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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笙说他陪着我去,但代子一向跋扈,她说只让我一个人去,我就不能带着别人一起去。所以我只好独自一人前往。
上了代子派来的车后,其实我内心是忐忑的,我打了电话给老爸,他说没事,代子应该不会怎么为难我。我这才放下心来。
车行到半路的时候,却又被告知代子在另外一个地方。让我去那儿和她见面。
我对清迈一点也不熟,车开到哪里我也不清楚,只是感觉远离了市区,司机在打电话的时候都是用泰语,我根本就听不懂,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车开到一处寺庙面前,终于停下,我被带了进去,但却并没有看到代子,却看到了花玲,还有花玲身边的十几个壮汉。两个猛的扑过来,抢过了我的。
我一下下就知道上当了,如果是花玲让我来,我肯定是不会来的,就算是我会来,我也一定会把锦笙给带上,打电话给我的是代子的心腹楚原,她是代子的传话人,我们都以为真的是代子要找我们,可没想到是花玲这个贱人。
“你来了?你这个笨女人。不是让你自己离开泰国吗?你为什么不走?你非要等我来收拾你你才肯走的吗?”花玲笑着问。
我知道跑肯定是跑不掉的了,就算是花玲一个人在,我都跑不掉,更何况她后面还有那多个精壮汉子。
“花玲,你好大胆,竟然勾结楚原假传命令诱我来,如果你妈知道这件事,她会放过你吗?”
花玲大笑,“我当然大胆啦,我要不够大胆,那我还是花玲吗?最重要的是,我妈不会知道这件事,你会无缘无故地消失,并不会有人知道你去了哪里。”
“你要是杀了我,你以为我爸和锦笙会放过你吗?”
“你爸?他就是我妈的奴才,而且还是一个过气的奴才,我妈之所以留着他,那是因为他还有一些利用价值,还有就是用他来当幌子,证明我妈是一个有丈夫的人,有完整家庭的人,不然早让我妈给弄死了。你竟然还想靠着他来救你,真是笑话。”花玲笑着说。
我心里其实是有些绝望的,但我知道我不能放弃,我得拖延时间。锦笙他们是知道我是去见代子的,但如果时间一长,我没有出现,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打听消息,然后就会知道我并没有在代子那儿出现,他们不难想到是花玲把我诱到这儿来了。
“不说话了?没底气了吧?你长得这么丑,却找了一个那么帅的汉子,恰巧那又是我花玲喜欢的类型,所以我当然要弄死你了,把你弄死了,才能让那个病汉子对你死心啊。然后我才有机会啊,难得我花玲看上一个男人,我才不管他有没有老婆呢,在你们的观念里结过婚的男人就不能碰,但对我来说,这并不存在,结过婚关系啊,把他老婆杀了,他不就单身了?我再想办法你们的女儿杀了,那病汉子就是一个人了,哈哈哈……”
花玲这个人真是有些变态,而且是极度危险的变态。
从她的话里可以听出来,她并不知道绵绵是我和安明的女儿。
“花玲你个不要脸的贱变态,你如果把一个男人的老婆和孩子杀了,你觉得这个男人不恨你入骨,还会喜欢你吗?”我骂道。
花玲想了一下,皱了皱眉头,“这倒也是个问题,不过他不会知道是我干的,而且我也不会杀你。杀了你多少没意思啊,我的这些手下跟着我么辛苦,我得犒劳一下他们,他们会和你轮流着来,让你谷欠仙谷欠死的。”
我看了看她身后的那十几个大汉,心想这下完了。如果真的被他们给强了,就算我还活着,那也没脸见安明了。我只能一死了之了。
“花玲,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要记住。”我冷声说。
花玲大笑,指了指周围的佛爷,“看到没有,神我都不怕,我都敢让我的手下我在神面前弄你,我会怕鬼?贱人,我给过你机会,让你自己一个人走,你偏不走,现在弄成这样,你就不要怪我啦,我这些手下技术很好的,你慢慢享受吧。我先走了。”
我向花玲冲了过去,但被他的人给挡住了,还挨了两耳光。
花玲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关上了寺院的大门。
几个大汉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我心里在想,要冷静,要冷静,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要尽量拖延时间。
“你们有人能听得懂国语吗?”我问那些男人。
他们面面相觑,似乎是一个懂华语的人都没有。花玲真是狠毒,她让我和这些人语言不通,根本无法交流,就算我有什么主意,也根本就实施不了。
“有人能听懂英语吗?”我几近绝望地用并不标准的英语说了一遍。
“我能。”谢天谢地,其中有一个大汉也用不太标准的英语回了我一句。
我心里大喜,只要能沟通了。我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我开始脱我的衣服,泰国天热,我本来就只穿了一件衬衫,我解开损扣子,里面就只剩下了内衣。
那些男人们的眼睛更亮了。有的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来吧,谁先来,我陪你们玩,老娘感染hiv病毒一年多了。没有男人敢接近我,今天遇到你们这么一群不怕死的,正好让老娘爽一下。”我强忍住心里的羞耻,张开手臂作欢迎的样子。
“hiv?”那个懂英语的皱了皱眉。
“在我们国家,感染这种病毒的被译为爱滋病,我们国家可以免费隔离治疗的,可惜在你们这里不行,不说这些了,来吧,我们一起感染,然后一起去地狱。”我大声说。
其他的男人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只是小声地问那个懂英语的,然后那个懂英语的用泰国话对他们嘀咕了几句,一群男人呼啦一下往后面退去。一个个像见了鬼一样。
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我见他们往后退,直接往前一步,冲他们而去。一群精壮男人彻底被我的行为所惊呆,都面带惧色往后退去。
我大笑起来,“你们这群孙子,不是想要老娘吗?你们倒是来啊?”
