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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子现在要开仓打花玲,几乎没有人会去阻止。她女儿背叛了她,要杀她,她要清理门户,这没什么问题,虽然环境好像不太合适,不过也将就了。
代子要杀人,哪里还管什么环境不环境。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花玲就要血溅当场的时候,有人站到了花玲的前面,护住了花玲。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我也是。
因为这个站起来护住花玲的人,是安明。
“这个人又是谁?是花玲的人吗?闪开!”代子冷声喝道。安明虽然很久前就到了泰国,但一直在养伤,代子或许知道有这么一个病人存在,但并不认识他。
安明一动不动,挡在花玲前面,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不过我清楚地看着他向我眨了眨眼。
我本来是一肚子的酸醋,正在怪他在这个时候出来护着花玲,但也就是看到他对我眨眼之后,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现在的状态,应该是中了情蛊的状态。
是迷失了本性的状态,所以他的这个反应,是正确的,也只有他这个状态,才能说明问题,我知道他这样做的意思。他是给我创造机会说话,他是在暗示我配合他。
“这个人是我的丈夫,他病体未愈,但被花玲看上,给他下了情蛊,迷了心性,所以现在才这这样拼死护着花玲。”我说。
“这件事怎么又和你扯上关系了?”代子皱眉。
“不是和我扯上关系,是和我先生扯上了关系,花玲不要脸,仗着长野家的势力,强抢别人的老公,希望各位叔伯给我作主,让花玲放了我先生。”我说。
全场哗然。
不管花玲是怎样身份,一个没结婚的姑娘去抢人家的老公,这件事怎么说那也是丢人的事,就算是普通百姓,那也是很丢人的,更何况花玲还是长野家的大小姐。
“花玲,你真是丢尽了长野家的脸,你怎么能做出这么龌龊的事?其他的事先不说,你先把人家男人身上的毒给解了,长野家丢不起这人。”莞香也不失时机地插嘴发难。
“真是丢人,难道没有其他男人了么,为什么要抢人家男人。”
“就是,一个姑娘家,强抢人家有夫之妇。还人给下蛊,真是太丢人了。”
代子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这一下丢的也不仅仅是花玲的脸,丢的也是她的脸。虽然她的这个女我背叛了她,可还是她的女儿,是她教出来的。
这下调解会就彻底变了味了,变成了对花玲的批判会,花玲从一个天之骄女变成了背叛长辈,试图杀母,还抢别人老公的不堪女子,彻底把她那些丑恶面全都给暴露出来了,而且暴露得非常的彻底。
“这种事我碰到过,我有方子,这位小姐不必着急,我把方子给你,你去按药药捡药就可以了。”老丁头看着我说。
“谢谢老先生。”我赶紧致谢。
“把这个男人赶紧领走,你也离开这里。滚!”代子恼羞成怒。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
目的已经达到,我当然过去牵着安明离开,安明装着不肯走,结果是锦笙把他给硬拽了出去,离开了调解会的现场。
我不得不说,安明这一手干得漂亮。这下是彻底把花玲给拉下马了。
花玲得罪其他人那还好说,现在她得罪的可是代子,外加一个要和她拼命的渡边,再加上她平时作恶给大家造成的恶劣印象,现在根本没人会帮她,也没人敢帮她。
谁帮她,那就是要和代子和渡边外加莞香作对,谁会这么傻?
上了车后,我看了看安明:“安先生,你不会真的迷糊着吧?”
“袁小姐,你认为一个迷糊的人,能给花玲小姐出杀了代子这样惊世骇俗的主意吗?”安明嘴角一撇,不屑地说。
“原来这主意是你出的?可是花玲怎么可能会听你的呢,她是傻的吗?这么馊的主意她也会听?”我说。
“她当然会听了,他以为我是傀儡,会对她死心塌地,我说的话,她不会有任何的怀疑。我告诉她,如果要想在菊花社里掌权,代子这座大山她是绕不过去的,代子随时有可能会了利益来牺牲她,她现在虽然活得好,但没准哪天就作为牺牲品给牺牲了。所以如果她想要崛起,那就得先下手为强。”
“大哥说的其实是对的,直接点到要害,花玲当然会相信了。”锦笙说。
“可是花玲对代子内心应该很畏惧才对,她就算是认为这些话有道理,要她真的敢下手,那还是有些困难的。”我说。
“人胆子不够。大多数时候那是因为自信不够,如果让一个人自信膨胀,她就会昏了头,只要你让她认为她是天下第一,那就没有她不敢做的事了,花玲那样脑子的人,要想让她膨胀起来并不困难,我是可以做得到的。”安明说。
“好吧,看起来你确实是让她给膨胀起来了,而且是膨胀得很厉害。虽然说做起来并不难,但我还是认为挺难的。”
“因为我给她设计了几乎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她自认为可以实施成功的计划,所以她就有了信心,代子虽然是她母亲,但也是压在她身上的大山,这是事实。她内心里本身就有想推翻这座山的需求,只是她不敢而已。而我只是把她内心里的魔鬼给释放了。谁让她先招惹我的,她几次三番地害我,如果要是让她继续兴风作浪,没准哪一天就让她整死了,所以得先下手为强,不能再让她为难我们。”安明说。
“花玲那个女人真是太可恶了,像条毒蛇一样缠着我们不放,必须得先下手,不然真是早晚会让她伤着。”我点头说。
“你制定的那个完美计划,是你自己泄露给渡边的吧?”锦笙问。
“是的,我把花玲灌醉了,我说她最怕的人,肯定是渡边,说渡边可以随时欺负她,随时都有可能抢她的地盘,谁知道她那么不经说,一说她就生气了,就把她如何暗中对付渡边的事告诉了我。”安明说。
听起来真是很精彩,我以前就知道,花玲抢得安明这件事,绝对是她犯的最大错误之一,现在看来,确实是。
“那你又是如何把信息送给渡边,让她们打起来的呢?”我问。
“其实我之前没有想过要让她去惹渡边,但后来我想,如果把生日宴上她想杀代子的事告许代子,代子生性多疑,我担心反而会引起她的怀疑,所以要借别人的嘴说出来,她才会相信。于是我就想让渡边说出来了。”安明说。
“可你又是怎么把这些事情通知给渡边的呢,你肯定不会自己跑去告诉他,因为你见到他的可能都没有。而且你如果自己去,花玲也会相信的,这绝对是一个难度最大的环节。”我说。
安明下巴微微上抬。露出那种我熟悉的得意的,小人得志的表情,“这件事如果别人来做,那肯定很难,比如说袁小姐你肯定就做不到,但我可以做得啊,因为我是安明啊。”
我嗤之以鼻,“安先生,现在不是自恋时间,我们是在说正事,请自重。”
“我说的也是正事啊,不是你一直在问我吗,我当然要把事情给你说清楚了,不然你这么笨的脑袋,怎么想得透我是怎么做到的?”安明说。
“好,我如果要是猜中了,怎么说?”我有些不服了。
“你能猜得出来我是怎么做到的?这怎么可能。以袁小姐的智商。这对你来说应该是非常困难的。”安明说。
“我只问你,如果我猜中了,那怎么讲?”我说。
“如果你猜中了,随便你怎么样都行。”安明说。
“好,锦笙作证。你给我三次机会,我如果你猜中了,我让你做什么都行,是不是?”
