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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觉得有些不妥,到底哪里不妥,我也说不上来。
“喜欢这首歌吗?现在可红了。神曲就是红得快。”孟自强说。
“还好吧,这首歌的推广费用高达千万级别,这才能一夜暴红。所有的看起来偶然的成功背后,也不是只靠实力就能决定得了的,你是商人,应该最明白这个道理。”我不想把话题扯到私人话题,于是就和孟自强扯起了听起来有点装叉的商业话题。
“是啊,现在网红那么多,大多数也是靠钱砸红的,现在这个社会,有钱就是大爷。”孟自强说。
这话忽然让我很不爽。安明不就是因为有钱。所以才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中么?他要是没钱,他能让人把陈年的事查得清清楚楚?他要是没钱,也开不了公司,也不能用卖掉公司让一大群同事失业这样的手段来压得我想走都走不了。
“那倒也未必吧。这个世界成功的标准很多,也不是一定是有钱了才算成功,有些人很有钱,但也未必就很成功了。”
孟自强也是商场摸爬滚打多年的人,自然也看出了我的不快。知道自己说的话有点不妥,马上就改口了:“说的没错,有钱也只能是别穷人过得好一点而已,但要说是否成功,那主要还是看有没有达自己想要的目标,只要达到目标了,那就算是成功了。”
这话我倒也是赞成的,只是我一想到他说的有钱就是大爷那句话,我这心里就不爽。所以我一直没说话。
“好了,我们去哪里坐坐吧?喝点东西什么的。”孟自强提议。
“不用了。你随便在哪停车,让我下车,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
“那怎么行呢,小暖你别对我戒备啊,咱们是老同学,像兄弟姐妹一样,我不会对你有任何不礼貌行为的。”孟自强说。
这话倒说得我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我的态度是有些生硬了。“我没有对你戒备,我要是戒备,那就不会上你的车了。”
“那就好,那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就好了。”
但我真心不想让他送我回去,到时要是让老妈看见又一个男人送我回家,那肯定得盘问半天,一定会追问我是不是又换男朋友了。
最危险的是,她还有可能会打电话给安明报告。那到时会更加的麻烦。
“你在前面将我放在路边吧,我自己会回去的。谢谢你的好意了。”
“为什么呀,我送你回去都不行吗?这有什么?我只送你到家门口,绝对不会打扰到你家里人。”孟自强说。
“自强,你也知道,我是离婚的人,像我这种身份,挺好尴尬的,只要是个男的出现,别人都会猜测很多,咱们是朋友,希望你不要让我为难。”我说。
这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理由,但我也只能这样说了。
“那我远远地把车停下,看着你回家了,这样总可以了吧?”孟自强却也是不肯轻易放弃的那种,像他们这一类在商场上经常应酬习惯了的人,自然脸皮不会薄,要想一两句话打发走,那当然是不太可能的。
看来我要单独甩掉他是不太可能了,我忽然就想到了胡芮。这事儿只有她来才能帮我解围了。
我拿出,给胡芮发了信息,大意就是我不想让孟自强送我回家,但他坚持要送,让她速来救驾。
她回信息说你这是傲娇什么?人家开大奔送你回去,替你在安明面前把气势挣回来,你现在却要过河拆桥,我才懒得管你。
我马上发信息威胁她说,如果你不来救驾,我明天就强制离职,连累你失业。
她回了信息说袁小暖你不得好死,然后跟着说老娘马上到。
然后她的电话就过来了,我很默契地摁了免提。
“小暖啊,在哪呢?特么的还不尽兴呐,要不找个地儿再嗨一下?”胡芮大声说。
“哦,我和自强在一起呢,这么晚了,还是各自回去睡觉吧?改天再玩吧。”我故意说。
“别扫兴啊,你让自强接电话!”胡芮说。
“他在开车呢,你说吧,我转告他。”
孟自强将车停在路边,从我手里接过电话:“胡美女啊?想去哪嗨,你定地方,我们马上到,我作东。”
然后胡芮就说了个地方,她对温城的夜店那是清楚得很,随便在哪个区她都能找到很好玩的地方。
孟自强答应之后,就在前面掉头了。
这时胡芮又发来信息,“死娘们,把你下面的那些美女多找几个过来玩,有人买单,到时人家还把人情算你面儿上。人多也热闹一些,不然一会我们仨坐在那得多尴尬?”
我回信息说这不太好吧,是人家买单,我还带人?
她说你就不懂男人了吧,男人买单的时候,现场美女越多越好,他们当了冤大头还觉得倍有面子。男人在这个时候是最容易犯贱的,你叫的美女越多,他们会越高兴,越兴奋,掏钱越利索!
我说就你能,你咋不上天呢?她说老娘本来是要上天了,让你这娘们给拉住了。
于是我问孟自强:“我有几个朋友今晚也约了玩,我都没去,要是运气不好在夜店让她们遇上了,那得多不好意思。”
“那就约过来一起玩呗,你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大家热闹一些更好。年轻人嘛,玩就要玩高兴。不要怕人多,人多才好玩。”
我忽然就想起胡芮说的那一套犯贱的理论,觉得真是话糙理不糙。胡芮这老混子,对男人还真是比我这有过婚史的还要了解,说来真是惭愧,我今天混成这样,想想也是活该。
…
最后当然是皆大欢喜,我叫来的那些女同事们果然个个嗨得不行,一听孟自强是做房开的,都觉得遇上了大老板,一个个各种撒娇玩媚,手段让我眼花缭乱大开眼界,我真是太落后了。
我当然也就趁孟自强被软妹子们重重包围的时候离开了,然后自己打车往老妈家而去。本来是想住酒店,但觉得住酒店太花钱,离开安明,我又不得不从现实打算起我未来的生活了。
到了门口,这时天竟然下起雨来,我下了出租车,正抱着头往家里冲,却看到一辆陆虎车停在门口。
车门打开,安明撑着一把雨伞下来,“你瞎跑什么?淋湿了会感冒你知不知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
他将雨伞罩在我头上,“什么话,那里面是你家,这外面可是公共地界,你能来我不能来?我在这里等了很久了,我就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才回来,是一个人回来,还是别人送你回来。”
我故意气他,“自强送我回来后,我又出去买东西,所以才自己坐车回来了,你蹲守在人家门口,这算是什么?你以为你是警察吗?你是警察,我也不是贼,你守我干什么?你管我什么时候回来?”
