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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就是秋野的侍女,不过我的确不是在泰国长大,但到国外务工的也不奇怪,全世界都有菲佣,泰国就不能有?”
菲律宾向亚洲各车输出大量的佣人,为本国赚回大量的外汇,这点常识我还是知道的,所以我随口就撒了谎。
“你不是菲律宾的人,你是华夏人。”
这又让我惊了一下,“为什么?”
“我为什么会知道,就不告诉你了。或许是因为感觉吧,因为我认为你不是侍女,所以你可以劝说秋野,我才要和你谈话。”
“好,如果你这么信任我。那你请说。”我看着他说。
“让秋野答应嫁给我,因为这对她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寺岛说。
“有哪些好处?”我随口问。
“我的家族可以帮代子在菊花社中取得领导地位,这个好处,难道还不够吗?”寺岛反问。
“这只是代子得到好处,并不是我们家小姐得到好处,这是两回事,就像寺岛先生的父亲得到好处,和你本人得到好处,也是两回事,是不是?”
他点头,“所以你的意思是,对代子来说是好事,但对秋野来说,却是灾难,因为我配不上他,我外形不好看。而她年轻漂亮,所以你们都认为我和她在一起,是玷污了她,是这样吗?”
既然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没什么好客气的,直接点了点头:“就是这样,难道这不是事实?”
他并没有生气,而是笑了笑,“我不这样认为。秋野是二小姐,但那也只是代子的女儿,众所周知,代了是一个残疾人,还是一个残疾的女人,她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如果没有我们的帮忙。她未来来能接掌菊花社的可能性是非常低的。如果她不能掌权,那她的任何一个弟弟上位后,代子还有什么存活空间?哪个掌权者能容得下一个有野心的姐姐活着?”
我没有说话。因为他分析的很对。
“就算是让她活着,那也不会让她体面地活,肯定会百般挤压她的生存空间,直到把她逼死,代子尚且如此,更何况作为她的女儿命运如何,就更不必细说了。到时她还是二小姐吗?如果她不是二小姐,那她年轻貌美又有什么用?这世上年轻貌美的姑娘多了去了,秋野她不是最漂亮的。”
他虽然分析的有道理,但他的论调,都基于一个观点,那就是代子一定会失败,只有他们寺岛家介入,代子才有可能成功,只有代子成功,秋野才能继续体面地活着,所以他认为,他娶了秋野对秋野来说不是灾难,而是福音。
“你好像很不以为然?”他看着我问。
我冷笑。
“有一个事实就是,就算是你们不介入,代子夫人也一样有可能掌权,而你们介入,代子夫人也不一定就能掌权,所以寺岛先生这种把自己当成救世主的论调听起来虽然头头是道,但事实上只是一种设想,你设想的是代子夫人如何落魄,如何需要仰仗于你。可是万一你们介入后,代子夫人还是掌不了权呢?那又怎么说?”
他想了想,“所以这对大家来说都是一场赌注,但有一点,秋野和我结婚后,至少是不会过苦日子。因为就算是代子不能掌权,我寺岛家也一样能让她过上好日子。”
“寺岛先生对好日子的定义是什么?有肉吃有酒喝吗?如果这就是好日子,那秋野哪里也不用去。这一辈子都能过上好日子,对于女人来说,有自己喜欢而且欣赏的老公,有自己留恋的家庭,那才是好日子,如果对着一个自己看了就恶心的男人,那怎么能算是好日子。”
寺岛被我说得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其实我还有一点很奇怪。寺岛先生明明不喜欢女人,为什么要把秋野娶回去?娶回去当花瓶放起来看吗?”我又追问。
“在楼道里的那个女的,果然是你,你都看见了?”他并不否认。
“我都看到了,所以你娶的并不是秋野,而秋野背后的势力,既然是这样,那你有什么资格摆出一副救世主的样子来居主临下地要拯救秋野?如果你们真有那么牛,那又何必在得罪代子之后就在短时间内跑来道歉和求亲?”
“看来我有必要把你灭口,不然你把这件事说出去,我岂不是很麻烦?长野家就更不会把女儿嫁给我了。”寺岛说。
“你不会灭口,你敢在楼道里那样做,就说明你对这件事并不是有多避讳。再说了,你也灭不了,这里是长野家的地盘,我只要张口一叫,外面就会冲进人来,到时你更不好交待。”
寺岛看了看我,笑了笑,“果然是个厉害的女人,我还想让你劝秋野乖乖嫁给我,可现在看来,我反而倒像是被你劝说得自己走了,好像我根本就不太有可能娶到秋野。”
“这话我不敢说,但你也看出来了,秋野对你确实没好感,在形象上你们的差距很大,这是事实。”
“事实上,好看的男人多的是,但真正有能力给女人带来幸福的男人更有价值,不是吗?”他多少还是有些挫败的感觉,因为他没能说服我。
“你喜欢的是男人,等秋野嫁过去,那就只能天天独守空房,然后自己的老公天天在外偷腥,偷的还是男人,这是一件多么恶心的事?你还说你能给秋野幸福?你不觉得这说起来就觉得很好笑吗?”
这回他终于是不说话了。可能是因为我说到最关键的一点了,他没得话说了。
“那你们的意思就是,这桩婚事就这样黄了?那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还有就是,你们说了算不算,是代子说了算,还是你们说了算?如果代子真的要悔婚,那我马上就走,至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那就不好说了。”他又开始威胁了。
“我说了当然不算,所以您还是得等等,但你真不必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你只是来求合作的,不是来施舍的,既然是要合作,那合作的方式很多啊,干嘛要坑害人家小姑娘?”我说。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娶秋野,但一样可以和代子合作?”
