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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看我这……”似不好拒绝似的,唉了一声接了盒子,笑起了声儿。
“我来的时候听凝碧她们说了,大夫人和石氏正在说话,通常这样之后,大夫人都会喊累,下午定是要睡一宿了,我看今日在宫里也着实应酬的累了,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够醒,小姐求的事,倒不若明日去晨省时再说。您这不也全好了么,总是要去那一么回的,相信大夫人见了你乖巧懂事一喜欢,就立即准了不是。”
佟雨筠谢过了她,又差盼香送走了人,施氏说的不错,她的病也应该好了,若是等及大夫人问来才好,岂不让对方掌握了主动权。
所以与盼香一阵商量,立即决定明早去晨省,至于落芳轩中安静的这几日,她也有些感觉出了什么事,但紧要的还是联系上舅舅家的人,早日为她的后路作打算。
而像施氏这样见钱眼开的,虽觉得讨厌,但有时候的确又给自己许多方便,不过付出的代价不轻便是,她脖子上的莲座观音,却也到了发挥作用的时候。
施氏在佟雨筠处得了赏,这对白玉镯子至少值个百把十两的,她和她男人一年的月例也不到这个数呀,于是那腿把子便更加的勤快,比为大夫人监视各房还要极积,便想着等大夫人醒了,得立即去探探消息,若能早为五小姐办成了第一宗事,她以后还愁没有银子入袋。
于是先去了正屋,听凝碧说大夫人还真在休息,听那石氏一直陪在里头,她一阵儿的翻起白眼,便打算先回了与她家男人共住的后倒房里,虽是下人家眷所住的次等院子,却是一家一个小院,国公府待下人虽严厉个些,却也不会亏待了他们。
但若说哪位主子最待见她,这些年下来就觉这位五小姐慧眼识人,抱着那白玉镯子那心里就又美了一回,推开家门时却见自家男人正渴得拿起茶壶喝水,不由得微愕,“你怎么回来了,大老爷这么早就回府了?”
她男人老刘便是为大老爷出外赶车的下人,按往常下朝的时辰,至少早了个把钟头。
老刘嗯了两声,渴得焦了,就不在意的回她,“大老爷回府后直接去了正屋,好像出了什么大事,要与大夫人商量着……”施氏听闻,不由得猜测,大老爷和大夫人有什么话能谈的,不就是几位小姐们的婚事,说起来,他们公国府小姐的亲事,怎么就这般“坚难”。
正房里,大夫人知道大老爷提前回了府,想必也是为今日宫中之事,于是再累着也起了身。
大夫人道:“皇姑妈明下了指示,指说圣上与皇后娘娘关系刚刚有些起色,劝咱们就别再多想那些不必要的,要论还是让娘娘早日怀得子示作好,这次看来……”大夫人蹙眉看大老爷。
“雨薇端是进不了宫,却还得了娘娘一个恩赐,要府上送一个给平安候作妾。皇姑妈抹不下亲皇孙,皇孙女还有咱娘娘的脸面,当即就把事给了我,谁知那时皇太后也来了慈宁宫,她不为别的,却是给她兄弟武安候接亲来的,还是咱国公府的小姐,老爷……你看这?”
