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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盼香一早的提醒,青蓉等小丫头全在正屋门外守着,所以屋里异常安静,此时已着衣起身的酆允之自是一字不漏的听得实在,直到说佟鲁二府把事直接闹进了皇宫时,他立即放下手中茶盏,一时全神贯注的听着,直到后来二堂嫂离开了,他都久久没能回神。
不时间汪贵生家的便进来传话,说是老太君已命人候着了,来的有两个粗使婆子,四个随侍三等丫头,和四个使用小厮,另同行的还有护院八人,加上佟雨筠身边的汪贵生夫妇,青蓉、西宁和若冬全都准备妥贴,一行人都等着佟雨筠。
而她现在惊恐莫明的是母亲阮氏,国公府一出事就与皇宫牵扯不止,她是怎么想也不能把母亲送进那样的地方……
“只要岳母自己不愿意,他们也不能强携人回去,再说这件事我也不会让步。眼下这种情况,岳母是不能再独留平州,还是按原来的计划先接到酆府再说。”听他这么说,心里不由得一柔,千言万句的感激也抵不过他的支持,只得泪眼花花的让他拢整好披风,然后在眼泪决堤前冲进了他的怀里……
姨夫人转身又回了自己院里,随即着身边王妈妈到外面走动打听,不时就得到国舅府昨夜出的事,心思慎密的计较片刻,便叫了丫头红莺随她直接去了东院老太君屋里。
第113章好似要翻天
国舅府昨日才办了桃花宴,凡是去应酬过的仍还对那遍粉红灼艳的桃林久久不忘,许些夫人小姐也对佟雨薇说什么……因为国舅宠她才栽种了那遍桃林之词而暗暗讥讽。谁不知道那遍桃林原是国舅夫人自寻的门道栽上的,国舅喜好渔色在上京早不是秘密,这国舅夫人了也真是让人好笑的可以。
又加上南宫郡主突然出现在国舅府,这一夜间几乎都在议论国舅府三个字,所以一旦各家老爷才上朝就送回有关国舅府的消息时,上京贵族都几乎同时哗然了。
原来国舅夫人那肚子是假的!
“她这也敢?”长宁斜在鲜花入浴的汤池里,身子左右是轻纱半裸的舞姬按摩伺候,舞音便接过小侍女手中的花篮,轻轻洒着新鲜的花瓣入汤,徐徐的又说,“昨夜就在老太后殿里吵翻了,若不是早下了夜禁,怕是连夜就要向国公府问罪。幸得皇上英明上禀老太后,只需请了佟宰相和一品诰命夫人入宫,并审国舅夫人欺瞒之嫌,几面对质立即能水落石出。”
长宁听此时,不禁从恍然中失笑,端只是问:“四房可有什么消息?那是他妻子的娘家,这下子断是有好戏看,呵呵。”舞音只是轻轻的摇过头,知她并不是真想打听四房,故又轻轻言道:“说这些只想殿下解闷,若是想看什么乐子,倒是进宫一趟也无访?”
这是那人早计划之中的事,世事虽多变,但是对那人的信心却是十足,更何况还有一个能力出众的帮手……长宁一点也不担心宫里,只因身边的事又有些恍惚。一直于身边伺候却搭不上话的舞幽瞧住机会,装模作样的感叹出声,“原以为殿下还为宴上的事想不开,可是若让老太君瞧着你并不受影响,不知道又是什么样的光景。”
端是哪句话不能讲,她却要讲出来,这是舞幽放力一搏之意,却让舞音脸色立时微微一沉。她知道舞幽擅于钻营,事事都想出挑,岂不想殿下早看出她这等心思,就因为厌恶,所以才一直没有给她机会,却逼得她涨起了胆子,连殿下伤心之处她也敢招惹?
