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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伯父,我和安明很早前就认识了,在国外的时候我们还一起打过球。也算是老朋友了,可以随便些。对了,您叫我叶添就行,不用总是叫叶秘书。”
这个人叫叶添,果然和安明早就认识,至于他们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方式认识,又有过怎样的纠葛。我就不知道了。
但安明的反应来看,他很讨厌这个人,不是一般的那种讨厌,是非常的讨厌。
“小暖,我们走吧。不吃了。吃不下,倒胃口。”安明说。
刘素站了起来,“别这样安明,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就吃完再走吧,不要因为一些小事而伤了感情。”
其实我挺能理解刘素的,今天是莫少云请客,莫少云现在是安磊的男友,是刘素未来的准女婿。
刘素当然喜欢给把面子给足莫少云。今天这酒宴本来就是为安明接风的。要是安明走了,那这酒宴也就没了意义。
莫少云扫兴,其他的人恐怕也会扫兴。就连安磊恐怕都会扫兴,为什么?因为只有安明留下。我才可能会留下,我留下了,安磊才有攻击的对象,她才会有乐趣,不然她攻击谁去。
“坐下吧安明。”我轻声说。
安明看了看我,终于坐下。
“我和安明兄有些误会,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那时年少轻狂,相互间看不惯也是很正常的嘛,安明兄又何必耿耿于怀?不是显得太过小气?”
那个叶添也是个厉害人物,就凭这几句话,就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虽然表面上在表示一副和解的姿态,但其实话里的意思是在说安明心胸狭窄。
“我们认识的时候也都是成年了的,并不存在年少轻狂,我要走不是我小气。是因为我不屑于与小人为伍。那当然了,你要认为我小气我也无所谓,因为在你这样的人面前,我也没必要虚伪地装大气。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过如此。难道有只狗邀请你一起去参加派对,你拒绝了,你也是小气?”
这最后一句差点把我逗乐,狗派对?这倒是新鲜的很,安明这嘴骂起来人真是怪招频出。喜感十足。
叶添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脸上还是带着笑容。这可不是风度,这是功力。
这个人绝对是个非常世故和虚伪的人。在安明这样接近于辱骂的挑衅下还能保持笑容,确实是需要些定力。
“安明,你不要太过份了!你要走便走,要留下就不要在这里搅局。”安永烈又喝道。
我心里其实在猜测这个叶添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安永烈这样平时牛气冲天的人都要几番镇压安明来讨好他,看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爸,你就别总是呵斥我了,我哪里就搅局了?我说要走,你不让我走,现在又说我搅局,我留下,你又要让我走,那你到底是要我留下呢还是要我走?您都把我给弄糊涂了。”安明无奈地摊了摊手。
“好了好了,别说了。菜都上齐了,都少说两句。安明,你也真是的,你爸说你你就忍两句怎么了?非要和你爸顶着来?”刘素看着安明。
刘素和安明关系一向很好,刘素斥责安明,当然是为了表明态度,调解矛盾而已。
安明当然也懂,“好吧,素姨别生气,都是我不对。”
服务员开始倒酒,大家这才都安静下来。
莫少云端起酒杯,“安明兄平安归来,可喜可贺,少云敬你一杯,从此大吉大利,远离是非。”
安明笑了笑,“这话说得我真有可能会死在里面一样,好吧,大家都大吉大利,谢谢款待,干。”
安明一仰头,将酒喝下。
“既然是这样,我也敬安明兄一杯,相逢一笑泯恩仇嘛,干了这杯,以前的误会就都消了。”叶添也举着酒杯站了起来。
“我和你没有恩仇,我只是单纯地鄙视你这个人,所以不需要泯恩仇。我不胜酒力,你这杯就免了吧,吃菜吃菜。”
安明说完就低下头吃菜,把叶添晾在那里。非常的尴尬。
“安明!”安永烈又喝道。
安明无奈地摇了摇头,“小暖,人家要逼我喝酒呢,我不喝都不行,你说怎么办。”
我一时有些为难,这事儿我不了解情况,本就不适合掺和其中。但现在安明问我,我又不能不理。
“那就喝了吧,反正也醉不了。来,我敬你。”我拿起酒杯。
“好,老婆敬的酒当然是要喝的,干。”安明与我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
他喝了,但是喝的是我敬的酒,与叶添无关。这样对安永烈有交待,但又没接受叶添的敬酒。这个配合不错。
但有人不乐意了,不乐意的人当然是安磊。
“人家男人喝酒,一个女人家凑什么热闹?刷存在感吗?”她又开始阴阳怪气地攻击我了。
今天人多,我决定不和她争执。所以我当没听见,自己低头吃菜。
我这一忍,安磊想继续说点什么,安永烈瞪了她一眼,她就吓得不敢再说话了。
——
真是宴无好宴,整个酒宴在不和谐的气氛中勉强完成。
从安永烈与叶添的谈话中我听出来了,叶添是市长秘书,而且是莫市长的秘书,也就是说。她是莫少云他爸的秘书。
但全程莫少云和他几乎零交流,可见两人平时很少有交集。但认识那肯定是认识。也或许因为莫少云是私生子,所以在台面上莫少云也从来不自称是市长公子,于是两人假装不熟悉。
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莫少云和安明一样讨厌叶添,所以不理他。
“一会各位都没什么节目吧?我作东,大家移驾去金爵吧,大家热闹热闹。”叶添喝了不少,面红耳赤的。显得很兴奋。
我几乎可能肯定他不知道金爵是安明的产业,不然他不会有这样的提议。
在温城大多数人的心目中,金爵都是上流社会娱乐的首先地。这里消费奇高,来往的都是有钱人。整个服务水平也很高,不像其他夜店那样乌烟瘴气。