大老爷脸色沉重,却没有一点惊愕,看来便是为了此事才提前回府。
大夫人一时神色沾满了惶恐,“当时老爷没有在那里,万是没感受到那时的气氛,长宁公主来提亲,又是皇太后为国舅爷说向,不仅皇姑妈脸色一变,就是咱娘娘也……”
“以后少说这样的话。”大老爷沉着脸,“她是大周的皇后娘娘,不是什么咱娘娘,您不会在宫里也是这口气?”眼见大夫人脸色一肃,一时不说话却偏了脸,大老爷自觉话中有失,口气不应该带着质问。
国公府中,大老爷一直非常尊重大夫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大夫人同样和气相待几房侧室,爱上寺庙作捐助的她,更在上京留下了慈和的形象。众人却不知,老夫妻二人相处几十年间,只是比陌生人近一层,不过也做到了相敬如宾,大夫人尽力的服侍大老爷的周身事宜,大老爷也对大夫人温和尊敬,几十年下来从未红过脸。
或是气过了,或者是别的什么,大夫人脸撇在一边,但今日的事却必需议个结果,“太皇太后虽出自佟氏一族,但是当年她出生的那一脉,便只余下皇后娘娘这么个亲侄孙女儿,与咱们总是隔着那一层。我会那般说,不也是为了拉近我们的关系……但是今日看来,雨薇入宫的事过于急切了,太皇太后最后虽未说什么,但看得出她老人家爱亲皇孙的心,比咱们佟氏一族更为看重才是。”
大老爷沉默着,一时没有作声,大夫人便问,“现在两门亲事摆在眼前,全是皇族与我们交好之意,一面是与圣上同胞至亲的长姐长宁公主,一面还是后宫第二位贵主的娘舅。宫里头这等看待,已让太皇太后和皇后娘娘看在眼里,您说咱们还能再坚持送侄女儿入宫么,即使不入宫,她们又应谁去公主府,谁去国舅府?”
大夫人一抬头,事关国公府的命脉,她不得不慎重,“平安候身有不是,公主府即已是那副模样,想也知道那长宁与酆家会是怎样一个情形。若是咱家的女儿真为平安候生下子示,怕是到头来……而国舅鲁荣喜好女色众所周知,这已是逝了第五位主母,若一旦佟家女儿或闹出事,传言定是不堪啊,又或是没了性命?以老爷与国舅紧绷的关系,以后两家怕是……”
“计划再多,也经不住现实的变化。”大老爷似已有了明断,“即已经过了太皇太后,你便选最符合两府条件的侄女儿送过去就可,关键是两件亲事必要立即着办,时日久拖下来,唯恐宫里再出更多乱子,举时,国公府怕再不是几个女人就结得了的祸。”
太皇太后,皇后若还是佟氏一家亲,那便是佟氏的无限荣耀,但若如此次这般,未能逼得皇上就犯,再允侄女儿们进宫,却闹成所有皇族都来攀附国公府,那便是高处不胜寒啊……不过,这两起婚事却也有它的可行性,大老爷离开之前只对大夫人道:“太皇太后已有八十高龄,终有去的一天。所以最为合适的人选,您勿必谨慎行事。”
第19章出府的机会
佟雨筠是第一次走出“落芳轩”,管理院子的陈氏听闻她要去正房请安,含笑的说给她带路,对于完全陌生的大府宅院,她自是万分欣喜有熟人便能熟路。
来到大夫人后院正房时,原知佟雨莹早就到了,她走的时候就听陈氏说过,佟雨倩在等佟雨薇一并同行,她来的不算早也不会晚,这便是最为合宜的时间。
携着盼香,主仆二人经由大夫人门上的大丫头凝露禀了,这就笑着来迎她,“五小姐大安,快快进屋吧,咱夫人听说您过来了,正高兴了。”她十六七岁,容貌气质不俗,见人先笑一笑,专是个热络的人儿,再看那穿作打扮应是大夫人身边的大丫头。
佟雨筠笑着向她点了点头,盼香自有会意给了赏,仍是一只勾织的缕空荷包。
凝露得了一个,笑眯眯的接了。后来的凝碧和凝霜也纷纷得了一个,三人儿都一脸的欢喜,早就听说五小姐一手惊奇的勾织技术,今日一看这别致又奇特的荷包,无不想着,她总是长在纺织大家的小姐,这手艺和眼光就是有些不同,全是出众。
三人都欢喜的迎了她进内室,掀开后堂帘子,些许人正与大夫人在暖阁里说话。
一见她过来,大夫人便笑着说,“您身子都好了些吧,怎得就不多休息两日?”语气过于亲切,佟雨筠微微一愕,立即也看着她笑道,“谢大伯娘关怀,我这都好了。”立即就作了福礼,眼见她身边还坐着位二十几岁端庄秀美的媳妇,两人态度甚是亲呢,便想这就是姚氏曾说起过的大堂嫂。
而另外一面是位身怀有孕的清秀媳妇,便知是快要临盆的二堂嫂,大堂哥和二堂哥是长房的嫡子,全于大伯娘生养,其他妾房却未有所出,就是庶出女儿也没有。只是微微一愣间,便会意的一一向她们也见了礼。
“五妹妹快过来坐,不要做礼了,这不都是一家人么?”大堂嫂笑得亲切,二堂嫂也没有落后,对她笑着直点头,看向下手边的佟雨莹道:“这个妹妹专是和你一个样子,都沉静的惹人喜欢,还不拉过来一块儿坐着?”