“舞幽……”
“你说得对,我是皇族公主,岂能受她的影响!”长宁天外飞来一句,立时打断舞音的话,随即缓缓站起来,那完美如玉的胴体也不避讳侍人,舞幽立即殷勤的捧上雪纱为她披上,只听头顶上传来清凛凛的女音,“你倒是说一说,本宫应该怎么做,才能一消我心头之恨!”凌厉的话语,顿时惊得所有侍人一个激灵,无不垂首恭立,断是舞音也不敢轻易答复此言。
知长宁想念情郎,通晓男女情事的她自是抓住了要害,一听长宁如此相问,舞幽狠了狠心立即接道:“既然她会派人占了位置,我们又岂能让她的人坐得稳实,相信在殿下跟前能用的人,又岂是那些黄毛丫头能比的,只要殿下一声令下,若只为消气罢了,搅它一个天翻地覆,哼,又当如何?”
长宁的目光顿时变得异常凛冽,扫视过身边每一个人,一时间浴堂里鸦雀无声,舞音即使知道长宁是想寻问她人的意思,但碍于那锐利似火的目光,而未敢提出自己的建议。
可殿下,真的只想泄一口怒气吗?
唐氏安完排随佟雨筠去平州的下人,然后又亲自送过佟雨筠出门,这才返回老太君屋里,却听姨夫人在耳房里候着,原来老太君到此时还未起,便笑着与姨夫人见过礼,就匆匆的进了老太君屋里。
不时正室里就传来低声的交谈,碍于身边全是老太君屋里的丫头伺候,姨夫人也不好去听墙根,便一直耐心的等着。
她原是想提醒佟雨筠不要接回酆允荣,想那酆允荣本是粗使丫头生养的,现还有一门低劣小户的外祖父在平洲,想那老头子倒有些印象,肯定这一趟也不容易接回人。断是要找借口,那还不是一找一大把。而老太君这头,第一次没有接回酆允荣,只是这种低劣的子示,按照常理也借口再派人去接,那么……
那么酆府里还是三房和四房较劲,对他们双方来说就少了太多麻烦。可是打一听国公府的二奶奶来找佟雨筠,她不禁在想,佟国府若插手参于侯府爵位之争,那必然会惊起一片狂风大浪,她岂敢再与虎狼谋皮,这四房立即成为她首要对手。
不时就传姨夫人进屋了,这时老太君刚起,便叫了姨夫人用早膳。本是早吃了些,这会儿哪里有饿,可又不好拒绝,便对屋里伺候的丫头福怜使了个眼色,福音曾对她说过与福怜是最要好,当丫头捧了小半碗米粥递给她时,姨夫人立即在心里道了声,果然。
心想有福音,这个天赐的“福音”在身边提醒,她在老太君跟前就更有些把握了。
饭过,姨夫人只说商谈酆允祥的婚事,倒也不见其他,而且全接了屋里丫头们的手,贴心贴意的伺候着她,老太君就露出了一个深深的微笑。
拍着她的手道:“孩子们的婚事我会考虑,但不用急在一时……”只说接下来就会在有交往的亲贵间打探打探,肯定会给酆允祥找个好姑娘。姨夫人断是一方大谢,若真能娶到出生在亲贵大族家的女子,与四房那位国公府的小姐相比,便又能增加一些实力。
唐氏在一旁看在眼里,想这姨夫人也是个人物,能立即收回长出去的心思,知道谁才是她的主子,这种绝断的确值得老太君心中宽慰,而至于其他……唐氏只在心头冷冷一笑。
姨夫人知道老太君开始忌讳长宁,自不敢再一心两用、两处交好,毕竟侯府作决断的还是老太君。
“我想着四奶奶要去平州接人,便想叮嘱她有关平州的情况,就怕老五那外祖父有什么不愿意的,怕一时坏事接不到人……”后祥细说的却是去四房的情形,包括佟家二奶奶一早就在四房,又说没有拜见老太君失了礼数云云。
却言辞细腻的没敢提说打听来的消息,相信唐妈妈出去送人一趟,哪还有不知道的。
果然酆老太君给她解了惑,“……国舅府和国公府一早就在宫里,现在两边正闹得不可开交,这使人来支会一声四房的侄女,那也在情理之中。”
姨夫人笑了笑,一边似不经意的就说,“倒是他们有心,可当初也不见这般关心人,怎就一有事便想到了我们府里的人了……”一见唐氏都扫了眼她,姨夫人立即笑着又道:“哎呀看我说哪里去了,人家是血脉亲缘,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了,更何况她娘只是被休而已,断是有那交好的心呀,再接回府去养着,咱老四脸面自有光,那还不是水道渠成的大好事……”
姨夫人这话也太露骨,佟雨筠亲生母亲若回到国公府,酆允之脸上就能有光?可说得还不至如此吧,应该说四房不禁从此有颜面,更有了深厚的实力,三房的岂能不惧?
