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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夫人也不过是过个排场,哪想真的找到佟雨筠,眼看夜深了,也就把气撒在金氏身上,免不了一顿好打之后,说是要赶出府去,但金氏和她男人一再求情,又闹到老太君也有所闻了,大家长发了好一顿脾气,断说是四房的不受教,先把他二人锁起来,也要等酆允之回来再处置。
听那口气就是要给四爷难看,盼香把一切尽收眼底,待所有人从竹居散开了之后,她安抚了青蓉几个,然后让西宁亲自去关押金氏夫妇的地方守着,在这个节骨眼上,难免有人想报复四房,此事不能再节外生枝,闹出更多麻烦出来,对四奶奶的营救一点作用也没有,反而会让四房更失体面。于是又差青蓉去二门候着,一旦四爷回府,便立时通知她。
舞幽是知道那借口只对不关心佟雨筠的人有效,只看盼香沉稳无异的样子,她就全心一阵儿的发虚。来来回回也不知道在屋里走了多久,因为不愿意把此事张扬,所以绸儿根本不知道她心头所虑,只想着为什么舞姨娘不准她说出今天他们一行人被人袭击的事情?
“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摆脱困境?”想过跑路,但是这好不容易得来的荣华富贵,她又万分不舍,思来想去,她念念自语的道:“那人说得很对,佟雨筠若自此消失了,对我来说可是最有利不过?”
绸儿没有听清楚,以为她是在对自己说话,于是问道:“姨娘你说什么?”
要保住自己的命,就要有保命的资格,资格?
“孩子……”
而酆允之之所以久不回府,是周盈告诉他,只要稍等片刻就能有消息,为了佟雨筠,他估且相信了一回,果真不久时间,就有一黑影来到酒楼中,不过只有一个人,只向周盈递上了一物。
“雨筠随身的荷包?”
酆允之知道整个上京城,也只有佟雨筠会用毛线做荷包,而且这花色和样式,他也似乎才见过……看着周盈就露出了一个笑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只拿到了我妻子的贴身之物?”人呢?
接过那荷包,周盈自信的笑道:“既然拿得到她的东西,必然能救出她这个人。”暗示了眼那叫茵儿的高大女侍,就听她道:“我们与对方交手时,并没有伤到夫人一分一毫,只是对方像是朝廷中人,所以不敢轻易再带她回城,以防又有伏兵不利,于是就送夫人到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属下办事断请郡主放心。”话说得满,可是目光立时一闪。
周盈很快笑了起来,便满满得意的看向酆允之,“别怪我的人多个心眼儿,不过是请你夫人玩几天而已,不,只要明天一天就可以了,我相信允之也应该有这个诚意的吧?”
若说邀请,不如说是威胁。
“自然,一天而已,我与郡主又谁跟谁?”酆允之笑着再向她敬一杯水酒,神色感激,笑容明媚,不过饮着杯中水酒时,却不禁眉眼一沉,周盈趁机打劫,原在情理之中,可是她刚刚那微一闪的目光,以及与茵儿间消失很快的互动,却让他不由得怀疑,果真救到人了?
