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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香笑了一声,对她们几个道:“还不快进屋里伺候着,都挤在我跟前做什么?”青蓉等一下子就散了去,有了客人来,纷纷各自忙碌着上点心茶果去了。
卉兰不坐,站在佟雨筠面前开口就道:“……是难产死的,死的时候小妹妹也没有离胎,所以最怕看到怀孕的妇人,那会让他想到那一场恶梦,希望奶奶以后不要在他跟前提什么孩子。”她顿了一下,是看佟雨筠蹙眉,完全不明所以的盯着自己,她也不做些解释,直说她心里念了一晚上的话。
“奶奶应该替爷多想一想,他不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其实是全为你设想周全才会提醒的。我们都是他的女人,谁和谁又有什么不一样,在我眼里,女人全是要依附男人而生的,只有他好了,我们才会好,希望您往后再不要让他心烦气闷,这样子很伤身的知不知道?”
佟雨筠盯着她,淡淡的问了一句,“你来我这里倒底是想要做什么?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手中的物件一放,方是挺正了身子,沉着脸色严肃的看着面前这个女人,一个二十五六的成熟女人,却完全没有理性可言,在她面前就像只护着小鸡的鸡妈妈,张着两只可笑的鸡翅膀,像要为谁扛起个大天来似的。
看上座的人严厉个脸色,卉兰口内话立即一收,而她身后的丫头珠儿,下意识的立在了卉兰的身后,好似要为谁壮胆识的,主仆二人看着佟雨筠时很防备,又忍不住透出一些些莫名其妙的紧张和恐慌,在她们眼里,好像她是个作恶多端的女人似的。
僵持了一会儿,佟雨筠难受的揉了把眉心,头痛。这时才听卉兰回道:“爷是让我来禀示一下祖母,后日十五,妾要去平洲接回允芷小姐……”
“行,你去吧,要带些什么人,什么东西你看着办就成,这事儿去找凝露给你安排。没有其他的事了,你就赶快退下去。”
本来准备了许久的说教,此时完全无用武之地,卉兰怔了怔,才绷着脸转身离开了这里,按照往常,她是绝无可能与谁太多交际的,不要说男人,就算同性的女人,她也少有接触,她的人生中只有酆允之最重要,影响到酆允之的人事或者物,这才会引起她的一点注意。
今天第一次接触到佟雨筠,才发现她是这么个不易相处的人,她的一片好心,对方不接受不说,竟然还露出厌恶的神色,卉兰心里乱哼了几哼,暗暗难过她在比自己还小的女人面前丢了脸面,可更愤恨着,佟雨筠真的太不识好歹了!
第63章回娘家
眨眼就是正月十五,
凝露备齐要带回府的礼物,盼香不放心,一遍又一遍的叮嘱过凝露,后又叫回了陈霖一路陪着,怕就怕佟雨筠一个人回去,恐不知又要落下什么样的话柄,端让那些个没心肝的又不待见了。
这怪只怪酆允之早不病晚不病,恰恰在这个时候入了病,原是醉酒才误了身子,也不知道谁请了他,竟然喝起来也没有个尺度,当那是凉开水呐?