“这何尝不是一个好的思路,寺岛先生可以好好想想,或许这比娶了秋野更有意义,这才是真正的双赢。”
——
寺岛略作沉思,“我还是认为把长野家的女儿娶到家里更稳妥一些。风险也比较小。”
“你这是自私,自己不喜欢女的,却还要娶人家过门,我不相信代子夫人知道你的取向后还会把秋野小姐嫁给你。”
寺岛摇了摇手,“看来你对你们夫人并不了解。我喜不喜欢女人,会不会对秋野好,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给她多少利益。”
他这话倒也不是没道理,代子的确就样的一个人,就是因为代子是这样的人,他才如此放肆。
“那倒也不一定,好了,这件事我说了也不算,但我还是希望寺岛先生能够和夫人换一种合作方式,不要祸害秋野小姐。”
“我会考虑的,今天来的那位长头发的闻先生,我能问一下他的号码吗?”寺岛说。
我愣了一下,心想他要锦笙的号码干嘛呢?然后忽然想到他是一个喜欢男人的人,我顿时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我也不知道他的号码,回头遇到他的时候,你自己问他吧。”我冷淡地说。
“他长得可真好看。只是冷了一些。”寺岛放肆地在我面前夸起锦笙来。
我心里一阵恶寒,心想锦笙要是知道你对他有这种想法,会不会扭断你的脖子那可不一定。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先走了。”
“好,和你谈话非常愉快,你是一个有主见有思想的人。”
我没回答他,转身走出了酒店。
回到万园后,锦笙还没回来,我跟安明说起寺岛的事。安明也认为寺岛这个人是个难缠的角色,要小心对付才行。
我说秋野要是嫁了这么一个人,那真是跳进了火坑了,因为他喜欢的是男人。到时秋野那才叫可怜,而且还有苦不能言。
“这件事让莞香通知济科吧,济科一定不希望看到代子和寺岛家的人联合,寺岛是个同生恋,这不正好给了济科一个出面干涉的理由吗?辛苦一下,你现在就去找莞香。”安明说。
“好吧。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去找莞香,会不会被代子发现后怀疑到我?”
“代子现在正忙着和寺岛家的人周旋,想着如何讨价还价呢,根本没空管你,你放心去好了,在这段时间里,别说只是去见莞香了,就算是我们再做点其他的什么小动作都没问题。”安明说。
来到雷蕾的住所,雷蕾正在绣十字绣,绣的是一颗松树,非常的漂亮。没想到雷蕾还有这么好的手上活。
“松?这是送给他的吧?没想到堂堂的莞香夫人,还有这么好的针线功底,真是厉害。”我笑着说。
“这是以前在温城学的,后来到了这边,无聊的时候,就想着绣些东西,发现这边竟然能买到那边产的十字绣。就玩上了,姐姐要是喜欢,我也可以绣一个给你。”
我笑着说我可不敢要,这肯定是绣给某个人的,这一针一线的绣出来,当然是要给心里最珍爱的人了。
莞香竟然像小姑娘一样脸红了红,说什么都瞒不过你,我真是想绣了送给他的,留个念想。只是这种女人玩的东西,他会不会喜欢?
我说应该是会喜欢的,因为这是你一针一线绣出来的,他没理由不喜欢。那一针一线之间都是情意,他肯定能感受得到。
莞香叹了口气。我赶紧问她怎么了?
她说最近心神不宁的,想到和他真是没什么未来,想彻底断了,又断不掉,但就这样一相秘密来往,又担心哪天让人给抓住,到时自己倒霉也就算了,还得连累他名声扫地,只要让人知道这件事,他肯定在菊花社是呆不下去了。更别说竞争会长之位。
她说的我能理解,不管莞香和济科有没有夫妻之实,但名誉上她就是济科的女人,如果她和松野的事一但让人发现,那她和松野都会遭到别人的唾弃。两人都会身败名裂。
“所以呢,你有什么打算?”我问莞香。
“在必要的时候,我会离开这儿。远离他的世界。”莞香的眼圈忽然就红了。
我心里有些难受,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和松野好上的。但我知道她们肯定是真心相爱的,绝对不只是普通男女的苟且。
我本来是来找她说秋野的事的,是关于心计与阴谋的内容,但没想到她却说起了她的感情,我忽然就开不了这口了。
我尊重和祝福那些有情人,不管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阻碍,有着什么为世人所不耻的灰色关联,但我相信只要情是真的,他们就没有错,更没有罪。我和安明一种走来,死里求生,生里再死,死里再复生,要不是因为那深藏在心底的情意所支撑,我们早就倒了下去,不复醒来。
就算是现在,我们还是没有摆脱困境,还流落在异国,在代子和其他人的高压之下勉强求生。但我们从未放弃,因为我们有爱。
当红尘中的众生在生活的重压之下慢慢迷失最初心中美好寄托,就没有人相信爱了,认为爱不过是花季雨季中少男少女们不识愁滋味的妄语,但我知道爱真的存在。我们从血与火中走出来,全靠它支撑。
所以我希望每一个心中有真爱的人能幸福,如松野与雷蕾,如秋野与锦笙。保宝与小刚,如我和我的安明。
“姐姐,你怎么反而哭了?对不起,是我影响到你的心情了。”雷蕾怔怔地看着我。
我擦了擦眼睛,“不是,只是忽然心有所感,雷蕾,你已经失去过一次,不要轻易放弃,或许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解决。”
雷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