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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文官笑道:“说来您可能不信,这孟家是特地从南方搬迁过来找女婿的,也不知他家女儿是不是貌丑无盐,竟然特地来此处找。”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就是要多鼓励这种支持国家建设的家庭!”蒙恬一板脸,道,“文书啊,还得劳你写个章程,怎么鼓励南方的姑娘们拖家带口地来此地招婿,你看看这里的劳工,酬薪少工作多,都是不计回报来为大秦做贡献的,大秦也不能忘了他们,要为他们提供点便利才行。就像这徐什么二,你看看赏多少钱给他们家?”
两人合计合计,文书写了份章程,第二日送到始皇龙书案前。但凡有点头脑,谁看不出这是一条安定北地的妙计?始皇看得更长远些,把竹简扔给了两个儿子,问问他们有什么想法,胡亥匆匆看完,迫不及待首先发言,道:“父皇,这北地天干物燥,女人来了这里,还能水灵吗?儿臣看,蒙恬将军这个主意不妥。”
没有脑子又没有脸,这儿子以后可怎么办?“扶苏,你说。”
“喏。长久以来,因南方气候宜人,华夏的财富逐渐有了难移的现象,而我大秦,建都咸阳,与南远而与北近,此举一旦实施,可以回流一部分南迁之人,也让我大秦犹如心脏,众星拱月,南北均衡,便于掌控全国。”
始皇点点头,“立你为太子。”
众人都懵了,太子原是某些王侯继承人用的,李斯记得设立大秦朝各项法纪、称谓之时,册典里有写,以后只有皇位的继承人才能封为“太子”,有监国、摄政的权利,一旦皇帝驾崩,便可直接登基,如今,这算是定下来扶苏为传位之人了?
扶苏跪地叩谢皇恩。
众人跪地恭贺陛下、太子。胡亥跪在人群中恨得牙痒痒,真是世事难料,生命的重大转折往往就是一句话的功夫,父皇太不严肃正经了,明明前几天还夸我是好儿子。气死我了!
可他除了生闷气也没办法,老帮手赵高埋了,树倒猢狲散,身边一个得力助手也没用。以前还能跟父皇撒撒娇,如今扶苏这厮也学会撒娇了,一把年纪的人了,真不要脸!
大局已定,蒙恬自知是与扶苏公子栓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大大松了一口气。
又一年过去了,转眼已是扶苏到北地的第三年,始皇三十七年,陛下召他回咸阳,协助管理朝中事宜,北地交由蒙恬大将军全权处理。反正女儿均已出嫁,儿子全都成了家,蒙恬想到妻子每回来探望,路途遥远,有一次身受重伤还不忘写信与他,心中多有亏欠,索性将妻子也接到了北地,夫妻二人没有孩子烦心,每日聊些军务家常,过得比原来还舒心些。
况且,有了夫人负责蒙恬营帐中的后勤事宜,蒙恬才能将更多的时间精力投入到军队建设和北地管理中去。与多方策士商议,最后制定出一系列条案,诸如:劳工所中多做多得,钱多了就能娶媳妇;军队中培养更为优良的骑兵骨干,专门用来针对匈奴作战,又颁布了一些郡地管理措施。北地九郡在他的管理之下,人民生活富足、安居乐业,甚至有许多南边的人往北边迁移,北地也随之更繁荣了。
始皇四十七年,嬴政六十一岁,尽管有梁梦帮他多调理,年轻时亏空的身子还是没能支撑太久,始皇病情日渐严重,扶苏协管朝政,每次下朝便来服侍床前。始皇挑了个精神头好的日子,着华服郑重其事地在文武大臣面前宣布传位于太子扶苏,回去后彻底病倒了,连话都不能多说。
很多年没有再掉过眼泪的扶苏,哭得狼狈。
始皇摸摸他的头,道:“太子,父皇恍惚做了个梦,梦中景象可怕、大秦已亡,这十年……本就是多得的……”说罢歇了歇,闭上了眼睛,再没睁开。
扶苏哽咽不已,握着他爹的手,抖得无法站起身。
秦始皇驾崩,扶苏登基为秦二世,在位期间勤政爱民,开创出一片大好河山,为华夏以后成为世界的中心打下了一个稳健的基础。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史官甲:怎么写?吾皇被神仙接走了?