盼香嘀嘀咕咕了一会儿,佟雨筠瞧了她一眼,“我没事,早想过他不会陪我,现在不过找个名头而已,又有什么不同?”暗哼了一声,她其实怀疑酆允之是在装病,故意要与她各分各的疏离着。
还过她走之前,还是要去见他一面。
“奶奶,您来了啊……”迎芸刚走出内室,就瞧见了佟雨筠和凝露进门,几天不见奶奶过问爷的情况,这突然出现,倒是吓了她一跳。佟雨筠与酆允之之间总带着客气,自那夜吵了之后,酆允之一病不起已有两天,除了时时让盼香凝露过来看看之外,佟雨筠基本上瞅也不瞅他一眼。
他让曼芸扶自己坐起来,今日凌晨的时候卉兰动身去了平洲,所以才由迎芸和曼芸两个服侍着,从头到尾没想过叨扰佟雨筠什么,此时她来看他,他才记起今日她要回门。
原是因为这件事所以记起了他……
他心里自嘲的冷笑了一声,佟雨筠和身后的凝露就进了房,曼芸先给了礼,“给奶奶请安……您怎么还没有走啊,好像时辰都不早了吧。”
笑了两声,没有人睬理她,佟雨筠当她空气,笔直的看着酆允之,微微笑着坐进床沿,原也坐在沿上的曼芸,根深蒂固的守着规矩和礼数,活似有人扎了她一下似的,反射性的弹坐起来,仍是惧于佟雨筠的身份。
凝露瞅着她笑了一眼,没有作声,安静的立在佟雨筠身后。
曼芸的脸上突的一下全红了,眼生恼意的站在床尾的地方,就听佟雨筠淡淡的道:“允之,身上好一点了么?若是不成,不如出府去找大夫瞧瞧,我反正也有马车出去,若是一道,倒不见得引了人注意。不管府上有什么忌讳,可不能荒了自己的病情,入寒之症可大可小,一拖再拖就怕严重了起来,那可就太得不偿失,您这不是也快去翰林院办差了么?可不能连正事也给耽搁了……”
多么相似的情景和语气,那次她入了病,他说的语气几乎与她的口气如同一则,透着那股子温柔关怀,好似他们两个间根本没有什么暗涌?
佟雨筠笑得温和无害,酆允之盯着她,口气很漠然,“我无大碍……可是耽搁了您回娘家,是我对不住您,以后有机会,我会补偿……”这话说得可真假,几天前还道,再也不要与国公府有什么交际,这时却又虚情假意的说赔她一回,可笑!
佟雨筠站起来,看完了人应该告辞了,她没有精力再与他假来假去,“我会记着你的承诺,有了机会,一定给你补偿的机会,那么,我就先走了,自己身子也上点心?”酆允之嗯了一声,眼睛直直的瞅着她,佟雨筠含笑的转身离开,刚出内室就听到她对凝露道:“陈霖那里还稳得住吧……不行,就算他稳得住三爷的人,也怕这事从中起了变,看来我得尽快与三爷亲自谈一谈……”
盼香道:“今晚就有机会,公主府不是送来了请贴,让您和爷一道参加宴会,这贴子肯定三爷也有……”外间的声音越来越远,酆允之脸色却越来越黑,虽不知佟雨筠找酆允祥作什么,但……他不明白,为什么跟前的女人中间,单单就只有她最不规矩,无论是他的好意提醒,或者是严厉警告,她一致当成耳旁风罢了。
迎芸看他脸色有异,问的也就小心,“爷,今晚的宴会,您会不会参加啊?若是要去,可不可以让我随您去啊,其实我早想见识一下公主府那些美丽舞姬,是不是有传闻中那么色艺双绝……”说着,她的目光变得冷冷的,其实她并非去见识什么舞姬,而是去防备有那么些个不要脸的趁机进了他们四房,这在之前就是有过的,那次若不是酆允之断言拒绝,长宁公主跟前一个叫舞幽的就钻了这空子。
迎芸从后院拿来书籍进房,刚刚听到曼芸这声声的请求,往年时间凡是她二人期望中的,酆允之都会给予,而今府里有了主子奶奶,她二人的处境似乎并没有改变,可是事实是否如此?她也很想知道,所以曼芸问出话时,她就站在房门上打量着酆允之。
却瞧他一时出神,露出从未见过的僵硬脸色……似乎是因为佟雨筠的到来,才变成了这样?为,为什么佟雨筠总是能引起爷的注意,这“注意”无论是带着何种心情,至少说明了一点,爷其实一直在关注奶奶……
……分割线……
国公府今日迎来送往,有许多的宾客登门,通过打听,佟雨筠才知道,原来国公府打年前就有络绎不绝的宾客拜年,后来老国公爷生了病,这才没有人敢登门,现在老国公爷传来了身体无恙的消息,这些人便又不约而同的来往于国公府上。
连连几天下来,府里是大宴小宴忙得不亦乐呼。佟雨筠知道酆府也有许多宾客来往,不过因为平安侯的身体不好,酆老太君为嫡孙的病情忧虑,一年下来不知推却多少应酬,于是来交好的一些仕族富府,均是只送了礼物拜个年,无论主人如何挽留,都一并不做停留。
所以酆府原是安安静静的,有些必要的酒宴那也是酆老太君的事,与他们这些个偏旁是没有一点关系的,佟雨筠过完这个年,倒也没感觉到什么喜庆的气氛,所以来到国公府反是有些不习惯这种人来人往的情形。由着下人带了半天路,她才到了招待女宾的宴席中早有眼尖的下人朗朗喊道:“五小姐,五姑爷到了……”不由得惊了佟雨筠一跳,眼看许多人随意的扫向她,又见她独身一人,哪来的五姑爷?本要顺回去的目光多在她身上做些个停留,一时弄得她非常的尴尬,早上见酆允之能说会笑,怎就不能陪她回来一趟,这人,哼!