“看看,又撒谎,一离开火锅城,我就直接加速开到这里,根本没见那个土豪的面,你骗谁呢?”
原来他是真的早就来了。八成是我们一走,他就马上飞车赶过来了。
“你的混血美女呢?你不管罗大小姐了?”我问。
“咦,我好像闻到一股醋味儿,罗怡嘛,我让人送她回家了,我有正事要办,当然不用管她了。”
我听到这话,竟然心里一喜,真是没出息。
“你说的正事,就是到人家门口来蹲守?你一个堂堂的公司老板,做这样的事不觉得无聊吗?还是你又有了其他什么新的设计别人的主意要实施?”我说。
他扯着我的手,“你这么晚回去,你妈会认为你和我吵架了,会担心的,这大晚上的,别去吵阿姨了,先上车再说,雨下大了。”
我当然不干,想挣脱他,但在他面前,我的挣扎一点用都没有。他打开车门,将我塞进了车里。
“安明你到底想要怎样?由你放过我好不好?”几近哀求。
“不放,我绝不会放手。”安明回答得倒是很干脆。
“可是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罢休?你到底要把我怎么样?”
“我怎么也不会,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就是想好好待你。让你幸福,让你快乐。让你在我身边,永远不再离开。”
这样的话要是以前他说出来,我肯定会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但自从知道他在我背后使的那些手段后,这一类的本来让人温暖的话却让我觉得充满讽刺的味道。
“你是不是想让我变得很惨,然后再抛弃我?现在你不肯放手,就是因为我还不够惨,是不是?”
安明忽然笑了起来,“袁小暖,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说你不够惨?你现在很惨吗?你看看你自己,全身上下都是品牌服装,开车上下班,是手下人敬重的袁总,你现在和以前相比,完全过着两种不同的生活,你倒是说说,你哪里惨了?”
我一时语塞,我之前是觉得我挺惨的,但现在他这么一说,好像也没那么惨。不对,是一点也不惨。
“就是因为我不惨,所以你会拿走我所有的一切,然后让我变惨,是不是?”
“你看你又瞎扯,我几时说要拿走你的一切了?现在明明是我在低声下气地求你留在公司,留在我身边,我哪里要拿走了?明明你要抛弃我,你却说我要拿走你的一切?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你……”
这一下竟然说得好像是我在无理取闹了?可明明一直受欺骗的就是我!
——
在我还想着如何反驳他的时候,他忽然趋身过来,伸手搂住我的脖子,逼我与他相吻。
我尽力躲闪开他的嘴,但还是被他摁在座椅上,他将嘴堵在我的嘴上,但我紧闭双唇,就是不让他得逞。
他几次试图撬开我的嘴,我都紧闭不肯松开,他忽然下黑手,一只手忽然伸向我的腿根,我用力挣扎,“你干什么……”
话没说完,他的舌头趁机掠入,像毒舌与样在我嘴里肆虐,然后整个地含住了我的嘴唇,我很快处于缺氧状态。
他有些报复性地亲吻着我,狠狠地将我抵在座椅上,全封闭似的吻,我只能靠?孔勉强出气,缺氧让我心闷,头也有些眩晕起来。我用力地推他,但完全无济于事。
在他将亲吻的重点转移到我的脖颈之后,我才大口大口地呼吸。此时他的手已经开始在我身上横行无忌。我根本无法阻挡。土宏长圾。
此时雨下得更大了,密集的雨滴织成了雨幕,将安明的车笼罩其中,还有车上一个根本无力抗拒的我。也安明笼罩在他的情欲渲泄的狂风暴雨之中。
虽然全程我带着微怒和无奈的情绪,但安明倾尽全力的讨好还是让我陷入半疯狂之中。那种内心的抗拒和身体上的实际迎合,形成一种自我之间的矛盾。分不清那是一种享受,还是一种痛苦。也或许有微微的耻辱感。但却刺激而强烈,所有的肢体动作和情绪的爆发,都是前所未有的经历。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人性的复杂,有时连自己都要细致地分析,才能勉强窥见冰山一角的自我。甚至穷极一生,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个体。我们大多数时候作出的选择,其实都不是自己内心的想法,有时我们的抗拒,其实本身是因为内心的迎合。正如我想逃离安明的公司,远离他的视线,但我内心根本就舍不得。
安明也看透了我的这一点,所以他才如此放肆,我越是抗拒,他越是侵入。
终于完事,又尴尬又满足。雨还在下,这样的雨暗示着春天的确马上就要来了。安明稍作收拾,开车冲进了雨幕。
他开着车来到第一次和我开房的酒店。全程胁持着我。不许我离开。我也不敢表现得太过剧烈,因为担心会引起服务员的注意,要是好心帮忙报个警什么的,那结果将会更加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