史官乙:你要疯啊!始皇帝遗体都埋皇陵里了,还什么神仙,务实一点,做史官要务实!
史官甲:可你也看见那仙师了,十几年了她可一点儿都没变,如今始皇驾崩,她也没了踪迹,我看,始皇是跟着她脱壳升仙了!
史官乙:不可理喻!
史官甲:你才不可理喻,我们各写个的,谁都别妨碍谁!
后人:你们给世界出了一个难题……
【预告】
小时候看过很多忽然就怀孕生子的故事,比如:
①某姑娘游园,看见有一颗石头上长了谷子,吃了,肚子大了,上吊死了,棺材里生一娃娃
②某姑娘洗衣服,上流飘下来一个大枣,吃了,肚子大了,啥都没身下来,小龙咬破她肚皮跑了,姑娘死了。
③某姑娘看见路边有个超大脚印,好奇踏进去比了比,肚子大了,生下一个小龙人,结局也惨
好多好多
这一次,大师父就遇上了这么个嘴馋的闺女,当了回糟心的姥爷。
《秃尾巴老李》的故事
。
大师父:孙儿,找到你爹,看不我打死他!
小老李:姥爷,龙性最淫,我怕……
大师父:(不应该看“纯爱”组的,老衲脑子里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第51章 秃尾巴老李
换洗的衣裳、洁齿的柳条棒、零碎的银子,一切都收拾妥当,装进了包里,大师父换上了鞋子,打算上山当和尚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当了仙女当将军,都不如当和尚自在。
反正家里也没什么人,这家儿子出去当学徒了,三五年不着家,女儿也嫁了,四十里的路,鲜少回来。没有牵挂,清清爽爽。
背上包袱往外走,前脚刚迈出院子大门门槛,一个人推门进来了,低着头,也不说话,看着似乎很不高兴。
大师父仔仔细细一看一想,哦,这是我女婿毕大山,他怎么来了?四十里的路可有的走了,探头往院子外路上看,张口问道,“文娘呢,在后面吗?女人家脚程慢点,你怎么没等等她?”
这家娘死得早点,是李老头含辛茹苦一手把一儿一女拉扯大,这对儿女格外疼爱,大师父这会儿脑子里想到的全是小女儿文娘活泼可爱的音容笑貌。可左瞧右瞧,没瞧见再有人来。
毕大山在边上咳了一声,支支吾吾,似乎有难言之隐。
“到底怎么了?”大师父催问,老衲这还要上山当和尚呢,眼看天色就要黑了。
毕大山一跺脚,一股脑全说了:“半年前给岳丈你报喜,说文娘怀上了,你还记得吗?”
噢,是有这么回事儿,大师父过来三两个月,没留意这段记忆,忘了。这会儿想起来,连忙问:“生了?女婿,你这当了爹,怎么这个表情?”
“我不是他爹,我生不出那样的孩子!”
“到底怎么了?毕大山我问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大师父脸色也铁青了,文娘从小听话乖巧,不是那种招蜂惹蝶的人。
毕大山长叹一口气,只说是夫妻过不下去了,文娘她不忠。
他没细说,怕老丈人不信,说他编瞎话。这事儿要他听说了也不信,可他是亲眼所见!昨天,文娘发动了,生了半天,稳婆叫了一声,毕大山进屋一看,一条小黑影盘在床上,也看不清是蛇是龙是蛟,毕大山一声暴喝、上前伸手要捉,那黑影顺着门缝一溜烟跑了。稳婆也吓跑了,夫妻俩不知怎么办,俩人也不说话,没法说啊!怎么说?