“喳呼个什么?”凝露瞪了眼那叫唤的小厮,率先反应过来,扶着佟雨筠往园子里走,园子都坐满了人,亲近的客人都安坐在花厅里,上了长廊绕过去,厅中只摆了三桌席,已围满了钗环玉绕的贵夫人和五颜六色的贵族小姐们。
大夫人坐于正桌上位,问了声,“雨筠和允之回来了么?快快带过来我看看。”按照礼数,小姐姑爷回门,先要拜的就是母亲大人,大夫人自是充当了佟雨筠的娘家人,可惜大夫人所望的五姑爷酆允之并没有同行,原还让凝露带过话去,不想是这么个情形,大夫人自然心下不舒服。
“雨筠给大伯娘请安。”佟雨筠硬着头皮磕了个头,扫了眼她跟前,坐满了几个堂姐,其中佟雨筠一身亮丽的坐在大夫人的右手边,此时正直直的看着她笑,道:“五妹妹怎么一个人,我们的五妹夫呢?回娘家看母亲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不来嘛,一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是不是?”
众人疑惑的眼睛也笑了笑,佟雨僵了下身子,抬头看着大夫人,只见对方不冷不热的斜看着她,已无先前那表面上装上的亲热,周围人也笑着瞧她,好似看什么稀奇物件儿似的,没有丈夫陪同的情形,对她们来说就好像是百年难见。
“允之他病了,所以……”才张嘴解释,大伯娘就笑了起来,却是对同桌的两位贵族姑娘说道:“钱小姐,陆小姐你们是雨薇的好姐妹,那来我这里也就莫要客气了,只当是自己家里便成,随意一点,随意一点……”她看着佟雨薇呵呵的笑起来,眼里似乎只有这么个女儿了。
佟雨薇漂亮的凤眼里立即染满了自豪,周围人一看便知那两位小姐定是来厉不同,断是朝廷上哪个紫袍大员家的小姐,于是也瞧着她俩笑开了眼。
“哎,大家莫要再等了,快开席了,不然饭菜可要凉了,”大夫人手端着酒盅站起来,脸色好看了很多,笑容满面的道:“来来来,我先敬大家一杯,祝在座的所有亲朋好友吉祥如意……”一串串的祝词说得极漂亮,众人都呵呵的一阵笑起来,便没有人再关注佟雨筠。
她悄悄的站了起来,看旁边一桌还有空位,极其忍耐的矮身坐于其中,这桌子夫人小姐都有,全是一些冷眼笑看她,她自当不在意,拿了酒壶自饮一回,嘴角咂了咂,完全是意犹未尽,怔得满桌子人眼直,全是一副不可置信。
听说下午还有戏看,别人都是兴奋莫名,她心里暗暗的嗤之以鼻,没意思,她要马上回府,心里可还记着酆允祥的事,所以一点也不把大夫人的冷待放在心上。下人禀示五小姐要先离开了,震了大夫人一回,心下暗怒就没有见过这么不受教的丫头,当初还看她好,原是走了眼不是。
佟雨筠笑盈盈的站起来,“娘,五妹夫没有同来,她心里肯定好难受了,她要走也在情理之内,你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