老太君精明了一辈子,又怎么听不出她是在自己跟前下锭子,钉的自是四房……老太君似笑非笑,待她说完了那有的没的,便问了一个不相甘的问题,“原是说把福音借到允祥身边服侍,可是眼看丫头就大了,我再是疼她又怎么样,终是要放出去了才是道理。只是当时当着四房跟前,这话不好明说。你也知道原二房就死要了一回……”
一个大大的香饽饽丢了出来,姨夫人几乎想也没想就笑开了脸,听老太君的意思原是要避着四房的,这说明自己与老太君确实亲厚一层,自是忍也忍不住心里的欢喜,脸上就表现出来了。却突然瞧老太君怪异的直看了她一眼。
姨夫人顿时心里一惊,咬了咬牙才转了口内意思,“福音我确实欢喜的紧,可还是要看他二人的意思,您也知道我这个儿子知所以长成孝顺听话的性子,那全是我刻意往正路引导所致,以至于现今啊,断是个有主见的人,我倒也尊重他的意见,呵呵……”
在看着老太君回复的笑脸后,她是说得越间有形又有神,只看老太君把这话就放下了,姨夫人心头是又失望又庆幸,还好她多长了个心眼,不然满口应下断是另一番情形,不过这时心里却不由得对福音生了疑,一时半会儿那满满的实在感就有些松动。
这转而又说了些话,姨夫人心里存了事,想立即回去再看看福音,于是就寻了借口离开。
这一走,老太君就泄下了力,对唐氏不由得感叹了一声,“真是我老了,应服这么个人都吃力了些……”
看姨夫人对本来认定的事生疑,口口声声说的话又无不透出对四房的敌意,唐氏便笑了起来,“都是在您的掌握之中,这断是最好的形式,现在趁一个离开了,一个自寻烦恼这段时间,您也趁机好好歇一歇,待五少爷来了上京……”说到这里,唐氏顿了下,想这姨夫人如厮,不免怀疑佟雨筠,“您想她就真能接回人?”
“能不能四天后就知道,但若是三房的去,那肯定不能够!”老太君虽说极累,但此言却是掷地有声。
恰在此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响,不时有丫头火急火燎的禀道:“老太君不好了,福寿院不好了……”
第114章势必接到人
上京到平州若船行快速的话一般六七天一个来回。因是顺水行驶,所以此行只要两天半就能到达平州,老太君早有提醒,到达平州与酆允祥联系后,便立即托驿站廷报带个信儿回京,所以老太君才会说顶多四天就能知道确切消息。
国舅府与国公府的事,她一时得不到消息,又见二堂嫂好似是背着她说出那事,所以也不便与二堂哥讲明说清,于是只把此事暗暗压下,只把全副思绪都放在二堂嫂所说的话上。
不用再想,母亲绝对不可能再回国公府,可是有什么办法立即防备二堂哥强行接人?她可能永远也忘不了当初是怎么被佟明坚和姚氏弄回上京的,国公府这些人的手段她早就深有领教,所以自不敢再轻易对待,非得有一个能说服对方的完美理由,才不用双方撕破脸而妥身。
就在这时,有婆子在外禀道:“四奶奶,二爷来看您了……”从昨天上船到今天早上,佟雨筠都说有些晕船,身上很难受不好见人,所以拒见了佟明华好几次。所以此时若再不见对方,唯恐让人心存了怀疑,于是暗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