我没有吭声,我在等其他人的反应。我心想安永烈他们和安明是一家子,怎么着也应该知道安明是金爵的幕后老板。如果是这样,安永烈肯定会说。那是安明的地方,让他安排就是,不需要叶秘书破费。
但安永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打个哈哈,说那些地方你们年轻人去就好,我这样的老朽就不去了,去了也不适应,反而吵得我心烦意乱。
刘素也笑着说我和永烈就不去了,你们几个年轻的自己去玩吧。记得少喝些就是。在场的人竟然没有人说那是安明的地方,到底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就真是不知道了。
我看了看安明,安明示意我不吭声。我当然也就不吭声。
“那我们就一起去吧。很久没去了,趁着酒兴去乐一下也好。”罗怡也说。
“那我再叫几个朋友吧,人少不好玩,最起码得找几个年轻漂亮的陪叶秘书玩儿,全是老女人有什么意思。”安磊也说。
白痴也能听得出来她是在影射我是老女人。好吧,我承认我老。不过她这话说得也太没水平,现场罗怡只是和我差不多,如果按她的标准,罗怡无疑也是老女人,最严重的是,现场还有一个比我们还老的刘素,那可是她亲妈,要我是老女人,那刘素就得划为老太太一类。真是很惨。
刘素和罗怡的脸色都微变,我心里暗乐。显然两人感觉莫名躺枪,只是有苦说不出而已。
我装着没听懂她是在影射我,只是不作声。
安永烈和刘素先走,安明打了电话,锦笙叫来一个司机开车接我们。
我和安明也喝了几杯,坐在后座有些微晕,安明借着酒劲又要伸头过来亲我。我将他的臭头推开。指了指司机,示意有外人在,让他收敛些。
他赶紧正襟危坐,却又不甘心,于是伸手过来将我的手紧紧握在手里。
“你是不是不想让他们去店里?我跟锦笙打声招呼,将他们拒之门得了,就像上次对付魏松一样?”安明说。
“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你能不能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说。
“当然,夫人请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无不真,真无不……”
“打住,少跟我贫,第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认识叶添的?”
安明摸了摸鼻子,“很久以前了,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同在一个城市,有组织华人留学生聚会,大家就参加,然后就认识了。”
“ok,第二个问题,这个问题更为重要了,那就是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叶添,你和他有什么仇?”我问。
安明皱了皱眉,“我几时说和他有仇了?我只是讨厌他的作派,并没有说和他有仇。”
这个问题他本来直接回答就可以了,但他却说了这么多,我感觉他明显在有意躲闪。这让我更有兴趣。
“安先生,请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为什么你那么讨厌他,你们以前有什么仇恨?从你的表现来看我就知道有故事。你遮掩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
安明夸张地捂着自己的眼睛:“靠,袁小暖你什么时候学会看人眼神了?早知道我戴个墨镜好了。”
“就你那点小心思,你再戴两副墨镜我也能看出来。”
“那你说你看出什么了,你要说对了,我保证全部说出来。”安明说。
“如果只是两个男人打过架,以你的脾气,是不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而且他肯定是打不过你的,所以记仇的应该是他。那打架可以排除。如果是因为钱,你也不会计较,因为你那时不是缺钱的人,那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因为女人。就是因为女人,所以你才遮遮掩掩,不肯直说。可是你怎么能瞒得过我的火眼金睛呢,还不从实招来?”
安明冲我竖起姆指,“厉害啊袁小暖,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有种你继续猜出来,你要真猜出来,我以后叫你小暖姐。”
“我猜中你不许否认,谁要是否认谁是小狗。”
“成交,我绝不否认。”
我看了看司机,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这些。安明说都是自己兄弟,没什么不好说的。
那司机倒也有趣,说嫂子,你们说的那些人我都不认识,你说了也没事,我根本听不懂。
于是我继续说,“肯定是你们同时爱上一个女人,然后同时去追,结果被叶添给追上了,从此你一直怀恨在心。久久不能释怀,是不是?”
安明大笑,“袁小暖,你为什么要把我想得那么苦逼?你觉得叶添比我长得帅吗?还是比我有魅力?我和他同时去追个女人,我竟然落败?”
“难道不是?那你为何过了那么多年还讨厌他?”
“你亲我一个,我就告诉你。”安明说。
“你想得美。不说拉倒,你就是和别人同时追女生结果输了,才怀恨至今。”我说。
“靠,把你老公说得这么逊?事实上完全不是这样,当时是……”
安明准备说,但发现是上了我的激将法的当了,又马上闭嘴,“你这是在激我,我凭什么要上你的当?”
“可是你说只要我猜中了你就会说的,你不许耍赖,你个大男人的。还耍赖,真是没意思。”我假装生气。
“好好好,我说就是了。真拿你没办法。”安明无奈地说。
“不许编,要说真的。”
安明抬了抬下巴,“当然不编了,我干嘛要编?是这样的,那会有个女生一直在追我,但我没答应。但是叶添喜欢那女的。确实也存在一种三角关系,不过不是你想像的那种。”
“然后呢?最后那女的还是被叶添追去了,所以你一直怀恨在心?可是人家追你的时候你不干,现在人家被追走了,你又记恨,你这是什么心态?”
“你看你又胡说了,你得听我说。后来我发现,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