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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明和锦笙一齐点头,安明竖起大姆指,“这个观察非常的到位,这确实不合常理,那你认为问题出在哪?”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我只是觉得整件事不对劲,济科虽然说话霸气。但那明显是想好了的台词,只是背出来而已,到底什么情况,我也说不上来。”
“只要能发现不对劲这就很不容易了,这就说明莞香其实对我们还是有所隐瞒,有些关键的东西,她并不肯说。”安明说。
“这很正常,凡是关系到济科的事,她一般都不跟我说的。就像我聊到安明的话题,我也一样会有意隐瞒一样。”我说。
锦笙点头:“说的也是,有些核心机密,事关安全,确实是不能透露的。总之长野家的事很复杂,会慢慢理清楚的。”
…
由于前一天太累了,第二天我们都起得有些晚。我们都还没起床呢,秋野来了,说是来传话的,代子要请我们吃饭。
我以为听错了。代子要请我们吃饭?这怎么可能?她就像个老瘟神一样,每次我们去见她,都是提心吊胆的,感觉她随时都有可能会弄死我们,现在她竟然要请我们吃饭?这怎么可能?
但秋野说,代子对于这一次我们的表现非常的满意,尤其是对锦笙和安明的表现非常满意。所以她要破天荒地请我们吃餐饭,而且不是在她的住所吃,是在外面的酒店吃。
这让我有些放心下来,代子那个住所阴沉沉的,要是真让我在那儿吃饭,我还真是吃不下。听说是在外面的酒店吃,我这就放心多了。
不管怎么说,代子让我们去,那肯定就得去,不管她是善意还是恶意,我们都要去。我急匆匆地洗漱,结果秋野告诉我们。代子请吃饭是晚上。
我心里好笑,心想晚上才请吃饭,你大早上就跑来干什么?想想也正常,难得有一个可以往我们这里跑的借口,她当然兴奋得一大早就来了,万园能吸引她来的,当然只有锦笙。
于是秋野在万园玩了一天,一会溜达到厨房看安明做饭,一会又研究小刚和锦笙下棋,她会围棋,不会象棋,一直闹着要锦笙陪她下围棋,锦笙不乐意,最后小刚陪着她下,结果输得很难看。
我让锦笙给人家点面子,锦笙说这可不好办,我要给她面子,那至少还得故意输给她一局,可是就她那棋力,真不是我对手,我要故意输给她,岂不是显得我虚伪?
我说你诓一下小姑娘,虚伪一下下又怎么的了?他说我为什么要诓她,我对她又没什么想法,我诓她干嘛?
最后我好说歹说才让他陪秋野下棋,结果秋野果然是输得落花流水,说锦笙欺负她。锦笙也下得手,一局也没相让,硬生生连杀人家几局。
我们在厨房说锦笙也太下得了手了,小刚说应该的,谁让她赢我,总得有人治治她才行,还说锦笙干得好。
我说就你那臭棋篓子,和谁下都得输,人家赢你那是一点也不奇怪,要是不赢你,那反而奇怪了。
小刚说围棋这种东西,基本上都是家境好的孩子玩的,人家从小就学过,有童子功,那当然厉害了,像我这样的穷孩子,哪有时间去研究棋,所以我下得臭也是正常的。
也倒是很会为自己的棋艺差找借口。我也懒得理他,帮着安明做饭去了。
午饭的时候,秋野一脸的兴奋,“妈妈告诉我说,今天请你们吃饭,她有重要的决定要宣布。”
“什么样的决定啊?”我们一齐问,对于代子的每个决定,那可以说都严重关系到们在泰国的处境,我们当然是非常的关心了。
秋野灿烂一笑,如邻家少女般可爱,“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啊?那不是你妈妈么,她能不告诉你?”袁小刚有些白痴地说。
他这话说得可真是没水准,代子可不像其他的母亲,有什么事都会告诉闺女,代子那样的人天性多疑,什么人她都怀疑,什么人她都不信任,所以大多数的事情,她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妈妈的事,是不会说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件事肯定和你们有关。”秋野还是很兴奋。
我心想她怎么那么兴奋啊?难道她悄悄打探到消息,代子要把她许给锦笙不成?不然她这么高兴干嘛?
要真是这样,那可就有意思了,我们谁也帮不上忙,只能是看锦笙自己如何应对了。
“二小姐,夫人说要宣布一个重要的消息,该不会说是把我们所有人都突突了吧?”袁小刚又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
秋野竟然笑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妈妈对你们的表现非常的满意,连妈妈那样从来很少夸人的人都说你们真不错,能应对各种复杂的局面,是真正的能人。昨天要不是你们,那我们长野家的脸可就真让我丢尽了。妈妈也会非常的没面子啊。”
“那这么说,你妈会给我们奖励了?不会也赏一幢别墅什么的让我玩玩?”小刚说。
我觉得他今天脑子有点进水,今天说话都一直颠三倒四的。
“兄弟,你想多了,吃你的菜吧,到底什么情况,一会不就知道了吗,在这瞎猜什么呀。”锦笙说。
“没准我妈真会赏点什么给你们呢,不然怎么会弄得那么隆重,还专程请你们吃饭,在我印象中,妈妈都不知道有多少钱没请人吃过饭了。别说是她请了,别人请她都不乐意去呢。”秋野说。
“那我们可真是很荣幸了,大家可都得盛装出席。”安明笑着说。
安明显得很轻松。但我心里其实是忐忑的。虽然代子说对我们的表现很满意,但代子真是一个让人难于琢磨的人。就算是她高兴了,那也未必是好事,谁知道她会高兴之下作出什么决定。万一她要是强行要求安明加入菊花社呢?那该如何应对?