回到竹居,他听过盼香所禀有关佟雨筠消失后,府里种种人和事,以及那舞幽。
“这事我自有办法,你们只管安心等候奶奶归来就可。”声音严肃,透出必救人的决心,神色冷峻沉着,让人不由得听他而言,特别是故作坚强的盼香,似乎在此时找到了主心骨,而青蓉几个竟然喜极而泣,奶奶肯定能被四爷救回来。
带着众人依赖的目光,酆允之去了后院,盼香急时问道:“那舞姨娘……”
“暂时凉着她。”若是她所为,他的态度越间模糊,便越逼出她的疑点。盼香自然作主,让若冬时时监视着东厢房,一有动静最好能抓她一个现形。
而佟雨筠确实是被人所救,但对方身份却不得而知。
因为六月间天气确实闷热,所以舞幽约她到后院散步,她也就没有防备的答应了,毕竟现在外面这般乱,府里人都出不去,舞幽就算真想对她怎么样,也不可能选在这种随时能打能杀的时候。
哪知道刚到后院,青蓉就闹肚子疼,西宁又被厨房里的小丫头唤走了,舞幽就说起了风,非要殷勤的给她去拿披风来,她阻止不急,只看着离去的背影时,后面就有人上来捂住了她的口鼻,等她醒来的时候,只听到周围闹闹轰轰的说话声,全是些男人的声音。
还没有明白个所以然来,就听有人大喊,“失火了……”于是外面更加喧哗了起来,这时她才猜到好像身在军营,没感觉到全身不适,刚刚放了些心,就看到黑夜里几个人影偷摸进了帐里,她又不敢喊,生怕对方是杀人不眨眼的歹人,比如传说中的北方鞑子。
可是只看有人点燃了帐子,她这才不得不出声,哪知对方发现了她后,还真的救了她一并离开营帐。
有两个人前后抱着她在跑,全在树林里钻来钻去,路不平也就罢了,前路又充满了荆棘,又不明对方身份,“可,可不可以放下我,俩位好汉?”
听到她哀求似的声音,明白她肚子里还怀有孩子,以为是让她难受了,两人竟然又好心的顿了下来,前面一人先放下了她,可身后的那人却总不放手,横着手臂半拥着她不放,“哪里难受,快点告诉我?”
是个男人没有错,而且,男人的声音非常的熟悉?
“你……”
对方似才发现蒙着脸,立时拉下了黑面罩……
隔日早朝。
五岁太子已被右相像木偶般安在皇位之上,若不是一旁有太监哄着,眼看下面这群争论仍不休的大臣们,他似乎早就要哭了起来。
太子坐廷,仍不见老太后?
酆允之已有多半肯定了心中所虑,明白为什么右相已到这种层度,却仍不见兵符出现。
“允之贤弟,一晚上可是想清楚了吧,那么,就让你的人快点闭嘴!”佟明华趁机提醒酆允之,佟雨筠在手不过是负加之一,另道:“我知道圣上并没有死,不仅没有死,昨夜还偷袭了我们的军营,”一见酆允之总算露出了惊异的表情,他才非常得意的笑道:“可惜了,他孤身犯险,落入了我们三万军营大帐之中,现在不过是阶下囚而已……你想今天这里会怎么样呢?唉,真是让人琢磨啊琢磨,哈哈……”
他的得意忘形,已然说明所说不假,可是圣上会什么为犯险?
酆允之脑筋立时转动起来,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脸色顿时一变,文宣王已着身边亲信过来提醒他,“时机已到了。”
右相一意太子继位,其下所拥护的大臣占有三分之一,而另三分之一似乎快被说动了,只有酆允之为首的人仍然持反对意见,这重立新君的议意已到了必行不可的时候,原本持保留意见者也不得不表明态度,这时候确实是文宣王的最好时机。
不免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佟相叛逆之为,尔等当真以右相为首?可知另立新君,原是右相一己之私,你们真敢为虎作猖……”酆允之突然出声,竟是雷霆之势,神色威严摄人,言辞如刀如箭厉厉呈现,不要说正议论纷纷本就心怀鬼胎的众大臣,断是站在他跟前的文宣王也不免被他所摄。
文宣王便看他通身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国公府犯罪累累,危害国家社稷,是众所周知之事,所以圣上才暗命微臣查处他们的铁证……”于是列数十几数罪证,就差了烧杀掳掠,其他为恶之事,做为一世权势的代表,佟国公府必然是那众矢之的。而当文宣王发现,酆允之所提出的罪证,远比他们所给的更加祥尽的时候,他心里突然涌出了一股莫名的怪异之感。
这些罪状,有些是多年来被扣留下的弹劾则子,有的是民间冤案,必然国公府的人信奉谨言慎行,可是佟氏一族近千口人,怎么可能没有一两个为匪作歹的败家子弟,这一宣扬立时让在场朝臣作了现证,他们都居于上京,哪家哪户的丑事不明个一二,可是断断让人这么一一拿出证俱后,却让所有人一阵害怕,不免想到了自己在朝为官,有未得行之失,而被天子惦记着。
右相其实非常震惊,而后冷然视之,待听完酆允之长篇罪名之后,他却立时鼓起掌来,“说得好,非常得好,老夫忧国忧民的时候,竟然有人在我背后狠狠的捅我一刀,这人不是别人,还是我的侄女婿,我试想问问酆大人,你便是与我有仇?还是有意破害我大商百年基业?”
