理很好,五官端正,有点不怒自威的味道。
这副样子,一看就知道是长期身处高位的人,不然不具备这样的气质。那不经意间露出的名贵腕表,说明这个人肯定从商,如果是从政的人,那肯定不敢戴这样的天价名表,就算有钱买,也不敢带。
“我的表孙呢,不是说他也一起来的吗?”周红问。
“他在停车呢,说不放心保安泊车的技术,非要自己停。红姨,这就是陈年表弟吧?”风衣男子说。
这男的看起来年纪比周红还要大一些,他叫周红姨的时候,却是很自然,说明周红辈分确实是要比他明确地大一辈。既然他是周红的侄,那他的儿子当然就要叫周红表奶奶了,所以周红问她的表孙子在哪里。
这自然也是明显的套近乎,这年月亲孙子都没多亲,别说是表孙子了,有钱的那都是大爷,没钱的辈份再老也是孙子。
站在楼梯口等了一下,一个穿着蓝色西服的男子走了进来,手上抱着一件灰色风衣,应该是刚才脱下来的。我一看这人,一下子傻了。
第53章 还是不要了
正如你所料,走进来的人是安明。
我心里非常的紧张,那毕竟是和我有过一夜之欢的男人,而现在我身边站着我的老公和婆婆,在这样的地方碰到安明,要是他有什么出格之举,那我就完蛋了。
就在我内心狂跳的时候,这剧却朝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因为安明正上楼,向我们走来。看周红表侄的表情,我几乎可以肯定,安明就是周红的宝贝表孙子了。
命运真是会开玩笑,那个让我好像失恋了一般的无赖男人,竟然是我婆婆表孙子,我老公的表侄,我女儿的大表哥!这特么哪跟哪?还能不能更雷人一点?
六神无主的我完全不敢正视安明,将头偏向其他地方。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我。
“介绍一下,这是犬子安明,这是你周红姨奶奶,这是陈年表叔,这是表叔娘。”
‘表叔娘’这个方言色彩很浓的称呼让我真的很想死。要知道今天要见的亲戚是安明,我宁愿被陈年和周红联合起来暴打一顿也不愿意到这里来。
安明一一向我们打招呼,还好他没有直接叫我‘表叔娘’,而是选择了杀伤力稍弱‘阿姨’来称呼我。
虽然如此,我还是四处寻找地缝,就算是钻进去马上死掉我也愿意,可惜真没有让我可以钻进去的地缝。
进了包房入座,安明竟然挨着我坐下了,他微笑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破绽,举止彬彬有礼,说话也极为得体,完全没有为难我时的痞气,变成了低调而有教养的富家少爷。
我心想这人要是去演戏,那肯定能胜任各种角色。这么快就能把死流氓的样子收起来了,真是厉害。
“安明又高又帅,你们家的基因就是好,个个都长得这么好看。”周红讨好地说。
“红姨过奖了,你别看他人前老实,其实一点也不消停。平时没少和我对着干。让他往东他就偏要往西,还说他自己的事自己能作主,干的事没一件是靠谱的。”安明的老爸说。
整个过程中我一直没有说话,我就一边听他们聊,一边低头闷吃,其实我到底往我面前的小火锅里放了些什么菜,那菜又到底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