从来也没有这么疯狂过,裸着上身对着一群男人叫嚣,这在以前,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但在今天的绝境面前,我竟然疯狂得连我自己都差点不认识自己了,你真的得相信,人就是被逼出来的。
那个领头的叫住了那些四处逃散的人,其中一个拿出了电话,我估计是打给花玲,向花玲汇报关于我有爱滋的事。
然后领头的吩咐下面两个男的向我靠近,那两个男的一副很怕的样子,在被骂了几句后,终于壮起胆子一把抱住了我。
将我控制后,他们并没有人敢动我,因为他们担心自己会爱上那种现在的医术无法根治的爱滋病。
我被带出寺庙,架上了车,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问了几句,他们也不理我。坐在我旁边的两个男的也都一直盯着我,可能是担心我会忽然咬他们还是怎么的。
他们开着车绕来绕去,到了市区后,还把我的眼睛也给蒙上了。车又在路上行驶了很长时间,我被架下了车。然后我就听到有人在用泰语不断的交谈,说些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我眼睛的布被揭下之后,看到自己被关在一个屋子里。一个男的正在盯着我看。这男的看起来不像是本地人,因为他皮肤比较白。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旁边的女人应该要比她年轻一些。
“长得可以,而且价格还便宜,到时让他扮日本女优。穿制服,华夏的客人最喜欢这个调调。”
我大喜过望,这男的说的竟然是国语!我感觉我自己有救了。但我嘴还贴着胶布,说不出话来,只是唔唔地表示请他们揭开我嘴上的胶布。
但那两人并不理会我,依自顾自地交谈。
“刚才那些卖人的,为什么不自己留着卖,要低价卖给我?”那女的说
“这你不用管这么多,反正这货色好,能赚到钱就行了,其他的你管他呢。”老男人说。
“说的也是,管他呢。”女的也跟着附和。
我唔唔地继续示意,希望他们能撕开我嘴上的胶布,那女的走过来,伸手撕下。
“大哥大姐,求你们不要卖我,我也是华夏人。”我赶紧求饶。
“知道你是华夏人。卖你的人说了。”那女的冷冰冰地说。
我当头被被泼了冷水,我以为看在大爱都来自一个国家的份上,她们会放过我,可没想到他们的态度冷漠得让我心寒。
——
“你们花了多少钱买的我,你们把我放了,我让人给你们三倍的钱。”
拉近乎失败,我只能选择另一种方式来试图解脱,那就是直接给经济利益。
“你太天真了,各行有各行的规距,如果轻易就把你转手了,到时出什么问题,我们损失更大,再说了,你要是能轻易给就给我们三倍的钱,那还会被人给卖了吗?”那女的不屑地说。
“我是真的有钱,可以给你们一个地址,或者你们让我打个电话,就有人把钱送来的。送了钱你们再放我,对你们也没什么风险。”我继续哀求。
那男的站了起来,啪地给了我一耳光,“臭娘们,你是想找警察帮忙是吧?你以为我们傻逼吗?随便就听你的话?还让你打电话?你倒是想得美的很嘛?”
“我是被仇家给害到这里来的,你们把我放了,我一定补给你们损失,我也绝对不会报警,请你们相信我。”
“他妈的,别说了,换衣服吧,先接客,把我的本钱赚回来再说。”那男的根本不听我的。
“你们不能逼我接客,我有爱滋病。”我只能又用旧招了。
“你有没有爱滋病,关我什么事。客人如果自己不用套中了招,那活该他倒霉,我又不上你,你有没有病关我什么事。我只负责收钱。”那男的说。
我真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这种人也真是丧心天良了,如果我要真有爱滋,那不是要坑死多少人?
这一招没有效果,我正想着要如何才能说服他们,两人已经出去了。过了一会,那女的带着两个男的进来,拿来了一套护士装,说是让我换上,我如果不换,她就让那两个男的给我换。
我当然不能让两个男的动我,我说我自己换就是了。但我来大姨妈了,能不能三天以后再开始接客。
那女的说你他妈骗谁,我自己也是女的,你来不来大姨妈我把你扒了就知道了。
总之那女的就是死活要我接客,不管我说什么,她都是一律不听。她的眼里只有钱,其他的事她根本就不在意。
没办法,我只好让她带着人出去,然后自己换上那一身护士装。
房间没有窗户,只几个通风口,里面有台老旧电扇呼呼地吹着,让房子里的温度没有那么热。我坐在简陋的床上,心里在想着要如何才能逃得出去。
这两个跑到泰国来开夜场的华夏人也是死脑子,他们要是放了我,我答应给他们的钱,他们是一定能拿到的,而且我也确实不准备要报警抓他们,这边的警察超级黑,只要给钱,什么罪都可以免。所以报警并没有多大的意义。而且他们只要不伤害到我,我也不准备太过为难他们。
可他们就是不肯,大家同宗同源,我以为看在大家来自同一个国度的面上会对我留点情面,可没想到他们对于同胞这种关系根本就不屑一顾。在他们眼里,钱才是第一重要的。
屋里开着灯,又早就被抢走了,我也不知道到底几点了。只是感觉过了很久很久,门才终于被人从外面打开。那女的带着一个男的走了进来。
“看,护士服,人也漂亮,我说的没错吧?”那女的对那个男的说,毫无疑问,男的是漂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