安明是缅北少主,当然不可能加入任何社团,别人可以,他是绝对不行,他要是那样做了,他对不起那些一直以来都支持和保护安家的人。而且也会影响到他以后在江湖上的声誉,所以如果代子要他加入菊花社,那他肯定是不能答应的,可是要不答应,那代子必然翻脸,到时该怎么办?
安明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忧虑,微笑着安慰我:“不用想太多,没事的,我说没事就没事。放心好了。”
我点点头,也向他笑了笑。表示相信她。
“小暖姐和安先生真恩爱,我真羡慕你们,如果我爱的人也能和我这样相亲相爱就好,那真是人生最幸福的事。”秋野有意无意地瞟了锦笙一些。
锦笙假装没听见,低头喝汤。
为了缓解秋野的尴尬,我只好插嘴,“二小姐这么好的条件,以后一定会找到很好的男朋友。只是二小姐条件太好,一般的男人都望而却步罢了。”
“我有什么好啊,人家都不正眼瞧我。”秋野有些幽怨地说。
——
这话不好接,我只能笑了笑。
安明也意识么这个话题说下去,气氛只会越来越尴尬,于是转移了话题:“二小姐念大学学的什么专业?”
秋野想说的话题被打岔了,多少有些失望,出于礼貌,也只好勉强答道:“我学的工商管理。这个专业在我们学校还是比较好的,在亚洲也是属于水准比较高的。”
安明点头:“二小姐以后一定会有大出息,未来菊花社的重担,只有二小姐撑得起。”
秋野摇头:“这方面我没想过,我不喜欢一直呆在泰国,我想去华夏或者去日本,要不韩国也行,最好能和我爱的人一起去,那就最好了。”
没想到话题转来转去,又转到了这边来,这让我和安明都很无奈。
“二小姐又漂亮又聪明,身世还这么好,一定会有好男人喜欢的,那些不懂得欣赏你的男人,都是大傻蛋呢。”小刚看着锦笙说。
锦笙面无表情,继续喝汤,装傻。
我心里暗乐,心想袁小刚终于逮到机会埋汰锦笙了,现在不管他怎么骂锦笙,他都只能是吃哑巴亏了,因为他不敢说袁小刚是骂他。不然他就相当于承认知道秋野喜欢他了。
“谢谢小刚哥哥,你也觉得我很好看吗?”秋野被袁小刚这么一夸,心情好了一些,露出一脸少女清纯笑。
“那当然了,只瞎子才看不到你的好呢,二小姐,看男人呐,也不能光看帅不帅,有些男人呐,外表好看,其实不中用,人傻心还狠,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的就是这种牲口。”
袁小刚见锦笙不敢吭声,果然是得寸进尺。
“小刚哥,你说的这种男人,是指哪一类啊?”秋野也?契地配合。
袁小刚又看了一眼锦笙。这个证明他不太敢明说。他也担心玩得过火把锦笙惹手了会揍他。
“咳咳,反正这种男人多的很,二小姐以后找男朋友一定要把眼睛擦亮一点,不然容易吃亏。”小刚说。
两人正要接着一唱一和,锦笙站了起来,“二小姐,和白痴你也能说上半天,不怕让他传染到你,把你脑子也说坏了?”
“你才白痴呢,你就一超级大白痴。”袁小刚说。
眼看这吵架要升级,安明赶紧站了起来:“好了好了,别吵了,有什么好吵的呀,你们都聪明,就我是白痴,行了吧?不对,我不是白痴,袁小暖是。”
“你才白痴呢。”战火成功转移到我和安明身上以后,这才终于把这尴尬的气氛给缓和过来。
…
晚上我们到达酒店的时候,看到酒店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地被汽车围起来。
代子极少出门,长期呆在她的一亩三分地里,虽然看上去强悍无敌,但因为身体残疾,内心或许是一个严重缺乏安全感的人,她要来这里,不但人不能进,车也不能进。要想攻破这样的安保,那得开坦克来才行。
不过这也充分显示了长野家族的实力,别的不说,单说这围着酒店的几十辆高档车,也是在向外界显示,长野家族在此,非请勿请。
这要是在华夏,是不可想像的,交警和城管会让拖车把你这些车全部拖走,再告你危害公共安、全、罪。上腾讯新闻那是绝对的了,没准还能上新闻联播。
外面有车护着,里面还三步一个?衣保镖,这安保级别快赶上泰国国王会见外宾了。我和安明他们走进去的时候,觉得这就是煎着油的锅,要是把代子惹急了,随时把我们就在这里油炸了。和代子吃饭,和在动物园里和老虎一起抢食的风险程度相当。
代子还没到,这是她一惯的风格,我们已经习惯。没有其他的办法,只有等。
还好,代子这次没让我们等多久,也就是约半小时的样子,楚原就推着她走了进来。
随身竟然还跟着那个叫横木的男侍,这厮打过我,我说过要还回来,我一直记得,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代子当然不会对大家说各位久等了之类的客套话,她扫视了我们一眼,然后让楚原把她的轮椅给升高,升得比我们的座椅还高。人家是东道主,又号称祖母,当然要比我们高。残疾也要比我们高。
“上菜吧。今天的客人大多来自华夏,所以我特地找来泰国最顶级的华夏菜厨师在这里做。还有来自华夏的好酒,猫台酒。”代子说。
我脑补了一下,反应过来,是茅台酒。
袁小刚张嘴想说话,我伸脚踢了他一下,我知道他是想问什么是茅台酒。如果问出来,必然是让代子尴尬,让谁尴尬,也不能让老妖婆尴尬,要是把她惹怒了,这饭吃不上不说,或许还会赔上袁小刚的命。
“谢谢夫人。”我赶紧赔笑。
代子当然也不会跟我说不用客气之类的话,而是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