安明笑,“三次机会不够,我给你五次机会,如果你能猜中,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锦笙,你听到了,你可得作证哦,不然我担心某些人会耍赖。”我说。
“没问题嫂子,我一定作证。我一向都是个公证的人,我就算是要偏向。那也是偏嫂子。”锦笙说。
“这一点我相信,好,我现在开始猜了,如果猜中了,那可不许耍赖。”我说。
“当然。”安明闭目微笑。
——
我大脑迅速开动起来,把自己假想成安明的处境,心想自己要是安明,那要如何才能把那消息给送出去。
自己走出去那肯定是不行的,一是人家不相信,二是会被花玲发现,那只能是打电话或者是传字条。
打电话不靠谱,安明并不知道渡边的电话,而且打过去也不一定能保证是渡边接电话,再说了,人渡边也不是傻子,哪能你说什么人家就相信什么?所以打电话这招肯定不行。传字条更不靠谱,这么大的信息量,要写下来,那得写很多页,岂是一张字条就能把秘给告了的。
那还只能是人嘴亲自说,只有人嘴亲自说,可信度才更高,也更容易操作。
想到这里,忽然就觉得整件事变得简单起来。安明肯定不可能自己亲自去说,要说也是别人去说。
安明刚刚康复,并没有其他的朋友,更没有可以让渡边相信他话的朋友,所以安明肯定是利用别人去说。安明在花玲的身边,所以去说人肯定是花玲身边的人。
花玲是大小姐,身边不乏侍女。
安明是帅哥,千里挑一的大帅哥,要搞定一个侍女,有何难?搞定了,让她去传个话,又有何难?如果别人说的或许渡边不信,可那是花玲身边的人说的,别人肯定会相信。
想到这里,我忽然怒气上冲,伸手掐了安明的腿,他疼得一缩,哎哟了一声。锦笙回头问我们怎么了。
“袁小暖掐我。”安明说。
锦笙笑了笑,扭过头继续开车。
“袁小暖你干嘛掐人呢,好好的说正事,你哪筋不对了?”安明说。
“臭不要脸。”我忍不住骂道。
“锦笙,袁小暖骂你呢。”安明说。
“我骂你。”我怒道。
“锦笙,你听到没,她说她骂你。”安明无耻地颠倒?白,他明明知道我是骂他。
“嫂子,不是说好要猜谜的吗,怎么骂上人了。”锦笙笑道。
我好像是太冲动了,赶紧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安明这臭不要脸的肯定是让花玲身边的侍女去告诉渡边那些秘密的,渡边正愁查不到是谁害了他女朋友,一听是花玲干的,自然是怒火中烧,于是带人去找了花玲的?烦。”
锦笙笑,“大哥,以后还是不要小瞧嫂子,让人猜中了吧?”
安明摸着被我掐痛的腿,“猜中就猜中呗,干嘛要掐人呐?”
“嫂子骂你臭不要脸,是认为你色诱了花玲的侍女呗,所以才骂你。”锦笙笑道。
“这怎么可能嘛,我是那样的人吗,袁小暖你也太小看人了吧,我做事还需要用这么脏的手段吗?”安明说。
“如果不是这样,那人家凭什么要替你跑腿?难道那是你七大姑八大姨?是你远房又远房的亲戚?凭什么要冒那么大的风险背叛花玲来帮你?你还敢说不是你色、诱了人家?”我说。
“还真别说,花玲身边还真有几个长得不错侍女,那脸蛋那身材绝对是一流的。真是非常的不错。”安明厚颜无耻地说。
“所以我骂你臭不要脸,你还不服,你这不是臭不要脸是什么?”我怒道。
“可是我并没有去招惹她们啊,她们虽然是长得好看,但和我家小暖比起来,那可是差得远了。”安明话锋一转,又夸起我来。
我知道他这是要给我灌迷魂汤,但我不吃这一套。
“你少跟我说扯这些没用的,你说你没招惹人家,那人家凭什么要给你做事啊。就因为你长得帅?”我表示不服。
“我才夸你聪明呢,你怎么一下子就糊涂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