媳妇,劳你辛苦了,生出一条蛇来。
相公,你客气了,我也没想到啊,没准不是你的。
这话就没法说!两人一夜无语,天蒙蒙亮的时候,听得门栓一阵响动,那小黑影畏畏缩缩溜进来,到他娘怀里找奶吃,毕大山气得,好你个孽种,好你个淫。妇,下了竹榻偷偷去厨房拿了把刀来。小黑影见势不妙,赶紧往门外飞,毕大山扔刀过去,那小黑影凄厉地嘶叫一声,被砍下了一截尾巴,毕大山捡起来一看,扁的尾巴,鳞片漆黑如墨。
转身拿着刀往屋里走,文娘挣扎着下了床,闭着眼仰头,你杀,你连我一起杀了!
毕大山原也是被愤怒控制着,这会儿醒过神来,你砍了蛇砍了龙没人治你,可要把媳妇杀了,官府得拿人!
反正这日子也没法过了,谁家媳妇生了不是自己的种,还能夫妻恩爱的?毕大山想,我去告诉你爹,把你接回去。人家媳妇最多偷人,你这……我不知道你偷的是个什么东西!“你等着吧,你回床上躺着,我去叫你爹来接你家去,我们夫妻二人,缘分尽了。”
一路紧赶慢赶,走了四十里地,赶在天黑前从文登走到了羊亭,让李老头把女儿接家里去。
那还有什么说的,女婿一脸嫌隙,我家文娘也不受你这气。
两人一道气呼呼往文登去,后半夜的功夫,到了文登毕家,一推门,进房间一看,文娘还没睡呢,倚着床闭眼打盹,听见声响,睁眼一瞧,她丈夫带着她爹来了。
文娘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哭道:“相公啊相公,你是真要把我给休回家啊!这要生了不像你的娃娃,我回去,半点无怨无悔,那是我错了。如今生出这么条东西,我也不知道他爹是谁。”
毕大山憋红了脸,道:“连他爹是谁都搞不清楚了,你这私生活真乱!”
文娘气得眼泪又憋回去了,指着毕大山的鼻子,道:“你我夫妻两年,恩恩爱爱,如今这事儿我怎么分说你也不听,行、行,夫妻之间,这点儿信任都没有,又何必再攀扯。如今你做回好人,把我爹接了来,我也做回好人,不痴缠你,你我一刀两断!”
说着挣扎着要起身收拾行李,大师父上前把人按下来。半夜三更露水深,你一刚生产的妇人,哪里能走夜路,“闺女,你躺着,赶人也没这么个赶法。好生睡着,爹明早带你回家!”
是夜,大师父躺在厨房屋桌上,走了一路也累了,呼呼睡大觉。这夫妻二人一个躺床上一个卧在竹榻上,睁着眼一夜无语。本来恩爱的两个人,因为这点子事儿,是怎么都过不下去了。
一个心想,难道我相公祖上有龙,不然我怎么就生下来一条龙呢?她喂奶看清了,是条小黑龙,眼睛很大,声音娇娇的,两寸来长。文娘她清楚,自己别说偷人了,成日在家中,连话都很少与别的男人说,哪里就对不起他毕大山了?
一个心想,要不是偷人,要不是偷妖精。前一个不能原谅,后一个不能原谅也惹不起,这媳妇没法要了,再娶一个吧……我去哪里娶呢?谁家的姑娘愿意跟我,村东头王老根家闺女听说到年纪了,村口的媒婆走亲戚回来了吗?
第二天一早,大师父花钱雇了马车,陪嫁的棉絮都要了回来,铺在车里,把车厢捂得密不透风——月子里的女人见不得风,吹了就落了病根,以后就得受苦!也不知大师父怎么懂的。又给闺女买了十文钱零嘴,坐在马车沿子上,与赶车的马夫闲话。
文娘坐在车厢里,眼泪又要掉,吃了个蜜枣,生生忍住了,回头撩开马车窗帘一条缝,往后看去。毕家院子门紧闭,不见毕大山半点影子。文娘含恨咬了一口蜜枣,齁甜齁甜,她却觉得酸得透心,一把将帘子盖上了。
一条小黑影从毕家围墙外面转过来,远远停着往这边看,呆呆地停了半晌,委屈地呜咽了一声,不管不顾飞了过来,没敢钻进车里,躲在了马车地下。
这一头,大师父跟马夫相谈甚欢,逗着车里的