佟雨筠谢了礼,便落了座。
挨着佟雨莹时,二人淡笑的互作礼,厮里就听佟雨莹轻声问了她,“五妹妹一来就惹得姑娘们发笑了,倒是给了她们什么宝贝?”这便听到,从外堂奉茶进来的凝霜笑着回了,“是只线织的荷包,做工可精细了。”茶是奉给佟雨筠的,人本就喜色,又得了对方赏,此时对她就越间亲切了些。
凝露转而就对大夫人笑道:“姐妹们得了五小姐的赏自是高兴,不过大家更喜欢那勾在上面的花苞朵儿,这冰天雪地里看着这那活鲜的花朵,倒还以为是真的呢,夫人您也看看……”凝霜立即就双手奉给了大夫人。
当然连里面早备下银锞子、和盼香用干花做的香包也捏在了大夫人手里。
佟雨筠心里一动,惊疑于凝露竟然连赏钱也会给大夫人过目。
见大夫人只瞧着那荷包上的莲花不放,便松下了全身的紧张,想来见面礼总是要给的,一二两银锞子而已,大伯娘跟前的大丫头们,却也不会太看在眼里。
故作淡然的缓平一下心跳,就笑着与佟雨莹说话:“本是有意给姐姐一件儿礼物,却就是怕你嫌弃,都是一些我自个儿玩弄的物件儿,若是姐姐你看着喜欢,随后跟我回了房,也送一件给您。”交好是必然的,怎说她也是新人,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要从这里出去,怕还有些日子去挨。
大夫人暗里查看了翻她的神色,似仔细端祥过那荷包后才道:“是个精致的玩意,比我屋里的几个丫头绣得还要鲜活,难怪她们这么喜欢。”于是众人又喜了脸,大堂嫂和二堂嫂还争相把玩着,都赞不绝口的样子。
大夫人与身后侍奉的石氏交换了个眼色,石氏含着明亮的笑,大夫人暗点了下头。
佟雨莹适时的笑道,“好啊,好啊,我可稀罕着了,陪着伯娘说完了话,姐姐就随你去屋里,顺便看看还有别的什么新玩意儿没,呵呵……”这一笑来,便引来大堂嫂和二堂嫂也说要得一个回去把玩,分别还讲了她们喜欢什么样的花,织成什么形态等等。
前时本就有长宁公主喜爱这个玩物一说,众人皆知公主府时新的东西,那毕竟会成为上京最为追捧的,于是这一时间下来,便为这勾织上的事物耽搁了不少时间,但有求于人的佟雨筠,却只能存下十足的耐心。
众人正说着,二堂嫂突然哎哟一声,大夫人立即问她,“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二堂嫂满面羞涩的样子,“还有一个月才临盆了,可能会生在年底了,这孩子也来得真不是时候,大过年的节日里,还劳您为媳妇儿担心了,原是因媳妇好好孝顺服侍着您才对。”手上轻捂了高挺挺的腹部,全是一脸的幸福颜色。
大夫人看着那高挺的腹部,不由得温柔了颜色,不过听她这话时,却故作不高兴的说,“什么不是时候,我的金孙肯定是个有福气的,你少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二堂嫂立即赔起不是的笑着打嘴,大夫人缓了缓颜色,却冷淡的扫了眼大堂嫂,大堂嫂笑脸立即僵了僵,垂下了眸子,便拿了茶盅抿了抿,眼光一时漂得有些远……
佟雨筠听姚氏讲过,大堂嫂跟前的是个小姐,从小就认生得很,很少抱出来玩耍的,这样时间长了,大夫人也就似忘了那大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