皇上不知所踪,外来军情紧急,无法出兵抵抗外乱,唯一的可行之法却被酆允之阻断,这难免让那些看不明事情真相,又极积的想保一己安危的官员心怀他意。
一时议论又起,全是争对酆允之而来,“……他本来是国公府的女婿,怎么能在人背后使绊子?”
“他没有两把刷子,能这么快成为圣上的红人儿吗?”
“你们快看,不仅是圣上的红人儿,文宣王也……”
“大家可能对酆大人有所误会。”文宣王适时的站出来说话,“当初圣上忧心朝政被外戚所把持,的确是忧心不安,所以命酆大人以娶国公府五小姐为由,而接近佟氏黑幕的中心……”而酆允之等的就是他站出来说话,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只需把事实呈现,自然文宣王的人推波助澜。
果然一批王公侯爵,立时站出来说话,这些人多半由父荫屁护才有今日荣华,而文宣王代表的皇族,自然以他为首,趁机表明效忠于大商王朝,而使他们自己的荣华更加长长久久。当然这些人全是功臣之后,虽在朝多半是虚位,可是到了这种关键时刻,若当真群起而攻之,何人又敢当真能挡?
眼看事就要成了,却被文宣王跳出来搅黄了,他当初怎么就未想过,皇族王爷中也许真有那野心之人,而这位文宣王本是先皇长兄,不过是因为出生低微而没有继承之权,现在圣上若真一死,太子又年少无知,这文宣王经营多年,难免是最佳的皇位继承人选。
难怪酆允之会帮其说话,这人果真是狼子野心,吃里爬外的小人。
右相被逼无奈,不若真刀真枪以见分晓,于是便听右相大吼了一声,“皇上已逝,不让先皇太子继位,难道当真让乱臣贼子乱我朝纲?”
指着酆允之与文宣王时,他言辞激励而道:“他们二人明显狼狈为奸,对我佟氏如此污陷,老夫绝不允许有人损我国公府的威严,更不能让野心之徒趁乱夺我大商江山……”佟明华已大喝了一声,只见数百宫卫立时冲进了朝堂。
第166章惊变2
明刀晃晃,射出寒摄人心的冷光,众臣均被所骇。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国公府叛变了,来人啊,把他们拿下……”顿时,又是一群宫卫冲进朝堂,叮叮当当之间立时开打开杀起来。
原来宫里一时间已被文宣王与右相取待,两方各拥禁军数千,难怪都敢在此这般嚣张。酆允之淡漠之极的神色,却给了大半官员莫名的安全感,不管是因为他是为圣上办事,还是此时为文宣王,只看那双方的拼杀之下,明显是文宣王的人略占了上风,于是所有人都往酆允之后躲来。
周盈果然不简单,她这么些年为文宣王暗暗招募的死仕,竟是个个以一敌十,甚至是敌百,国公府若在此时论用军事,便是大不智的后果,何况城外三万大军,此时根本不可能按时抵达皇宫。
眼看不敌了,右相怒问,“你联络的援军了,怎么延时如厮?”
“难道是他们临时反悔了,这帮小人!”
却遭来右相的怒责,“休再说这等嫌话,他们是跟随国公府出生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